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是那麼的冰冷無情,那麼的雲淡風輕。
輕輕一陣風,就將床上的小女人傷的鮮血淋漓。
「不……」穆希歇斯底里。
她不要將尊嚴撕裂,最後還要被他棄如敝履。
手臂被死死的禁錮住,穆希在瘋狂的邊緣猛的抬頭往上撞去,額頭觸上男人的鼻子,楚新離覺得眼前一黑,隨即便有撞上堅硬岩石的感覺。
劇痛讓他瞬間暈眩了一下,眼睛有十幾秒的時間什麼也看不見秈。
而身下的小人卻趁著這十幾秒的時間脫離了他的束縛。
「呵……」薄唇中滑出一聲冰冷至極的笑意,幽黑的沒有一絲光亮的眸中完全被猩紅的鬼魅代替,結實強勁的手臂伸出,將快要脫離他的小女人一把拽住。
拉著她的手臂用力一甩,纖細的人影便又重新被拉了回來。
單薄零碎的衣物毫無章法的散開,露出她瑩白如玉的肌膚,上面流轉著微弱的星光,便呈現出一派誘人的溫暖色澤。
只是她肌膚上的戰慄,卻讓那纖細的弧度更加單薄瘦弱,然而也更加有讓人想瘋狂蹂.躪的渴望。
惶恐無依的姿勢讓被恐懼佔據的小女人更加絕望,渾身已經脫力,穆希只是顫聲說著,「楚……新離,你……不能碰我。」
楚新離寒徹冷鷙的眸緩緩睜開,眸底泛著懾人的陰冷,帶著滾燙熱度的手掌將她陷入烈焰的深淵。
「聽話。」
冰冷無情的字眼迎面砸下,氣場強大,不容抗拒。
手指或輕或重的揉捏過每一寸雪白細膩的肌膚,留下斑駁交錯的青紫淤痕,穆希全身發顫,纖瘦的身子如風中枯葉般簌簌抖著,鵝蛋型秀臉上淚水縱橫,蒼白的容顏上寫滿噬心的恐懼與碎心的疼痛。
「你帶過幾個女人來這裡?向婉怡也是在這裡和你歡好的嗎?」滾燙的淚水將水眸灼傷,透著嚇人的紅,聲線顫抖著將嘶啞的嗓音帶出,穆希大腦一片混沌,開始口不擇言,只希望能激怒他,讓他現在就厭惡了她,轉身走開。
霎時,二人的唇都泛上一股致命的蒼白。
水眸裡的光快速的變幻著,穆希像是山野間被狂風催折的野草,脆弱而無力,「你和自己的嫂子歡好時是什麼感覺?情.欲的渴望能將道德人倫都掩埋掉嗎?她也是心甘情願的嗎?她一向高傲聖潔的外衣哪裡去了?」
一股毀天滅地的憤怒突然席捲了高大健碩的身軀,楚新離地獄羅剎般陰冷的眸子裡燃起無邊的大火,森冷的笑了一聲,噴出的氣息帶著陰鷙的壓迫,「說吧,趁著還有機會,否則等會,你休想再有力氣說出來一個字!!!」
轟然一聲,穆希最後一絲理智崩塌。
她原以為這樣就可以喚起楚新離最後的良知,換取他的放手,卻沒想到他卻更加的躁動如癲狂的獅子。
嬌小的臀被他大掌托起,雙腿被猛的分開,脊背摩擦過地毯,穆希被拉過一小段距離。
隨即身下便被一個鋼鐵般的堅硬巨物抵住。
精緻的手工制西服泛著冷冷的光,崩壞的襯衫下露出男人蜜色彈性緊繃的腹肌,與她水嫩的肌膚不斷摩擦,激起震懾人心的電流,透過薄薄一層肌膚下的血管傳遍全身。
喉中不可自抑的發出細碎的聲音,楚新離像頭兇猛的巨獸噬咬著身下的獵物。
薄唇輾轉吸吮著身下那小人甜蜜的唇,挑開她的齒關,更深的深入進去,怎麼都覺的品嚐不夠。
大手在她椒.乳上揉出怖人的青紫斑駁痕跡,惹的那小人兒一聲聲不知是痛還是抗拒的呻.吟。
她的身上泛起點點細小的紅點,纖細的身影如天邊一抹最亮麗的雲霞,楚新離呼吸急促沉重,手指顫抖的掌控著她的肌膚,被眼前令人心悸的絕美喚起心底最深處的情.動。
穆希彷彿有回到了懸崖邊上,滅頂般的恐懼再次將她淹沒,她搞不懂為什麼她說出那種故意刺激他的話也無濟於事?!而眼前這個一向冷峻絕情的男人,為何會瘋狂至此?!
那勢不可擋的巨物抵了上來,穆希被那勢如破竹,下一刻即將到來的撕裂感驚的嗆哭出聲。
穆希從他留在自己肌膚上的狠戾吸吮中睜開水眸,纖細的皓腕慢慢抬起,從深徹的絕望中清醒。
掙動,掙扎,反抗,用盡一生的力氣,想要擺脫這個瘋狂的惡魔。
她的動作像一把鋒利的利刃戳擊在楚新離的身上,一記一個鮮血淋漓的血洞。
如此激烈的抗拒,分明寫著她已經厭惡了他。
這個覺悟讓楚新離所有的動作都瞬間僵住,連腦海裡的怒意也被厚厚的霜雪凍住。
緩緩睜開被血絲佔滿的冷眸,裡面的漆黑已經充盈了整個眼眶,無底的黑洞裡將要逼瘋他的痛楚四處蔓延。
如何會這樣?
短短的幾瞬而已,她的對峙抗拒卻讓他經歷了一生中從未品嚐過的失落與妒恨。
那還為何抗拒他,不是應該火熱的纏緊他,盡情的享受他給她的一切嗎?
她的小腦袋到底裝著什麼?愛情的模樣到底是何種?
她的堅持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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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這樣的堅持為何會有如此魔力,讓她在蒼白脫力的狀態下還能像只憤怒癲狂的小獸一般瘋狂的反擊。
身上被她又抓又撓的不知留下了多少血跡斑斑的紅痕,肌膚上的疼痛算什麼,此刻他心中的痛才是毀天滅地的。
冷笑一聲,放開她,任由她抓狂鬧騰。
飛速將身上的衣物除去,讓二人真正的赤呈相見。
俯身將她雙臂控住,壓到她的頭頂,雙腿壓住她不斷踢騰的雙腿,將她徹底釘在地上。
肌膚相貼時,已經分不清誰的顫抖更加劇烈。
她心底的恐懼毫不掩飾的暴露在他的眼前,他有意憐惜,卻最終一下下更加粗魯的加深了動作力度。
「不……」穆希水眸絕望淒愴,閃著迷茫乞求的光,咬爛雙唇掙扎卻絲毫動彈不得,「楚新離,你不要碰我……」
望著她蒼白羸弱的模樣,楚新離冷眸裡閃過一絲強烈至極的痛惜,然而下一步,他的大掌卻再度狠戾的攥住了她胸前的柔軟。
那漣漣紅梅似蒼茫冰原上的極致魅惑,誘他進入渴望的深淵,被無盡的欲.望迷惑,只想在她的溫暖裡縱橫馳騁,永無休止。
不能碰?!
楚新離冷笑,嗓音嘶啞的反問,「我自己的女人為何不能碰?」
小女人被噎住,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只是,即使失去了一切意識,她仍舊知道,她不要這樣被他佔有。
沒有任何愛情成分在裡面的佔有。
猛的側頭,鋒利的牙齒咬上了男人的手腕,用盡最後力氣與希望的撕咬,讓男人冷峻的眉峰瞬間皺起。
穆希口裡頓時盈滿了濃烈的血腥氣,血絲順著他的腕間和她的唇角蜿蜒而下,洇開血腥殘暴卻又淒艷絕美的圖案。
緊抿的薄唇間逸出一絲清清淡淡的痛吸,楚新離陰沉的眉宇間散發著狂風驟雨般的殘厲,控住她纖瘦單薄的身體,將她方才因掙動而撤離開的身子重新拉回。
握住她的腳踝,將她纖細筆直的雙腿最大限度的分到身子兩側,在她顫抖著眉心的撕心裂肺的呼喊中,猛然握住她的私密柔軟。
長指掌心用盡各種技術撩.撥挑.逗,存心要將她的理智逼到懸崖峭壁,讓她逃無可逃。
敏感的花蕊因他的動作,不過幾下而已,就徹底濕潤。
「這麼敏感,還說不要?」
冷冷的嘲諷炸響在頭頂,穆希清透的小臉瞬間變色,蒼白顫抖的唇因為染上了他的血而更顯淒厲絕倫。
「不……求你了……真的不要……」沒有了倔強,沒有了反駁,沒有冰冷,穆希顫抖的從心底乞求出聲。
她是真的,不想。
這樣的屈辱會將她折磨至死。
然而,這樣卑微的姿態和無助的模樣,卻深深刺痛了冷情絕性的男人。
從小便認識的這個女人,儘管心繫於他二十年,但何時這麼認輸服軟過,何時這麼惶恐無助的用過這個字眼?!
「求」?!
她是真的不想他碰她。
再一次,更深的感悟,讓楚新離徹底瘋狂。
理智的崩盤,導致了接下來的一切都癲狂的脫了形。
「沒有可能!」
再也沒有可能!今生都不會再有可能讓我放過你!
接下來,楚新離沒有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大手探過她的後背,握住她的瘦削的肩,另一隻手緊緊扣住她的纖腰。
俯身,咬住她的唇,然後沉腰,用盡全力的深頂。
——直抵她的最深處。
「啊……」緊緊貼合的唇也沒能將那因撕裂的劇痛帶來的驚呼完全堵住。
雖然已經有過一次,但長久以來她再未被開發過,所以這次仍舊如初次般緊致。
利刃猛的戳進最柔軟嬌嫩的部位,她的疼痛鋪天蓋地。
楚新離心中騰起尖銳的刺痛,因著這小女人要命的顫抖。
她的靈魂彷彿比身體更加脆弱,在這重重一擊下,彷彿已經灰飛煙滅般,將她整個人襯出了末日般的絕望。
窒息般的痛楚遊蕩在四肢百骸,楚新離唇煞白,俯身輕柔的吻上她的唇。
渡給快要昏厥過去的小女人一口疼惜入骨的氣息。
「穆希,乖,不怕,我會輕些。」
然而,穆希聞言,臉上卻顯現出更加無望的迷茫,一言不發的任淚水決堤。
那顆顆滴落的淚珠像顆顆子彈一樣,例不虛發,全都擊中他的心臟。
彷彿被絕望席捲,楚新離鬆開她的肩,大手滑下,尋到她最敏.感的一點,或輕
或重,極盡技巧的揉.弄起來。
同時,連綿的吻緊緊覆蓋了纖瘦的小女人滿身,從她的額頭到鼻尖到臉頰、下巴……嬌嫩的頸項,纖細的手臂,柔軟的胸,平坦的小腹……
最後又回到她的高嶺之梅,用最綿柔的吻給她最柔軟疼惜的撫慰。
漫長的極盡呵護的撫弄過後,穆希緊繃的身
身體稍稍軟了下來,但由於極度的緊張疼痛,仍舊緊的要命。
楚新離額頭青筋迸出,受不住般,狠狠的再次往裡深頂了一下。
汗水濕透了他額前的短髮,根根濕濘的發簇尖端汗水滴落,在她泛著紅暈的身體上綻開,妖冶的黑暗精靈一般,邀請著他的深入。
喉間的澀癢難以抑制,楚新離小心的退出一些,然後不受控的深搗進去。
「轟」的一聲,尖銳的快.慰驟然俘獲了強忍的男人,洶湧的潮水般將他淹沒。
情.欲輾轉進渾身的每一個細胞,所有的意識瞬間土崩瓦解。
渾身只剩下一個念頭。
要她,狠狠的要她。
身體本能的循著這個滅頂的意願行動,緊緊控住小女人的身體,將她打開成迎接的最大姿勢。
一下一下,快、狠、準……
耳邊傳來她被折磨的嘶喊,楚新離卻已經無暇顧及。
只是更加遵循自己的心的渴望,向著那個醉人的幽謐深淵,全副武裝,將力量化成一柄利刃,更快、更狠、更深的撞擊進去……
超出常人太多的尺寸和要將她催折的力道,將穆希折磨的奄奄一息,眩暈的感覺一陣陣襲來,無助的脫力感讓她如墜深淵。
身體被束縛,一動不能動,甚至被他彎折出不可思議的弧度,任他更方便,更深入的進出。
不知多久的衝撞,力道有增無減的深頂,或是距離簡短的爆發式衝擊,或是長途跋涉般的慢條斯理的挑刺。
他那巨杵非但沒有疲累癱軟,反而更加的孔武有力,堅硬粗實!
大海中扁舟般被沖的七零八落,在汗水中昏厥過去又被尖酸的快.慰逼的醒來,慘白的唇上血漬乾涸,斑斑點點,刺激的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更加血腥殘暴的一次次佔有著她。
渾身酸軟不堪,尤其是腰肢,感覺已經不是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他的撞擊顛簸出來。
透過迷濛的水霧,穆希聲音是前所未有的絕望與頹敗,嗓音嘶啞難辨,「楚新離……我恨你……」
冷峻如山般巋然不動的男人聞言身子猛的顫抖了一下。
隨即楚新離森然冷笑,「好……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是我不夠努力!」
黑暗中她的眸子不再亮如晨星,而是帶著淒楚難言的傷,那種被撕裂貫穿的凶狠疼痛將她的靈魂撕扯的粉碎。
薄唇緊緊抿著,不願看到如此她可憐的模樣,楚新離一把將她翻轉過去。
穆希以為他打算放了她,卻心中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就感到身下再次傳來利刃擊穿般的疼痛。
他再次深入佔據,力度更猛,深度更深。
纖瘦的小人兒渾身疼的戰慄不止,楚新離卻兀自的緊緊擁著她,大手探過去,握住她的豐.盈,薄唇覆上她敏.感的耳垂,凶狠的噬咬、吸吮。
感覺到懷裡小人兒的掙扎,楚新離陰鷙的眸子藏進了整整一個黑洞,隨著撞擊的更深,更狠,更快,那黑洞不但沒有減小,卻擴散至了滿心滿肺。
在他心尖洇開,荼蘼了整個心扉,染上了寒冬的冷與刺骨的疼。
恨,那就恨吧!
即使是恨,他現在也不會放開她。
滿身被汗水打濕,壓抑著的低吼衝破喉嚨,一股強烈到席捲他整個神智的快.慰洶湧而來,猛的咬上她的肩頭,楚新離才堪堪忍住差點在她的最深處爆發出來。
身下的小人兒被肩頭的疼痛刺激到,渾身一緊,隨即被他刺入最深處時,無助的攀上了雲端,高高聳起的雲頭一個接著一個,她卻被拋的遠離著它們,想要站在雲端也不可得。
抱緊痙.攣不止的小人兒,楚新離深吸一口氣,聲音模糊低啞,將深切的悸動傳送到她的耳膜,「還有更深的。」
說完,男人便如脫韁的野馬般從千山萬水之外呼嘯奔騰而來,在她的溫熱的湖泊裡狠戾的抽.送著自己,凶狠的力度要將她的幽謐最深處據為己有,密集的碰撞激起的火花將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彷彿被下了蠱般,再也不願意與她分離。
深深的迷醉在這灣與他最契合,給他最深慰藉的甜美水澤裡。
感覺到她身下忽然變得致命的絞緊,楚新離拉過她的小臉,深深吻住她的唇,將她的悸動美好細緻品嚐。
這是她為他而在深夜綻放。
開在他懷裡的最美花朵。
頭頂繁星滿天,托著一輪半彎的月牙,清白的月光灑在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身上,在她的眉心雕刻成最瑩潤靈秀的一朵花
蕊,再深深的印到他的靈魂裡。
近乎癡迷的吻上她的眉心,楚新離心裡有一朵鈴蘭花也猛然開放,傲然潔淨的姿態似永恆的星辰般,永不凋謝墜落。
懷裡小人兒已經昏厥過去,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摟著,任君採擷的模樣可憐而嬌弱。
楚新離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她看似青澀,實則甜美至極。
哪怕折騰了已經幾個小時,他不但沒有滿足,卻覺得心底的洞越來越大,那種只想更深更狠佔據她的渴望在心中落地生根,飛速生長。
大掌撫開她額前已經汗濕的亂髮,冷
澈的眸中不知何時已經騰起點點滴滴的溫柔,深深凝著她蒼白的小臉,一遍遍親吻著她的眉心,眼睛,鼻尖,豐潤嫣紅的唇……
只是這樣親吻著,心底的渴望已經長成參天大樹。
悶哼一聲之後,楚新離將她翻轉過來,面對面的姿勢,將她纖細的腿拉開成最大的角度,狠狠的衝了進去,直抵最深處的花.心。
冷冽如寒山的眉峰上墜下顆顆汗珠,爆發式的衝擊持續了不知多久!!!
終於,在腦海深處泛起白光,煙花炸開整個身心的時刻,楚新離收緊懷抱,將她牢牢抱在懷裡,重重的在她的最深處釋放……
……
睜開被汗水浸濕的眸,黯淡的暖光下,穆希模糊的視線艱難的聚焦在俯首吻住她唇角的男人臉上。
背後的冰涼讓她神智緩緩清醒,這才發現自己被他抵在了牆上,緊閉的房間裡不辨時間,穆希只覺得自己已經被他折磨了幾個世紀那麼長。
她暈沉的昏過去,然後又被他折磨的醒來,而後再次被強烈的滅頂般的暈眩逼落懸崖……
臀被他牢牢控住,那巨大的龐然大物撐得她難受非常,她下意識的往上縮,卻被他拉回,掌心牢牢托著她的身體,用盡全力的往裡推送。
每一次狠戾的刺入都讓她渾身發顫,而緊繃著的男人也不好受,即便不知要了她多少次,她仍舊緊致的讓他難以進.入,不得不每次都傾盡全力。
她低低的尖叫聲沙啞不堪,楚新離疼惜不已,卻又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牢牢霸佔著她,還要更深的往裡探入……
一番衝撞過後,男人正俯身在她柔軟的椒乳之間尋找著慰藉,看了一眼再次昏厥過去的小女人,將她從牆上抱下來放到地毯上,保持著結合的姿勢,一遍遍在她泛著紅暈的身體上癡迷的親吻。
……
早晨第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上剛剛探出頭來,就輕盈的落在穆希纖長的睫毛上,一陣強烈的感覺,將她從疲憊至極的昏睡中拉了出來。
水眸睜開,她就看到楚新離冷峻中又似帶著烈焰的極度矛盾的眼神正深深凝著她,顫抖的呼吸細碎微弱,穆希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了一塊飄渺的雲,渾身輕的完全沒了知覺,又重的像一片沉重的泥土,與大地連在一起,再也抬不起來。
但無論怎樣,楚新離的眉眼卻仍舊透著比星辰更璀璨的光芒,那光芒化成一道大網,緊緊包裹著她的人她的靈魂,讓她無處遁逃。
「你……你有完……沒完……還想再要多久……」
「沒完……永遠不會完……我要要你一輩子……」
凝著她清淡迷濛的眉眼,如看著天際最後一刻跳動的星辰,害怕她就這樣離他而去,楚新離俯首,吻住她,不管騰起的太陽已經將世界全部點亮,他只管燃燒自己與身下的小女人。
挺身將那巨大的熱杵,堅定而凶狠的撬開她的身體抵到讓彼此都顫慄不息的地方,越來越狠,越來越深……
……
強烈的酸澀襲來,穆希艱難的睜開眼睛,水眸望入一片漆黑的世界。
又是晚上了。
墨綢般的夜幕上點綴著無數顆閃亮的星子,遙遠清冷的光從透明天窗裡透射進來,落在穆希水眸裡,匯聚成一顆最晶亮的星。
微微偏轉過頭,便有一地雲錦般的白色鈴蘭花爭相搖曳,明月照影,姍姍可愛,收回視線,便看到她身上覆著一層薄毯,目光在大廳裡掃視一圈,沒有見到楚新離。
好似昨夜一整夜的放縱瘋狂都是一場夢而已。
但渾身的疼痛不適,尤其是下身被過度摩擦而遺留的火辣辣的疼痛,讓她清醒異常。
這怎麼可能是夢!
楚新離那化身為獸渾身戾氣的樣子她永生難忘。
還有他留在她身體最深處時的痛苦屈辱卻又尖酸滅頂的快.慰更讓她永生銘記。
想起身,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纖細的手臂艱難的支起上身,才幾秒鐘就開始發軟打顫。
再次跌落床上,水眸一下子濕熱起來,她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楚新離的為所欲為。
然而腦子裡轉動的想法卻是,她到底要不要離開。
到底要不要離開?!
「啪」的一聲,狠戾的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氣
,穆希自己給了自己凶狠的一擊。
心底痛罵出聲:穆希你這個賤女人!事到如今,竟然還在猶疑,要不要離開!
腳步聲忽然響起,穆希轉頭,便看到一身鮮亮整潔的男人正一身冰寒咄咄逼人的看著她。
寒徹的眸在看到小女人臉上深深的五指印時,瞳孔驟然猛縮,「你做什麼?」
心頭猛的刺痛,穆希別開目光,咬破舌尖,將眼裡的濕熱逼了回去,「與你何干?」
嘶啞的嗓音,讓男人幾乎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怔了一瞬,男人邁動欣長的雙腿,走了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抵上一杯水,「喝水。」
楚新離看著小女人一副倔強排斥的模樣,以為她會拒絕,正想再說些什麼刺激她,讓她乖乖喝掉,忽然手中一輕,便看到穆希接過那杯水,一口氣喝
完,然後又塞到他的手中。
墨黑如畫的眉微微挑起,這個女人!
還真是彆扭的可愛。
一杯水下肚,穆希喉中的乾澀緩解了不少,身上的力氣也緩緩回流,拉起毯子將滿身的青紫斑駁遮擋,半晌才淡淡開口,「給我一件衣服。」
冷眸看到她身上的痕跡,頓時又起一陣莫名的燥熱,偏過眸光,強忍下心猿意馬。
楚新離以為她會哭會鬧,會決絕的說離開或者是死扛著和他周.旋到底。
卻從沒想過她會這麼平靜!
「你要出去還是要離開?」楚新離問出口,心頭卻驀地繃緊,冷眸緊緊盯著她嫣紅的唇。
穆希抬頭,眼底流光,「離開?激情一.夜發現自己對我沒有興趣,想讓我識趣自動乖乖離開?」
男人十指指尖倏然滑過一陣尖酸的疼痛。
半晌,楚新離冷冷皺起的眉心猛的一鬆,寒徹的眸子亮起一絲璀璨的光,薄唇輕啟,「那你是想留下!」
得出這個結論時,男人心底出奇的鬆了一口氣,一股陌生的喜悅盈滿心扉。
然而,他的喜悅還沒來得及爬上眉梢,就被小女人一聲冷笑澆滅。
「我要走正當的法律程序,與你離婚。」
「想都不要想!」楚新離怒吼一聲,從小培養的處變不驚的良好教養一下子被他拋到九霄雲外,走過去俯身抓住穆希的雙肩,「我不同意。」
「我不需要你的同意,我要起訴離婚。」穆希轉過頭看向窗外的夜色,聲音清淡卻擲地有聲。
萬箭穿心般的憤怒驟然攫住楚新離,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劇烈顫抖著,像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一般,高山般的身軀下一刻就要支離破碎,而他手中的水杯則是先他一步被摔成粉末。
「砰」的一聲,穆希被這摧折人心的響動震的顫了顫,下一刻一股猛烈的刺痛便從腿上傳來。
穆希驚愕的低頭一看,鮮血已經順著她的腿流到了地板上,而她吻痕遍佈的腿上正紮著一片尖銳的泛著幽光的玻璃片。
「穆希!」楚新離心神一震,呼吸剎那停住。
……
醫院vip病房裡。
楚新離將穆希受傷的腿小心翼翼的放好,為她蓋上薄被,低頭對閉著眼睛的小女人說道,「疼不疼?要是疼的話我讓醫生被你打止疼針。」
「……」穆希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沉默不言。
伸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感受到她的抗拒,楚新離心頭倏然縮緊,「那我給你叫來醫生好不好?」
「……」
楚新離目光微沉,隨即緊蹙的眉心化開了幾分,「你放心不會留下疤痕的,我讓醫生用了最好的藥。」
「……」
見她仍無動於衷的躺在床上,楚新離心頭想貓爪一樣難受,昨日他做的過分了嗎?
但是看到她親柯辰東的剎那,他當真是想將他們兩個都撕碎的,他忍著心底的狂怒帶她離開,帶她去懸崖,帶她去新山別墅,就是希望自己能冷靜下來,不要掐死她!
但是,他能忍住不當場將她撕碎,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想要她身心都屬於他,不再被任何人窺視,這是屬於她的寶貝。
所以,他強要了她。
沉默一瞬,將她妄圖從他手心抽離的小手攥的更緊,「吃點東西再睡。」
「……」
「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讓范叔把你的肉包子餵狗!」
「你……」穆希驀地睜開眼睛,冷冷盯著他。
「想吃什麼?」楚新離聲音低下來,帶著幾分溫柔。
穆希瞪了他一眼,再次沉默著閉上眼睛。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楚新離冷峻的眉峰染了一層寒霜。
穆希本來不想搭理他,但實在對他的低智商表示難以忍受,「我的肉包子也是狗,你拿去餵吧,看那隻狗會吃它?!」
「你……」楚新離臉色黑了下來,他現在即使改口說燉了那隻狗也不行
了,因為能吃它的已經被穆希定義為狗。
「剁碎了餵狗,我想還是可以的,我就不信狗鼻子能聞出來那是它們同類的肉!」
「你……」纖睫揚起,穆希惱怒的看著楚新離。
楚新離扳回一局,挑眉看著穆希,微微勾著唇角說道,「乖,不氣了,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了你!」穆希臉頰氣的鼓鼓的,眼睛圓睜,一看就被氣的不輕。
楚新離低低笑起來,看著小女人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卻只覺的那雙盈盈水眸裡含嗔帶怒,有著說不盡的嬌媚,「昨天晚上吃的還不夠嗎?!」
「你你你!!!」穆希反應過來,小臉剎那爆紅,囧的脖子都紅了,伸手將被子拉上來蓋在頭上,擋住楚新離那更能吃人的眼神。
「那你先吃飯,我再把自己餵給你吃好不好?」楚新離伸手去拉她的被子,怕她太使勁會牽動腿上的傷,所以手上的力道很溫柔。
「你滾,
,楚新離你趕緊滾!」穆希在被子低下大喊。
「我滾了你晚上吃什麼啊?!!!」楚新離抓住機會使勁揶揄她。
「啊!!!」穆希渾身被燥的出了一層汗,氣怒不已,恨不能現在拿刀砍了被子外面那個不要臉的男人。
楚新離看著被子抖成了一團,不敢再氣她,帶著被子將她抱在懷裡,「好了,不氣了。只要你說你想吃什麼,我就不說了好不好?」
穆希在被子低下睜開眼睛,本來想拒絕,卻害怕楚新離再拿剛才的話題說她,只好開口說道,「我想吃的你不一定能給我買的來。」
楚新離眸光亮了一下,拉拉她的被子,想看到她的小臉,無奈穆希仍舊攥的死緊,只好緊了緊手臂,將她在懷裡圈的更緊,「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就可以。星星月亮之類的矯情話不要說。」
穆希聽到氣惱不已,雙手將被子推開,露出清透的小臉,恨恨的掃了他一眼,他倒是明白的緊,先把她可能無理取鬧的後路給斷了,只是,既然他非得讓她說出來,她當然要為難他一下,「我什麼都想吃。」
這個看你怎麼辦!
「……」楚新離眉心皺起,卻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這小女人近乎蠻不講理的模樣,這好像還是第一次。
心中某個地方情不自禁的蕩漾起來,她這個樣子還真是……可愛!
低頭,在她眉心印上一吻。
穆希偏轉頭想躲開,不料唇又對上他早已等候的親吻。
穆希伸手想去打他,被楚新離伸手制住手腕,「別動,小心牽動傷口,疼的可是你自己!」
「要你管!你要是再碰我,我就以牙還牙,用玻璃把你的腿也劃爛了。」穆希咬牙切齒的說道。
楚新離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尖,眸色深深的凝著她清泉般的眸子,「好,最好把我的心也剜走,這樣我就不會疼了。」
穆希心頭猛的一顫,呼吸停止,四週一切都安靜下來,只剩下楚新離剛才那一句話在耳邊來回迴響,將她的世界攪成碎片。
楚新離看著她呆愣的模樣,唇角掛上一抹苦澀,拍拍她的小臉,將她放在床上,拿起電話,撥通了謝林的手機號,「將a市所有大小餐館的招牌菜每樣來一份,送到醫院來,限你半個小時送到,否則以後不用來見我了。」
「……」謝林被這個晴天霹靂震的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半晌等他囁嚅著開口想發出聲音時,那個霸道的男人早已掛斷了電話。
楚新離淡淡笑了笑,隨即俯身對躺在床上目瞪口呆的小女人說道,「也好,應該多吃點,你太瘦了,做的時候太咯手。」
「……」穆希本來在替謝林提心吊膽,聽到楚新離一本正經的話,反應了半天,想到他說的是那個「做」指的是什麼的時候,頓時像吃了一隻蒼蠅般,啞口無言,小臉騰的一下紅了。
清澈的水眸閃躲著他灼熱的目光,半天等臉上沁出的汗消了下去才想起來救一下謝林,「那個……我忽然又不想吃外面餐館裡的東西了。」
楚新離冷眸閃過一絲瞭然,他就知道這個小女人不會看著謝林被炒魷魚而不出聲。
「那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你親手做的,嗯……就簡單的豬蹄湯和紅棗南瓜粥吧。」穆希淡淡說著,心中一動,待反應過來時,手指已經輕輕勾動,在他手心撓了撓。
楚新離心尖重重一跳!
被她突然的親暱動作驚得有一瞬間的失神,寒冽的眸子凝著她,眸底的光近乎驚喜,濯濯耀目,「好。」
簡直是想也沒想,他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穆希震驚,小手下意識的往回縮,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出那樣的動作,只是想試探一下他會不會答應而已。
她真的沒有撒嬌的意思。
尤其是對著這個讓她愛恨不得的男人,她不可能會對他做出這樣親密無間的動作。
然而,說什麼都晚了,她已經做
了,而那男人已經欣喜若狂的奔出了病房,丟下一句「乖,好好等著。」在她耳邊迴旋。
並且,唇上還瀰散著他方才在她唇上留下的一個熱切的吻。
那帶著煙草氣的清冽味道,讓她心頭一陣亂麻般一團糟。
……
房間安靜下來,穆希心頭卻忽然泛起難以遏制的煩躁。
推開被子,坐了一會,忽然想到什麼,水眸中的光漸漸黯淡下去。
纖長的睫毛垂下,眼角的淚一路灼燒著肌膚,直燙到她的心頭,在那裡留下永難治癒的傷疤。
拔下針頭,打開.房門,穆希走向婦科診室,她無數次去過那個地方——她最痛恨的地方。
……
一個小時後,楚新離拎著食盒匆匆忙忙的推開.房門,看到穆希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走到床邊,將食盒放到桌上。
寒冽的眸在觸上她變得更加蒼白的小臉時,閃過一抹疼惜,挺拔的身影覆下,遮擋住頭頂的燈光,見她眉宇間緊緊皺著,便知她此時的夢並不美好。
手指摩挲著她的眉眼,楚新離俯首在她唇角輕輕吻了一下,又一下……最後實在怕湯涼了
,才輕輕喊她的名,「穆希……穆希,乖,醒醒。」
一道溫柔至深情的呼喚像一束光一樣照進穆希的夢裡,穆希一驚,水眸睜開。
看清眼前放大的俊顏時,水眸裡泛起一絲迷茫,恍惚了幾秒才記起楚新離為何會出現,目光掠過牆頭的鐘錶,心中暗暗驚異,脫口而出道,「這麼快?」
「我做事一向講究效率。」男人將她的床頭調高,聲音淡淡的,一如往常的自信從容。
一雙水眸宛若天邊的星辰,穆希接過看著楚新離笨拙的往外盛著湯,清透的小臉上寫著質疑,「出了這個門,就打電話吩咐傭人將一切都準備好,然後回家你就把東西往鍋裡一仍,等到一切弄好,你接過食盒開車趕回來,就是這麼有效率對不對?」
楚新離一怔,這個小女人還真是瞭解他。
不過他卻沒有一點被識破的尷尬,而是冷冷反問,「我做事只看結果,過程如何很多時候並沒有那麼重要。怎麼,不是全部由我親手做,你失望了?」
嘴角泛起一抹蒼白,她和他還真是一點都不一樣,她覺得凡事過程才是最值得細細體味的。
就像她愛他,愛她愛他時的感覺,包括甜蜜的,苦澀的,辛酸的……
只是,也許他說的對吧,結果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她為什麼會感覺自己力不從心,愛他已經愛到失去堅持下去的勇氣和力氣。
小女人臉上的落寞讓楚新離手臂猛然僵住,精緻絕倫的側臉府上淡淡陰影,更加冷厲起來。
修長的手指端著小小的白瓷碗,遞到她的面前,「自己喝還是我餵你?」
「我自己來。」穆希伸手接過白瓷碗,目光始終停留在碗上。
「嗯……」
「怎麼了?」
看到小女人猛然趴在床頭,嘔吐起來,楚新離心頭發緊。
「沒什麼。」穆希將碗遞還給楚新離,小手捂著嘴,胃裡的翻江倒海,讓她難受的只想現在就死去。
按下報警器,楚新離將湯碗放到一邊,眸底閃著森冷的冰寒,刀削般的薄唇緊緊抿起,「這個湯就這麼難喝嗎?」
氣氛驟然緊繃起來,穆希一怔,知道他是誤會了,卻懶得解釋,也不知該怎麼解釋,只是淡淡開口,「有勞楚總的大駕給我親自做飯,我只是沒福消受不起而已。」
「……」楚新離蹙眉,心裡冰涼,想發怒卻又忍了下來。
只是黑沉著臉冷冷盯著她,她臉上的青色讓他心裡貓爪似的難受,心裡的急躁要將他焚燒掉,「你這女人真是矯情。」
「對,我是矯情,可是我矯情不矯情,又沒有人非要讓你在這裡看著,要是不想看到我,門又沒鎖,自己可以走。」
大手擒住她的後頸,猛然拉近,額頭相抵,四目相對,唇角的笑森冷,「不要試圖惹怒我,後果是什麼你知道!!!」
後果?!
不會又是那樣的懲罰吧?!
穆希眼圈紅的更加厲害,看著楚新離深黑的眸底如幽暗森林一般的詭冷,顫抖的呼吸窒住,卻換來他的氣息盈滿了她的鼻端,聲音破碎,「楚新離……我要和你離婚,我們再無瓜葛……啊……」
該死的,又讓她肆無忌憚的說了出來。
她怎麼可以!
一再強調!!!
堵住她的唇,將她的拒絕嚼碎,連帶著她香軟的滋味一起嚥下。
穆希嗚嗚的拒絕,卻哪裡抵抗得過男人輕而易舉的動作,纖細柔軟的雙臂越推他抱的越緊,直到最後,她的小手抓著他的衣襟不知是要他離開還是希望他更進一步了。
「啊……」小護士推門進來,看到二人親暱的姿勢,嚇
了一跳,臉上尷尬驚訝。
楚新離不捨的她那驚人的柔軟,在她唇邊停留半秒,才冷冷轉頭看向門口羞窘不已的小護士,「她吃東西會難受嘔吐,你過來看看,是因為飯食太過油膩了,還是由於其他原因。」
小護士低頭掩去臉上的緋紅,走了過來,問了一些情況,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攝於楚新離冷冽壓迫的氣場,頭皮發麻的小聲猜測,「可能是由於飯食太油膩了吧。」
「可能?」楚新離冷笑,寒冽的語氣讓小護士脊背生寒,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好了,楚新離,你不要為難她了,我剛才空腹吃藥了,所以才會覺得胃裡噁心。」穆希本不想說,但看楚新離的樣子不問出個所以然來是不會放過那個小護士的,而穆希一看就知道,這個小護士太年輕,早就被楚新離強大冰寒的氣場給嚇破了膽。
「藥?什麼藥?」楚新離眉心一跳,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裡隱隱發涼。
「你先出去吧。」穆希看了小護士一眼,柔柔一笑。
看到她溫柔的笑意,卻是對著他人,楚新離眸光更冷,「穆希,你最好不要說出讓我生氣的話。」
穆希歎息一聲,這個男人總是這麼敏銳,「雖然醫生說過我很難再懷孕,但是,既然我決定要離開你,還是未雨綢繆好一些,省得到時候麻煩,所以,我剛剛吃的是避孕藥。」
腦中轟然炸響一顆魚雷,楚新離刀削般的唇瞬間一片慘白,半晌,唇角帶著嗜血的笑意,大手卡住穆希的脖子,收緊,「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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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動怒,力氣很大,沒有絲毫憐惜,穆希胸口的空氣頓時隔斷,卻不掙扎也不反抗,「楚新離,你問為什麼的時候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可笑?!
楚新離一臉陰鷙,臉色發青,「我在問你為什麼?!」
穆希咬住嫣紅的唇,小臉一片蒼白,被心頭尖銳的心酸逼的淚水朦朧,水眸中透出一片淒厲的紅色,望定他幽深的眸,「你已經親手殺死過我一個孩子,難道我還要再等著你親自動手嗎?」
深黑的眸剎那間失去所有的顏色,泛起一股濃重的灰敗,楚新離高大挺拔的身影劇烈顫動,手臂脫力般垂了下來。
重獲空氣,穆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冷眸看了一眼咳聲淒慘的小女人,拳頭握緊,骨節錯動的脆亮響聲在她痛苦的喘息中將房中的安靜擊的粉碎。
一拳砸在床上,鐵床咯咯吱吱搖動起來,穆希尖叫一聲,身邊的男人卻轉身風一般的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