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南沫恍恍惚惚地下去取了醫藥箱,然後重新回到了房間,他看到黑曜御一手按著肩膀,眉頭鎖得緊緊的,而眼神卻看著遠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宮南沫看著這樣的黑曜御,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就是很痛。他不知道這三十多天裡黑曜御到底經歷了什麼,只是……她的眼神再次回到了那個傷口上,現在靜靜想來,會有這傷口,可想而知黑曜御經歷了多少……而自己,不問青紅皂白就這樣對她,宮南沫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御,我回來了。」宮南沫勉強撐起一抹笑容看向黑曜御。而黑曜御看到宮南沫進來,原本緊鎖的眉頭漸漸鬆開,手也不再按著肩膀,其實不是他不痛,對他來說更痛的是宮南沫眼中的自責與擔心。於是他若無其事地朝宮南沫笑了笑,「寶貝,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嗎?一秒鐘沒見到你,我就好想你。」
「哦……那你這一個多月都怎麼過來的?」宮南沫半帶點賭氣地說道。
「寶貝,我……。」
「算了,你坐下。」宮南沫歎了口氣,看到他的傷口任何責備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哦。」黑曜御看著宮南沫嚴肅認真的模樣,也不敢再說任何反對的話了,他乖乖地坐到了床邊,然後無辜地看著宮南沫。
宮南沫走到黑曜御的身邊,打開一邊的醫藥箱,只是,一看到醫藥箱裡的各種藥品和工具,宮南沫就犯了難,要知道,她的觀念中,受傷了就去醫院,自己包紮?她是完全不會的,她再次看了看醫藥箱,又看了看面前的黑曜御,算了,直接來好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至少她也看過電視,知道基本上該怎麼包紮的。
宮南沫先用剪刀剪開了黑曜御的襯衫,右肩上猙獰的傷口立馬露了出來。
「嘶……。」宮南沫倒吸了一口氣,看著這傷口的樣子,估計有5厘米深吧,這種傷口,御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有人會下這麼重的手。宮南沫深深地看了一眼黑曜御,強忍住眼淚。
「寶貝,是不是很恐怖,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你會害怕的。」
「不要。我來幫你。」宮南沫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之後她用棉簽幫黑曜御清理了一番,又用酒精給他了消毒,最後才用紗布仔細地包紮了起來。再她纏了一層又一層,直到黑曜御的肩頭被包的像個饅頭以後,宮南沫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我是不是包得很醜?」宮南沫注意到黑曜御的眼光,低聲問道。
「沒有,寶貝最棒了。」黑曜御的手一得到解放,就不規矩地伸向了宮南沫,摟住了她的腰。
「御,你不要亂動。」宮南沫掙扎著要從黑曜御的懷裡出來。她其實是怕碰到他的傷口。
「唔……。」
「御,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痛你了?」宮南沫聽到黑曜御吃痛的聲音,立馬關切地問道。
「寶貝,你只有乖乖得別動,讓我抱一會,我的傷口就會沒事的。」
「你騙人。」宮南沫嘴上這麼說著,但還真的就乖巧地呆在黑曜御的懷中,那樣的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碰到了黑曜御的傷口。雖然她心裡有好多疑問,但看著黑曜御現在蒼白的臉龐,所有的疑問都梗在了喉嚨。沒有什麼比他的安危更重要了,只要他沒事,只要她還能再見到他,多久又有什麼關係呢?宮南沫如是想著,越發放鬆了自己,安心地待在了黑曜御的懷抱了。
「寶貝,很晚了,睡吧。」耳邊傳來黑曜御迷人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更加有磁性。
「你是不是又要走了?」宮南沫悶悶地說道。
「嗯。」
「那……你有吧。」
「寶貝……。」
「我沒事,真的……。」宮南沫退出了黑曜御的懷抱,乖巧地上了床,蓋好被子,然後閉上眼睛。
黑曜御看著這樣的宮南沫,真的很心痛,只是今天他也是背著父親出來的,任務還沒完成,刺殺還沒結束……若不是他實在想念寶貝,怎麼會冒著被懲罰的危險這樣出來,他選擇不把所有的事告訴寶貝,一方面是怕她擔心,而另一方面也是擔心她的安危,他怕……若是父親知道沫沫的存在,那麼……只是現在,他看著宮南沫乖巧懂事的樣子,心裡更痛了。
都是他的錯,他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他的寶貝,他輕輕地吻了吻宮南沫的眉心,「寶貝,等我,只要你想我了,就去我們的櫻花林,就像我一直在你身邊一樣……還有,鑰匙放在地毯下面,那……我走了。」黑窯御不捨得再次看了眼宮南沫,然後轉身離去。
「御,一定要小心,我會擔心。」宮南沫的聲音消失在夜空裡,伴著眼淚靜靜地滑落,她不知道黑曜御有沒有聽到她最後的話,只是他走得這樣急,她真的很擔心很擔心……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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