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不過,你不要打擾我做事情啦。」
「寶貝,你不覺得你最近冷落我了嗎?」黑曜御委屈地看著宮南沫
「誰叫你每天都這麼忙,我想回去跟憐憐住,你又不答應,現在又怪我,難道我能一天24小時等待你的到來嗎?」宮南沫撥開擋著路的花兒,慢慢朝他斜靠著的樹陰那兒走去。臉上寫滿了不滿。
「怎麼?想我了嗎?」黑曜御斜睨著逕自坐在樹蔭下石凳上倒水的人。
「啊!好熱!」宮南沫無奈地用手抹了抹額頭,劉海都被汗水浸濕了。她醞釀著是不是該去買一個髮夾,將劉海全部捋上去夾起來。
「人都死哪兒去了?」黑曜御莫名其妙地吼了一聲。
「少爺!有什麼吩咐嗎?」聽到黑曜御的聲音,立馬就湧出了幾個女僕。
「去拿毛巾!」不耐煩地再次吼了一聲。
「是!」女僕立馬就跑了。
沒一會兒,女僕就已經回來了。
「少爺,您要的毛巾。」
扯過女僕手裡的東西:「下去吧!」
「是!」女僕鞠了一躬,然後離去。
黑曜御很自然地幫宮南沫擦掉了額頭上的汗珠,看到小人兒打著哈欠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俯身抱起她朝著房間走去。
這一夜,注定又是**的一夜,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才相擁著緊緊睡去……
第二天宮南沫早上醒來,身邊就沒有了黑曜御的影子。
心中不禁有種淡淡的失落。
宮南沫坐直了身子,像是恍惚地做了一個夢。
昨天的黑曜御,似乎特別熱情,就好像要彌補這麼多天來的損失一般。
不過,渾身絲毫沒有粘稠感,那個男人肯定是幫她洗過澡了,一想到那個男人的細心,心中不免甜蜜萬分。
「叮鈴鈴……」
「咦,這麼早,會是誰的電話呢?」
宮南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寶貝,怎麼這麼晚才接電話呢?」
「哥,哥哥……」
「怎麼了?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跟哥哥打電話不開心嗎?」
「怎麼,怎麼會,哥哥,我很想你。」
「真的嗎?寶貝,我也很想你。等忙過了這陣子,哥哥就來看你。」
「哥哥,你不要過來。」
「什麼意思?」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還是公司的事比較重要,哥哥等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再來看我更好。」
「嗯,好的。不過,寶貝,有什麼想跟哥哥說的嗎?」
「哥,沒什麼了。」
「嗯,那你乖乖的,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讓自己生病,因為哥哥會心疼的,從小到大,你每次生病哥哥都在身邊,現在你在c市,要是生病了,哥哥不在生病,你會害怕的。還有啊,哥哥知道你最怕吃藥了。還有,吃飯要好好吃,不許挑食知道嗎……」
宮南辰在手機那頭一直囑咐著宮南沫應該注意的地方。
而宮南沫聽著聽著卻不禁留下了眼淚。
「沫沫,還在嗎?」
「在。」
「怎麼了?你在哭嗎?」宮南辰的語氣中充滿了焦急。
「沒有的事,我很好,哥哥。」
「那好的,我要去公司了,你英愛要去學校了吧?」
「嗯,哥哥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宮南沫掀開被子,穿著拖鞋下了床,走向了落地窗邊……
輕輕地拉開了窗簾,清晨不甚刺眼的眼光照射了進來。
她不知道這些天發生的一切到底是夢還是什麼。她真的不忍心告訴哥哥她喜歡上了別人,她知道哥哥對她的感情,一直都知道。原本以為那個經常那個在夢裡出現的人是哥哥,可是……
宮南沫走向了洗浴室,準備洗漱,當她整個人站在鏡子前面的時候……
才意識到,不管是事兒還是其他都是真的。
原來都不是自己做夢。
鏡子裡的宮南沫輕輕地看著自己的脖頸……
那脖頸處淺淺的數枚吻痕,安靜靜地印在那裡。
這些吻痕正在告訴宮南沫,這些天確實存在的事。
只是想到剛才宮南辰的電話,一顆心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
迅速地打扮好自己,宮南沫走下了樓。
「少奶奶,早安!」
自從再次住進這裡,黑曜御便下令讓傭人們都這樣稱呼宮南沫,雖然一開始會不習慣,不過聽得多了倒是挺受用的。
樓下,傭人正在打掃衛生,花園裡傭人更在給那些鮮花和草地澆水。
宮南沫點點頭,走向了廚房,替自己倒了一杯水。
「老婆,你醒了!」
背後,清冽的男聲響起。
宮南沫將手中的水放下,看著他似笑非笑的嘴角,恍然的想起昨晚的事兒。
她的臉微微紅了起來,轉過身子,掩飾性的再次端起水來,喝了起來
黑曜御看到宮南沫的害羞,放在報紙,眼眸微動,依舊盯著宮南沫。
宮南沫將杯中的水喝完,發現他還是這樣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
她終於壓下了心中的羞澀,不滿地看向黑曜御。
「哼,一大早起來,你太過分了。」
黑曜御站起身子,欣長的身子裹在那米色休閒服裡,整個人俊美到不行。
「老婆,最晚累著你了,對不起。」
他眼中帶著戲謔,走向了宮南沫,然後抱起她走向餐桌。
「怎麼了?寶貝,不開心嗎?」
「沒有。」
「還說沒有?」
「你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我昨天才跟你深入交流嘛……」
「你,你不正經。」
宮南沫整張臉都變得通紅了,這個御,說話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
「乖,張嘴。」
黑曜御撕了一小片麵包到宮南沫嘴邊。
「我自己來吧。」
「不用,老婆,我服侍你,昨天你這麼辛苦了。」
黑曜御揚唇溫柔一笑,伸出雙臂從她身後緊緊扣住她的纖腰,用力摟著她的身子讓她往自己懷裡靠,然後微微低下頭,溫柔而帶著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
末了,還親了親她的小嘴,美其名曰替她擦嘴。
被黑曜御這樣一來,宮南沫早上的鬱結一下子就消除了。
「好了,寶貝,我送你上學。」
「嗯。」
黑色的蘭博基尼很快到了學校。拉風的跑車額很快引起了周圍其他同學的注意。
「老婆,我送你進去。」
「不要了,御,你走吧,我自己進去。」
看著宮南沫毫不猶豫地拒絕,黑曜御的臉色暗了暗。
「寶貝,我是有多丟人?」
「誒呀,御,不是的,你知道我在擔心什麼。況且,你知道的,我們兩家也不是一般的家庭,我也不想給哥哥惹麻煩。」
「寶貝,我發現我以前都小看你了。」
「我不說了,我走了。」
宮南沫退出了黑曜御的懷抱,在萬眾矚目下下了黑曜御拉風的跑車。
無視周圍同學的唏噓聲,帶上墨鏡,逕自朝著裡面走去。
她寧可自己不要聰明,寧可永遠呆在御的保護裡面,以前的她,有哥哥的保護,而現在或以後,很有可能是剛才那個男人。
只不過,御跟哥哥都是同樣強勢的兩個男人。如果哥哥對她確實只有兄妹之情倒好,只是,就怕……
擔憂之情躍然心頭。
「憐憐。」
「嗯?」
「你這幾天都怎麼樣?」
「挺好的呀。你呢?」
「我不好,一點都不好。」
聽到宮南沫的回答,夏之憐謝寫字的手停頓片刻,抬眸看向宮南沫。
「怎麼了?他對你不好?」夏之憐的眉頭緊鎖著。
「不是。」
「那哪裡不好?」夏之憐一臉擔憂地看著宮南沫。
「憐憐,你覺得哥哥對我怎麼樣?」
「少爺?」
「你什麼時候叫他少爺了。」
「還是少爺順口,畢竟不是自己的哥哥。」夏之憐苦笑道。因為,哥哥這個詞,他說是你的專屬。
「少爺對你很好。」
「那,憐憐,你說哥哥對我,有沒有……?」
「什麼?」夏之憐其實猜到了宮南沫要問的是什麼,只是她實在沒有想過宮南沫會問她這個問題,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算了,到時再說吧。」
夏之憐也沒再說什麼,直覺告訴她這樣的情況還是不要再開口好。況且她是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尹曦澤看向對面幾乎沒動過筷子的黑曜御,蹙眉說道:「你怎麼胃口比我還差?」
這些天又失去了黑恩雪的消息,尹曦澤認為這種茶不思飯不想的行為不該是他該做的嗎?只是,御是怎麼回事?
更奇怪的是,眼前的黑曜御比他還過之而無不及,整頓午餐下來只是對著手機看個不停,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喂,到底怎麼了?」
「澤,你說沫沫愛我嗎?」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小公主啊。」
「她說她愛我的。」
「那不就好了,你在糾結什麼?」
「可是,我想光明正大地擁有她。」尹曦澤大致猜得到了他的心思,一邊夾起鹿角菜,一邊漫不經心地道,「如果恩雪跟我說喜歡我,那我真的能開心到跳海,管她想不想公開?」
聽了尹曦澤的回答,黑曜御的臉色變了變,難道真的是他太貪心了?輕吁一口氣,「算了,你慢慢吃,我去抽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