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眾女住在主樓第十層,廣場中又搭起幾個帳篷,看似簡陋,內部卻應有盡有,整層電力都用凌霄電箱供應,足夠所有燈具電器使用。
風鈴特別喜歡林螢和林淺淺,拉著兩女鑽進帳篷說悄悄話。盧晚亭把殷雪清介紹給妘凰,三女在另一邊有說有笑。出雲四女在遠處坐成一堆,互相探討《元無極》功法。
駱繽有些孤單,坐在一角發呆,忽然背後伸來一隻怪手,一把摟住她肩膀,除了林霄還能有誰?
「放開。」駱繽嗔怪地瞥他一眼。
林霄振振有詞:「我剛教你絕世神功,讓我抱一抱是最起碼的禮節。」
駱繽不像眾女般開心,鬱悶地撅起嘴,說:「我真差勁。本來還以為自己練武很有天賦,沒想到連從不練武的殷雪清和林螢姐也比我強,更別提風女士和林淺淺她們了。」
「首先,這不是練武,」林霄說,「其次,你一點也不差勁。清清有萬中無一的大腦,螢螢和鈴姐有萬中無一的大成之體——你別不以為然,大成之體出現一個是奇跡,兩個同時出現就是奇跡中的奇跡。你不能和這三個另類比,要和妘凰比,她是內丹高手,一個打你十個,但練《元無極》速度不如你,這還不夠說明你厲害麼?」
駱繽還是悶悶不樂,說:「那又怎樣?我居然和盧晚亭同時晉陞,要知道她的基礎沒我紮實,這對我來說就是失敗。」
林霄好言相勸:「晚亭基礎不如你,但起點比你高,她有妘凰這樣的名師指導,你一直是自己埋頭苦練,效果當然不一樣。好在以後沒區別了,你們都在同一個起點。」
駱繽依然不高興,眼角向他瞥來,淡淡道:「你先教我功夫,後來才教盧晚亭,結果她和我並駕齊驅,說明你偏心眼,教她的東西比我多,對不對?」
林霄不禁樂了:「這才是你今晚不爽的唯一理由吧?」
「哼!不行嗎?」駱繽的嘴巴撅得可以掛油瓶。
「嘿嘿,連吃醋都吃得這麼一波三折,」林霄笑道,「你就那麼敵視晚亭?」
「就許她敵視我,不許我敵視她?」駱繽氣呼呼地說,「她給過我一個好臉色嗎?要不是林螢姐擋著,她和殷雪清早把我欺負到家了。」
她的言下之意是,她都委屈成這樣了,某個臭男人還什麼表示也沒有,一副樂在其中看好戲的樣子,真真氣煞人。
「那我該怎麼表示表示?」林霄終於投其所好,問道。
「不需要!」駱繽擲地有聲道,「我駱繽不受嗟來之食!」
「這話明顯言不由衷,」林霄說,「這時候就別管面子了,想要什麼儘管說,能給的我盡量給。」
駱繽本來可以漫天要價,但不知為什麼,她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陷入一種難以形容的沮喪情結,某個念頭從內心深處緩緩湧現。
沉默良久,她輕聲說:「算了,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林霄覺得有點心煩,女人是一種多麼奇怪的生物,說話做事總那麼含蓄,明明可以直截了當說明白,非要拐幾個彎打幾個折,男人有那麼多大事要幹,哪來的工夫思考這些?
這時,盧晚亭出現在兩人面前,似笑非笑道:「說什麼呢?我可以參加嗎?」
「當然可以,」林霄說,「清清和你師父呢?」
盧晚亭翻著白眼說:「你真該早點介紹她倆認識,跟失散多年的姐妹似的,聊得別提多投機了,到後來就顧著她們聊,當我不存在,我只能閃人。」
林霄不由失笑,殷雪清和妘凰有很多相同點,行事作風都帶著幾分邪氣,難怪一見如故。他向身邊的駱繽看去,心想她和盧晚亭要是能那麼和諧該有多好。
駱繽突然問道:「你不吃醋麼?」
林霄和盧晚亭齊聲說:「什麼?」
駱繽看著盧晚亭:「我問的是你。」
盧晚亭訝道:「什麼意思?」
駱繽指指林霄,說:「他身邊有那麼多女人,你難道不會吃醋?」
「會呀,」盧晚亭說,「我每天都在吃醋,別說清姐了,連師父的醋都吃,那又怎樣?」
「你不覺得自己很吃虧?」駱繽說。
「吃虧?」盧晚亭說,「我連鐵飯碗都不要,辛辛苦苦辦偵探公司,我老爸是市公安局長,現在和我差點翻臉。說到吃虧,你們誰吃的虧有我多?可我盧晚亭是什麼人?我會怕這點小磨難嗎?我認定的事就要做到底,天王老子也攔不住我。」
林霄聽得心驚膽戰,不論她們在說什麼,最終矛頭都指向自己,等她們長吁短歎結束,他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見勢不妙,悄悄向後移動,準備奪路而逃。
「不許走!」盧晚亭怒吼道。
「呵呵,呵呵呵……」林霄乾笑道,「我不走,你們別急,我只是那個……」
帳篷門簾掀起,林淺淺走進來說:「你們在聊什麼?」
沒等三人說話,簾子再次揭開,殷雪清笑嘻嘻地說:「聊天呢,加我一個。」
「還有我。」門簾第三次拉開,林螢也跟了進來。
情況非但沒好轉,還變得更糟,五個女人把林霄團團包圍。
林霄頭皮發麻,驚恐地說:「我……我能找鈴姐說說話嗎?」
駱繽淡淡地說:「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場景麼,一群女人圍著你一個。可惜美女科學家葉書蝶沒來,否則就圓滿了。」
殷雪清說:「還有美女記者紀芳華。」
盧晚亭曼聲說:「你們沒見過師父的侄女妘夕呢,那才是真正的大美女。」
林螢看看林淺淺,說:「你姐姐林灣灣和阿霄沒什麼吧?」
「當然沒什麼,你們誤會了,」林淺淺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又拋出新料,「記得前陣子電視直播風氏比武大會嗎,出現一對龍族雙胞胎姐妹,一個叫龍懷寧,一個叫龍懷靜。上回就是在這個地方,龍慕光老先生要把兩個孫女許配給阿霄呢。」
四女霍然轉首,八隻噴火的眼睛死死盯著林霄。
林霄不慌不忙道:「淺淺接著說,告訴她們我是怎樣義正詞嚴拒絕龍族的。」
林淺淺狡黠一笑:「有嗎?我沒聽見。」
林霄急道:「喂!做人要厚道,別拿這種沒譜的事來污蔑我!」
殷雪清皮笑肉不笑地說:「好啊,雙胞胎都來了,你還真是兼收並蓄來者不拒。」
林霄發覺要糟,急中生智說:「馬上開始練功,我教你們一套絕世神功,名叫『勾魂奪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