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人南下的第一站:貴州。
貴州巡撫舒常為人清正廉潔,工作能力突出。自古邪不壓正,講究個以正去邪。和大人要想順利搬到李侍堯,舒常是不可或缺的一粒棋子。在出京之前,他便向乾隆爺伸出了手:我要舒常!乾隆爺答應得很乾脆:賞!
經過二十多天的風餐露宿,和大人的人馬終於抵達貴州。還沒進城,遠遠就望見黑壓壓一大片堵在城門口,為首一人正是貴州巡撫舒常。
「貴州巡撫舒常接旨!」和大人下了車,將乾隆爺的旨意宣讀了一遍,舒常領旨謝恩。
「舒大人,咱們好久不見了啊!」和大人宣佈完聖旨,立即走到舒常跟前,親熱地交談起來。
「我的確有一陣子沒去京城了。沒辦法,路途遙遠,交通不便。和大人這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吧!走走走,快去衙門裡歇歇,有什麼話咱哥倆邊說邊聊。」舒常十分客氣,說完就帶著和大人進入了府衙。
京城的二月萬里冰封,但貴州的二月卻早已春暖花開,一片春意盎然。府衙籠罩在一片陽光之下,枝丫已經抽出了嫩嫩的細芽,在微風中不停滴飛舞嬉戲。望著如此美景,和大人完全忘卻了旅途的勞頓,與舒常漫步在輕輕的楊柳風中。
「這次皇上可是下了決心。你們這裡的按察使海寧到了京城,一道折子就把李侍堯的罪行全都抖摟了出來。萬歲爺龍顏大怒,立刻命令我來親查此案。不過,我對雲南不瞭解,這查案一事,還有勞舒大人多多幫忙啊」
「和大人,您要是真麼說可是真找錯了人了,卑職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我初來乍到,剛剛上崗還不到一年,業務還沒熟悉,工作量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沒有時間關注其他的事情。關於李侍堯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他惹不起李侍堯。
「這個我知道,我之所以找你是因為你的官風好,口碑佳。如今雲南是李侍堯的天下,他們要想對付我這個欽差大臣,有的是法子。我來就是希望你能給我指條明路,這樣日後查案也有個方向,否則只怕我辜負了萬歲爺的重托啊!」和大人望著舒常誠懇地說道。
舒常不說話了。前面說了,他惹不起李侍堯。不但是他惹不起,和大人原本也惹不起。李侍堯官職要比他高,業績也比他突出,他的今天全是人家用汗水打拼出來的,實打實的朝廷重臣。與他一比,和大人連個渣都不是。不過這次和大人就是要虎口拔牙,完成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戰爭的結局只有一個:你死,或者我活。
狠,非常地狠。拿著雞蛋去碰石頭。真不知道和大人當時是怎麼想的。
也許是因為整那些個無名小卒無法挽回他前番連降兩級的恥辱,此次要一血前恥,亦或者說和大人就是瘋子,一個敢打、敢拚、敢殺的瘋子。
逆天而為,方顯丈夫本色。
「舒大人,你的難處我知道。這個李侍堯的確不能輕易得罪,但如今我人已經在貴州了,況且聖旨你已經都接了。只怕李侍堯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你了,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著辦吧!」和大人看著沉思中的舒常微笑著說道。
舒常驚出了一聲冷汗:我說剛才讀聖旨的時候他怎麼那麼大聲,原來是在給我下套。
陰險!
不過,舒大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和大人的凶名他是有所耳聞的,但是在他心裡,十萬個和大人也幹不過一個李侍堯。原因無他:論背景、論資歷、論貢獻、論心機、論膽略,和大人和李侍堯根本就不再同一個檔次上。
就好像一個重量級拳王對一個超輕量級拳王一樣,不是一個級別的,沒法兒比。比了也是首輪ko,而且是胳膊打斷、腿打折的那種。
想到這裡,舒常也笑了:「和大人,對於李侍堯貪污受賄的細節我並不瞭解,不過我私下裡也聽了些風言風語。如今您想要查他,何不從他的管家趙一恆開始呢?!趙一恆是李府的大管家,李侍堯的心腹,主子的所有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只要能撬開他的嘴巴,李侍堯是否貪污受賄的事情定然可以水落石出。而且,我還聽說這趙一恆雖然平時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實際上卻是個貪生怕死之徒,您只要嚇唬他一下,他一定什麼都招了。」
先看看你的手段,再作出取捨也不遲。舒常的心裡是這樣的想的。
「舒大人,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和大人也不由得佩服起舒常的精明來。這一招不但是個好點子,更讓他脫離了干係。但他畢竟為和大人找出了李侍堯的破綻,只要有了破綻,和大人就能將李侍堯置於死地。
然而,事情卻並沒有他想像得那樣簡單。
和大人在貴州停留了三天。這三天裡他從不和官員們商談業務,也盡量避免與舒常單獨會面,只是四處遊玩,縱情於山水之間。
不知道為什麼,和大人忽然想起那個極品的小蘿莉來…….你懂的。
三天後,和大人啟程前往了昆明-李侍堯的老巢。一行人走走停停,直到二月二十九日才抵達。李侍堯得知了消息,早已在府衙內候著他。和大人一進衙門,就掏出了聖旨,先將李侍堯的烏紗帽給摘了下來。
李侍堯跪在地上,面露微笑,好像無事人一般。只不過他手中的拳頭就緊緊地攥了起來,他忽然想起一句話:龍有逆鱗,觸之即死。
想整我,看你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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