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繽自小練武,工作後曾在一家武館做學徒,師父是江南市一位著名的女武術家,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武館關閉,她只好和吳霜呂飛等同事加入孔氏武館,交費做學員。
這天,駱繽來到原先的武館拜訪老師。老太太姓金,年近七十,對駱繽到來十分歡喜,拉著她問長問短。
駱繽送上禮品,又取出筆記本電腦,打開一段自己錄製的視頻,說:「這是我最近練的拳法,請老師指點一下。」
畫面中的她在練拳,正是江霄教的那套拳法。自從和江霄鬧翻後,她一直獨自練習,始終難以寸進,因此希望得到專家指點,是否應該繼續。
金老太雖已老邁,但武學知識仍在,認真看了一遍,悚然動容道:「這是曠世絕學啊!」
駱繽又驚又喜:「真的?為什麼我始終沒法進步呢?」
金老太說:「因為你練的不是全套,只是其中一個動作。」
駱繽大訝:「此話怎講?」
金老太緩緩比劃著拍攝的動作,說:「你看,這是一個動作緩解後的十多個招式,你要進步必須加快速度,在短短一瞬間做完整個動作,但這對目前的你來說幾乎不可能。」
「為什麼?」
「這需要極強的身體素質,你的身體差太遠,不過也很正常,就算內功高手也難以做到,這根本不是人類的功夫。如果能在一瞬間完成動作……」
「會怎樣?」
「唔……怎麼說呢,這牽涉到某種『頻率』,比方說你一擊打出五十公斤力,如果在短時間內震盪疊加,可以打出五百公斤力,在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頻率中使出如此巨力,會形成一個微小的能量場,這已遠遠超越現有武術體系。」
駱繽霍然起立,驚呼道:「我常聽他說起『能量』這個詞,難道他掌握了這種力量?」
金老太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人類受身體和學識所限,根本掌握不了那種力量,就是最先進的機器也難以做到。」
駱繽急道:「請問老師,我該怎樣練成這個動作?」
金老太說:「增強體質,也只有這樣了,但你不可能成功,這已突破人類身體極限。」
駱繽喃喃道:「頻率……瞬間震盪……力量疊加……宇宙能量……」越想越不可思議,問道,「老師,這世上有超人嗎?」
金老太說:「對普通人來說,內功高手就是超人,但和這套拳法所展現的境界相比,地球上最強的內功高手也只是普通人。在華夏國的武術體系裡,只有傳說中的『元嬰』級高手才能做到。」
駱繽呆滯無語,腦中翻來覆去只有一念:「難道江霄真是外星人?」
……
……
傍晚,駱繽來到公寓樓下的花園,開始練江霄傳授的拳法。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和悟性都不算出色,只有勤奮不懈才能彌補差距。
遠處走來一個高高的女人,小聲說:「駱繽。」
駱繽停止練功,轉頭一看,原來是林螢。
「林螢姐,我知道你的來意,但還是算了吧,我和江霄不可能有下文。」駱繽說。
林螢拉住她的手,搖頭道:「你誤會阿霄和一清了。我已聽阿霄說了那天的事,他和一清什麼也沒幹,只是給一清服用了靈丹妙藥,排除體內雜質。」
駱繽皺眉道:「吃藥為什麼要脫光衣服?」
林螢說:「雜質從毛孔排出體外,身體表面粘滿污垢,要用水沖洗。我的體質比一清好,我也服用了,但不用光身子。你仔細看我,是不是變化很大?」
駱繽端詳她幾眼,點頭道:「你的氣色好極了,皮膚比嬰兒還光滑,真讓我羨慕。」
林螢說:「這就是靈丹妙藥的效果,現在我和一清都改頭換面了,阿霄說那套拳法對我們來說難度太大,必須增強體質,否則練下去只會傷到自己。本來他也給你準備了一份,可你們……唉,每次都這樣,什麼也不解釋就鬧翻,我真被你們氣死。」
駱繽心中一動,說:「你的意思是,要練成拳法必須服用江霄的丹藥?」
林螢笑道:「你動心了嗎?這就跟我回去,我讓阿霄給你吃藥。」
駱繽搖頭道:「算了,他沒向我解釋,說明他根本不在乎,我沒必要自討沒趣。」
林螢說:「這不怪阿霄,他最近太忙了,一清送他一座樓,他要建廠生產電池。我準備從單位辭職,全力幫他做這件事。你別跟阿霄慪氣,他難得對事業這麼上心,我和一清都等著看他的成績,希望你也能助他一臂之力。」
駱繽忍不住歎道:「你和江一清對他真好,好得……」她沒往下說,後半句是「好得壓根不像小姑和小姨」。
更像他的女人。
林螢聰明絕頂,當然聽得出駱繽言下之意,但不知是什麼原因,她沒為自己解釋。
兩人對視,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
這時,小區正門口出現兩個女孩,是駱繽的姐妹吳霜和呂飛,急匆匆向公寓跑去。
駱繽大聲說:「霜霜,飛飛,我在這。」
兩女快步跑來,吳霜說:「總算找到你了,打你手機怎麼不接呀?」
駱繽說:「我在練拳,手機放包裡了。找我什麼事?」
呂飛急道:「你快跟我們走,去武館幫我們說幾句好話!」
駱繽奇道:「武館怎麼了?」
呂飛說:「我們剛接到孔武師兄的電話,說孔館長要把他開除出武館,四位公司的師兄、我和霜霜也不再是武館學員,不但如此,孔館長還要警告全市同行,不許任何武館接收我們。」
駱繽大訝:「孔千山為什麼這麼做?」
吳霜苦笑道:「因為江霄打了孔武和四位師兄,你又主動退出,等於羞辱了武館,我們和你關係親密,孔館長連我們也看不順眼,決定一併趕走。」
「他有病!」駱繽怒道,「他自己被江霄羞辱,憑什麼怪罪他人?我們找他理論去!」
呂飛說:「本來最多退出孔氏武館,可館長要警告全市武館,我們以後去哪練武呀?」
「他必須收回這句話,否則我告他去,叫他再也開不了武館!」駱繽怒沖沖走去,吳霜和呂飛連忙跟上。
林螢跟三女走出正門,正要說話,忽見一群黑衣人飛快跑來,迅速隔離吳霜和呂飛,將她和駱繽團團包圍。
駱繽大驚,急忙擋在林螢身前,喝道:「你們想幹什麼?」
林螢心知不妙,掏出手機按下「1」,這是她設置的快捷撥號鍵,對應號碼是江霄。
吳霜和呂飛驚呼道:「怎麼回事?喂!你們是什麼人?啊喲!」
「彭彭」兩聲悶響,兩女被打暈,眾黑衣人向駱繽和林螢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