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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野性的呼喚 文 / 絕谷刀客

    現實永遠比想像殘酷。

    嘉慶的親媳婦兒死了,他很傷心。

    那一刻,他覺得:世界、人、思緒,一言以蔽之,亂!

    然而,這就是現實了嗎?!

    現實笑了:我還沒脫呢,脫了之後您再看!

    殘酷就像個婊子,緊隨其後。

    和大人親手撕去了現實的外衣,將殘酷**裸地展現在了嘉慶面前。

    朝戰,是個辯題。

    無論是正方,還是反方,一旦你選擇了一方,就要堅持到底。

    放棄,意味著失敗。

    在朝戰中,等於死亡。

    「太上皇,奴才有個建議。」

    「你說!」

    「您可以下一道旨意,命皇后的喪儀從簡。」

    「嗯!你說的沒錯!來人啊,傳朕的旨意,皇后喪儀簡辦!皇上只許穿七天素服,不准穿喪服,除了到靈前祭奠外,不許摘去帽纓!文武大臣來養心殿奏事,亦不可穿孝服,只減去一串朝珠即可,其間奏事理政,一切如常。」作出了這樣的決定,乾隆爺的心情總算是稍稍平靜了下來。

    「太上皇,您消消氣。這不正是考驗皇上孝心的大好時機嗎?皇上要是真心疼您,孝敬您,自然是不會讓這麼不吉利的事情影響到您的!」

    「嗯!和珅,這兩天你就和福長安替朕盯著點兒,看看顒琰這件事到底是如何處理的。他想要親政,我這個太上皇妨礙他了,只怕他心裡不滿呢!」

    「是!奴才一定秉持實事求是的基本原則,如果發現問題,一定第一時間向您匯報。您也累了,快休息一下,這些煩心事兒不是您老人家應該想的,忘了他吧!」

    「好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記得有消息通知朕。」乾隆爺的語氣漸漸淡了下來,揮揮手讓和大人退下了。人老了,脾氣似乎變得更加暴躁了。發完了胸中怨氣,乾隆爺緊繃的神經立即鬆懈了下來,倦意來襲,讓他昏昏欲睡。

    毓慶宮,喜塔臘氏的身子還沒涼透,乾隆爺的『敕旨』就下來了。

    嘉慶愣在原地:擦,有這麼對待自己兒媳婦兒的嗎?!

    乾隆這公公當得確實不怎麼地。

    嘉慶擦了擦眼淚,將傳話的太監叫了進來。

    「傳話給太上皇。太上皇在堂,朕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樣的晦氣影響了太上皇,一切都遵照太上皇的旨意來辦就是了。至於七日的素服,朕看還是免了吧!舉朝上下,太監宮娥都按平日穿著即可。朝臣及內外命婦也不必大為皇后哭喪守靈。」嘉慶狠了狠心說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大清早晚是我一個人的,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我承受過多少,你們要成倍來償還。若違此誓,朕枉生於天地之間。

    霸氣,在最深的傷痛中,初露崢嶸。

    嘉慶不簡單。

    狼性十足。

    狼,最恐怖的是不是它的爪牙,而是它的耐性。

    伺機而動,一擊致命。

    和大人大意了啊。

    他以為嘉慶只不過是一條狗,一隻被他嚇怕了,馴服了的寵物。

    他忘記了:寵物也是動物。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寵物一旦被放逐得久了,逼急了,他就會顯露出他的本性。

    致命的野性。

    不是嘉慶毀了和大人。

    是和大人造就了嘉慶。

    極端必將走向毀滅。

    和大人太過了。

    什麼都太過了。

    過猶不及。

    但這卻不是故事的結局。

    遠遠不是。

    「奴才明白!」傳話的太監急匆匆回養心殿去了。

    養心殿,乾隆爺聽了兒子的安排,十分地滿意。雖然皇后已死,可是紫禁城內已然金碧輝煌,宮牆匾額上連一條白練都不曾出現,似乎誰都不在乎皇后已經沒了。

    七天奠酒,是嘉慶對結髮妻子唯一的懷念。每天一早,他都會獨自一人前往皇后的靈堂『吉安所』,那裡停放著皇后的棺槨。嘉慶平日裡身著華服,待到靈堂,才換上素服。他覺得妻子明白他的苦衷。

    嘉慶在吉安所內從不嚎啕大哭,只是默默地給妻子燒紙,一句話也不說。祭奠完畢,他會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面色平靜地離開。

    不但如此,在這七天喪期之內,嘉慶寧可繞路遠行,也絕不靠近養心殿、乾清宮以及乾隆常去的游宴之處。人死了是有晦氣的,他不想將晦氣傳給太上皇。

    嘉慶變了。

    成熟,不是世故,而是懂得品味從容。

    和大人的眉頭皺了起來。

    「太上皇,皇上這幾天十分節制,平日裡不穿孝服,就連奠酒時也從不哭泣。」好狠的心。

    乾隆爺聽了,滿意地點了點了頭。

    然後,他笑了。

    詭異地笑了。

    和大人誤解了。

    關鍵的錯誤。

    「皇后的謚號擬好了沒有?」

    「軍機處的幾位大臣已經擬好了,為『孝淑皇后』,還請太上皇定奪!」

    「『孝淑』?」乾隆爺仔細品味了一下,點了點頭,「嗯,不錯,就用這個吧!」乾隆爺想起了兒媳婦伺候自己的那段日子,的確稱得上是孝了;對待顒琰,她這個媳婦的位置擺得也十分端正,對得起『孝淑』兩個字了。

    「奴才領旨。」

    「奠酒已經結束,皇帝中宮不可久曠。朕打算過些日子再給皇上冊封個皇后,辦個喜事沖沖晦氣。」

    「主子有意冊封哪位娘娘?」

    「眾多妃子中,要數鈕鈷祿氏地位最高了,冊封為皇后也是眾望所歸。」

    鈕鈷祿氏?

    和大人也是鈕鈷祿氏,不過這個鈕鈷祿氏與和大人半毛錢關係也沒有。這個鈕鈷祿氏是後來的孝和睿皇后,父親是禮部尚書恭阿拉。

    鈕鈷祿氏到嘉慶身邊的時間比喜塔臘氏晚得多。當時的嘉慶還是嘉親王,身邊的姬妾已經不少。不過鈕鈷祿氏的出身很高,所以結婚後,自然而然就成為了僅次於喜塔臘氏的側福晉。如今,喜塔臘氏去世,按順序,也應該由她來繼承這個皇后。

    「貴妃娘娘的確是眾望所歸。不過奴才以為,可以先將鈕鈷祿氏冊封為皇貴妃,表率宮廷,待二十七個月後再舉行冊立皇后典禮。」皇后屍骨未寒,在皇后熱孝期間冊封皇后,也就是八十多歲的乾隆爺能夠想得出來。

    老糊塗了啊!

    真的嗎?!

    呵呵……

    「你說得在理。」乾隆爺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先冊封鈕鈷祿氏為皇貴妃吧!」

    敕旨一到,嘉慶什麼也沒說,躬身領旨。下一刻,他的眼睛紅了。

    如血般猩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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