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後,林螢去看守所接林霄,卻被告知林霄清早便獨自離開,她前往神華居、凌霄動力和地下城,均未發現林霄,猜他可能去了玄十三天,只好作罷。
當天下午,葉書蝶收到兩台機器,一台是如意肌生產線,一台是多功能車機械腿生產線。
這兩台機器以鋼架包裹,裡面是兩個巨大的蟲蛹,林霄在看守所內沒閒著,用七天時間製成了兩套自動化生產線。
第一個如意肌蟲蛹內部放置了靈液、暗之髓、鴻蒙太歲,並製成刻有道紋的印章,就像能量電機生產線一樣,可自動化生產三等品如意肌。將來鴻蒙太歲材料用完,葉書蝶只需裝進替用的始太歲,照樣可以生產。
第二個機械腿蟲蛹同樣如此,內部設置了精妙的陣法,可自動生產,由於寰宇金數量稀少,材料改用高鈦合金。
葉書蝶喜出望外,撥打林霄的電話,卻發現已關機,林霄不知去向。
當天夜晚,殷雪清也收到了林霄的大禮,雖然她的三十歲生日已過去兩天,但因為林霄在看守所關了七天,她便寬宏大量地原諒了他,只可惜林霄不能和她一起慶祝。
禮物是一枚黑色戒指,烏黑發亮,晶瑩剔透,看上去並不珍貴,但實際價值超過世上所有巨型鑽石,因為原材料是暗之髓。
這枚戒指不僅是飾品,還是一個神奇的開關,殷雪清以後想去玄十三天,只需來到神華居傳送陣前,用戒指輕輕一觸,不需運功就能自由出入,比林淺淺和風鈴輕鬆得多。有了這枚戒指,今後她和林螢等人若有危險,隨時能躲進玄十三天。
殷雪清和林螢立即進入玄十三天,卻發現只有風鈴、林淺淺和四十九個少男少女,妘凰已離開,林霄更是從未來過。
眾女大驚,只當林霄遇險,風鈴和兩女四處尋找,最後在江一芊處得到林霄的消息。
江一芊說:「你們別找了,他出來後和我吃了午飯,下午就走了。」
殷雪清說:「他去南海群島了?」
江一芊點點頭:「他留下幾份資料,他不在的時候你們可以參考,一份給螢螢和駱繽,一份給風鈴女士和林淺淺小姐,一份給妘凰女士,一份給顏丹心,還有一份給一清。」
林螢接過資料看幾眼,苦笑道:「他在看守所裡沒少忙活,資料裡寫了凌霄動力以後三年的規劃,那時城北新工業區都竣工了。」
風鈴看了留給自己的資料,氣得直跺腳:「阿霄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他去找林蒼陌和我女兒,怎麼也該帶上我呀。不行,我馬上坐飛機去瓊州島。」
江一芊搖頭道:「風女士還是留下吧,那裡太危險,阿霄去探探路,也只有他能全身而退,帶上別人反而麻煩。」
風鈴苦笑道:「他有飛舟,二十分鐘就到南海,等我趕去也來不及,他可能早就走了。」
江一芊歎道:「他去找我丈夫,連我都留下了,你也忍一忍吧,等他回來自有分曉。」
林螢說:「我收到妘夕的消息,海外華夏人商業聯盟給公司匯款三十億,等著阿霄簽收,這下可怎麼辦?」
江一芊說:「阿霄說過這事,交給鍾險峰和你處理,這不是白白送錢,要換算成六折的貨品,接下來你們的工作會很忙。」
殷雪清忿忿地說:「這個王八蛋,讓我留下做偵探頭子,他自己遠走高飛,還計劃走三年,等他回來老娘都三十三了,還有什麼搞頭!」
江一芊沉下臉冷哼一聲:「死丫頭,你說誰王八蛋!」
殷雪清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這位名義表姐,只好挽住她胳膊陪笑道:「姐,你就別跟我慪氣了,上回罵得還不夠狠嗎?」
江一芊罵道:「你個不省心的東西,和外人一起欺負我兒子,看我不大嘴巴抽你。哼!你跟我來,別人自便。」
殷雪清戰戰兢兢地說:「你……想幹什麼?」
江一芊冷冷道:「我對如意肌不太熟悉,你給我講解,不說清楚別想走。」
殷雪清忙點頭道:「哎,沒問題,請太后進屋。」
風鈴笑道:「都是女人不用避嫌,如意肌我用得最早,讓我來講解功能。」
江一芊點頭道:「好,你們一起來。」
四女進屋,沒多久就傳來風鈴的驚呼聲:「特等品如意肌!」
隨後只聽林螢叫道:「看上去好高級,比我們的一等品強十倍都不止!」
接著是殷雪清憤怒的呼聲:「阿霄太偏心,我也要特等品!」
最後是江一芊得意的笑聲:「嘿,我兒子給我特等品有什麼奇怪,難道給你這種專門氣他的臭丫頭麼?」
「我不管!他必須給我特等品,否則我跟他沒完!」
「做夢,給誰都不給你。除非……」
「除非什麼?你快說,我一定做到!」
「除非你做我兒子的二房夫人。」
「你……你成心氣我啊!為什麼不是大房夫人?」
「哼!大房當然是螢螢,哪輪得到你?」
……
……
第二天,凌霄動力對外發佈一條重要消息:
因無故遭受誣賴指責,本公司創始人林霄心灰意冷之餘,決定暫緩工作外出度假,歸來時期不定,期間公司運營一切照舊,敬請新老客戶放心。
這條消息傳開,不止江南市,整個華夏國都議論紛紛。有專家發表文章,認為林霄經不起風雨,稍遇挫折就逃避遠離,不適合做企業領袖。眾多競爭對手暗舒一口氣,認為這是絕地反擊的好機會。更多忠實粉絲則怒火沖天,有人向余輕舟、崔逸飛發出死亡威脅,也有人將矛頭指向公安局,在網上大罵特罵,人肉每個警察,恨不得掘了他們的祖墳。
林霄走後第一個週末,林螢、殷雪清、駱繽、盧晚亭四女在公司健身房聚會,像往常那樣修煉「失魂落魄陣」,不知何故,四女怎也無法齊心,總是出現偏差,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失敗,最後只好草草收場。
林螢和殷雪清同住留園,兩人開車離去。駱繽和盧晚亭站在自己車旁,半天也不發動,兀自想著心事。
盧晚亭看見車門上的刮痕,想起那天林霄大發雷霆的情景,這輛車像玩具一樣被掀個底朝天,她恨恨地想:還沒找你賠錢呢,就被你溜了,哼,我跟你沒完!
駱繽呆望著遠處的街道,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不,其實沒多久,只是感覺像過了很久……在大夏技研門口的街邊,他等她下班出門,手裡拿著一條烤羊腿,戴著耳機張牙舞爪,旁若無人地跳著舞……
那時還沒自艾自憐自尊自信等諸如此類的問題。
那時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