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清為工廠招來一些熟練工，又在人才市場定了攤位，兩天後人才交流會開始，林霄、林螢、殷雪清全體出動，準備招聘行政人員。
「凌霄動力有限公司」早已註冊，法人代表是林霄，註冊資金兩千萬，林霄和殷雪清各承擔一半（林霄的一千萬來自江一芊給的黑卡），由於驗資需要一段時間，幾天前才正式註冊成功。
林螢已辭去工作，將擔任副總經理，林霄是總經理兼總設計師，殷雪清永遠不會坐辦公室，因此只是董事，沒有職務。今天要招一些文員和業務員，另外還有一份重要職務，就是林霄的秘書。
林螢本就是公司中層幹部，對這些流程十分熟悉，接待任務大多交給她。林霄和殷雪清只負責看人，順眼打鉤，不順眼打叉，閒來無事就坐在一旁談笑風生。
林霄笑道：「咱們要求挺高，本科以下都不要，其實連辦公室都沒裝修，第一天上班估計要嚇跑一幫人。」
凌霄動力辦公處由殷雪清提供，是她名下的一層辦公樓，幾個月前大樓剛竣工，還沒來得及裝潢，起步初期只能在毛坯房裡工作。
殷雪清說：「就該這樣，讓員工感受從無到有的過程，辦公設備從最簡單開始，逐步升級增多，一年後你會知道，最初肯留下的都是你的得力干將。」
林霄說：「把工資開高些，省得流失人才，我的電池銷量一定火爆，不愁沒錢。」
殷雪清搖頭道：「再有錢也別一步到位，工資一分不多，表現好可以發獎金，多餘的錢用作流動資金。」
她曾辦過一家業績極好的公司，因為江氏三老施壓，不得不賣了公司，林霄對她的經驗能力有充足的信心，說：「那就聽你的，我只管造電池，管理方面你和螢螢多配合。」
林螢指指遠處一個規模最大的招聘展廳，說：「那是大夏技研的攤位，駱繽說不定在那，你不去看看？」
林霄猶豫半天，頹然道：「不去了。」
殷雪清咯咯直笑：「你呀，就是個經不起打擊的主，被女人拒絕一次就蔫了，駱丫頭心裡別提有多得意呢。」
說來也巧，這時前方走過兩個女孩，一個豐滿一個清瘦，正是吳霜和呂飛，乍見林霄，都呆住了。
「你怎麼在這？」吳霜說。
林霄白她一眼：「沒看見我的公司在招人嗎？」
呂飛看看宣傳牌，失笑道：「凌霄動力，這就是你的公司？」
林霄傲然道：「等著瞧，最多一年半載，你們大夏技研就會被我踢出歷史舞台。」
「吹，使勁地吹，」呂飛冷笑道，「你能熬過半年我就服了你。」
吳霜向她使個眼色，匆匆離開，去找駱繽通風報信。
中午應聘者不多，林螢稍作休息，出雲和升雲買來一堆零食，五人吃得正歡，忽走來一人，怯生生地說：「請問，這裡需要文秘嗎？」
五人抬頭一看，心中均想：好個水靈靈的俏嬌娃。
這是一個清純女孩，年紀最多二十二三，身高不超過一米六，嬌小玲瓏，粉妝玉琢，穿白色t恤和碎花裙，扎兩條辮子，像個可愛的學生妹，用一雙大眼睛羞答答地看著眾人，還沒等到回答，臉頰已浮起兩朵紅雲。
林霄頓時樂了，說：「你叫什麼？」
女孩說：「我姓莫，叫莫灩，是文秘專業應屆畢業生，我希望……」
「你被錄取了，」林霄打斷道，「明天來上班。」
女孩驚喜交加：「真的？！」
林螢哭笑不得，扯扯林霄衣袖，低聲說：「等我問幾句話，別急著決定。」
「不用考慮，就是她了。」林霄言之鑿鑿。
殷雪清在他後腰狠狠擰了一把，湊近說：「你有什麼不良企圖？」
「今天肯定找不到比她合適的。」林霄說。
「為什麼？」林螢和殷雪清異口同聲說。
林霄的理由是：「因為她和我奶奶一樣姓莫。」
他爺爺姓林，奶奶姓莫，父親林莫的名字正是將父母的姓組合而成。
「就這？」兩女啼笑皆非。
「姓莫的都是好人，準沒錯。」林霄說。
女孩怕兩女拒絕自己，遞上簡歷說：「我很適合這份工作，請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能勝任。」
林螢看了幾眼，微微點頭，女孩確實是文秘專業，畢業後實習過，但沒正式工作，這樣的應屆生起步稍慢，但對公司比較忠心，值得培養。
林霄說：「你叫莫……什麼來著？」
女孩說：「莫灩，水光瀲灩的灩。」
林霄說：「莫灩小姐，我是凌霄動力總經理兼總設計師林霄，這個職務就是做我的秘書，不久後我會變得很忙，比如研發產品、接待客戶、參加訪談、擴建廠區、戰略佈局什麼的，總之是日理萬機，我出現最少的地方反而是公司總部，這就需要你來做我的中介，準確傳達我的意願，協調各個層面。你直說吧，能不能做好？」
莫灩大聲說：「我能！」
林霄喜道：「你們看，我說得沒錯吧，姓莫的女人就是聰明能幹。」
眾女無語，莫灩只說了兩個字，居然被定位成聰明能幹。
「來來來，小莫請坐，」林霄說，「我給你講一些注意事項，明天上班不會出錯。」
莫灩看看林螢，小心問道：「我可以坐嗎？」
「沒關係，」林霄把她拉進對面座位，說，「已經定下了，你就是我秘書。」
眾女：「……」
不遠處的轉角，駱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吳霜訝道：「我們才離開幾分鐘，他就有了新歡，速度也太快了。」
呂飛不齒道：「繽繽你看，這傢伙別人不找，專門找漂亮小姑娘，笑得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根本就是個色鬼！」
駱繽沉默不語，心中有幾分難受。
這些天她心情低落，過得很不好，反觀林霄卻像沒事一樣，和新認識的女孩談笑風生，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根本沒把自己放在心上。
林霄說得興高采烈，從兜裡掏出煙，用打火機點燃，繼續大說特說。
駱繽發現，那是她送的打火機，驀地感到一陣高興。
隨即她對自己說：他懶得換而已，你多想了。
這時林霄突然轉首看來，向她眨了眨眼睛。
駱繽連忙轉身離開，一顆心怦怦直跳，一張臉紅到耳根。
「這個混蛋。」她輕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