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憐,要發瘋就回去發,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的。」宮南辰不悅地看向夏之憐,這樣的夏之憐讓他也不習慣了,何況是宮南沫。
那雙相握的手傳來的力道告訴他,此時的宮南沫很擔心,也似乎充滿了自責與懊悔。
只是,這樣的心情不適合宮南沫,她該是無憂無慮的小公主的,而這個罪魁禍首,看到這樣的宮南沫卻似乎完全沒有要收斂的覺悟,宮南辰眼中的寒光更為駭人。
「我丟人現眼?呵,也對,你是高貴的少爺,在你的眼中,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資格站在這裡跟你們說話?」看向宮南辰的眼中閃爍著一抹堅定,似乎一定要從他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樣咄咄逼人的夏之憐,在宮南辰眼中卻是那樣不自在,他的眉頭深鎖著,想著眼前的夏之憐,又想著原來的夏之憐,這其中她發出聲這樣打的轉變的原因一下子便浮出水面了。他不承認他後悔了那天的事,確切地說,他沒有把那件事放在自己的心中,好像這樣的事在他眼中只是稀疏平常的事。
而且,他以為他當時已經跟夏之憐說得夠清楚的了,只是似乎,事情沒有他想像中的那抹簡單,反而越想越棘手的樣子。
「憐憐,哥哥不是這個意思。」宮南沫掙脫開宮南辰的手,疾步上前握住夏之憐的手,那雙手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讓她心痛的同時,擔心之情也躍然心上。
「那是什麼意思?我就這麼廉價嗎?可以任你們玩弄,而不能有任何意見,對嗎?」怨恨的眼神射向宮南沫,聲音也是從未有過的瘋狂。那些曾經說過要好好對待眼前這個天使般的女孩,如今,誓言依舊,只是,好像有什麼在悄悄地改變了。
宮南沫就那樣不知所措地愣在了那裡,她不知道,她該有什麼反應,因為夏之憐這樣的轉變太過突然,讓她措手不及。
「夏之憐,你有完沒完?」宮南辰終於看不下去了,臉上的寒冷隨著這句話的落下,更為冰冷,似乎連最後一點對夏之憐的內疚都消失殆盡了。
夏之憐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任憑手上的指甲刺入血肉中,似乎只有讓她自己感到更痛,才能逃離宮南辰眼中的冰冷。
呵,這個男人,應該是憤怒到了極點了吧!
只是她是不是應該高興的,因為至少這一刻他臉上的表情是為了她,縱然只是憤怒,縱然,歸根到底還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原來,在愛情裡,她已經如此卑微。
諷刺嗎?她卻覺得這很正常。
夏之憐閉了閉眼睛,盡量調整好自己的語氣。
再次睜開眼睛,似乎又回到了那個以前的夏之憐。
她笑得溫柔,好像前面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然後上前拉過宮南沫的手,扯出一抹似乎是自豪的表情。
「哈哈,怎麼樣?沫沫,我的演技很好吧?」
「什,什麼?」宮南沫被夏之憐牽著坐到了沙發上,而夏之憐更是突然抱住了她,面對夏之憐再次突如其來的友好,宮南沫怔怔的出神。
「沫沫,怎麼不說話,不會真的被我嚇到了吧?」
夏之憐朝著宮南沫眨了眨眼睛,似乎要讓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剛才自己真的只是開了個玩笑而已。
「我是太久沒有看到你,怕你怪我呢!所以才選擇這樣的開場,有沒有讓你消了原本的氣?」
「真的,是這樣嗎?」
宮南沫狐疑地看著夏之憐。
「沫沫,你怎麼還是這樣的表情,難道才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就把我忘了嗎?」
「當然不是,憐憐,我很擔心你的,也很想你,真的。」
宮南沫急切地解釋道。
「我就知道,沫沫最好了。」夏之憐再次摟過宮南沫,好像剛才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個玩笑而已。
「對了,沫沫,我可是一大清早就過來了的,你,這個從哪裡過來的啊?」夏之憐一臉曖昧地看著宮南沫。
想到黑曜御,宮南沫的臉上再次出現了可疑的紅暈。
「我猜對了嗎?你從御少那裡回來的,對不對?」
無視於宮南辰越來越黑的臉,夏之憐依舊自顧自地問著宮南沫,似乎真的只是在關心宮南沫而已。
「沫沫,難道你們已經同居了嗎?」
說到「同居」兩個字,夏之憐的聲音刻意壓低了點,但也能讓一旁的宮南辰聽得十分清楚,不悅之情越發明顯。
看向夏之憐的眼神也越來越冷,沫沫可能相信這個女人,但他,對剛才的話,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他不相信剛才的那一幕,都只是夏之憐的一個玩笑而已。
不,剛才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夏之憐眼中的怨恨,這樣的怨恨,怎麼可能輕易消失掉,而她能這樣收放自己的情緒,只能證明一點,這個女人虛偽到了一個地步。
「沒,沒有,哥哥不允許。」
「哦,是嗎?少爺也真是的,你現在已經是大學生了,再說你跟御少也可以說是未婚夫妻了,住在一起再正常不過來,還能培養培養感情呢。」
「這個?」宮南沫看向宮南辰,雖然心中贊同夏之憐的話,卻也不敢這樣光明正大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憐憐似乎對我這個做哥哥的很有意見呢!哦,對了,你剛才不是說有事找我嗎?既然沫沫也見過了,我們就去外面談談吧?」
「不去你的書房嗎?」夏之憐回應著宮南辰的話,雖然知道這只是宮南辰的一個借口而已。
「不用,找家咖啡館吧。」
宮南辰說完又看向宮南沫。
「沫沫,你乖乖在家裡,哥哥馬上回來,嗯?」看向宮南沫的眼神溫柔刀令人唏噓的地步。
「嗯。」宮南沫乖巧地點了點頭。
夏之憐眼看著宮南辰出了門,後面的宮南沫眼中的好奇卻沒有散去,一直到兩個人都出了那扇門,才收回來。
嘴角牽起一個弧度……
夏之憐坐進宮南辰的車裡,看到宮南辰剛才那溫柔的哥哥形象頓時不復存在了。說真的,不知為什麼,這樣的宮南辰竟然在她眼裡比剛才溫柔的模樣更讓她喜歡。
宮南辰無視於夏之憐的眼神,不屑道:「剛才的演技很好嘛?」
「能得到少爺的誇獎,也真是夠不容易的。」
「女人,你非要觸怒我嗎?」
「那麼,你是害怕了嗎?」夏之憐眼神勾人地看著宮南辰。
「哼,別以為沫沫當你是朋友,你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或者是為所欲為。還有,你是不是應該收起你噁心的眼神?」
「對那天的事,你怎麼看?你不覺得你還欠我一句抱歉嗎?」夏之憐沒由來的一句話,使宮南辰臉上一僵。
「果然還是為了那件事。夏之憐,這樣的你,真的很讓人討厭,知道嗎?抱歉?我以為上次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另外,一百萬收到了嗎?不過,你以為你真的值一百萬?你的初夜值這麼多嗎?何況是不是第一次還不一定呢。」
夏之憐的臉上紅白相交著變換。
宮南辰無視於夏之憐的表情,繼續開口:「若不是為了沫沫,你真以為我還會在這裡跟你廢話?」宮南辰不屑地說道。
「你……」
看著把她貶到最低的宮南辰。
夏之憐突然伸手捧住了宮南辰的臉,吻也直直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她並沒有別的動作,只是用柔軟的雙唇在他的唇瓣上輕輕啄著。
只是,在宮南辰有些心癢之際,有抽離了自己,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是嗎?但是,沫沫不會這樣認為。」
「你在威脅我?」宮南辰眼中寒光四起。
「我什麼都沒說。」夏之憐無辜道。
「你到底要什麼?」
「我想要當你的女朋友。」
「呵……。」夏之憐這話一落,宮南辰便不屑地一笑,「還以為你會有多大的不同,原來也跟一般的女人一樣,以為跟我上了一次床,就真的可以怎麼樣了嗎?夏之憐?到底是你太天真,還是我看上去比較溫柔?」
夏之憐臉上的表情一頓,原來這份愛情真的是卑微到了極點,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來的,卻原來在他眼裡只是不值一提,甚至是完全不屑的存在。
憤怒地下了車,再然後狠狠地關上了車門。
宮南辰搖下車窗,諷刺地看著夏之憐,「忘了告訴你,剛才不讓你去書房,是因為你不配。」然後,車子揚長而去。
……
……
早晨,傭人把早餐送了上來,宮南沫正擺著小菜,看到黑耀御穿戴整齊地走來了餐廳。
「要去公司嗎?」
「嗯,寶貝,抱歉,今天不能陪你了。」
「沒事,你去吧。我在家等你。不過先吃早飯。」宮南沫把準備好的早飯推倒黑曜御面前。
「我的寶貝,越來越像老婆了哦。」黑曜御打趣道。
「你,你不要亂說。」
宮南沫羞澀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這些日子裡,她大部分時間還是住在宮家,只不過,這幾天,哥哥去法國接爸爸媽媽了,所以,她就被半騙著住進了黑宅。
黑曜御美其名曰:是怕她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會害怕。
其實,到底是什麼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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