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伕眼裡,現在天書就像是一根鐵索死死地綁住雲鷹,只要他圍繞著天書這個話題展開,雲鷹都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不過,在成功暗殺劉焉之前,馬伕並不會去主動尋找天書,畢竟現在時間緊迫,他必須抓住任何接近劉焉的機會。
「要不我們今天晚上出去溜躂溜躂?」馬伕笑著看著雲鷹,雲鷹此時雖然穿著一身男裝,但是長長的秀髮早已是披散於肩旁,看起來著實是別有一番風韻。
雲鷹也明白他口中「溜躂溜躂」的含義,試探姓地問道:「難道你已經有了接近劉焉的辦法了?」
馬伕笑道:「這麼多前來恭賀之人,我們可以先摸摸他們的底細,如若碰到有實力的主,我再考慮要不要冒充一下!」
雲鷹恍然大悟道:「好計策,好計策,為什麼不早說?害得我還苦思冥想了半天。」
馬伕微微一笑:「你應該在想著如何趁著夜晚繞過層層大軍的把守,然後於劉府眾多的房間內找到劉焉的住處,最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其滅了吧?」
雲鷹兩手一展:「還真被你給說中了,只是這個難度太高了,沒有你這個計策好!」
「那你就休息一會兒吧,三更以後,我們再出發!」
說罷,馬伕斜靠著房門,瞇著眼,全身的肌肉全部都放鬆了下來。
「你不會就打算這樣站著睡覺吧?」雲鷹今天還真是大開眼界了,站著睡覺確實是需要很強的定力才行。
馬伕道:「早點睡吧!床都讓給你了,其他的就不要說了!」
馬伕此話一出,房內頓時安靜了起來,但是燈火依然通明。
雲鷹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久也無法入睡,但是馬伕看起來卻是早已熟睡。
時間過得很快,就在雲鷹就要睡著的時候,打更之聲響起。
馬伕睜開眼,伸了個懶腰道:「起來吧,你折騰了這麼久也沒有睡著,看來只有回來再睡了!」
雲鷹頓時滿臉窘意,趕緊下床:「你也是在裝睡吧?不然你怎麼知道我沒睡著?」
馬伕微微一笑:「我處於似睡非睡的狀態,只要我腦海裡什麼都不想也可以讓自己的身心休息。」
雲鷹道:「好吧,那你今後但凡和我在一起,你就都這樣站著睡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馬伕頓時汗了一把,但是沒有將這話繼續往下接,而是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雲鷹則是緊隨其後。
根據馬伕的觀察,這客棧應該有四層的樣子,既然第一層是下等房,那麼越往上也就意味著客人越有身份。
也不多想,馬伕和雲鷹直接來到了頂層,一眼望去,這一層果然非同凡響,走廊,門窗全部被裝飾得金碧輝煌的,而且走廊裡燈火通明,異常耀眼。不過,每個房間的門外都有兩到三個人把守。
「這也太奢華了吧?」雲鷹在馬伕旁邊小聲嘀咕著。
馬伕連忙扯了一下雲鷹,雲鷹會意,和他一個一個閃身,直接往梯下走。
還未走多遠,就聽有人道:「你們幾個把守在梯口的怎麼都打起瞌睡來了?沒看到剛才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在梯口四處張望嗎?都趕緊給我清醒點!無論是什麼人,如果沒有老闆給的身份牌的話,都不得讓他進入這頂層!明白了嗎?」
「明白了!」
說完,那訓話之人又往下方走,馬伕和雲鷹聽到腳步聲後,也不多想,嗖得一聲竄入客棧第三層樓梯口左側的第一個房間。
進入房間之後,令馬伕和雲鷹頓時崩潰的是房內有一對年輕的男女正在行男女之事。
而那女的看到突然有兩個人進來以後,突然大叫數聲,然後扯過被子擋住自己的身體。
而那床上的女子聲音剛落,雲鷹又突然啊的一聲,連忙將身體轉過去。馬伕一看,原來是那眉清目秀的男子此時已經完全裸露於外了。
也不多想,馬伕兩個箭步竄到床前,一把掐住那男子的脖子,並對那女子道:「不要喊!不然我現在就要了他的小命!」
那女子倒是頗有些姿色,不過此時早已是嚇得花容失色,她連忙點了點頭。
而在此時,突然有人敲門道:「發生什麼事了」
雲鷹聽到敲門聲後,連忙閃到門後,手稍一用力,門栓就被悄無聲息地插上了。
見沒人大話,門外之人用力推門道:「趕緊開門,再不開門的話,我可就要喊人了!」
馬伕一聽此言,手下一用力,那男子掙扎了幾下,馬伕鬆手之後,那男子大聲道:「沒事,沒事!剛才那喊聲只是賤內……」
門外之人聽到這話,立即就明白了過來,大笑兩聲道:「兄弟,收斂點,現在夜深人靜的,你們不要搞出那麼大的動靜來!」
待門外之人走後,馬伕毫不客氣地在那男子腦後重重地打了一拳,那男子頓時撲倒在地上。
女子見狀之後,驚恐萬分,馬伕見她又要喊,眼疾手快,一拳也將她打昏。
在用被角將男子下半身給蓋好之後,馬伕對雲鷹道:「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雲鷹依然背對著他道:「你難道把他們倆給殺了?」
馬伕笑道:「你想多了,我又不是什麼嗜血狂魔,我只是把他們給打昏了而已!你轉過身來吧,我已經用被子將他給蓋好了。」
待雲鷹轉過身來,馬伕看到她那通紅通紅的面頰之後,差點大笑起來。
而雲鷹則是瞪了他一眼道:「你可真會選房間!」
馬伕無意中撇到房間內的窗戶之後,指著窗戶對雲鷹道:「事實證明,我還真選對了房間!你看!」
雲鷹走到窗戶前,打開窗戶往上往下看了一番之後,回首對馬伕道:「這客棧只有三層和四層有窗戶,那我們沿著窗戶到四層去?」
馬伕用手指了指上方道:「當然,誰要是住在上方的話,估計就要倒霉了!」
說吧,馬伕掏出隨身攜帶的「飛簷走壁」神器。他將頭伸出窗戶探了探外面的情況之後,猛然將拿著鐵鉤的右手伸出窗外,只見他猛一用力,鐵鉤嗖的一聲竄到了客棧頂層,馬伕用力地拉了拉細繩之後,頗為得意地對雲鷹道:「看來我還真的是寶刀未老,一扔就准!」
雲鷹十分不服氣地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又不是什麼難事!趕緊上去吧!往一這兩人醒了,我們倆可就不好脫身了!」
「難道你不先上去?」馬伕笑著問道。
雲鷹又瞪了他一眼道:「為避免類似情況的發生,還是你先吧!」
馬伕聞言,衝著他又是笑了一番,然後才右手一用力,他整個身體立即竄出了窗戶,懸掛在窗戶外。
雙腳盤著細繩,兩手用力,也沒有幾下,馬伕就竄到了四層的窗戶外。他用手輕探了幾下那窗戶,但是那窗戶關得太死,根本就不能直接推開。
就在馬伕盤算著硬闖進去制服裡面的人所有的時間之時,早就在下向上仰望的雲鷹拽了拽細繩,馬伕向下一望,雲鷹用力一扔,馬伕立即用左手接住那細長且彎曲的鐵鉤。
這鐵鉤已經細到了如針一般,要不是馬伕的視力極好,恐怕雲鷹扔上來後,他根本接不到這麼細的東西。
有了這玩意,馬伕很輕鬆地打開了窗戶。待他將窗戶緩慢掀起的時候,他看到房內燈火已被熄滅,還有打呼嚕的聲音,不過由於四層的走廊明亮如晝,所以馬伕直接看到門外有四個大漢把守著。
「看來是釣到大魚了!」馬伕暗笑一聲,躡手躡腳地竄到房間裡。
四下張望以後,此房間果然沒有讓馬伕失望。房間內單是很大的箱子就有四五個,而且桌子上還放有字畫什麼的,牆上更是懸掛著一把寶劍。待他掀開珠簾,來到床前的時候,剛才的那一幕並沒有出現,不過當前的這麼一幕也是夠歡樂的。
只見床上睡著一身寬體胖之人,而且完全呈現一個「大」字狀,令人想大笑的是他嘴裡竟然還咬著被角,而馬伕低頭一看,那被角已經流滿了他的口水……
看來這人還真是愛吃到一定境界了!
馬伕剛要到窗戶前讓雲鷹上來的時候,雲鷹的面孔就已經出現在了窗戶的外面,馬伕將手一招,雲鷹如飛燕一般飛了進來。
待馬伕伸出右臂,手上猛一用力,那鐵鉤頓時從上面掉了下來。收起鐵鉤之後,馬伕將窗戶關上,然後和雲鷹躡手躡腳地來到幾個大箱子旁。
馬伕輕輕地打開其中一個箱子一看,裡面竟然是一箱子的黃金!
待他將幾個箱子全部打開之後,發現那竟然是兩箱子黃金、兩箱子珠寶、兩箱子白銀。
而當他看到那放黃金箱子裡還有一封信的時候,他將其拿出來藉著從走廊裡照射進來的光線一看,那封信上赫然寫著「劉牧州」這幾個字。
待他打開信直接看落款處之後,才發現原來這信是上黨太守張楊寫給劉焉的,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呀!
在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的時候,那張楊真是各種瞧不起馬伕,此番被馬伕碰到他的信件,他也只能是自認倒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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