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霄斜瞥著芳芳,嘲諷道:「找到新工作了?你個反骨婆娘也有人要?」
芳芳緩緩說道:「你背後向江總告狀,逼她辭退我,此事我決不敢忘!」
江霄兩眼望著天花板,說:「我最後悔的是,沒在山溝溝裡把你先姦後殺。」
阿光勃然大怒,罵道:「小雜種,你找死啊!」
江霄兀自抬頭仰望,淡淡地說:「就憑前三個字,我要打碎你滿口牙。」
「那就試試!」阿光二話不說,衝上來就是一拳。
江霄跨步走向芳芳,也就避開了阿光的拳,伸出一隻手,在芳芳身前、身後、左邊、右邊各劃一下,隨後退步。
剛才望著天花板的時候,他已「借」來了此處的天地能量。體育館內人雖多,但好在場地巨大,周圍青山綠水環繞,天地能量充沛,他連劃四下,能量已將芳芳包圍。
芳芳見江霄離自己很近,當即一腳踢去,哪知面前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牆,將她的腳震了回來,腳骨劇痛。
她吃了一驚,又揮拳打去,同樣被震回,指骨痛得幾乎斷裂。
阿光急道:「你怎麼了?」
江霄悠悠道:「她要跳舞。」言罷單手一劃,催動芳芳身邊的能量。
就像在最荒唐的夢中,芳芳身不由己旋轉起來,她滿面驚恐,手腳連續攻擊,卻怎也止不住旋轉之力,越轉越快,嚇得驚聲尖叫。
「霍!」
觀眾發出整齊的驚歎聲,孔氏武館四名男學員大叫道:「就是這招!我們也嘗過!這小子會變戲法!」
阿光驚怒交加,吼道:「該死的雜種!我殺了你!」
江霄冷冷道:「你說了兩遍,懲罰加倍,我要斷你手腳。」
阿光飛身一躍,右腿直踹江霄面門,怒喝道:「去死!」
江霄伸手一抓,握住他腳踝,能量陡然入侵,好像一台機器卡住阿光的腳脖子,越收越緊,「喀喇喇」之聲響起,腳踝瞬間碎裂。
「啊!」阿光痛極慘叫,強吸一口氣,左足點地,一記橫掃千軍向江霄面門掃去,只盼倒地前把他踢暈。
可惜還是晚了,江霄鬆開手,握住他左腳腳踝,反手向後一掄,「喀喇喇」之聲再次響起,這隻腳踝也被震裂。
阿光嘶聲哀嚎:「嗷……」
江霄好像提著一個毫無重量的稻草人,掄起阿光的身體,在頭頂轉了一圈,狠狠向芳芳砸去。
芳芳仍在迅速旋轉,自身發出的力被能量吸收,周圍那無形的壁壘更為堅實,阿光見自己迎頭撞去,下意識地抬起右臂,想為芳芳減少撞擊力,隨即「彭」的一聲,他離芳芳還有一尺,卻像撞上一堵牆,胳膊折斷,痛得險些暈倒。
還沒完,江霄又將他掄了一圈,再次撞向芳芳。
芳芳早已暈頭轉向,見阿光撞來,想要伸手去接,這時身邊的無形能量壁壘突然消失,她急速旋轉的身體被阿光狠狠撞中。
「噢……」兩人齊聲痛嚎,阿光的左臂撞中芳芳身體,立即斷成幾截,軟軟垂落。
芳芳更慘,被阿光撞飛出去,張嘴吐一口血,當場昏迷。
江霄最後掄一圈阿光,「彭」的一聲,將他砸在地上,擂台鋪了厚厚的軟墊,並未筋斷骨裂,但也被震得天旋地轉,幾欲暈闕。
「天哪!」
觀眾失聲驚呼,誰也沒想到是這個局面,兩名姬氏家族訓練的保鏢,竟連還手之力也無,被江霄轉眼間打得生死不知。
江霄又一腳踩上了阿光的臉,鄙夷地說:「酒囊飯袋,也配跟我比武?」
他腳底用力,「格格」作響,阿光全身抽搐,嘴角噴出血來,卻怎也喊不出聲,牙齒被一顆顆踩斷,全部吞進肚裡。
觀眾看得毛骨悚然,江霄還真說到做到,打斷了阿光的四肢,又踩碎他滿口牙。
只因他說了兩句「雜種」。
當最後兩顆門牙被江霄碾斷,阿光再也支持不住,兩眼翻白,昏死過去。
……
……
與此同時,錦園裡的江一芊,美容中心的江一清,廠房裡的林螢,都被電視畫面所震驚。
她們是世上最瞭解江霄的三個女人,對他的生活習慣、性格作風、身體素質瞭如指掌。
但此刻她們只感到陌生。
因為江霄絕無這種實力。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令三個女人呆若木雞。
江霄竟然要暴揍所有人!
……
……
西城體育館內,阿光和芳芳被抬走,江霄走到駱繽身旁,在她耳邊說:「離開體育館,越快越好。」
駱繽剛見識他驚人的手段,仍處在驚駭中,隨口問:「那你呢?」
江霄笑道:「都說我是惡少,好不容易有電視直播,當然要惡一把。」
他取出手機,點開音樂播放,然後特意來到電視台攝像機前,慢悠悠插上耳機,對著鏡頭跳起舞來。
所有人瞠目結舌,這位剛把阿光打得不成人形的江家少爺,就這麼微閉雙眼,滿臉陶醉,雙手擺動,東搖西晃,踩著怪異的舞步向評委席靠近。
「江霄,夠了!」孔千山喝道。
江霄向攝像鏡頭甩甩頭髮,發出邪邪的笑,突然期近,「彭」的一拳打在孔千山臉上。
「啊喲!」孔千山失聲大叫,鼻樑被打歪,鼻血長流。
「桀桀……桀桀……」江霄怪笑不斷,右臂一揮,無形的能量捲住孔千山,他跌跌衝衝來到江霄身旁,手舞足蹈,和他一起跳舞。
幾名評委大感不妙,急忙起身退席。可惜為時已晚,江霄扭動著身子擋在他們面前,怪笑連連,伸手連劈幾個巴掌。
「啪啪啪啪啪」之聲不絕於耳,這幾位德高望重的武師,每人挨了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
江霄繼續跳舞,幾股能量捲去,於是這些人也身不由己跳起舞來。
在千千萬萬電視觀眾面前,江霄帶領十多位「大師」走上擂台,好像一名領舞和一群伴舞,整齊地揮動手臂,腳踩步點,跟隨著誰也聽不見的音樂翩翩起舞。
大師們滿臉通紅,羞愧得只盼鑽進地縫,但身體被不知名的力量控制,四肢毫無抵抗之力,只能像牽線木偶般緊隨江霄,他往東他們不能往西,他前進他們無法後退,無論他們怎樣掙扎,仍無濟於事。
江霄來到姬雨若身前,伸手在她下巴處虛托一下,嚇得她縮身躲避,他揚聲怪笑,形狀極為邪惡。
觀眾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