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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永遠是多久 文 / 清清聆沐

    「寶貝,跟我走,跟我回家好嗎?哥哥會永遠照顧你的。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像……」

    「很像?誰呢?哥哥是在說我長得像誰嗎?哥哥一開始注意我是不是也是因為……」

    「不是的,寶貝。我注意你因為你就是你,你眼裡的倔強是我想一輩子守護的。」宮南辰焦急地解釋著,其實他這樣的解釋也是為了安撫自己現在狂跳的心,因為連他自己都分不清現在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只是他清楚,他堅決不能錯過她,否則,自己肯定會遺憾一生的。縱然才十歲的他並不知道那可能就是感情的萌芽。

    宮南沫靠在宮南辰懷裡,陷入了沉思。永遠,永遠有多久,誰又知道。從前以為媽媽不會離開自己,即使從小媽媽對她並不是那麼溺愛,可是也從未想過她會將自己留在孤兒院。在那之前,她一直堅持地認為自己會跟媽媽永遠生活在一起的。只是,媽媽的離開都讓她措手不及。而如今這個大哥哥說讓自己跟他走,那麼他的意思是會永遠照顧自己,還是在給了希望之後又殘忍地奪去之前給的一切。想到這,沫沫輕輕得掙扎著,脫離了宮南辰的懷抱。

    她怔怔地看著他,十歲的宮南辰在小小的沫沫面前已經算是個小男人了,沫沫從沒見過這麼俊美的大哥哥,在孤兒院裡的小男生要不就是哭哭啼啼的,要不就是會跟甜妞一起欺負自己。而這個大哥哥,他穿著黑珍珠真絲襯衫,在那肅穆立體的五官下,閃耀著銀黑色冰冷的光輝。但此刻,他的眼中只有自己,他的眼神包容著自己,彷彿能把一切融化掉。

    「哥哥,你知道永遠有多久嗎?我不相信你,我不認為自己有這個魅力能讓你照顧一輩子。」沫沫緩緩地低下頭去,眼神從宮南辰的眼眸下移到他的腳尖。

    「哦……寶貝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嗎?我以為這麼倔強的你是很有自信的呢!我相信你眼中的倔強足以證明你的特別。寶貝,你只要回答我,願不願意跟我走,其他的都不是你該考慮的,相信我,就算有什麼可以擔心的,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你。」宮南沫摸著沫沫的頭髮,金黃色的髮絲從他指尖穿過,彷彿情人間最最親密的低吟。其實那個該擔心的人是我,因為我擔心,你也會像沫沫那樣離開我,你來得那麼毫無徵兆,我怕你也會離開得讓我措手不及。

    沫沫看著宮南辰一下子黯淡下去的眼眸,不知為何,她覺得很心痛。是因為在他懷抱裡嗎?所以覺得這麼溫暖的他不應該有那麼悲傷的一面。於是,她心疼了,心疼他此刻的失落。輕輕地抱住了宮南辰。「哥哥,我願意跟你走,我要當你一輩子的妹妹。你會永遠保護我的對嗎?只是我不做任何人的替身,你不要騙我好嗎?因為我最討厭的就是欺騙了。」

    宮南辰從沒覺得從一個小女孩口中說出的話竟有如此魔力,讓他真想將此刻定格。不過,寶貝說要當他一輩子的妹妹,這個嘛,有待商量……只是她說她討厭欺騙,但自己其實還沒搞懂自己的心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能祈求自己能給一個確切的承諾呢?只是現下為了安撫小東西只能……

    「嗯。哥哥保證,不會騙你的,你就是哥哥唯一的寶貝。」他相信再等一段時間,寶貝真的能成為他的唯一,也能讓自己從那一段陰影中走出來了。現在不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嗎?而寶貝肯定也會諒解他一時的欺騙的。只是,也許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想的太簡單了,抑或後來事情的發展完全超乎了想像。他也不會想到,未來會有一個人奪去了他早就想訂下的寶貝身邊永遠的這個位置。

    他抱起沫沫瘦小的身子,寶貝真是輕的可以,得好好給她補補了。不過,這麼甜美的人兒,應該會很怕喝那些補藥吧。腦海中閃過以前沫沫喝補藥的情景「哥哥,還剩最後一口了,你幫我喝掉好不好?55……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而自己總是忍不了她的苦苦哀求,尤其是那雙無辜的眼睛,總感覺他不答應她,就是世界上最壞的人了。

    「哥哥,你在笑什麼呢?你笑起來很好看呢,該多笑笑的。哥哥,我叫沫沫,泡沫的沫哦,你叫什麼呢?哥哥,有聽到我說話嗎?」小沫沫拍打著宮南辰的肩膀。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也許她心裡已經開始接受他了。不管是為了他叫「寶貝」時的溫柔,或者是他抱起她時的小心翼翼,還是他偶爾嘴邊牽起的一個微笑。反正都讓她很著迷。

    沫沫稚嫩又帶點撒嬌意味的嗓音在宮南辰耳邊響起。宮南辰這才從沫沫的回憶中被拉扯回來,他抱歉地看了沫沫一眼,又回想著剛才寶貝說過的話。他好像隱約聽到寶貝說……說她叫沫沫,不對,她也叫沫沫?難道真是上天注定?她們有著相似的外貌,現在就連名字也都帶個嗎「沫」字。這更堅定了宮南辰要帶走沫沫的心她相信一切都是緣分使然。

    寶貝,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既然你出現在了我的生命中,我就不許你隨便消失不見。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唯一。宮南辰抱著沫沫的手又緊了緊。把臉埋進她的肩頭。「寶貝,我叫宮南辰,你一定要記住了。而你,從現在起就叫宮南沫,是我宮南辰唯一的寶貝……妹妹。」「宮南辰」,在那一刻,這個名字就刻進了宮南沫的心中,在以後的人生道路上,一直都會有他的陪伴,她相信這樣的他能讓她很幸福。她也明白男人一定會改變她的一生,因為這個哥哥僅僅是站在那裡也絕對不是平凡的一員,他注定屬於華麗,屬於聚光燈……未來,必定會是驚天動地的一生。而她,也必定無法平凡一生,因為這一世,他們注定了無止境的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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