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微微睜開,透過水霧濛濛看著眼前稜角分明線條精緻的俊顏,顫著聲說道,「你真的沒有陪向婉怡?」
『砰』的一聲,楚新離彷彿跌落進鋪天蓋地的雲霞裡。
她這樣問,是吃醋了嗎?
顧不上再問她來確定心中的想法,心底的喜悅化作了最熾烈的吻,楚新離俯身重重的吻住她,身下衝刺的力度近乎瘋狂姣。
她的身子被抵在牆上,隨著他兇猛的撞擊不斷上移。
楚新離眸色越發沉暗,喉中逸出一聲壓抑的喘息,將她兩條腿都抬起來纏在腰間,「摟緊我。」
穆希在他翻滾怒濤的情潮裡不辨時光,聽到他的聲音,就像聽到了信仰的箴言,毫不猶豫的將雙臂緊緊攀住他的雙肩。
接下來,楚新離不再說話秈。
專心致志的在她身體裡穿梭,情到濃處,即便是再狠的撞擊,再深的結合也不能將他對她的思念表達出來。
心底的惶恐漸漸增大,楚新離忽然將她從牆上抱下來,放到沙發上。
小女人上身被她狠狠的壓進沙發裡,雙.腿被她提起來,他則就著從上到下的力度深搓猛刺起來。
刻骨的思念,刻骨的愛,才分開了一個星期,不到160個小時的時間裡,楚新離卻覺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她的溫暖遠離了他一個光年那麼久。
久到,她此刻就在他的懷中哭泣,就在他的身下綻放,他卻遠遠覺得不夠,永遠不會夠!
「不要了……不……」穆希覺得自己身子已經要被壓斷了。
「要……不許不要……」
「我快要死了……」
「我陪你一起……」
……
楚新離伸手抄起她的雙膝,將她抱起,向著辦公室的一側牆壁走去。
深眸俯視著懷裡氣息微弱快要暈厥過去的小女人,伸手觸動了牆上鈴蘭花彫刻的花蕊。
本來完整的牆壁從中間裂開,一個寬大的房間闖入眼簾。
房間和辦公室一樣寬敞,只是色調卻全然相反。
外間辦公室裡是威嚴沉靜的白,而這裡是凜冽肅殺的黑。
簡單至極的佈局,只有一張寬大的能盛下十人的床,一張紅木質的桌,一個鈴蘭造型的落地檯燈。
身後牆門關上,穆希眼前陷入單一的黑暗。
驚愣的瞬間,房間裡除了二人細微的呼吸聲,便再無聲響。
楚新離將她放在床上,穿梭過黑暗,將燈打開。
「這裡……」
「我告訴過你,這裡有一個房間,當時我選這裡作為宏美公司的辦公大樓,就是因為看中了這個辦公室,以及這間密室。」
柔軟的橘黃色的燈光將緩緩靠近的男人映襯的深邃神秘。
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被吻的紅腫的唇,嘴角淡淡彎起,「傷好了,臉色也好了很多。」
她此刻如彤霞般的小臉上覆著一層溫柔的燈光,給人一種安定寧靜的感覺。
楚新離半趴在床上,忍不住又去吻她。
穆希唇瓣被他含在口中,小手想要去推他,卻猶如觸上了一個銅牆鐵壁。
她的力度太小,挺拔的身軀紋絲不動。
「楚新離,你能不能給辛辛一份工作。」穆希喘息著問。
楚新離冷眸緩緩睜開,「她怎麼了?」
穆希將方辛辛遇到的事情和陸麗雪對她說的話全都對他講了一遍。
「陸麗雪威脅你?」楚新離深眸森冷。
「威脅的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了,隨她吧,只是辛辛真的很辛苦。」穆希眼角濕了起來。
「好。」楚新離吻去她眼角的淚。
「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都不要再為難她,在她出現危機的時候幫助她,她……」穆希眼淚霎時變得洶湧,「這些年,是我虧待了自己的朋友。」
「我答應。」楚新離冷峻的眉峰漸漸融化,覺得能答應她任何事情。
……
高級會所裡,淡褐色的液體一杯杯灌下去,柯辰東醉眼朦朧中對著一個身材火辣妖嬈的女人喊道,「過來伺候爺。」
那女人扭著柳蛇腰坐在柯辰東身邊,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大口,染著紫色指甲油的十指捧起柯辰東的臉就吻了下去。
柯辰東腦子裡暈暈的,忽然唇上一涼,有涼涼的液體滑進喉嚨,隨之還有一個靈巧的舌頭探入他的口腔,游曳如一尾靈巧的魚。
柯辰東眉心一震,猛的睜開眼睛。
瞳仁聚焦在一張化著彩妝的妖嬈女子臉上,心底那一顫又變成遂烈的疼痛。
這不是那張他日思夜想的臉。
猛的推開那個女人,柯辰東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柯總,您去哪裡?」包廂裡的人急聲問道。
「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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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我要去找她。」柯辰東雖然醉了,但力氣仍舊不小,將過來攙扶他的人退出去很遠。
滿身酒氣的柯辰東從會所大門衝了出來,將所有跟著他的人全部趕走。
「柯總您要去哪?我送你!」
「不要你們送,你們去了她更不會理我。」
眾人一臉無奈的看著醉醺醺的柯辰東上了一輛出租車。
「這位先生您去哪?」司機師傅本來不想讓柯辰東上車,可是前面一位客人剛下車,他就一頭扎進了後座。
「帶我去找穆希。」柯辰東大著舌頭,斜躺在後排座位上,手指在太陽穴上不住按壓。
「穆希是哪?a市好像沒有這個地方啊?」
「怎麼沒有,她就在楚宅,現在……還可能在楚新離的懷裡。」
「……」楚宅!懷裡!
司機師傅怒了,「真是瘋子,請你下車,你的生意我不做了。」
「我不下去,你帶我去找她,我想她了,很想很想,想的心都在疼……」
司機推門下車,繞到車後將柯辰東拉出來,「醉鬼!幸虧沒有吐到我的車裡!」
「帶我去找她……」柯辰東躺在馬路上,嘴裡仍舊不停的喃喃自語。
……
醫院。
「醫藥費你來付!」方辛辛半靠在病床上,有些恍惚的說。
「憑什麼?」謝林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他的眼神暗示太明顯,方辛辛頓時卸去一身萎靡,輕咳一聲振奮士氣,「我白白打了一個月的工,卻連一分錢都沒有拿到,現在老闆已經將我炒了魷魚,我又沒有存款,你陪我來的醫院,你不付誰付?」
「你這是什麼邏輯?能不能講點道理?」本來謝林都已經把醫藥費提前付過了,但方辛辛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並且蠻不講理,他心裡就不舒服了。
方辛辛攤了攤手,神情很無奈,「我面臨破產,銀行卡現在剩的錢連下個月的月租都不夠。」
言外之意就是我沒錢,逮著誰就是誰。
「我說。」謝林食指指了指她,隨即收回來握成拳頭,「你這個女人還有沒有點良心!是我把你從惡人手中救了回來,是我好心把你送到醫院,你怎麼非但不知道感激,還的得寸進尺,以怨報德呢?」
「誰讓你救了,你不知道現在大街上受害的人不能隨便亂救啊,我就是那個要訛詐你的人,所以你趕緊給我付錢去,不然我就報警,說你強.奸我未遂。」方辛辛瞪了他一眼,臉上黑一塊青一塊卻絲毫沒有阻擋她的氣勢。
「我強……就你……」謝林覺得病床上鼻青臉腫的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對著她指指點點了好幾下,甩門走了。
方辛辛望著不斷晃動的房門,愣了半晌,躺下將頭用被子蒙住。
忽然房門被人打開,方辛辛猛的將被子推開,眼眸觸上一身潔白的護士服時,眸中的失落一閃而逝。
「睡覺最好不要蒙著頭。」護士好心的提醒,過來查看輸液瓶裡的液體還剩餘多少,見液體剩下很少便將她手背上的針頭拔了下來。
「好好休息。」護士微笑著轉身離開。
「哎……」方辛辛喊住她,「這是貴賓病房吧,一晚上要多少錢?」
護士笑了笑,將價錢報了出來。
「什麼?!」方辛辛幾乎是從床上一躍而起。
這麼貴!這個謝林是要打擊報復她嗎?
「我不住了,從我來到現在應該沒有一夜,你們能不能只收我醫藥錢,這個房間我不住了,我現在就出院。」方辛辛趕緊將身上的病號服往下脫。
這是要她的命啊,分分鐘的在燒錢!
幸虧她發現的早,要不然等到結賬的時候還不得哭死她!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您已經住進來了,我們肯定是要收費的。」護士有些尷尬。
「我現在走不算晚吧,才幾個小時而已,你們不能太不講理了。」方辛辛將上衣脫了下來仍在床上,準備脫褲子的時候才想起來應該先找到自己的衣服再脫,雖然都是女人,但方辛辛在陌生人面前還沒有那麼大膽。
「這……這您住院的時候為什麼不想好呢,現在我們肯定是不能給你免費的了。」護士臉色微變。
「我不管。」方辛辛扭頭看著護士,毫不客氣的說著,「你們這裡簡直太坑人了,我就睡一晚上而已,你們就收那麼多錢!衣食父母心,你們能不能有點公德心!」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護士一聽方辛辛如此跋扈,頓時也惱了,「我來工作這麼久,還真麼見過你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你說誰不講道理呢?!」謝林的話一下子跳到了她的腦子裡,與這個護士的聲音形成了二重唱。
「我不講道理怎麼了?!我不講道理還不都是被你們害的,我這一輩子就交了一個好朋友,被你們欺負了這麼多年
,連帶著我也天天愁著哪一天又要喝西北風,你們還是不是男人?!我每天不到5點就起來工作,經常加班到凌晨,我在大街上都睡過去過好幾次,你們有誰給我講過道理,有誰體諒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