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讓莫灩帶鍾險峰熟悉公司,喊來林螢、殷雪清、駱繽、盧晚亭四女,在辦公室召開秘密會議。
駱繽看看盧晚亭,憂慮地皺起眉頭,說:「你終於還是來了。」
盧晚亭哼了一聲:「就許你來,不許我來,哪有這種道理?」
林霄奇道:「繽繽好像不怎麼奇怪,難道……?」
駱繽聳聳肩,說:「這就是那天你媽的談話內容,我早知道了。」
林霄哭笑不得:「老媽到底在想什麼?」
殷雪清說:「你媽比誰都想得遠,成立商務調查分部很有必要,幾乎每家大公司都有這樣的部門。」
林螢說:「我還是不明白,公司要私家偵探幹什麼?」
「當然是為了情報,」殷雪清說,「首先,大公司都有自己的核心技術,為了防止競爭對手派商業間諜竊取機密,公司內部必須有調查人員;其次,我們也可以派商業間諜潛入競爭對手公司,就算不偷技術,也可以掌握對手的動向,避免遭到打擊。」
林霄撓著頭皮說:「我還以為私家偵探都是跟蹤姦夫淫婦、偷拍床照的玩意。」
「所以有必要成立這個部門,你簡直一點概念也沒有,」殷雪清振振有詞道,「你們等著瞧,我和晚亭一定會做出成績,保證讓凌霄動力滴水不進。」
盧晚亭見林霄半信半疑,急於證明自己,說:「我是刑警隊精英,該懂的專業技能我都懂,不但能刺探情報,還能揭穿商業間諜,訓練合格的探員。你媽都說這是為我量身定制的部門,你為什麼一副信不過我的樣子?」
殷雪清說:「阿霄,晚亭為了你連公職都不要,被她爸爸大罵一頓,兩人到現在還不說話。再說這也是你媽的意見,你可千萬別冷了晚亭的心。」
林霄奇道:「你倆什麼時候變成閨蜜了?」
殷雪清摟住盧晚亭說:「她是我妹子,我喜歡她。」
盧晚亭挽住殷雪清說:「她是我偶像,我崇拜她。」
林霄瞥一眼駱繽,終於明白過來,殷雪清一直不怎麼喜歡駱繽,盧晚亭也把駱繽視為對手,這叫「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駱繽自然體會到兩女的敵意,頗有些手足無措,想靠到林霄身邊,又覺得不好意思。
林螢拉住她的手,笑道:「繽繽是我乾妹妹,你們不許欺負她哦。」
駱繽暗鬆一口氣,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心說好姐姐我跟定你了。
一邊是殷雪清和盧晚亭,一邊是林螢和駱繽,八隻眼睛互相對視,看似風平浪靜,暗中卻透出凜冽的殺氣,夾在當中的林霄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盧晚亭瞪著他說:「你到底答不答應?給個痛快。」
「答應!當然答應!」林霄大聲說,「這就成立商務調查分部,清清做部長,晚亭做副部長,今後凌霄動力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
林螢淡淡說:「我是財務總監,撥款還得我同意。」
殷雪清威脅道:「你敢不同意,以後姐妹也沒得做!」
「你都有姐妹了,還要我幹什麼?」林螢鼻孔朝天道。
「拜託,」林霄急道,「咱們剛請來職業經理人,別讓人家看笑話好不好?」
「那你倒是擺平呀,」殷雪清把難題拋給了他,「你擺得平就不會鬧笑話。」
林霄大聲說:「不管怎樣,你們都要緊密團結在以林霄為核心的領導層周圍,我是董事長,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誰也不能反對我的意見!」
「你說啊,」殷雪清步步緊逼,「你的意見是什麼?你到底想怎麼處理?」
她話中有話,林霄哪會聽不出來,但這時候誰也不能得罪,他腦子一轉,推開門喊道:「出雲升雲青雲浮雲,你們四個過來。」
出雲、升雲、青雲、浮雲很快走來,問道:「什麼事?」
殷雪清勃然大怒:「四個還不夠,你又加四個,我打死你個壞小子!」
林霄忙說:「等等!聽我安排!」咳嗽一聲,對四女說,「你們聽著,明天開始你們有新的工作,擔任這四位的貼身保鏢,青雲保護螢螢,浮雲保護清清,出雲保護繽繽,升雲保護晚亭,除了個人休息時間,任何時候都要寸步不離跟隨在旁,明白嗎?」
四女自然沒有異議,點頭道:「明白。」
殷雪清啼笑皆非:「你在說什麼呀?我又沒讓你派保鏢,我說的是……」
「打住!」林霄打斷道,「你們四個是公司的寶,當然要嚴密保護,否則再出現螢螢和繽繽被劫持、晚亭被綁架的事,我上哪哭去?就這麼定了,誰也不許反對。」
「那你呢?」盧晚亭說,「你準備做什麼?」
「我是總設計師,」林霄說,「當然要專注於下一次發明創造,全心全意為人類造福。以後盡量別打攪我,讓我安靜思考,有事找我的秘書。」
殷雪清氣道:「你就想無拘無束逍遙快活,是不是?」
林霄沒好氣地說:「紀芳華都成了武林高手,東海群島冒出我兩個姐姐,你說我煩不煩?以後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你們自己解決,我懶得管。」
「什麼?」盧晚亭驚呼道,「女記者紀芳華是武林高手?」
殷雪清大訝道:「你怎麼冒出兩個姐姐來?」
駱繽說:「這兩點我可以證明。」
林螢略有所悟,說:「你姐姐是當年五個替身中的兩個,對嗎?」
林霄肅容道:「沒錯,所以你們要明白,我肩負的責任有多重,從民族到國家再到家族,那麼多事等著我去做,你們如果還給我拖後腿,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四女慚愧地低下頭去,無言以對。
林霄一本正經說:「現在我要去實驗室……咳咳,其實就是神華居,認真思索三天三夜,把所有問題想清楚。這期間我不希望被人打擾,請你們配合。」
言罷,大步離去。
殷雪清望著他背影,狐疑道:「說得好像挺嚴重,可我怎麼覺得像是開溜?」
駱繽說:「你們聊,生產任務很緊,我要去廠區看著。」
林螢柔聲道:「辛苦你了,注意勞逸結合,別讓自己太累。」看看殷雪清,又說,「我的工作也很多,忙去了,回見。」
兩人相繼離開,出雲和青雲緊隨在後。
「說得好像我們很閒似的,」殷雪清氣道,「晚亭,我們馬上籌辦商務調查分部。」
駱晚亭小聲說:「財務總監不撥款,我們拿什麼籌辦呢?」
「哼!老娘沒錢啊?」殷雪清揮手道,「跟我走,再不濟也能買一家偵探公司!」
駱晚亭滿懷崇敬之情,覺得女人做到她這份上實在太讚了,由衷地說:「姐姐你真棒。」
殷雪清傲然道:「跟我混,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