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裡面有椅子被推動摩擦地面的聲音傳來,她立刻走到門邊,緊接著,門被拉開,裡面兩個人的腳步都已經有些踉蹌,她慌忙上前,想伸手扶住黑曜御,看到宮南辰,卻是僵住了動作。
黑曜御長臂探過來,一把將她納入懷中,男人沉重的身體,重量頃刻壓到她身上,她腳下凌亂,堪堪穩住身體。
「沫沫,哥哥先走了。」
「哥……你們?」
「沒事。」
黑曜御攬著宮南沫的腰,向著宮南辰點了點頭。
「好了,寶貝,宮南辰都走了,我們也進去吧。」
「可是,哥哥……御,你們?」
黑曜御攬在宮南沫腰間的大手,微用力收緊,像是提醒,又像是在表達某種不滿情緒,宮南沫一驚,下一秒卻聽到他微醺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涼意,在頭頂響起——
他說,「寶貝,你的視線再不轉回來,你老公今天可是要懲罰你的。」
宮南沫扭頭,抬眸撞進他幽深的視線,「哦!」
她傻傻的「哦」了聲,黑曜御唇角揚起一抹好看的淡笑,看著她,而後視線上移,目光一凜,裡面的柔情一斂而盡,許久,他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宮南沫扶著喝了不少酒的黑曜御進了房間。
一到床上,黑曜御的酒似乎就醒了一大半年,或者說他本來就沒那麼醉,只不過,他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只是仰面閉著眼睛,不發一語。
許久,房間裡除了極輕微的呼吸聲,再無其他聲響。
雖然他不出聲音,但是這個沉默著的男人,週身每個毛孔散發出來的訊息,彷彿都在說「我很不爽」。
宮南沫糾結了半晌,也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這樣不開心,或者因為喝了酒不舒服?見他這樣默不作聲,她也不想說話。
可是,兩個人這麼悶著終究不是辦法,宮南沫是個急性子,不太適應這種冷戰狀態,於是,她終於忍不住,悄悄伸手,拉住了他一隻大手——
「御,你到底怎麼了嘛?」
「……」
黑曜御緊闔的雙眼動都未動一下,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不給任何反應。
「黑曜御!」
她再輕聲叫了句,「你說話呀,你到底怎麼了嘛,你跟哥哥到底都說了什麼?」
「……」
黑曜御的任性,她不是第一次見識到,有些哭笑不得,「你這是在鬧什麼脾氣?幼稚!」
黑曜御倏地睜開眼,臉上的慍怒顯而易見,幽潭一樣的眸子裡是黢黑的暗沉,「我幼稚?宮南辰不幼稚!我是得有多大的度量,陪著那個男人喝了整整四瓶白蘭地!」
「喂,黑曜御你講不講道理,我現在是在說你,關哥哥什麼事!無聊!」
「你的眼裡就只有你哥哥嗎?還有,我無聊?」黑曜御臉色更難看,黑到極點,「宮南沫,你再說一句試試!」
「我就說了你能怎樣,幼稚無聊小氣鬼,說的就是你!」
「你!」黑曜御怒,一把將她身子撈過來,壓進自己懷裡,男人寬厚的胸膛有力的臂膀,頃刻將她包圍,宮南沫沒有掙扎,就任由他這麼霸道的摟著自己。
「我怎樣?我都說了,我只當他是哥哥,你還這樣子,幼稚不幼稚?還有,你還沒說呢?你們到底聊得怎麼樣啊?還有,聊了點什麼?」
聊了什麼嗎?
這應該是他們兄弟倆第一次在這樣好的狀態下,坐下來,聊天,只是,聊的話題卻只有一個:宮南沫。
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他們共同回憶了跟宮南沫相處的點點滴滴。
而他沒參與的宮南辰與宮南沫的那十年,其實是讓他今天正真這樣吃醋的原因。
當然,這一點,他是不會告訴眼前這個小人兒的。
黑曜御摟緊了眼前的小人兒。
「寶貝,我們我們,去領證吧!」
「啊?」
宮南沫怔愣,睜大了眼眸看他,「御,我們?可是?」
「怎麼了,寶貝,不想成為真正的少夫人嗎?」
「可是……」
「沒有可是,就連宮南辰,都笑著祝福我們了。」
「你說,真的?」
哥哥……
黑曜御的鼻尖抵著宮南沫的鼻尖蹭啊蹭:「寶貝,事實上,剛才我跟宮南辰聊得很好,我想他會放下的。」
雖然不是現在,但是,他相信宮南辰,畢竟也只有他能夠有資格當他的對手。
回答他的是一記輕拳,緊接著便響起她的嗔怒:「真是的,那你剛才還這種表情,我還以為你跟哥哥又打起來了。」
黑曜御精準的抓住她的小拳頭,放到唇邊,在上面灑下細細密密,如春雨般的細吻。
「所以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嗯?明天開始你就正式是我黑曜御的老婆了。」黑曜御輕聲說,語氣中掩飾不住興奮之情。
「好吧!」宮南沫點了點頭。
「嗯,這樣,我們也可以早點生個孩子,嗯?」黑曜御突然賊笑了起來。
「你真是……怎麼突然就說到孩子身上了!我不要生,我還小呢。」宮南沫嗔道。
黑曜御笑瞇瞇的,沒跟她說,反正他又沒做避孕,有孩子是早晚的事。
「現在沒什麼事了吧?」他笑問。
「嗯……唔……」才剛點頭,唇就被他堵上,大手迫不及待的在她身子上捏來捏去。
宮南沫心裡暗暗呻吟,明天白天就用來補覺吧!
只是她沒想到,這一睡,竟是睡去了大半天,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來。
宮南沫眨眨眼,伸手往床頭摸手機,微微撐了撐眼皮,只露出一條縫看看手機上的時間。
當她看到手機上的數字時,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立即睜大眼,揉揉眼睛,才又看向手機。
「三……三點了?!」宮南沫驚叫道,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而且身子乏的根本就不想起,還想繼續睡呢!
她又轉頭,看看窗外日光大亮,就是想騙自己這是半夜三點也不可能。
「啊……」宮南沫懊惱的呻吟一聲,扒扒頭髮,便要坐起身。
可是身子一動,就酸疼的厲害,好像昨天才爬過高山一樣。
「啊!黑曜御,大壞蛋!」宮南沫忍不住叫道。
那個男人昨晚簡直是把她要慘了,一遍又一遍的。
她累得不行,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可是不久就又會被他的唇給弄醒。
他濕軟的唇瓣不停的在她的肌膚上游移著,舌尖兒在她的肌膚上畫圈,弄得她癢癢的,不醒都不行!
而且更過分的是,到最後她都被他弄得睡死過去,雷打不動了但最後還是被他給弄醒了,方式嘛,就不多說了。
她簡直都想把這男人給踹下床,可偏偏雙手雙腳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只求著他能饒了她。
他就不明白了,這男人就像是欲。求不滿似的,怎麼能要的這麼狠,又哪裡來的這麼好的體力。
到最後,要不是她說明晚再繼續,恐怕黑曜御能要她一整夜。
最後,那個男人竟然還拍拍腦門,說聲:「對啊!還有明晚!」
宮南沫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敢情他以為過完這一晚,就不過了啊?!
可是想想今晚,宮南沫又是一陣呻吟,她真的好想睡覺啊!
她的叫聲把黑曜御給引來了,黑曜御推開門,便朝著她走來:「寶貝,你醒了?」
「啊!你怎麼說進來就進來了?」宮南沫剛才起的慌忙,被子現在正圍在自己的腰間,**的上半身全都露了出來。
黑曜御突然闖進來,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嗔怪了一聲,立刻拿起被子當著自己,只給他露出一點白皙圓潤的肩頭。
黑曜御笑瞇瞇的,這小丫頭也太害羞了,她身上哪處他又是沒見過的?
宮南沫臉蛋因為驚慌而湧起的紅潮還未褪去,橫了他一眼:「都是你,害我這麼晚起!」
黑曜御寵溺的笑,也知道自己昨晚忘了收斂,要她要的太狠了。
可是這丫頭哪能知道他這種興奮和喜悅。
「怎麼樣?身子疼嗎?」黑曜御坐到床。邊問道。
「還……還好……」宮南沫紅著臉說,只是像運動過後的酸疼,倒也不至於不敢動。
黑曜御二話不說,便將她的被子給拿掉,讓她**的身子露了出來。
白皙的皮膚上掛著星星點點的紅痕,都是他留下的,現在看來簡直是美死了。
他都沒注意到,自己昨晚上竟然這麼激烈。
著她這樣子,他的瞳色都不禁變深。
宮南沫心頭一跳,對他這目光可是太熟悉了,立刻就要把被子奪回來,可經不住他這麼激烈的索要。
黑曜御索性大手一掀,直接將被子給扔到了地上,讓她抓也抓不到。
「你——!」宮南沫眼睛瞪得咕嚕圓,氣鼓鼓著一張小臉,乾脆回身,打算拿枕頭暫時遮蔽一下自己。
「丫頭,你哪我沒看過,還遮什麼?」黑曜御笑道,便將她打橫抱起。
「你……你幹嘛……」宮南沫雙腿不安分的踢著。
「抱你去洗澡啊!你現在也懶得動吧!」黑曜御說道,走到浴室門前,抬腳便把浴室的拉門勾開。
「我自己可以洗啊!」宮南沫通紅著臉說。
「怕什麼的,我又不會對你亂來,昨天不也是我給你洗的?」黑曜御挑眉。
「那怎麼一樣!」宮南沫撅起嘴巴,昨天和今天的情況不同啊!
「有什麼不一樣?」男人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