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媽媽,前幾天更是要跟爸爸離婚,聽說宮家也不怎麼好過,原本乘著今天,她該好好瞭解下情況的,只不過,原諒她像只鴕鳥般,怎樣都沒有那個勇氣。
只是現在,在這樣的情況下竟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宮南沫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半步,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預感,如果她進了這扇門,她的人生可能會有巨大的改變。
「誰在那裡?快進來……」
「哥哥,是我。」宮南沫對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感到可笑,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神經質了?她想著將剛剛的想法拋在腦後,裡面的可是從小到大把她捧在手心裡的男人啊,隨後宮南沫推門而進。
房間裡的燈光很暗,她看到了坐在沙發旁的宮南辰,在簡樸大方的木質檯燈昏黃的燈光下,他斂去身上以往太過銳利的鋒芒,整個人沉浸柔和之中,還帶著從未被覺察的淡淡哀傷。
宮南沫皺眉,哥哥怎麼了?他不該是這樣的,今天不是他訂婚的日子嗎?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一閃而過哥哥那天在辦公室說的話,難道哥哥真的是被迫才娶憐憐的?
宮南辰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收回剛剛的自己,輕皺著眉頭抬目,卻是在看到宮南沫身影的那一瞬間定格,他心頭一緊,還來不及多想便將照片扔在沙發上,兩步來到宮南沫面前,狠狠的抱住了她,力道像是要將她擠入身體一般。
「沫沫,你後悔了對不對?你願意跟哥哥在一起的,是不是?所以你才會來找哥哥的?對嗎?寶貝,這一次哥哥再也不會放手。」
「哥哥,不,不是的,你幹什麼,快放手。」天,被抱得差點窒息的宮南沫再也沒餘力想任何事情,她只有死命的掙扎,想掙開懷抱,卻發現只是徒勞。
宮南辰將她抱得更緊,卻發現不夠滿足,兩人在掙扎糾纏之中不小心碰落的檯燈發出的巨大聲響也不能分開他的注意,黑暗之中,他精確的找到了她的唇,宮南辰狠狠的享受著這份柔軟和相濡以沫的溫暖,熟悉的氣息讓他發狂。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雖然被宮南辰的吻迷失了一秒鐘,但很快,宮南沫就清醒了,天,她在幹什麼?
宮南辰不滿意宮南沫的不專心,更加賣力的輕吻輾轉,將她口中的被一個地方都不失霸道的掃遍,宮南沫口中的香甜,讓他恨不得將一直含吮著捨不得放開的香蘭小舌吞下,直到他再也不能忍受衣服的間隔,不耐煩的將她的衣服給一把撕開,手順著迷人的腰線終於握到了那柔滑如脂的雙峰,讓醉人的觸感讓他不經意深吸了一口氣,也給了宮南沫喘息的機會,胸口的涼意拉回了她的神志,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她一把推開了還在沉醉的宮南辰。
「宮南辰,不要讓我恨你。」
說完,宮南沫哭著跑出了房門。
而他身後的宮南辰那諱莫如深的眼神卻一直盯著宮南沫離開的方向。
「寶貝,與其讓你離開我,我寧願你恨我。」
舔了舔嘴唇,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宮南沫的味道。甜甜的,讓他不慎留戀。
……
……
「沫沫,你怎麼了?」
跑出房間的宮南沫直接奔向了人最少的甲板上,她以為所有人都在裡面,畢竟宴會是在裡面進行的。只不過,卻碰到了此刻她最不想碰到的人……
「憐憐……」
「你不跟黑曜御在一起,為什麼在這裡,而且,為什麼是這副模樣?」
「我……」
宮南沫慌亂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想要解釋什麼卻不知從何開口。
很快,夏之憐似乎猜到了什麼,她狠命地拉住宮南沫整理衣領的手。
眼中是明顯的恨意。
「宮南沫,我在問你話,你到底跟誰在一起,是不是宮南辰?」
「憐憐,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這樣。」
「不是?是你不是跟宮南辰在一起,還是說你們沒做什麼?」
「不,不要問了,不要再問了,憐憐。」
「宮南沫,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跟辰的訂婚宴會,我從沒想到你會這麼……這麼的不要臉……」
不要臉?
宮南沫沒想到這樣的話竟然是出自夏之憐的口。
「憐憐……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你為什麼不相信我?……還有,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是祝福你跟哥……」
「啪!」
夏之憐一巴掌,狠狠地扇向宮南沫,把她的臉打偏到一邊,力道大的差點把她的下巴打歪。
宮南沫甚至聽到了骨骼相錯發出的「嗝」的一聲響。
可夏之憐絲毫沒覺得解氣,恨不得把她的臉給打爛了,揮手又要再打。
「你,你打我?憐憐?」
「不要叫我,宮南沫,你讓我噁心,你真是虛偽。不過,宮南沫,你真以為宮南辰真的愛你嗎?我告訴你,你只是一個替身,一個可憐的替身而已。」
……
同一時間,宴會繼續著,香衣靚影,美酒佳餚。整個舞會呈現出一派歌舞昇平的華麗景象,卻似乎將平靜下的暗潮洶湧掩蓋了起來。
「宮訣,我勸你還是簽了離婚協議書吧。」
「呵……黑傑森嗎?我跟泠以前是夫妻,以後也是,我不會跟她離婚的,絕對……」
「你確定?」
「是。」
「是嗎?宮訣,這樣的話,希望也能如你所說的,能承受住我的怒火。」
「你想幹什麼?」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舉辦這場宴會的目的?」
「是嗎?你知道又能怎樣,泠現在在宮家,並且,我不會讓任何人破壞我們,而且我相信今天之後,泠更會對你徹底失望。」
「是嗎?那我只能祝你好運了。」
「這就走了?黑總難道不準備看看自己未來的妻子嗎?」
「我的妻子,只會是你母親,宮南辰。」
「是嗎?」
「小辰……」宮訣看向宮南辰,眼中多了份自信。
「爸。」宮南辰也看向宮訣,眼神之間的對視,兩個人都明白了什麼。
「夏夢晴,還不出來嗎?」
夏夢晴一身紫色的禮服,優雅的妝容很好的掩蓋了歲月留下的痕跡,呈現出來的卻是一種難得的歲月靜好。
「森,好久不見。」
「是嗎?但是,抱歉,我並不想看見你,還有,我有沒有說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我一直都很想你呢……」
夏夢晴絲毫沒有在意黑傑森的話,只是自顧自地走到他身邊,手指輕輕地撫上了他的臉龐……
「滾開。」黑傑森毫不客氣的揮開。
那一揮,還帶著嫌惡。
「你嫌棄我?」
「沒錯。」
「那藍清泠呢?你忘記了嗎?她也嫁人了,為別的男人生了孩子,你覺得我髒?我倒覺得我跟她不相上下呢……」
「夏夢晴。」
「夏夢晴。」
兩道男聲同時響起,分別來自宮訣與黑傑森。
「我沒空跟你們廢話,反正不管你們舉辦這個宴會是為了什麼,藍清泠,從來都是屬於我的,我決不允許她再呆在你身邊一秒鐘。我想,她應該也很厭惡在你身邊的日子吧?宮訣……」
「黑傑森,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還是你自欺欺人?」
「不不跟你廢話,總之,你跟夏夢晴的事是千真萬確的,更何況夏之憐還是你的女兒,不是嗎?」
不知是無意還是什麼,宮訣這句話竟然是藉著一邊的麥克風說的,也因此這話一落,全場便響起了質疑聲。
黑傑森似乎早已料到了什麼,他的嘴角輕蔑一笑……
「女兒?就憑這個女人,也想幫我生女兒?」
黑傑森輕蔑地看向夏夢晴,一旁的夏夢晴臉色慘白,不可置信地看向黑傑森。
他什麼意思,縱使再怎麼對她,女兒都是他的,他怎麼可以……
「森,你在說什麼?」
「夏夢晴,我記得我上一次就告訴過你,你的女兒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你胡說,那天,你明明跟我……」
「是嗎?你確定那個男人是我?」
「你什麼意思?」
「那個男人是不是右肩有一道疤?」
想起那天的纏綿,即使過了如此之久,夏夢晴依舊記在腦海裡,尤其是他右肩上的那道疤痕……
黑傑森把衣服往下一拉,露出的竟是完美無瑕的右肩,沒有任何傷疤……
「不,我不相信,不,不會的……」
「夏夢晴,至始至終,你只是我用來刺激泠泠的一枚棋子,只不過我以為你一直都很清楚一枚棋子代表著什麼,只不過,顯然你不是那麼聰明……但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竟然能夠讓泠泠對我產生如此大的誤會……夏夢晴,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那邊的夏夢晴好像瘋了一樣,完全沒有聽到黑傑森的話,當然也忽視了身邊所有的聲音……
她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無法自拔。
直到被黑墨浩拉走,嘴裡喃喃的還是那三個字「不會的,不會的……你騙我……」
「泠泠,你要的答案就是這樣的,我從來沒有騙過你,也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
「森,對不起,對不起。」
藍清泠不知道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只是,當她一出現,就成了全場的焦點,因為她是朝著黑傑森去的,最後,直直地奔進了黑傑森的懷裡……
「對不起……」
「寶貝,我愛你。」
「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