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明明知道他的父親是正在破壞我們家庭的罪魁禍首……」
「可是,哥哥,媽媽本來就不屬於宮家的。」
「你說什麼?宮南沫,你知不知道在即在說什麼?」
宮南辰從來都沒有這樣連名帶姓地叫過她,甚至甩開了她的手。
幸好黑曜御在身後緊緊摟住了宮南沫。
看到宮南沫差點摔倒,宮南辰的臉上也儘是心疼。
「沫……」
但是,一想到宮南沫剛才的話,那即將說出口的關心,也消散在了空氣中。甚至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沫沫,我們走。」
「等等,御。我想跟哥哥再聊一下,你去外面等我,可以嗎?」
黑曜御深深地看了宮南沫一眼,直到看到她眼底的請求,黑曜御無奈地點了點頭,出門之前還不忘警告地看了宮南辰一眼。
「不是要走嗎?怎麼還不走。」
「哥哥是希望我現在就走嗎?那好……」
宮南沫作勢轉身出去,只是,在她轉身之際,宮南辰的手拉住了她的,宮南沫的嘴角偷偷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然後,回握住宮南辰的手。
「哥哥,你剛才好凶,你從來不會這樣對我的。」
看著宮南沫向自己討好似的撒嬌的模樣,宮南辰緊繃的臉漸漸放鬆了下來。
「還不是你這次太淘氣了。」
「哥哥,你會祝福我的,對嗎?」
宮南沫笑著摟上了宮南辰的脖子,宮南辰順勢接住宮南沫。
這樣的可人兒,他怎麼能夠放手……
這麼多年付出的感情,也絕對不是說收回就能收回的。
壓抑下心中的不適,宮南辰什麼話都沒說。
只是,摟著宮南沫的手卻是緊了緊。似乎這就是他最好的證明了……
「哥哥……」
「寶貝,你是不是決定怎麼傷害我都可以。」
「哥哥。」
「在我和黑曜御之間,你選擇的永遠都是他,對嗎?」
「哥哥,這是我們欠他的,是宮家欠了他們黑家,不是嗎?」
「欠?寶貝,這是媽媽的選擇,你說欠?真是可笑。」
「哥哥,就算你不祝福我們,但是,你跟御是兄弟,御是你哥哥……」
「住口,宮南沫,看來我真的太寵你了,是嗎?兄弟,我告訴你,我跟黑曜御只可能是對手,永遠不可能是兄弟。」
「但是,這是事實,不是嗎?」
「沫沫,你真的確定要惹我生氣嗎?」
「哥哥……」
「算了,那我在問你一句,你是真的決定要跟黑曜御在一起了,是嗎?」
看著宮南辰嚴肅的臉,宮南沫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倔強地點了點頭。
「是嗎?就連一點猶豫都沒有?沫沫,到底,我在你心中的份量是有多輕?」
「哥……」
宮南沫試著想要撫摸上宮南辰的俊臉,卻被宮南辰躲開了,手停在半空中,顯得那麼尷尬。
宮南辰刻意忽略了宮南沫的受傷,現在絕對不是心軟的時候。
「哥哥,你跟御都是我最愛的人,我真的不希望……」
「是嗎?你真的確定他愛你?」
「哥哥……」
「正如你所說的,當年是媽媽離開了他們,聽說這幾年在黑傑森的訓練下,黑曜御才有現在這樣的成績,但是,這樣的輝煌怎麼來的,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講到這,宮南辰看了一眼宮南沫,並且,也毫無意外地看到了她眼中的心疼。只是,這樣的心疼顯然不是他的目的。
他的目的是讓宮南沫完全失去對黑曜御的信任。
即使現在沒有辦法,也要漸漸把黑曜御從她心中拔掉……
「沫沫,你別傻了,黑曜御恨媽媽,恨宮家,就連黑傑森也肯定是恨宮家的。他們父子這次來,先後拐走了你跟媽媽,把我們家弄得支離破碎,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你不知道?」
「哥哥,不要逼我……」
「我不是在逼你,而是要你認清現實。」
「現實?」
「沒錯,沫沫,清醒一點,這個世界上,只有哥哥才是最愛你的,而黑曜御,只是為了報復,只是為了復仇而已……」
「不,不會的,你胡說……」
「是嗎?我胡說?我要跟夏之憐訂婚了。」
「什麼?」
還沒從宮南辰剛才的話中反應過來,宮南沫真的無法消化宮南辰現在的話。
「你要跟憐憐?怎麼這麼突然?」
「突然嗎?沫沫,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哥哥,祝福你……」
「祝福我?」
宮南辰的眼中滿是受傷,他怎麼也想不到,聽到他跟別的女人要訂婚的消息,這個他捧在手心裡的女人說出的話竟是這樣一句。
「是嗎?你不知道夏之憐的另一個身份嗎?」
「身份?什麼意思?」
「看來,黑曜御對你,還是有所隱瞞的。」
「哥哥……」
「夏之憐是黑傑森的女兒,是黑曜御的妹妹,而當初,媽媽會離開那個男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在此。」
「什麼……」
一天之內,宮南沫已經數不清自己接受了多少的秘密了,從御的身世,再到憐憐的……
並且,一個個都牽扯不清的樣子……
這關係,似乎更加複雜了。
「哥哥,不會的。」
「是嗎?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答應跟夏之憐訂婚。」
「哥哥,憐憐愛你……」
「沫沫,你知道的沒人能威脅我,我們宮氏誰也不怕……除了……」
「你是說御?」
宮南辰搖了搖頭。
「是御的爸爸?」
「你不是知道答案了嗎?畢竟夏之憐是他的女兒,每個父親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不是嗎?」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愛的是你。」
「所以呢?」
「所以,他是在報復,他拿宮氏來威脅我,你現在知道了嗎?」
「不,我不相信……」
「事實就在眼前,不是嗎?沫沫,聽哥哥的話,離開黑曜御。」
「不,不會的。我說過,我要相信他的……」
宮南沫慌亂地跑了出去……
「沫沫,這星期天就是我的訂婚宴了,那時候,你可以看看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沫沫,怎麼了?」
宮南沫逃也似地離開了宮南辰的辦公室。腳下的步伐凌亂到一種極致。
直到黑曜御把她叫住。
「沫沫,到底怎麼回事。」
「沒,沒事,御,我們回去吧。」
說著,小臉埋進黑曜御的懷裡,然後催著他離開……
夏之憐在送他們離去之後,從另一邊的門走了出來。而那裡,赫然是監控室……
也就是說,剛才的一切她都看到了,也聽到了。、
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原來如此輕易的,那個男人就鬆口了嗎?
宮南辰……
夏之憐的腳步向著宮南辰的辦公室走去……
只是,明明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為什麼她就是開心不起來呢。
看著辦公室中那個她愛慕了這麼多年的男人,而如今,本應該站在權力的頂峰去傲視一切都人,卻這麼多次的,為了宮南沫而完全忘了自己的尊嚴。
「誰」?辦公室忽然傳來男人醇厚的聲音,夏之憐被這聲音一驚,隨即,又換上了另一種的風情萬種。她扭動著纖腰,往宮南辰走去,十幾厘米的高跟鞋踏在這大理石地板上,聲音顯得特別清晰。
宮南辰瞥了她一眼,沉默的整理好西裝。
「你怎麼上來的,看來,你是還想經歷一次上次的教訓?」
想起上一次來宮氏所受的屈辱,夏之憐的臉色明顯的不自然了起來。
只是,迎上宮南辰嘲諷的眼光,心裡那一丁點的不自然都消除了。最終的勝利才是勝利,過程並不重要,不是嗎?眼前這個男人,到頭來,肯定會是她的。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上就會是未婚夫妻了嗎?」
「是嗎?夏之憐,你就那麼自信,我會跟你訂婚?」
「你不是在宮南沫面前都這樣說了嗎?難道你想讓她知道其實你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或者說,你這個好哥哥只是為了拆散她跟黑曜御,來滿足自己的**嗎?」
「你怎麼知道的?」宮南辰的眼神一瞬間凌厲了起來,看向夏之憐的眼神更多了分厭惡。這個女人,要不是還有點利用價值,她以為她是誰,還能站在這裡跟他說話?
「夏之憐,我提醒過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從來都沒忘過,沒錯,我是只是一個你可以利用的人,只不過,雖然是棋子,但卻是未婚妻,況且,棋子,妻子……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夏之憐,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搞什麼小動作,否則,你會連當一顆棋子的價值都失去。懂嗎?」
「好吧,我會聽話。只不過,現在我做的一切可都是經過叔叔的批准的,所以……」
「你是說,我爸?」
「你應該知道,阿姨對於叔叔的意義,所以,我並不認為我這顆棋子是你可以隨便丟棄的。」
「是嗎?那就好好發揮你棋子的身份,不要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警告你,還有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最好給我聽進去……」
「啪……」
一大疊照片摔在夏之憐臉上。
「怎麼,這樣就生氣了嗎?不過,我倒是覺得沫沫很漂亮呢……黑曜御也很帥,他們很配不是嗎?」夏之憐莞爾一笑,隨手拿起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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