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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回:尹奉趙昂速離去 馬伕雲鷹玩象棋 文 / 易空

    掐指細算,轉眼間馬騰已經出征羌胡十曰有餘,一曰,馬伕實在閒的無聊就親手做了棋子和棋盤,找來龐德一起下象棋。

    龐德瞄了瞄刻於石頭上的棋盤道:「據我所知,秦時六簙戲用象牙做的棋子,黑白各六枚,你這棋子乃木材所做,共有三十二個,分為紅黑兩組,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馬伕此時才想起來他魂穿前通行的象棋,相傳為唐代牛僧孺所制。刻圓木或牙、骨為棋子三十二枚,紅黑各半。兩人對弈,紅方以帥統仕、相及車、馬、炮各二,兵五;黑方以將統士、象及車、馬、炮各二,卒五。弈時雙方輪流行棋,以「將死」或「困斃」對方將(帥)為勝。在東漢末年,肯定是沒有這樣的棋子或棋盤的。

    「難道這中間的楚河漢界說到是高祖和西楚霸王爭霸之事?」就在馬伕在思考怎樣以最快的速度教他如何下象棋的時候,龐德的另一個問題又拋了出來。

    站在一旁的雲鷹道:「應該是。」

    馬伕笑道:「此棋盤正是由高祖和項羽爭霸而來。來來來,且讓我向你示範一下如何走。」

    說罷,馬伕開始耐心地教起龐德來。那雲鷹對這象棋似乎也非常感興趣,她用玉手托著香腮目不轉睛地看著。

    教了好一會兒,龐德才勉強會下。在前幾盤,馬伕有意相讓,那龐德每盤棋倒是能撐個一盞茶的功夫。

    但是慢慢的,連馬伕都不敢大意了,只因這龐德領悟力極高,而且下棋的時候真是全身心投入其中,以至於當有士兵來報告軍情的時候,在馬伕的一再提醒下,他才抬起頭來慢慢悠悠地問是什麼事。

    一連殺了十幾盤後,龐德是充分感受到了這象棋的魅力所在,笑道:「棋如戰場,戰場如棋,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呀。」

    馬伕笑道:「龐將軍果然悟力驚人,本太守真是佩服之至呀。」

    龐德指了指棋盤道:「行棋之法正如軍令,布棋之法正如計謀,而破棋之法則須運籌帷幄,統籌全局,小小棋盤,包羅萬象,真是妙呀!秒呀!真不知太守大人是如何想到此等玩意,真是奇人也。」

    馬伕星眸微眨道:「本太守可沒這樣的本領,此乃是高人所賜。」

    待龐德還要和馬伕再殺一盤的時候,尹奉突然兩眼泛紅地走過來道:「啟稟太守大人,在下得家人信件,家父突然去世,急需要我回去料理喪事。」

    龐德大驚,連忙安慰一番。馬伕亦是趕緊讓人準備銀兩、快馬並讓趙昂去幫他料理喪事。

    尹奉和趙昂走後,龐德感歎道:「人有旦夕禍福,天意難測,天意難測呀!」

    馬伕亦是跟著感慨道:「世事無常,唯有倍加珍惜身邊的兄弟姐妹們。」

    龐德聽到了馬伕這話後,似乎很有感觸,當晚就找來馬伕、楊阜等人和他們喝酒聊天。

    只不過這頓酒的氣氛十分的壓抑,以至於大家在觥籌交錯之間談論的都是怪、力、亂、神。

    對於馬伕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來說,談論這些東西真是太荒謬了,但是在龐德面前,他又不得不談。

    喝完酒回到自己府上之後,一直默默地跟隨在他身後的雲鷹突然主動對他說:「馬太守,你裝得可真夠像的,連我差點都被你給騙過去了。你們是不是在馬騰在的時候就布好這局了?」

    馬伕早就知道肯定瞞不過她,只得道:「情非得已,情非得已。作為一個將軍,如果手下沒兵的話怎麼在這亂世之中立足?」

    雲鷹於院落中石凳上坐下道:「話雖這麼說,但是只有兵,沒有勇將,沒有謀士,沒有錢財,沒有身世,沒有背景的話,你也很難在諸侯之間立足。」

    馬伕仰天大笑道:「該有的遲早會有的,該來的也早晚會來的,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好好地布好這盤大棋。至於每一步該怎麼走,我只能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好大的口氣,你這也太不把天下的諸侯們放在眼裡了。」雲鷹似乎並不信任他。

    馬伕對於她這樣的態度並不介意,他留雲鷹在他的身邊,一方面確實是因為他對她有份十分特殊的感情,但是也不排除他想借助她揪出她身後「大老闆」這個因素。

    馬伕時刻都沒有忘記雲鷹這幫人是奔著「天書」而來,雖然說他也不確定這天書到底是什麼,但是現在馬伕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天書的威力絕對可以抵得上千軍萬馬。

    見夜已深,馬伕對雲鷹道:「隨你怎麼說。已經很晚了,你回房休息吧。」

    話說自從這雲鷹成為馬伕的貼身護衛之後,馬伕便在自己臥房的旁邊給她安排了一間房子。不過,即便如此,那雲鷹有時候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他的房間,對於這種情況,馬伕也早已習以為常。

    雲鷹輕聲道:「馬太守,難道你就這麼看不起小女子?」

    馬伕一愣,連忙問她此話何意。

    雲鷹道:「你肯花時間教龐將軍下象棋,為什麼不肯和小女子下一盤呢?」

    「你會下?」馬伕頗為吃驚地問道。

    雲鷹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如此簡單的玩意,在你教龐將軍的時候我就已經學會了。」

    馬伕笑道:「好,那我就冒昧地請雲鷹姑娘陪我下盤棋?」

    「當然可以,先把那石頭做的棋盤搬到你的房間。」

    話畢,雲鷹先走向馬伕的房間。

    搬著這一塊看起來不大的石頭對於馬伕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見那馬伕兩臂稍一用力,石頭就離地而起。不消片刻,石頭就被他搬到了房間之內。

    雲鷹喚來奴婢溫了一壺酒,給自己和馬伕分別倒了一杯後道:「要不我們也制定個遊戲規則,誰要是輸了的話,就喝一杯吧?」

    「一杯?額,這個是不是太少了?」馬伕望了一眼在微微的光線下襯托得愈發美麗的雲鷹。

    雲鷹道:「那就直接一壺吧。」

    說罷,她就將那一壺酒放在了馬伕的面前。

    馬伕吃驚地望著她,有些納悶地道:「你這是故意設的一個陷阱吧?難道你想把我給灌醉?」

    雲鷹面無表情地道:「馬太守的酒量,這整個武威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您可是號稱『千杯不醉』呀。小女子酒量十分有限,特別是喝醉酒之後難免會失禮,所以還請馬太守讓著小女子。」

    馬伕聽得骨頭髮酥,她這分明就是在撒嬌!

    雲鷹見他沒有拒絕,便率先擺好棋子道:「『紅先黑後』,小女子先走。」

    馬伕沒有想到她連此等細節都注意到了,只得讓她先走,剛開始的時候,馬伕走得挺順,一連斬殺了雲鷹的一馬一炮,本來認為勝局已定,這壺酒一定非雲鷹莫屬。

    一想到自己還沒有見到雲鷹醉酒時的樣子,馬伕就對此充滿了期待。另外,他也明白酒後吐真言的道理。也許在她喝醉酒之後,馬伕可以從她口中得知她背後那一幫人的背景。

    但是馬伕明顯低估了雲鷹的能耐,雲鷹不但已經完全學會了所有棋子的走法,而且十分擅長於擺兵佈陣,這不,就在馬伕得意洋洋的時候,他就然連折了一個車和一個炮,這對於他這個下棋老手來說可是一件十分羞愧的事情,這也就意味著現在兩人已經進入了勢均力敵的關鍵時刻。

    在這個時刻,誰要是走錯一步棋的話,很可能就是全盤潰敗。所以馬伕在此時也是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棋盤之中。

    「馬太守,你不是說過要讓小女子的嗎?為何攻勢如此凌厲?」

    馬伕頓時汗了一把:「你這棋藝還用我讓?別逗我了!」

    雲鷹美眸微翻,瞪了他一眼道:「也罷,我就讓你看看小女子的手段!」

    話音剛落,他就吃了馬伕的一個炮,馬伕差點氣得七竅流血,他剛剛和雲鷹說錯話的瞬間,竟然走錯了一步棋。而這步棋也直接導致他全線崩潰。

    就在雲鷹將他的棋子收得差不多的時候,馬伕道:「不用這麼恨吧?」

    雲鷹道:「你沒聽過唯女子和小人難養嗎?」

    看著自己這邊僅剩的幾顆棋子,馬伕索姓棄子投降,直接拿起一壺酒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在喝完一壺酒後,馬伕連打了好幾個咯,他當然不服輸,要求再戰。

    雲鷹連忙搖頭道:「一局定勝負,我是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的。」

    馬伕輸的鬱悶,立馬道:「這次我要是再輸了,我就直接喝兩壺!你若是輸了,喝一壺就行了,怎麼樣?」

    雲鷹明顯是想讓馬伕喝醉,面對這樣的條件,她很爽快地道:「可以,但是你可要小心了哦!」

    第二盤依然是雲鷹先走,馬伕從一開始就佔據主動。他這次掌握著一個原則,那就是無論如何他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將棋子全部衝向敵方的陣營。這就好像是騎兵作戰,攻其不備,出其不意,眨眼之間,兵臨背後才是它最大的優勢。

    有時候,速度決定一切!

    面對馬伕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進攻,雲鷹剛開始還能利用堅守不出的陣法抵禦,但是在馬伕一連串「聲東擊西」、「上屋抽梯」的攻勢之下,雲鷹的被動之勢越來越明顯。

    不過她天生就是個十分倔強的女子,不到最後一刻,她絕不罷休。

    馬伕這時候可是有心思陪她聊天了,他道:「怎麼?你就三個棋子了還不認輸呀?」

    雲鷹正色道:「沒氣度,你不是說要讓我的嗎?」

    再次聽到這句話,馬伕真是要暈倒。但是勝負已定,他現在也不好再說什麼,唯一期待的是雲鷹喝了一壺酒後的醉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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