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房車內坐著江一清、林螢、駱繽、吳霜、呂飛五女,幾名道姑守在車子周圍,出雲和升雲早已隨大部隊衝進基地。
吳霜和呂飛身上裹著毯子,望著窗外壯觀的景象發呆,渾未料到今晚有這麼大動靜。
十分鐘前,基地內部響起爆竹聲,隨後千餘名黑幫份子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揮舞手裡的刀棒器械跑去,正門口人數並不多,大多在基地周圍,用繩梯攀上圍牆,轟轟烈烈衝進那座建築。
隨後就是各種喧囂,怪笑聲、斥罵聲、打鬥聲、男人哀嚎聲、女人哭泣聲、器械撞擊聲、還有稀稀拉拉的槍聲,此起彼伏,久久不息。
外圍是極其安靜的山區,中間是熱鬧無比的基地,四周黑暗,內部卻有幾百隻手電筒發光,形成強烈的落差,令眾女毛骨悚然。
吳霜咋舌道:「今天真搞大了,不知道會不會死人。」
呂飛拉住駱繽,嗔道:「江霄把我們打暈了,這人太不像話,你一定要幫我罵他幾句。」
駱繽呆望著車窗外的基地,說:「我又不是他什麼人。」
目睹這驚人場景,她對江霄的陌生感急劇增長,雖然本來也不怎麼瞭解他,至少有個大致輪廓,現在卻再次模糊。
林螢笑道:「大家都知道你和阿霄的關係,你當然可以罵他幾句。」
駱繽指指窗外,苦笑道:「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富家子怎麼成了黑幫老大。」
林螢正色道:「阿霄不是黑幫老大,他和這些人只是僱用關係,不信你問一清。」
江一清說:「以前是僱用關係,幾年下來也有感情了,七個幫派老大和阿霄關係很好,我也沾沾光,去泡吧沒人敢動我。」
駱繽看她一眼,想起那天她赤身**的場景,皺眉不語。
江一清說:「駱丫頭,看在螢螢的份上我就解釋一下,那天我和阿霄沒做什麼,我不知道阿霄是不是處男,但有一點可以保證,我至今還是處女。」
「什麼?!」吳霜和呂飛失聲驚呼,滿臉的不信。
「幹嘛,很奇怪嗎?」江一清怒道,「你們兩個加一起也比不上我一根頭髮絲,像我這種絕代佳人,有幾個男人配得上我?」
駱繽哭笑不得,心中對她的敵意減輕幾分,說:「好了,信你就是了。」
江一清說:「你等著瞧,我很快就要換身份姓名,非把阿霄搶過來不可,到時你別怪我,這世上除了阿霄,還真沒幾個老娘看得順眼的。」
林螢嗔怪道:「一清,你說什麼呢。」
「哼!」江一清說,「喜歡就喜歡,裝什麼裝。等老娘把阿霄拿下,看你上哪後悔去。」
駱繽索性閉嘴,林螢卻不知為何紅了臉,也陷入沉默。
吳霜指著窗外說:「看,林霄回來了。」
只見林霄和出雲升雲並肩走來,每人手中提著一名男子,來到房車旁,將三名男子丟在地上。
江一清打開門,問道:「這三個是誰?」
林螢說:「我認得,一個是姬家的姬仇,一個是威龍保鏢公司總經理許威威,一個是孔氏武館的孔千山。」
駱繽厭惡地看著孔千山,見他早已昏迷,全身軟若無骨,問道:「他怎麼了?」
出雲說:「他和許威威被震斷全身骨骼,就算將來能痊癒,一身功夫也廢了。」
吳霜和呂飛連吐舌頭,昨天還擔心館長趕走她們,現在想不走都不行了,經此一事,孔氏武館鐵定關門。
姬仇並未昏迷,被江霄一路提來,此時才緩一口氣,呆看著江霄,說:「你是魔鬼……你不是人……你一定是地府裡來的魔鬼……」
江霄懶得理他,對出雲說:「給他們三個治傷,暫時關起來,後天我要帶走。」
姬仇渾身一震,說:「後天是小姐的訂婚宴會,你想幹什麼?」
「這還用說?當然是搗亂,」江霄對他吐一口唾沫,不屑地說,「狗腿子一個,跟你說話都髒了我的嘴。趕緊帶走。」
出雲找來幾名道姑,將三人裝進不遠處一輛卡車,車上剛裝了四台機器,駕駛室探出江宇的腦袋,向江霄揮揮手,開車離去。
呂飛格外忍受不了江霄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輕聲說:「成天盛氣凌人,也不嫌累。」
江霄瞪眼道:「我救了你的命,你也好意思評判我?」
呂飛氣道:「誰說我們會喪命了?」
林螢輕輕打江霄一拳,嗔道:「你幹什麼呀,對小姑娘吼很有面子嗎?」
江霄氣呼呼地脫了衣服,指著肩頭兩條血痕說:「你看,我為了把她們拋出圍牆,差點被人打死,還好我躲得快,只是擦傷,不然你就見不到我了。」
江一清和林螢齊聲驚呼,連忙把他扶進車裡,一個用毛巾擦拭傷口,一個找紗布和膠帶包紮,兩張俏臉寫滿了關切和憂慮,哪裡還有心思管別人。
打傷江霄的其實是姬仇身邊兩名槍手,和拋兩女出牆無關,但能受到如此美好的待遇,江霄自然樂不可支,舒舒服服靠在車內沙發上,不住痛叫:「啊喲!就是這裡,痛死我了……我好可憐啊……好心沒好報……痛啊!」
林螢和江一清心疼得掉下來了,江霄一邊享受撫慰,一邊沖駱繽擠眉弄眼,好生得意。
呂飛咬牙切齒道:「真是個超級大壞蛋!」
吳霜苦笑道:「不論怎樣,我們還是要謝謝他。」
出雲升雲回來,問道:「接下來做什麼?」
「走人,」江霄說,「任務完成,咱們吃夜宵慶祝去。」
駱繽指指雜亂的基地,說:「你不管他們了?」
江霄說:「他們有分寸,砸光搶光後把傷員集中帶走,丟到醫院門口,以後這個基地就廢了。」
駱繽猶豫著說:「僱用這麼多人要花很多錢,讓我來吧。」
江一清哈哈大笑:「今晚來了一千人,每人八百塊勞務費,總計八十萬,你給得了嗎?」
駱繽大吃一驚:「這麼多?我……我還是請大家吃夜宵吧。」
江霄眉飛色舞道:「那也不代表你不用肉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