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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7章 貴人多忘事 文 / 蛋淡的疼

    平遙城外,各國前來太極國祝壽的使者隊仗排場隆重,延綿至了城外幾里之外,有太極國的官員在城門前夾道相迎,熱鬧非凡,那普天同慶的氣息連路人都感染了。

    距離平遙城十里之外,一輛馬車停靠在淺水溪旁,馬兒低頭啃著草,那馬車之上日月同輝的紫金色標誌燦爛奪目,在日光下閃爍著森嚴詭譎的芒色。

    瑾煙瞧了瞧日頭,天色已是不早了,如果再不入平遙城安頓,他們今日便是要露宿街頭,看了施醉卿與寂璟敖還未出現,他們總不能牽著一輛空馬車進平遙城,這要讓太極國的官員們看見了,難免有那看不慣的出言不遜,多惹是非。

    西門沉景取了水袋,站在遠處瞧了心神不安的瑾煙一眼,隨後將水袋遞給了瑾煙,語中滿含關心,「喝口水吧。」

    瑾煙看見西門沉景眉宇間沉寂的神色,頷首表示謝意,隨後從西門沉景的手中接過水袋。

    於是一旁正擰開塞子喝水的冷飛流瞧見了西門沉景的動作,盯著自己手中的水袋瞧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極有風度的將水袋遞給了諾兒,諾兒也愣了一下,隨後笑著接過,「謝謝冷大哥。」

    諾兒燦爛的笑容將冷飛流的眼睛晃了一下,冷飛流覺得自己的心尖兒燒的厲害,他不敢再去看諾兒,動作僵硬的轉身站到了遠處,只是偶爾拿眼睛偷偷瞄上諾兒幾眼。

    諾兒心眼少,也沒看出冷飛流的異常,便與瑾煙細聲說起話來,西門沉景在一旁悶得慌,也插/了話,這說著說著,倒是諾兒橫在兩人間插/不進去話了,諾兒看西門沉景涎著一張臉眼巴巴的盯著瑾煙,撇了撇嘴,找冷飛流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最近冷飛流挺奇怪的,怪在哪裡,諾兒說不上來,施醉卿說冷飛流是壓力太大了,還讓她去開解開解來著,可不開解還好,她去開解了一回,冷飛流更怪了。

    以前的冷飛流,就算是天塌下來他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可最近他那臉老是容易紅,眸子也總是閃閃躲躲的,這些表情出現在冷飛流的臉上,可真是讓諾兒驚秫不已。

    那一邊,西門沉景似說了件趣事兒,逗得瑾煙低低的笑出聲,西門沉景眸光深深的看著瑾煙笑,瑾煙茫然的擦了擦臉,「怎麼這麼看著我?難道我臉上有髒東西?」

    西門沉景笑了笑,「沒有,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人。」

    瑾煙表情頓了一下,笑容有些牽強,沒再跟西門沉景搭話,她覺得,西門沉景那話,儼然就是哄騙女人的花言巧語。

    可她不知道,西門沉景對很多人說過這句話,卻唯獨對她說的時候,沒有帶一絲的褻瀆之意,他心裡甚至都是小心翼翼的,這是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有這句感慨。

    瑾煙的容貌雖是清秀,但較之以往入了他畫中的美人,也不過就是清粥下場,可他越看,卻是覺得瑾煙越漂亮,就算是皺眉的功夫,也是一種憂鬱的美。

    西門沉景懷疑,自己也真是魔怔了。

    當初施醉卿明令禁止他對瑾煙下手,西門沉景便老實了,再未提過那事兒,跟瑾煙保持了距離,自己依舊過著花天酒地的日子,可約莫男人的通病,便是得不到的心裡便越是癢癢著,而且他心裡清楚,他對瑾煙,剛開始也許是來自於男人的新鮮感與征服欲,可現在,他對瑾煙的有些感覺,是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了,尤其最近,他覺得那種感情越來越強烈了,於是他便是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往千歲府跑,就是想見瑾煙一面,不做別的,他就是舉得,看上瑾煙一眼便是心滿意足了。

    後來聽說瑾煙要隨同施醉卿一同前往太極國,他更是把握住了這個機會,到施醉卿面前毛遂自薦,也好在施醉卿答應了,這一路上,他對瑾煙噓寒問暖又規規矩矩的,瑾煙對她的態度倒是好轉了不少。

    只是沒想到自己此刻這句真心實意的話,又將關係給弄僵了,西門沉景懊惱不已。

    氣氛正僵時,一陣馬蹄聲響起,眾人抬頭去看,正見幾輛馬車並排著駛來,打前的是幾位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子,那為首的是一位眉目略顯跋扈和暴戾的少年,他知曉今日前來平遙城的都不會是普通人,便打量了瑾煙等人幾眼,隨後將目光停在淺水邊的馬車上,那一枚紫金色日月同輝的標誌,放眼天下,也只有一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擺出來。

    少年瞇了瞇眼,「大夏國東廠督主……」

    他目光中也滿是戾氣,那一種戾氣,像是與生俱來的,凡他目光掃過之境,連草木都聞風而動,極有摧殘力和破壞力。

    他身後一輛馬車的車門被打開,一女子從其中探出頭來,目光掃了一遍,最終停留在西門沉景的身上,那女子目光煞是變得複雜起來,看了西門沉景良久,從馬車中走出。

    「姐姐,你出來做什麼?」,少年回頭看女子。

    女子目光睇著西門沉景,西門沉景只覺得那女子的目光在剎那也如那少年一般充滿了戾氣,再加上她的眉眼與那少年有幾分相似,西門沉景便不由自主的擋在瑾煙的面前,那女子冷冷的勾了勾嘴角,略顯嘲諷,「西門公子,別來無恙。」

    西門沉景打量那女子,他閱人無數,即便是他用心描刻入了畫中的女子,若是不刻意記住,日子一久,根本便想不起來。

    那女子見他神色茫然,又是一聲諷笑,「西門公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不久前還為奴家描眉作畫呢,才不過幾日便忘得一乾二淨了。」她又含笑看了被西門沉景護住的瑾煙一眼,「果然是只聞新人笑哪見舊人哭,西門公子真不負這一番風/流做派。」

    女子未免旁人聽了那番話做章,所以走近了西門沉景,刻意壓低了聲音,讓西門沉景聽了個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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