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卿一說完,儲慎安那冰凍三尺的視線立刻飛刀似得射向她,少年更是紅了臉,低著頭羞答答的說道:「方纔、方纔他脫我褲子,對我……」
「哦——」,施醉卿拉長了聲調,目光似有若無從儲慎安的下身飄過,「阿儲,你……」
儲慎安面不改色,維持著一貫的冷漠,「公子爺難道不知道屬下動刀子的時候,一向比較激動。」
施醉卿扯了扯自己的腰帶,咳嗽了一聲,「阿儲啊,激動的時候一直憋著對身體不好,依我看……」,施醉卿抬了抬少年的下巴,「眉清目秀,妖且艷,定然是個床第高手,阿儲你是童子雞,就要找個有經驗的,雖然沒胸沒臀的,讓你收用的確是委屈了,這樣,你且將就將就,改日本公子給你物色個前凸後翹的,帶在身邊隨時滿足你的激動。」
儲慎安那凍死人的腔調波瀾不驚,「也好,屬下好久不曾對女子的身體進行研究過了。」
施醉卿抽笑了一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阿儲啊,讓你好好調教,不是讓你殺人。」
他記得儲慎安只有在把人折騰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才會這麼激動啊,激動之後也是憋著,因為儲慎安是東廠帶把的高手中唯一不近女色男色的,簡直避之如蛇蠍,潔身自好的讓施醉卿都過意不去。
儲慎安道:「不聽話的東西,留著也是多餘的。」
這話中之意,顯然是對覓兒起了殺意。
「阿儲,不是告訴過你,最近不要殺生嗎?你這殺人的習慣,以後都得改改,你看本公子最近不也是金盆洗手?」
施醉卿不殺人,她當然不殺人,動手的都是底下的人,她不過動動嘴皮子,就是血流成河。
所以,她這不要臉的話,說的極其的順溜……
當然,殺人的都是以前的本尊,她到了這個時空,可還沒下令殺過人呢……
「公子……」,一直被他們忽略的覓兒出聲,提醒著他們自己的存在。
施醉卿好似才發現他,看了他半晌,才眉目疲倦的揮了揮手,「阿儲,把人帶下去,手段溫和一點,別弄得跟殺豬似得,本公子還想睡個好覺。」
少年聽施醉卿還沒有放過他下半身的打算,又換上了一張更加淒楚可憐的表情,那變臉的功夫比東廠裡的能人異士更絕,「公子爺,不要啊,沒了那東西,我、我如何伺候好公子……」
施醉卿煞有介事道:「伺候本公子,你有手就行了,不需要那玩意,你若是真捨不得,本公子讓阿儲用藥水給你泡著,你帶在身上,想念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如何?」
少年吞了吞口水,腳步已經在往門邊挪了,打了退堂鼓,施醉卿問:「如何,還要給本公子做牛做馬嗎?」
少年很果斷地搖頭,提著褲子一溜煙跑了出去。
施醉卿的神色正經起來,「儲慎安,看好他。」
覓兒黏在她的身邊必定不會輕易離去,他們遠離了自己的勢力範圍,覓兒身份成謎,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不過在這個關口出現,連她的身份都摸得一清二楚,自然不是善善之輩。
儲慎安點了點頭,走出去。
施醉卿躺在床上,雙臂枕頭,約莫過了一刻鐘,門再次被輕輕推開,覓兒端著一盆水探頭探腦地走進來,「公子爺,奴才打了熱水,你奔波了一天,泡泡腳再睡,如何?」
這小子,的確是個小滑頭,居然能從儲慎安的眼皮底下溜進來。
覓兒站在床頭,殷切的看著施醉卿,「公子爺,奴才會些推拿的功夫,讓奴才為你捏捏腳,緩解緩解疲勞可好?」
「好啊。」,施醉卿一笑,坐起了身子,少年立馬蹲下身脫了施醉卿的鞋襪,當那雙小巧的腳被放進水裡,在水裡瑩瑩潤潤的閃著光澤,少年發了好久的愣。
怎麼會有男子的腳這麼……
他抬頭往上瞅了瞅,看到施醉卿的喉結,心裡又閃過更深的疑惑。
施醉卿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心中一笑,抬了抬腳,「不是要替本公子捏腳,還不快點。」
「是是是……」,少年忙回過神,用手掬起熱水淋在施醉卿的腳背上,輕輕的捏著,揉著,施醉卿舒服地瞇著眼。
少年那勾人的眉眼微微抬起,含笑睇著施醉卿,那手指帶著誘惑的姿態順著施醉卿的小腿往上爬去,劃過了大腿,襲向施醉卿的胯下。
施醉卿一把抓住少年的手,危險地瞇起眼,「小子,別跟本公子耍心眼,你這細皮嫩肉的,可經不起本公子折騰。」
少年艷麗一笑,「奴才這些小心眼公子不是早就看穿了?卻放任奴才,不就是默許了奴才這麼做?公子要折騰奴才,那儘管折騰,奴才就想著給公子折騰折騰才快活。」
這算什麼?求強。暴麼?
施醉卿嘴角,你有見過有人提這麼賤的要求麼?
「公子爺,更深夜重,良宵苦短,讓奴才伺候公子爺更衣就寢吧……」,少年一把推到了施醉卿,隨即壓在他身上,去解施醉卿的衣衫。
施醉卿是似笑非笑。
看來,她是真小看了這小子。
儲慎安一腳踢開了門,看見床上濃情曖昧的一幕,眼都沒眨一下,用公式化的口吻回稟道:「冷飛流回來了。」
施醉卿抬起了自己的腳,一腳將少年
踢到了儲慎安的腳下,少年一聲哀嚎,施醉卿腿一彎,翩然坐在床上,腳上的水珠閃著如珍珠一般惑人的光澤。
「儲慎安,這位小哥兒空虛寂寞的慌,你還是帶下去,好好聊表他的寂寞。」
少年身子一抖,合上衣襟,想從儲慎安的腳下爬過去,儲慎安提著他的衣領,將他提了出去。
當夜裡客棧裡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施醉卿半夜時用手指將窗戶彈開一條縫,於黑暗中看見客棧大堂站著六個身穿黑色勁衣的男子。
客棧掌櫃滿頭大汗地陪著笑,「各位客官,小店開門做生意,圖的就是一個吉利,不是小店不讓客官入住,實在是……這……這抬著棺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