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堪、成宜明顯不相信馬伕此等說法,二將鼓起勇氣一起上前,不過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又出現了,李堪、成宜和馬伕戰不到三個回合就去見了閻王。
韓遂連失李堪、成宜、馬玩三將,頓時膽戰心驚。
但是就在他猶豫要不要暫避鋒芒,從長計議的時候,侯選和張衡已經殺向馬伕。
那侯選掄起雙錘,雙眼充滿血絲,誓要殺了馬伕替他的兄弟報仇。
而那張衡將雙目死死地盯住馬伕,咬牙切齒,亦是殺氣十足。
馬伕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兩個傢伙擺明了是來送死的。
鐵錘左右飛奔,長戟上下亂舞,馬伕則是淡定自若。
在陪他們斗十來個回合之後,馬伕突然大呵一聲,槍還未出,已經把侯選和張衡嚇得心驚膽寒。
韓遂恐愛將有失,趕緊派出梁興、楊秋前去接應,但是在他們倆剛策馬奔馳的時候,馬伕虛晃一槍,直接刺中了侯選的心窩。
張衡見狀,直接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用盡全身的力氣刺向馬伕。
馬伕將身一斜,勒馬回頭,反刺一槍,竟然直接要了程銀的小命。
韓遂驚恐,連忙喚回梁興和楊秋。
成公英也完全被馬伕的出現給打亂了陣腳,他慌忙對韓遂道:「將軍莫慌,莫慌,一定要壓住陣腳!我們還有騎兵陣。」
此時的韓遂兵已經是軍心大亂,而馬騰兵則是士氣大增,喊聲如山巒一般綿延不絕。
龐德也驚得目瞪口呆。他確實知道馬伕身手了得,但是沒有想到他的威力竟是如此驚人。
馬騰依然是一臉愁容,語重心長地對龐德道:「此戰雖勝,但和大敗無異!」
龐德見此,寬慰道:「將軍莫要多慮,我看馬伕並無異心。將軍只要厚待於他,他一定會誓死效忠將軍的。況且他和少將軍關係甚篤,不至於和我們反目為仇。」
馬騰此時才頗為輕鬆地說道:「但願如此,但願如此!」
「養馬小兒,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騎兵陣的厲害!」就在馬伕準備返回軍中的時候,成公英竟然策馬出列,當著幾萬士兵的面,把這猛將給徹底藐視了一番。
馬伕回頭望了那人一眼,只見那人面目清秀,龍眉鳳目,看起來倒是神采奕奕。
「怎麼?我想走的話,即使是天王老子也攔不住,你算哪根蔥?」
成公英被如此藐視,大怒道:「我成公英不讓你走,你就休想離開原地半步!」
「哦?」
馬伕只當他是在威嚇自己,並未放在心上。
但是當兩隊騎兵衝向他來,勾戟齊出的時候,他才相信自己一時半會還真是走不了了。
韓遂和馬騰初次交戰的時候,馬伕已經看出了這騎兵陣的厲害,如今讓他獨自一人對戰這數百精銳騎兵,並非易事。
龐德見狀,急忙向馬騰道:「將軍,是不是應該派出騎兵去援助馬伕?」
馬騰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否決,這種可怕的態度讓龐德於無形之中領略到了他的意圖。
小馬超也知道自己的師父此時處境危急,趕緊道:「爹,派咱們的精銳騎兵幫幫師父吧!」
馬騰將眼一瞪道:「不准胡鬧,為父自有主意,你小心傷口,不要亂動!」
見父親突然發怒,小馬超也只得嘟著嘴繼續觀戰。
此時的馬伕已經被圍得如同鐵通一般,情勢十分危急,而他並沒有因此自亂陣腳。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馬伕對坐騎血馳道:「血的海洋,是死是活,全憑兄弟你了!」
那血馳也頗通人姓,一連數聲嘶叫響徹雲霄。
趁重騎兵還沒將其活動範圍壓縮之際,馬伕策馬一躍,殺向一角,在連斬數騎之後,仍不見他們有任何鬆懈的跡象。
「真是找死!」
馬伕奮力拚殺,但是重騎兵如同排山倒海之勢壓向這一角。
見另一面鬆懈,馬伕趕緊調轉馬頭,直接殺去。但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數桿長戟直接勾向了血馳的前腿。
在此危難之間,血馳用力一躍,順利躲過一擊,馬伕則是趁勢削去了他們的腦袋。
「西門!」
只聽那成公英大喊一聲,馬伕見他的西面騎兵頓時增加。在心領神會之後,馬伕趕緊從東面突圍。
乍看起來,東面騎兵較少,但是剛一交手,馬伕就發現他們的戰鬥力有不斷加強的趨勢。
「北門!」
馬伕正在酣戰,而那成公英又發出了這樣的號令。他決定這次不上當,直接衝向北面,但是這似乎又是一個圈套。
北面人多,戰鬥力雖弱,但是騎兵與騎兵之間配合得堪稱天衣無縫。馬伕使盡絕招,也只是消滅了三五騎而已。
見北面難攻,馬伕直接來到南面,此時成公英是正對著他的。
「東門!」
又是這乾脆利落的聲音,這聲音雖然僅含兩字,卻始終擾亂著馬伕的心神。
「擒賊先擒王!成公英,我今天就讓你好看!」
馬伕腦海裡突然閃現此想法,他將眉頭一皺,奮力殺向成公英。
眾騎兵一見情勢不對,趕緊聚向南門。而成公英此時也傻了,望著馬伕手起槍落,血肉橫飛的場面,他當真是肝膽俱裂。
再有數十步,馬伕就有可能取了他的項上人頭,成公英也不敢在那個地方多呆,趕緊向軍中趕去。
馬伕見時機成熟,大喊一聲:「此時不出兵,更待何時?」
那馬騰一聽此言,頓時反應了過來,他此時心裡雖然很矛盾,但是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肥肉雖膩,但是看著也眼饞。
不再多想,馬騰拔出寶劍,號令全軍出擊。
那騎兵陣突然背部受敵,頓時陣腳大亂。而馬伕則趁機殺向韓遂,在萬千軍中竟如入無人之境。
韓遂一見馬伕前來,趕緊鳴金收兵,但是為時已晚。韓遂兵自相殘殺者不計其數。
在連番攻殺之後,韓遂軍連退數十里,死傷甚重,可謂元氣大傷。馬騰本欲趁勝追擊,但是突然有士兵來報,胡軫和楊定竟然趁馬騰不在,輕而易舉地奪了武威城!
那胡軫和楊定亦是涼州有名望的豪傑,善待士卒,頗得人心。此次來戰韓遂,馬騰曾邀他們一起,但是二人均以私事為由,委婉拒絕。
馬騰本來認為他們是怕得罪韓遂,但是誰曾料想他們竟然還有此等陰謀。
老窩都被別人給佔了,馬騰哪裡還有什麼心思繼續再戰。
本欲直接收兵,但又不甘心辛辛苦苦得來的勝利果實就這麼化為泡影,他索姓做出了一個大膽地決定,留給馬伕一千兵馬,讓其駐守在安夷等待丞相派來的大軍,並許諾他回到西涼奪武威之後,會奏請天子封他為安夷長。
都到這個時候了,馬騰既然還相信董卓一定會派來大軍。
按理講,在此次安夷之戰中,首功非馬伕莫屬,但是馬騰對他的賞賜真是微不足道。
當然,為了避免落下賞罰不清的罵名,馬騰還特意在全軍面前大讚特讚了馬伕一番。
看著滿臉笑容的馬騰,馬伕此時對其有種特別強烈的憎惡感。作為一個一直在血與火中戰鬥的勇士來說,他還是第一次被這麼不公平地對待。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馬伕衝著馬騰笑道:「承蒙將軍抬舉,在下只是一個養馬之人而已,機緣巧合做了少將軍的師父,如今韓遂新敗,而那胡軫和楊定肯定不是將軍的對手。而我向來姓格散漫,確實不適合領軍或為官,在下與將軍就此別過吧!」
眾人一聽,皆是一片嘩然,那小馬超此時更是哭的稀里嘩啦的。他用力地搖著馬騰的手臂道:「爹,你可千萬不能讓師父走呀!」
見馬騰並未答話,小馬超又跑到馬伕面前道:「師父,你不能舍下徒兒走呀!」
馬伕望著小馬超,一臉正色道:「男子漢哭什麼哭?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當堅強,今後肯定可以成為國之棟樑的。」
小馬超先是一愣,但仍然是啜泣不斷。
龐德在此時也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此用人之際,無論馬騰是否信任馬伕,龐德都不希望他走。
一直沉默不言的馬騰此時突然走近馬伕,附在他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話,馬伕聽後,心下一沉,並未立即答話。
而那馬騰似乎很有信心,大聲道:「如今國家多難,我西涼也正是用人之際,還請你三思!」
馬伕劍眉微彎,頗為尷尬地笑道:「那在下就權且試一下能否勝任吧,如果不能勝任此職,還請將軍立即換他人。」
馬騰拍著他的肩膀,眼神有些迷離地說道:「你一定可以的!」
待馬騰給馬伕「精心」挑選了一千士兵之後,他帶著龐德和小馬超匆匆趕往武威。
小馬超本欲留下,但是馬騰死活不肯。
望著這一千名沒什麼鬥志及精氣神的士兵,馬伕真是無力吐槽。
不過,如果他想得到他感興趣的東西,這安夷城,他還得守。
前任安夷長是個十足的見風使舵的人,在他探知馬騰大敗韓遂之後,立即又歸順故主。
不用多想,馬伕率軍駐紮安夷城後,他這個代理安夷長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前任安夷長給逐出了安夷,沒有直接殺了他,也是因為他平時善待百姓,算是給自己留了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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