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宦妃傾城:九千歲駕到

正文 212.第212章 牆上的字 文 / 蛋淡的疼

    施醉卿輕勾嘴角,這幫不省心的老東西希望藉著祭司的權力來分化她東廠的權力,真是可笑。

    「你想當祭司?」,施醉卿笑看著面前的少女。

    陸南依搖頭,「我只是很想去見一個人。」,不過,那個人如今被眼前這女太監弄得家破人亡,應該不會在大都了……

    她去了,能見到他麼?

    「是你的情郎?『,施醉卿戲謔地問。、

    「才不是。」,陸南依嗔了施醉卿一眼,「他是對我很重要的人……」

    「紅塵山的弟子,大多是無依無靠的孤兒,看你的樣子,只怕不會有親人尚在人間吧,依我看,你是背著你的師父,偷嘗禁果,懷了孩子,如今去大都找孩子他爹的吧……」,施醉卿越說越下流,陸南依羞紅了臉,「呸呸,你淨是瞎說,誰說我沒有親人了……」

    「哦?那你說來聽聽,你想去找誰?找不到,我倒是還可以幫你。」

    陸南依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看了施醉卿一眼,抱著雙臂蹲在火堆旁,沒有再應施醉卿的話。

    施醉卿笑了笑,沒有追問。

    陸南依離施醉卿有點遠,她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打破洞中的寧靜,施醉卿說道:「離我那麼遠做什麼,過來。「

    陸南依挪了過去,笑道:「你這人外冷內熱,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怕。」

    「你想要見我可怕的一面?」,施醉卿故意瞇起眼,寒光乍現,有點駭人,「我記得你打了我一巴掌,你說這巴掌,我該怎麼還給你?」

    陸南依撅了一下唇,「誰讓你亂摸……」

    施醉卿陰涼陰涼的,什麼叫她亂摸?

    就抓了那麼一下,她就賞她一巴掌外加拳打腳踢,都是女人,你有得咱都有,你激動個什麼勁兒……

    「這麼冷的天,你在水裡做什麼?」

    陸南依眉頭一沉,神色失落,「我丟了很重要的東西在水裡……」

    「是什麼?銀子?」

    陸南依垂著頭,週身迴盪著淡淡的哀傷,眼裡似有眼珠子要滾落出來,她不敢眨眼睛,就那麼直直地看著自己的腳尖。

    突然,她的眼裡鑽入了一塊火紅的透色圓環玉珮,施醉卿的話隨之響起,「找這個?」

    少女欣喜若狂將玉珮捧在手心裡仔細端詳,「怎麼會在你這裡?」

    施醉卿淡淡道:「在水裡看見的。」

    少女的笑容晃得人眼花,「謝謝你,這對我真的很重要……」

    施醉卿淺淺笑了一下,少女摩挲著那玉珮,小心翼翼的模樣,仿若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她小心細緻地將玉珮放入了懷中,然後揚起臉對施醉卿:「我在火裡烤了地瓜。」

    說著,她用樹枝撬著火堆,從中刨出一個黑乎乎的地瓜來,她愁眉苦臉說道:「都烤焦了……」

    她從燒焦的地瓜中,選出一個勉強還能吃的給施醉卿,「你就先將就一下吧……」

    施醉卿接過,將外面又厚又黑的地瓜皮剝掉之後,其中的地瓜肉還不夠塞牙縫,她一口吞了下去,將地瓜皮扔在火堆裡。

    「味道不錯……」,她由衷地讚賞。

    少女笑了笑,施醉卿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隱蔽的山洞?」

    「我在殷城已經待了一年了,殷城太繁華,但我不喜歡城中的喧鬧,所以經常在山野間玩,這附近什麼深溝水潭,山洞地陷,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少女驕傲地挺起了胸膛,施醉卿失笑,又聽她說:「我不是第一個找到這座山洞山洞的人……」,她的手掌在洞壁上摩挲著,「我在洞壁上,看見了別人留下的字……」

    「刻了什麼?」,施醉卿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

    陸南依沉默著,沒說話,施醉卿將自己的手掌放上去,感覺到那幾個字,心中也是一震……

    「原來這裡就是……」

    「我不知道這裡怎麼會有他們的名字,但我想,在這裡,他們曾經也一定相依相偎,濃情愜意過……只歎如今卻……」

    施醉卿收回自己的手,斜著眼睛看神色惆悵不已的陸南依,「別人的多愁善感,跟你有什麼關係?一個小丫頭,淨想那些情情愛愛的……」,施醉卿裝模作樣地長歎了一聲,「也對啊,這冬天馬上就來了,春天也不遠了,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啊……」

    「你可真是……」陸南依瞪著她,施醉卿一笑,陸南依才跟著笑了一聲,「思春的,也不知道是誰……」

    明明跟眼前這少女才不過相識幾個時辰,施醉卿卻罕見的放下了戒心,就這般開起玩笑來,彷彿是認識多年的好友。

    夜色冗長,一夜在昏昏沉沉中過去,洞裡的火已滅,陸南依在乍寒中驚醒過來,她揉了揉眼睛,望見施醉卿雙臂撐在身後,一條長腿邁開,一條長腿微屈,頭往後仰,脖頸上流淌著汗水。

    陸南依心裡一條,起身去看施醉卿的臉,只見她閉著眼,牙齒緊咬著唇瓣,神色痛苦。

    這女人,明明是在受罪,姿勢卻那麼瀟灑不羈。

    「施醉卿,你怎麼了?」,她施醉卿的身子倚在自己身上,施醉卿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氣若游絲,「傷了五臟六腑……」

    在幾十萬人眼皮

    子下玩兒障眼法,可不單單是耗損功力那麼簡單——從水中凝起那尊大佛,她運力太久,幾乎快將肝膽都撐破了,若不是收手及時,只怕就真的肝膽俱裂而死了。

    「那你昨晚怎麼不說啊?」,陸南依擔憂地責怪,施醉卿無關緊要說了一句:「昨晚又不疼……」

    「我去找大夫……」,陸南依放下她,施醉卿不能走動,而她又只是一個弱女子,根本不能帶著施醉卿去看大夫。

    施醉卿拉住她,「別去,大夫治不了我,我自己調息調息便好了……」

    「你會不會有事?」,陸南依捏了捏手心,咬著下唇問道。

    「不會。」,施醉卿想也不想地回答,「再疼一下就好了。」

    「疼多久你都知道?」

    「猜的。」

    陸南依抬起袖子擦她臉上的汗水,沒有再提去找大夫的事——就這麼離開,她也不放心。

    「你需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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