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幾位?」
「我朋友在裡面了。」
「好的,請問哪位是小姐的朋友?」
「宮小姐。」
「哦,宮小姐啊,她在窗口,我帶您過去吧。」
「不用了,我知道的。」
「好的。」
女服務員微笑著欠了欠身。
夏之憐朝著宮南沫的方向走去,其實早在剛進咖啡館的時候她就看到宮南沫了,也許是她對宮南沫太過熟悉了,十幾年的相知相伴,她們已然不是朋友,姐妹那麼簡單的關係了……更是彼此的依靠。
而這十年間,她不得不承認沫沫越發的美麗動人了。她就像一朵盛開的蓮花,隨著時間的增長越發有魅力了……她的眸仁深黑而亮,一笑,眼波灩灩,流光四溢……
「沫沫。」
夏之憐走到宮南沫對面的桌子上落座。
「憐憐,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宮南沫捏了捏夏之憐的臉。
從失憶開始,她的身邊除了最信任的哥哥,就只有夏之憐這一個朋友了。因此,對夏之憐,她充滿了信任與喜愛……
而夏之憐也總是像個大姐姐那樣照顧著她,真奇怪,明明兩個人同歲的,貌似她的生日還比夏之憐大一點呢。只是在夏之憐面前,她總是像一個小女孩那樣……
她喜歡對著夏之憐撒嬌,喜歡看著夏之憐被她戲弄得無奈的模樣,更喜歡她為她擔心的模樣……
「哪有,你這樣子,還算漂亮?」
其實,夏之憐長得不能說漂亮,她的長相偏於靈動、清秀一型。她的身形太過纖瘦單薄,長長的栗色頭髮散落在肩膀,小巧的臉蛋就這樣埋在頭髮裡,使她整個人顯得更加嬌小。
不過,其實這都只是表面,真的,她可以作證。
宮南沫也是在無意中發現夏之憐的身手其實真的很好。
記得有一次,她貪圖新鮮,想嘗試一下坐公交的感覺。卻在公交上遭遇了歹徒的襲擊。那個男人手上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能清楚地聽到脖子下的血液流動的聲音……
她其實真的很害怕,雙手握得緊緊的……明明是大冬天,她額頭上的汗卻冒出了很多。
正當所有人都束手無策之時,夏之憐卻用她的身體撞掉了歹徒,並且憑著她瘦弱的身軀將歹徒制服了。
從那以後,宮南沫發現一切事物真的不能光看她的外表。
其實,有好幾次,她都想問憐憐,為什麼有這麼好的身手。只是,每次看到憐憐猶豫為難的樣子,她又不忍心再問下去了……
「怎麼來得這麼晚?」
「我有事。」
「不是填志願,是又去打工了嗎?」
「嗯。」
「幹嘛把自己弄得這麼累。叔叔阿姨同意嗎?」
「你還不知道我家的情況嗎?」
夏之憐自嘲地一說。
宮南沫看著夏之憐妄自菲薄的模樣,心裡也湧上了難過的感覺。
她其實對憐憐家的情況也不是很瞭解,失去了記憶後知道的也越發得少了。只是聽哥哥說說起過,不過最讓憐憐難過的應該是她的媽媽對她的態度吧。這麼多年下來,她與她媽媽的心結沒有瓦解,好像還有加深的趨勢……
宮南沫握了握夏之憐放在桌子上的手。心裡微微得泛疼。
「憐憐,你打算報什麼大學呢?」
「你呢?」
「我啊……我要去c大。」
「c大嗎?我還以為你還是會去黑帝斯的。」
「嗯……不要,這次我一定要自己做決定。」
「哥哥同意嗎?」
「我會讓他同意的。」
宮南沫的眼中發出閃閃光亮,如夜空中的星星般閃耀。
是啊,那個男人,他如此寵愛沫沫,怎麼會違背沫沫的意思呢?他不忍心讓她傷心的,她哭泣他的心應該是最痛的吧……
只是……自己呢?
「憐憐,那你呢?」
「我嗎?好巧啊,我也報了c大。」
「真的嗎?」
宮南沫的小臉頓時綻放出從未有過的明媚笑容,那麼美好而令人著迷。
她以為這次她跟憐憐要分開了,說實話上大學最令她傷心的不是離開宮南辰,而是離開夏之憐。
她所有的心事都會跟夏之憐講,她真的就像自己的影子與自己那般親密。影子若是離去了,那麼它的主人該是有多麼的心痛。
因此,聽到憐憐說跟她去同一個大學,她真的無法抑制那種興奮的感覺了……
夏之憐看著宮南沫嬌笑的模樣,原本沉寂的心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自從白陵皓離開後,她的生活就少了一個依靠。
這麼多年來,沫沫把她當做依靠,其實,沫沫何嘗不是她的依靠。
有時候,看到媽媽淡漠的表情,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何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連洛克都經常這樣說她「你真的不想是你,你的外表只有十幾歲,但內心卻好像住了一個幾十歲的靈魂。」
這幾年,她跟著洛克學習各種技能:格鬥,手槍,跆拳道……
每天的生活都在疲勞中渡過……
而支撐著她走下去的也是眼前這一抹笑容……
意大利。
帝國集團。
「父親。」
「嗯。」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都辦好了。」
「只是,我真的不明白……。」
黑曜御神情倨傲地站在黑傑森面前。
如今的黑曜御,褪去了從前的青澀,他狂野的眉宇帶著倨傲的王者氣息,尊貴而耀眼卓絕的容貌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黑傑森瞥了一眼黑曜御,臉上寒冷的表情透露著他的不悅。
「你不需要瞭解。」
「先下去吧……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處理。」
「是的,父親。」
黑曜御很快走出了黑傑森的辦公室,說實話,有黑傑森的地方他真的一刻也不想呆。
「二十五年過去了,我答應你的期限也到了,小泠,你是不是該回到我身邊了?」
黑傑森看著外面明媚的天空,內心裡的激動令他無法平復。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那根項鏈。
而遠在法國的藍清泠不知為何心猛得一痛,她摀住胸口。很熟悉的感覺……
宮訣從背後輕輕地摟住了她。
「怎麼了嗎?」
「沒事,可能是天氣太多變了……」
宮訣的手摟緊了藍清泠。
只是,不是為何,明明一如既往的溫暖懷抱,現在,卻是那樣冰冷……
手上的項鏈發出熠熠的光芒,黑傑森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女人明亮清澈的一雙杏眸。他勾了勾嘴角,將項鏈緊緊握在手心。
只是,想到那麼多年前發生的事,黑色的眸子寒光一閃,他冷冽著一張俊臉,猶如地獄修羅般讓人不寒而慄……
黑曜御回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在意大利最高的大廈的最高樓層內,這也凸顯了他至高無上的商界地位。
「允星。」
「嗯?」
黑允星站在黑曜御旁邊,削肩的上衣,圓潤的肩頭裸露在外,一厘米寬的倆根肩帶前後相連,美麗的鎖骨因它更迷人,白玉般的肌膚在銀白的布料襯映下晰白得朦朧;下面是寶藍色的裙子……
不得不承認,黑允星渾身上下都有著魅惑人的潛能。
「查得怎麼樣了?」
「……暫時還是沒查到原因。」
「動用黑暗情報這邊也查不出原因?」
「這個,主人,你知道的,黑暗情報主要還是主上在控制,現在要查主上的事,其實是很困難的。」
黑允星半咬著性感的紅唇,只是眼底確是深深的歉意。
她是不是讓他失望了?
「你下去吧。」
黑曜御再沒有看她一眼,只是看著桌上那張沒有臉龐的畫像陷入了沉思。
寶貝,你過得好不好,十年了,多麼漫長的十年,是十個春夏秋冬的更替,是三百六十五個日出日落的不停更替,你應該從一個小丫頭變成一名少女了吧……
你會長成什麼模樣呢?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肯定能在人群中第一時間把你認出來……
你還記得我嗎?或者你是不是還恨著我?
黑曜御的眼神充滿了隱忍的悲痛……這麼多年過去了?到底還有多久,他才能再次見到她……
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找宮南沫,只是,一想到這麼多年黑傑森一直在打擊宮家在意大利的生意,他讓允星去查,卻總是查不到一點線索……沒有線索正是他最害怕的地方。
他怕他的父親是因為沫沫的關係才會這樣做。因此這十年來,他真的與沫沫斷了聯繫,沒有派人去瞭解她的情況,更沒有回去a市看她……
他把那份感情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想起他這輩子最愛的人。
沫沫,你過得好不好?
有沒有經常想起我,或者你會不會忘了我?
黑曜御摀住心臟的位置,這個地方只要一想到宮南沫就會痛,這好像已經變成了無法抹去的習慣。
這是,對黑曜御來說,卻是痛並快樂著的。
黑允星並沒有離去,她只是退到了門外,看著黑曜御的悲傷。
當她看到黑曜御拿手摀住心臟的那一刻,她多想衝上去抱住他。
只是她知道,她沒有資格,至少現在沒有。
這十年來,她也知道有個人住進了黑曜御的心裡。
因此,他從來都看不到身邊的人……
於是,他也從來都不知道她對他的感情……
她陪在他身邊二十年了,從出生開始,她就注定是他的人。
所以,不管如何,她都不會放棄,那個他心底的人既然消失了十年,那麼久請你繼續消失,否則……
黑允星的目光充滿了陰狠,與她性感的外貌確是如此地不相匹配……
只是,陷入愛情中的人有哪個會是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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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今天是平安夜哦……大家有沒有吃蘋果呢?
偶還是要悲催地呆在圖書館看書…。好吧。大家替我過個開心的平安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