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多了兩個道姑保鏢,江霄決定租房子,好在他現在有一張「黑卡」,錢不是問題,加上包租婆江一清幫忙,很快找到了房子。
這是一座位於西郊的廢棄廠房,面積巨大,上下共三層,每層超過一千平米,外圍有高高的圍牆,形成獨立空間,房屋通體黝黑,許多鋼筋裸露在外,像一頭混凝土怪獸。
西城區本來有許多企業工廠,後來進行大規模房地產開發,建起許多樓盤,工廠大多拆除,這座廠房早已廢棄,土地被江一清買下,一直沒拆除,現在就租給江霄使用。
江霄帶兩個道姑來廠房,上上下下檢查一遍,滿意地說:「這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做,一樓可以做練功房,三樓做生活區,樓頂天台還能做個花園,實在太好了。」
出雲問道:「二樓做什麼?」
江霄說:「實驗室。」
升雲訝道:「你要實驗室幹什麼?」
江霄白她一眼:「你給我打工,我不賺錢怎麼養你?實驗室當然是為了賺大錢。」
兩女半信半疑,心想一個紈褲子弟還需要賺錢?
江霄取出兩疊文件,說:「這是僱傭合同,你們看一下,沒問題就簽名,明天開始正式生效,以後你們為我工作。」
兩女分別簽署合約,出雲的真名是「黃出雲」,升雲的真名是「韓升雲」。
「你們的法名和真名一樣?」江霄奇道。
出雲點頭道:「我們半途出家,是觀主的俗家弟子,並未完全遁入空門。」
「俗家弟子?」江霄失笑道,「那你們幹嘛穿道袍戴道冠,搞得跟真的一樣?」心想要不是你倆這身道袍,我也不會背上非禮出家人的罪名。
出雲說:「這樣會減少很多麻煩。」
升雲說:「總比穿皮褲緊身衣好。」
江霄大手一揮,說:「佈置新房的任務交給你們了,你們去買些生活用品、練功房的設備、家用電器,再買一輛車,讓商家來找我結賬。還有……」他指著兩女說,「服裝要換,以後穿皮褲和緊身衣,不許穿道袍!」
兩女:「……」
「誰敢反對,立馬解除合同,給我捲鋪蓋走人。」江霄說完悠悠然走了。
……
……
當天傍晚,江霄又來到大夏技研公司門口,等候十分鐘,看見駱繽和同事們出來,微笑著迎了上去。
眾人立即止步,吳霜張開雙手擋在駱繽面前,斥道:「你想幹什麼?」
江霄向駱繽招招手,說:「我有事找你,一起吃個飯。」
駱繽心情複雜,想你都有兩個美女道姑了還找我幹什麼,但心裡並不排斥和他吃飯,有幾分想瞭解他的念頭。
她還在猶豫,呂飛喝道:「江霄,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三番五次糾纏繽繽,你不為自己也為繽繽想想,為什麼要拖累她?」
江霄理也不理,直視駱繽說:「走吧。」
駱繽思索半晌,點頭道:「好。」
吳霜和呂飛大急:「繽繽別——」
「沒關係,」駱繽揮手打斷,對江霄說,「等我幾分鐘,我去開車。」
江霄點點頭,站在路邊,大夏公司員工陸續走出大樓,看見他都匆忙避開,擁擠的街道就數他身邊最寬敞。
吳霜和呂飛定定地看著他,似要用眼神把他逼退。
江霄連眼角也懶得瞥她們,取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呂飛氣道:「喂!我們是繽繽最好的姐妹,你懂不懂禮貌?」
江霄淡淡道:「我沒興趣認識你們,你們和我一輩子也不會有交集,所以別自找沒趣,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呂飛勃然大怒,正要罵人,被吳霜拉開,狠狠瞪他一眼,負氣離去。
這就是富家子弟和窮**絲的區別,**絲不願錯過任何年輕女孩,希望在她們心中留下好印象,富家子弟卻只盯準一個目標,懶得和外人建立關係,因為他們浪費不起時間。
和以前的江霄比起來,今天他已經很有禮貌了。
不一會駱繽開車過來,江霄上車,說:「你選個飯店。」
「霜霜和飛飛呢?」駱繽問。
「走了,」江霄說,「我們出發。」
駱繽開車到租住的公寓附近,找了一家飯店,說:「就這。」
「好,我請客,」江霄和她入座,服務員送上菜單,他看也不看,說,「你把上面的菜都給我來一個,肉類要雙份,再給這位小姐一杯鮮搾果汁。」
駱繽嚇了一跳:「你吃得完那麼多嗎?」
「保證吃完,」江霄給她倒上茶水,打量她幾眼,讚道,「今天你很漂亮。」
駱繽穿一身便裝,黑色西褲加白色襯衣,披下長髮,額前有個發卡,化了淡妝,不像過生日那天明艷,但清爽自然,江霄反而喜歡這樣的她。
他平日接觸的女人大多是視覺衝擊力強烈的類型,江一清身材勁爆,曲線曼妙,林螢個頭極高,有深刻的五官,美得令人自卑。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原來另一種類型的女人也一樣美麗。
駱繽個子不高,約一米六三,但在這個比例中,她身體每一寸都像黃金分割,不可多半分、也不可少半分,勾勒出無瑕無疵的線條。
如果說江一清和林螢帶有西方人風格,那麼駱繽就是典型的東方美女,在相同框架內,她幾乎沒有對手。
「謝謝,」駱繽說,「你的氣色也不錯。」
她察覺到了江霄的改變,這種變化很難用言辭形容,他還是那個他,高高瘦瘦,有一雙大眼睛,眼眶很深,頭髮很長,像個瘦弱的大男孩。
但駱繽發現,江霄比前幾天略微強壯了一些,臉色紅潤,皮膚光潔,原來的他隱隱帶著幾分戾氣,現在的他已變得更陽光。
菜餚送來,江霄說:「我們邊吃邊談,我有很多問題要請教你。」
駱繽問:「你想談什麼?」
江霄一本正經地說:「一塊電池從生產線出來,怎樣包裝,怎樣宣傳,怎樣進入銷售渠道,怎樣正式上市,最後怎樣進入千家萬戶,請你把整個過程告訴我。」
駱繽愕然以對。
「請務必說得詳細些,這對我很重要。」江霄取出筆和記事本,煞有介事地準備做記錄。
駱繽滿腹狐疑,猜測他是真的想做電池銷售,還是找個借口來接近自己,又忍不住把「電池」和「內衣」聯繫起來,猜他的最終目的是不是另一場「內衣秀」。
她心中有幾分不滿,如果真對自己有興趣,為什麼要用這種拙劣的借口,直說不行嗎?
她悄悄觀察江霄,發現他眼神清澈,似乎是真的對電池感興趣,並沒有其它目的。
這時,服務員送來一份紅燒肉,江霄頓時兩眼發光,埋頭大吃起來。
於是駱繽悲哀地發現,江霄對她的**還比不上紅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