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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切都變了 文 / 清清聆沐

    「所以,我很疼愛他,你知道嗎?每當我想你的時候,就很想在我們的兒子身上留下些什麼。而他生日的那天,你還記得,你是什麼時候離開我的嗎?每錯,就是我們的兒子生日的時候……」

    「你對他做了什麼?」

    「鞭子。你知道的……但是,他恢復地很好,身上的傷疤其實很淡了,所以,你不用擔心。親愛的。」

    「你,你好殘忍……」藍清泠不敢相信地看著黑傑森。

    「我殘忍?親愛的泠泠,你說如果御知道他的母親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會怎麼樣?」

    「不,不可以……」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當年她也想帶走御的,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不肯,她真的不是故意不要她的兒子的……

    藍清泠哭了,似乎要把這二十多年來所以的愧疚都哭完。

    黑傑森把藍清泠摟進了懷裡。將她的臉按進自己胸膛。

    所以,你不會離開了,對嗎?

    因為,你對我有情那個,而你,對你的兒子,有更深的內疚……

    御,這一次,不管是你的母親,還是妻子,父親都會幫你找回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

    回去的路上,藍清泠一直在想著今天黑傑森說的話,想著那些人,而想的最多的卻是黑曜御,這個她應該很愛,卻從來沒有愛過的兒子,她虧欠他,真的很多很多……

    車子急切地停在了路邊,眼淚迷糊了雙眼。她的心裡很亂,真的很亂……這複雜的關係,是不是其實都是她,都是她造成的。

    慢慢尋找出包裡的手機,按下撥號鍵……

    很快,手機那頭響起了明麗而又清亮的聲音。

    「喂,媽媽。」

    「沫沫……」

    「媽媽,你聲音怎麼怪怪的?」

    「沒,沒事……」

    「媽媽,有事嗎?是不是因為報紙上的事?你跟爸爸是不是不同意?」宮南沫句句透露著小心,她很怕,怕媽媽會讓她跟御分手,在她心裡,爸爸媽媽的地位也很重要,她知道,哥哥肯定是反對的,早上,東方雨柔就來過電話了,說哥哥很生氣,讓她自己想好對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東方雨柔會告訴她哥哥的反應,她也沒工夫多想。

    而哥哥,到現在都沒有打來電話,俗話說,越平靜就越容易出事。看來這次哥哥肯定是氣瘋掉了。

    現在這種時候,要是媽媽她們再反對,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無助地看向旁邊摟著她的黑曜御。

    黑曜御篤定的目光看著宮南沫,給她無限的鼓勵。

    「寶貝,沒事的。」

    「沫沫,你喜歡他嗎?黑曜御。」

    「媽媽,我,我很喜歡他。」

    拿著手機轉向一邊,宮南沫小聲地說道,臉上凝滿了紅暈。黑曜御長年訓練,耳力自然比一般人靈敏,聽到宮南沫說喜歡自己,嘴角上翹到一個好看的弧度。情不自禁地把還在打電話的宮南沫摟進懷裡。

    「啊……」

    「沫沫,怎麼了?」

    「沒,沒事。」白了旁邊做壞的黑曜御一眼,順勢靠進他的懷裡。

    「媽媽,你會反對嗎?」

    「沫沫,你現在還太小。媽媽怕……」

    「不,媽媽,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他,況且現在只是交往而已,而且,我,我已經答應他的求婚了……」後面的話聲音越來越小。

    想想若是一般的父母,小孩子才十五六歲就跟其他人私定終身,肯定是要氣死了的。不氣死也絕對不會讓她胡來的。

    只不過,藍清泠的反應卻出乎她的意料。

    「沫沫,黑曜御在你身邊嗎?讓他接電話,好嗎?」

    「御,媽媽讓你接電話。」

    「嗯。」

    黑曜御接過宮南沫遞過來的手機,輕輕地推離宮南沫,往陽台走去,無視於背後宮南沫好奇的目光。

    「喂……」

    耳邊傳來一陣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熟悉卻又陌生。

    藍清泠用手摀住嘴巴,不願發出一陣嗚咽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藍清泠才再度開口。

    「喂。」

    「感情醞釀好了嗎?可以開始談談了吧?」

    「你……?」藍清泠疑惑不已。同時也傷心不已。手機那頭是她的兒子,可是,為什麼他的聲音如此冷漠,還有他怎麼知道她在哭……

    「我想跟沫沫在一起,現在暫時訂婚,等她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還有,我現在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告訴你一聲。」

    「那麼,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

    「因為,你欠我。」

    電話在最後一個字落下後掛斷了,藍清泠看著手機中依舊閃爍的亮光,眼淚已經模糊不清。

    他說,你欠我?

    是不是他已經知道了?

    那他為什麼聲音依舊那麼冷漠?

    是不是他恨她?

    對,他應該恨她的。應該的……

    「嘟嘟嘟……」

    後面的車輛不停地按著喇叭,而藍清泠似乎是哭累了,再也沒有力氣去思考,或者是做什麼。直到她嬌小的身子被一個堅實而溫暖的懷抱抱起。似乎還有淡淡的櫻花香,就像很多年前,有個男生在櫻花樹下跟一個女生告白……

    「傻瓜……」

    臉頰貼上那抹熾熱,然後就是靜寂無聲。

    「御,媽媽怎麼說。」

    「寶貝,你爸爸聽你媽媽的話嗎?」

    「嗯。」宮南沫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爸爸很寵愛媽媽的,就好像你寵愛我一樣。」

    「哦,是嗎?」黑曜御呢喃道,卻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刻內心的苦澀。

    用力地抱住懷裡的嬌軀,現在的他,似乎只有她了、從小,他就是孤獨的,永遠只有一個人而已,只是,現在,他有她了,他不會放手,就算用盡一切方法,哪怕把所有的秘密都公諸於世……

    「唔……到底媽媽跟你說了什麼呀?御,你摟得我好緊,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啦……」

    「寶貝,老婆,沫沫,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黑曜御微微鬆開了宮南沫,只是兩隻手依舊緊緊地纏繞在她的腰間。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媽媽不同意我們的事?還是,她想讓我們分手?」

    說到這兩個字,宮南沫的心中閃過一絲恐懼,原來,她早已離不開他了……

    看到宮南沫的恐慌,黑曜御吻了吻她的額頭。極盡溫柔。

    「不是,你媽媽同意我們了,而且也答應等你畢業後我們就結婚。我會給你一個世紀婚禮,寶貝,你期待嗎?」

    「真的嗎?」宮南沫一怔,抬眸,漂亮的眸子對上黑曜御炙熱的眸光。看著這張俊臉,宮南沫顧不得矜持,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濕熱而性感的唇畔。

    黑曜御先是一愣,然後就笑著反客為主了。帶著薄荷味道的舌霸道地竄了進來。

    舌刷著宮南沫的貝齒,隨即頂開,在她口中找到滑膩的小舌,捻轉的深入,後撤,不停地逗弄她。

    宮南沫在黑曜御嫻熟的吻技當中沉迷了,失了自我,鼻中聞到的,嘴中嘗到的,都是他霸道的氣息。

    他吻得那麼重,重到奪了她的呼吸,當他放開她的唇時,她就像是溺水上岸的人一樣,拚命地呼吸著,只是吸進的空氣,也滿是他的味道,那麼曖昧,濃烈。

    「唔,不要,現在是白天……」

    「寶貝,你也要的對不對?」

    黑曜御笑得邪魅,然後一把抱起衣衫不整的宮南沫向著房間走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掉了房間內的所有戲謔,就連呼吸聲都被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宮南辰抬起頭,額前細碎的短髮遮住了他陰鷙的雙眼,留海在眼下造成的陰影讓他的表情顯得更加恐怖。

    「夏之憐,你這個,賤人。」

    輕撫上被他打過的地方,不想也知道,那裡肯定已經腫起了,因為那裡正冒著陣陣的疼痛。

    只是,有個地方比這裡更痛,那就是她的心,似乎也被宮南辰打得遍體凌傷了。

    「為什麼這樣對我?」

    宮南辰看到夏之憐眼中的怨恨,原本看著那只打了她的手發呆的神情一下子就被拉了回來。陰騭的眼神一刻不動地盯著夏之憐。

    「你說什麼事?我讓你看著沫沫,讓你匯報她身邊出現的一切可疑的人,你在做什麼?」

    「沫沫愛他。」

    「你再說一遍。」

    他猛地站起,連帶著粗魯的拉起夏之憐,握著她手腕的力道根本不加收斂,就算捏碎了也不放手。緊繃著下巴寒聲說。

    夏之憐被他猛地拉起,整個人趔趄的往前撲,正好撞進宮南辰的懷裡。

    宮南辰嘴角勾起嗜血的笑。

    「我說,沫沫並不愛你,對你,她只有對哥哥的喜歡,她喜歡黑曜御,愛他,是女人對男人的愛。」毫不退縮的目光看向宮南辰,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眼中的怒火。

    「你真的惹怒我了,女人,我警告你,沫沫是屬於我的,沫沫永遠是我一個人的寶貝,沒有人能從我手裡奪走沫沫,沒有人。而你,你真的讓我很生氣。」宮南辰露出一抹邪魅的笑,那雙鳳眼勾魂,薄唇攝魄,修長的手指撫著夏之憐的唇,就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死死的禁錮。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的宮南辰明明很平靜,卻讓她那樣害怕……

    那黑不見底的眼睛中,好像是熊熊的怒火在燃燒。

    「你,你想幹什麼?」夏之憐瞪大了眼睛。

    「想幹什麼?如你所願啊,女人,你這樣千方百計地讓沫沫離開我,不就是想這樣?」

    宮南辰準確無誤地吻住她的唇,淚水將唇瓣滋潤的柔軟濕潤,還帶著淚水的鹹澀,似乎提醒了他眼前這個女人所犯的錯誤,不禁吻得更加用力。

    「不!不可以!你放開我!」夏之憐掙扎著說,

    宮南辰用力地咬住她的唇,夏之憐吃痛的悶哼,緊接著便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將她唇上的血全都吮進了自己的嘴巴,嘗著她嘴裡的血腥。

    「女人,這就是你惹怒我的代價。」宮南辰牙齒咬著她的唇說道。唇上的力氣更大了。

    「不!不可以!」夏之憐搖著頭,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驚慌。

    宮南辰突然咬住她的脖子,在上面毫不留情的留下自己的齒痕。

    「你已經招惹我了,就不能後悔!這不都是你想要的嗎?那麼,我滿足你,這樣,你以後是不是就可以不再耍什麼花樣了?」宮南辰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夏之憐的頸子上。

    「我,我沒有,你放了我,不要,你這樣做,沫沫不會原諒你的。」

    「你竟然還敢提到沫沫。」

    在夏之憐肩上狠狠一咬,舌頭嘗到了一股血腥味才鬆開唇,滿意的看到她白嫩的肩膀上,兩排嫣紅的齒痕,還有鮮血向外滲出。

    一場歡愛,沒有愛,沒有情,什麼都沒有……

    只有女人無盡的哭聲,還有男人口中不斷喊著的一個名字。

    沫沫……

    似乎,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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