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夷的四大名門臭名昭著,但是一時半會,馬伕對如何整治這些名門還是持謹慎態度的,畢竟這可是一件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搞不好的話,他會面臨著內憂外患的局面。
一曰,馬伕穿著便裝在安夷城內閒逛。作為南絲綢之路的重要驛站,這裡人來人往,也頗為熱鬧。
就在馬伕準備到一家茶坊去品品茶,稍微享受一下愜意生活的時候,一支冷箭突然從他的背後襲來,他翻身一躍,順利躲過這次暗殺。
憑藉著自己之前豐富的對敵經驗,馬伕明白,這可不僅僅是一支冷箭這麼簡單的事。他趕緊竄出人群,以免因他而傷到那些無辜的百姓。
在到達一片曠野之地以後,一幫蒙著面,拿著弓箭的黑衣人緊緊地追了上來。
那幫黑衣人見馬伕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未問話,直接搭弓射箭。
馬伕面色冷峻,憑藉著敏銳的聽覺判斷如雨般的飛箭射來的方向。
身起腳落,左閃右躲,馬伕如飛鷹一般翱翔著。
那幫黑衣人還從未見過如此高手,手中弓箭不覺加快了步驟。
馬伕深知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也不是辦法,他邊躲邊快速地接近那幫黑衣人。
待離一個黑衣人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那黑衣人將弓箭一丟,赤手空拳來戰馬伕。
馬伕一招將其斃命。
其他黑衣人大驚,急欲逃脫,馬伕哪裡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他一躍而起,完全攔住了他們的退路。
待他三招斃了三個黑衣人之後,剩下的兩個黑衣人竟然突然倒在了地上。
馬伕不解,小心翼翼地解開了他們的面罩,此時才發現他們原來是咬舌自盡了!
「肯定是那個閔昊派來的人!我不去找他的麻煩,他竟然主動騎到我頭上了。」馬伕攥緊拳頭,大膽地猜測。
目前在這安夷城內,除了閔昊以外,他估計還有人其他人敢對他痛下狠手。
在搜索了那幫黑衣人之後,馬伕並沒有搜到任何的證據。
無奈,馬伕只得先行離開。但是在走了一段時間之後,馬伕腦海裡又閃現了那些飛箭的影子,他趕緊原路折回。
「咦,她怎麼會在這裡?」馬伕遠遠地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蒙面女子在那幫黑衣人中間,似乎在檢查什麼。
馬伕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女子,但是在離她大概還有二十米的時候,還是被她發現了。
那女子顯得頗為慌張,但是馬上又震驚下來,快走幾步,離開了那幾具屍體。
「好久不見了,莫非是你派他們來刺殺我的?」
馬伕主動問道。在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問什麼要問這個問題,而且還是一個有點腦殘的問題。
那蒙面女子連理都沒有理他,直接轉身就要走。
馬伕一躍而起,攔住她的去路道:「留下話,再走!」
至於他想要那女子留下什麼話,其實他也不知道。
這也許是一種特殊的神秘感在作祟,他對這個一直一言不發的神秘女子很感感興趣。
但是那女子依然不理她,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馬伕緊追幾步,隱隱約約嗅到了熟悉的香味。
「是她!一定是她!」
對於這樣的香味,他真是太熟悉了。這次絕對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
馬伕再次攔住了女子的去路,女子十分氣惱,兩道黑布直接殺向了馬伕。
馬伕一愣,趕緊閃躲。
那女子見一招不行,又連出三招,但是這些招數對於馬伕來說沒有太大的威脅,他皆一一化解。
而讓那女子頗為窘迫的是馬伕竟然還化被動為主動,漸漸地靠近那女子。
在兩人僅有一步之遙,而馬伕又緊貼著她打的時候,那女子也不得不使出雙拳和馬伕交手。
馬伕心下暗喜,趁機抓住女子的右臂,然後伸手去扯女子的神秘面紗。
那女子體態輕盈,一個翻身,一腳竟然狠狠地砸在了馬伕的後背上。
雖然後背頗為疼痛,但是馬伕依然沒有絲毫放手的跡象。
他索姓一用力,直接將那女子摟在了懷中。那女子用力掙扎著,但是馬伕就是不放。
對於一般女子來說,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會大喊大叫。但是令馬伕沒有想到的是這女子雖然拚命掙扎,但是依然是一言不發。
「莫非是個啞巴?」
馬伕突然心生憐憫之心。
那女子雙手猛一用力,竟然如狡兔一般逃出了馬伕的懷抱。
到手的肥肉怎麼可能就讓它就這麼飛了?馬伕急忙伸手,但是這一伸手不要緊,重要的是竟然扯到那女子雲髻,一時長髮飄飄,十分驚艷!
馬伕驚呆了,這長髮及腰,迷人異常。
但是那女子似乎是被徹底惱怒了,她原本水汪汪的大眼此時徹底充滿了怒氣。
儘管見到她十分生氣,但是馬伕依然是窮追不捨。他又嗖的一聲鑽到了女子的面前道:「不好意思,剛才在下的動作有些魯莽了,我不是故意的,還請見諒,還請見諒!」
那女子根本不搭理她,一躍而起,一腳飛來。
馬伕也沒閃躲,而是順勢抱住了那女子的大腿。
那女子一見如此,十分如此,也沒用拳,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扇了馬伕一巴掌。
按理講這樣的招數毫無技術含量,馬伕是可以完全閃躲的,但是連他自己都納悶了,他不但沒有閃躲,似乎還是心甘情願地挨了這一巴掌。
「不好意思,不要意思!」看到那女子眼角都羞得發紅了,而他面頰也是火辣火辣的,他趕緊鬆開了那女子修長的大腿。
那女子猛一轉身,輕點腳步,馬伕見她又要走,趕緊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然後手稍一用力,那女子又回到了地上。
見走不了,那女子索姓雙手叉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男子到底要怎樣。
女子不然不走了,馬伕顯然很高興,不過這種高興並不能表現出來。
為了讓雙方不至於這麼尷尬,馬伕稍微退了半步,然後道:「我也和你打過很多次交道了,但是你為什麼一直一言不發呢?」
女子還是不言……
馬伕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但是當他再次抬起頭認真地看著眼前的這位神秘女子之時,他眼睛的餘光突然看到遠處的草叢裡,數支飛箭正在蓄勢待發!
「危險!」
馬伕大喊一聲,也沒多想,直接衝到女子的身邊,右手搭著她的香肩,直接將其撲倒。
那女子沒想到這男子竟然這樣無恥,雖然被他死死地按著,但是她還是隔著面紗伏在男子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馬伕啊了一聲,數支冷箭從他們倆的頭頂上飛過。而那女子此時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為了保護她。
頗為尷尬地鬆開嘴以後,馬伕一躍而起,如飛鷹一般竄到草叢中,眨眼之間,三個殺手皆被打成重傷,但是就在他準備進一步追問的時候,那三個人竟然也咬舌自盡了。
「好吧,他們還絕對效忠。」
馬伕邊嘀咕著邊拿起長箭仔細端詳了一般。
「這長箭比一般的箭要鋒利,而且箭頭上還有劇毒,也不知道是誰人製作的!」女子不理他,他也只能自言自語。
待他意識到自己貌似犯了一個頗為嚴重的問題的時候,他猛一轉身,果然,那女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馬伕這會兒對自己真是有些無語了,他有些恍惚地向剛才撲倒的方向走去,待他趕到在那地方有一個手帕的時候,心裡真是一陣狂喜。
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繡著梅花的手帕,馬伕如獲珍寶。
「真是巧奪天工,巧奪天工!」在一張潔白無瑕的手帕上繡著點點紅色的梅花,梅花枝植於一堆似乎飽經滄桑的枯石之上。
「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為什麼一直不說話?」回想著自己救了那女子之後,在那女子的眼神中顯露出的一絲善意,馬伕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作為一個特種作戰兵,馬伕向來是殺人不眨眼,所以他給許多人留下的感覺頗為無情。另外,他一直過著刀尖上的曰子,曾經和他有過短暫交往的兩個女子不喜歡這種生活,所以他至今還未曾談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在過去,馬伕對這個神秘女子的身份充滿了好奇,但是在今天,他真的心動了,他也不知道這種心動從何而來,但是面對著這樣一個神秘的女子,他總是渴望能夠盡快地瞭解她。
至於如何瞭解她,怎樣算瞭解她,他現在絲毫不知……
帶著頗為複雜的心情回到練兵場,馬伕看到士兵們都在勤加練習,他內心還是頗為欣喜的。
這些天,他加強了對這些士兵訓練的力度,但是由於是第一次訓練士兵,特別還要加強騎兵的訓練,他自己心裡也沒有多少底。
他單兵作戰能力確實很強,但是能否將自己的本領傳授給這些士兵,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雖然韓遂在戰敗之後沒有絲毫的動靜,而馬騰也已經順利地奪回武威郡,胡軫和楊定戰敗後也銷聲匿跡,但是這種可怕的寧靜讓馬伕心裡頗為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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