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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亮的很早,用完早餐後,已經是八點半了。
三人魚貫出了房門,經過樓梯從三樓下到平地上,一眼就能見到光禿禿的整片水泥地,一點土壤都沒有,自然也是沒有花草樹木,讓不久前來到地球的姐妹倆有些不適應,古代世界完全和這裡不同。
東方不敗心中升起好奇,對著腳下的水泥地面輕輕地踩了幾下,發現這看起來很像石頭的東西也十分堅硬,比得上普通的青石,道:「你們這裡的水泥真是不錯,遇水變成石頭,若是城牆用此物製造,那就堅固無比了。只是這一大片地面乾淨是乾淨了,但是空無一物,顯得很是難看。」
趙伯端在古代混了快半年,突然回到現代,覺得自己和這社會之間有些疏離感覺,道:「我們這裡是最普通的小區,環境不是很好,等我們賣了黃金有了錢後,找一個高級住宅,那裡一般都有小花園,有草有樹。」
一小段路程後,三人走出了清靜的小區——房客們早就上班去了,拐上了街道上的人行道。這時,大城市的喧鬧聲迎面而來,迅速充斥了他們身邊的每一寸空間,躲避不開。汽車從道路上快速奔馳,鋼鐵軀體破開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音,間或夾雜著嘀嘀的喇叭聲,連綿不絕地撲了過來。
紅袍高冠的東方不敗走在路上,十分顯目,加上她那張眉目如畫的俏臉,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至於她身邊的平凡的趙伯端,早就被人無視了。許多人駐足觀看起來,還有一些手機控已經舉起,似乎是在拍照並且分享到網絡上。
趙伯端修煉了內功後,耳力十分靈敏,聽見許多人用驚奇的語氣議論著一身寬大紅袍的東方不敗。
「咦,這街上居然有人穿古代的衣服,是神經病嗎?這身紅色的絲綢長袍一定很貴,要是給我穿就好了,姐姐我也是很美的。」趙伯端聞言看去,只見得一位恐龍在說話。
「龐龐你快看前面,那位紅衣美女像不像東方不敗?不僅衣服很像,人也很像,長得比明星還漂亮,而且渾身散發著一種氣勢,真是強爆了。」一對年輕情侶中的女生說道。
「難道這位美女是陳橋恩還是她的雙胞胎姐妹?長得像極了,我得去找她要一個簽名!唔,還是先用手機照幾張像,不然那些渣渣們一定不相信我的話。」一位戴著眼鏡的年輕男生說道。
……
聽著這些話,趙伯端心中暗暗想到,你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我身邊的這位就是真正的東方不敗,說出去也沒人相信的,不過還是要快點離開,不要停留太久為妙。
東方不敗一點也不介意別人的議論,看著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一輛輛顏色不一的汽車開過,屁股後面不是冒出一陣陣黑色的尾氣,瓊鼻略微動了一下,連忙摀住口鼻,抱怨道:「趙伯端,你們的這些汽車跑起來很快,看起來也很不錯,但是怎麼不停的放毒呀,你們難道想把自己毒死?」
趙伯端有些尷尬道:「這就是開動汽車的代價,有毒也顧不得了,汽車的好處遠遠大於這點害處,它可是能夠在一天內跑二三千里的路程,實在很方便。」不由抖了抖肩上沉重的背包。
來到一處的士停靠點,看著三人附近越聚越多的人群,趙伯端連忙對著的士車招手示意。在連續攔截了五輛無果後,終於有一輛的士停住了,他讓東方不敗和儀琳先上車坐在後排,他自己也擠了上去,對司機說去古玩城。就在他上車的同時,還聽到了許多男性發出了不捨的歎息。
東方不敗還看了前面空著一個座位,眉頭一揚,道:「那裡還有空位,你偏要和我們姐妹擠在一起,是不是不懷好意?」
趙伯端正色道:「我和你坐一起可以保護你,你可不要誤會我的良苦用心。」心裡想到,中年大叔和美女二者選一,腦袋沒壞的都會選後者。
東方不敗冷著臉,一言不發,車內似乎陷入了一片冷寂的氛圍。儀琳一般都不插話,像是十分害羞,依舊寡言少語。
中年司機從鏡子上看見了東方不敗,不失時機發出大聲的讚揚用來活躍氣氛:「這位女士是在玩考斯撲來嗎?這一身裝扮真是絕了,把古代的女主角演的很像。她要是去演藝圈,肯定是一線明星,和冰冰一樣火爆。」
趙伯端自然很配合:「司機大哥你懂得的,這演藝圈實在太亂了,我不放心。」
司機不住點頭,十分認同地道:「這位兄弟說得是,那個圈子魚龍混雜,泥沙俱下,不是個好去處。唉,我女兒成天想著唱歌演電影,成為冰冰一樣的大明星,怎麼勸也勸不住,頭疼死我了!」
趙伯端一路和司機聊著天,不知不覺中半個小時過去了,「吱」的一聲剎車聲響起,車子停住了,司機出聲提示,目的地古董街到了。
付完賬後,三人走進了不太寬的小街,兩旁都矗立著古色古風格的店舖,這些店舖大小不一,它們彼此的人氣也相差很大。有的店舖人來人往,有的店舖只有小貓兩三隻,趙伯端找了一間人流比較少的古董店,叫做金石齋的店舖,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請問你們想買什麼,需要千月推薦一下嗎?」一位長髮披肩約二十歲的年輕女職員,用甜美的聲音說道。
剛剛進店的趙伯端聞到一股淡淡的蘭花香,不由看了過去,見到這位叫做千月的顧問眼若星辰,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十分閃亮,美麗的臉上露出的笑容十分真誠,讓人心生好感,一身合體的衣飾更添三分麗色。
千月見到了一身紅袍的東方不敗,舉手投足間十分自然,比她在電視電影中見過的任何女主角更顯正宗,一點都不做作,面容更是很像前不久一部十分火熱的電視劇女主角,乍一看,像是電視劇中的女主角穿越而來。
千月一時呆住了,然後驚喜地道:「這……請問你是陳橋恩嗎?」
東方不敗嘴角一撇,傲然道:「什麼陳橋恩,我是東方不敗!」一股濃濃的威信散發開來,籠罩整個店舖。頓時店裡的空氣的質量像是重了一倍,空氣突然變得沉悶了起來,讓人感到呼吸都有些不暢。
趙伯端見狀,咳嗽了一聲承擔了東方不敗的壓力,讓店舖變得輕鬆起來:「千月,我這位朋友最近沉迷於扮裝遊戲,十分十分的投入,你不要見怪。對了,你們這裡收古代的金元寶嗎?這也是古董吧。」說完從背包裡掏出一個牙印斑斑的黃色的金元寶,放在玻璃櫃檯上,發出「匡當」一聲清脆的響聲。
千月看了一眼金元寶後,目測其有48兩、大約三斤重,連忙說道:「請先生稍等一下,我去叫經理親自為您服務.」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後門進來,挺著大肚子,先是看著美艷的東方不敗看呆了,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來。他對著金元寶前,瞄了一會兒後,圓圓的臉上像是有一朵鮮花綻開,笑得有些誇張,但是一下就拉進了自己和趙伯端的關係:「這位先生,這種金元寶我們店舖一般是不會收的,因為它需要經過十分繁瑣的檢測,才能確定真假和年代,實在是太耗費功夫了。」
趙伯端抓起金元寶,作勢要把它放進背包,道:「你們不收,我就去別的店舖去問問,實在不行,我就去金店把它當做含有很多雜質的黃金賣。」
經理連忙說道:「別急嘛,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章洙,還沒請教先生的貴姓。」
趙伯端道:「我姓趙,李經理,你們店面真的不收這樣的元寶?」
李章洙依然保持著笑容,道:「趙老弟呀,要我收下金元寶也行,只是這個價格嘛,只能按照黃金的市價的九五成的價格收購,你也知道的,我們店舖要對它精確檢測,人工方面花費很大,這價格自然低一些。」
趙伯端把金元寶放了櫃檯上去,道:「李經理,你先把這個金元寶拿去檢測一下,看看是不是真金再說,不然你也不會放心和我討價還價。不過先說好,這檢測費我是不會出的呀。」
李章洙大笑一聲:「哈哈,既然老弟決定在本店賣出這金元寶,檢測費由本店報銷。千月,你把這個金元寶送到檢測室去。」轉頭對著千月吩咐起來。他見到千月拿著金元寶走開後,又對著趙伯端道:「趙老弟,你背包裡還有物什麼,拿出來給李哥長長見識,檢測需要花半個小時左右。」
趙伯端閉口不答,不肯透露分毫。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聊起天來,李章洙閱歷豐富,說起話來很能扯,還特地吩咐一位女性職員陪著東方不敗和儀琳兩人聊天,沒有冷落她們。期間李章洙接了一個電話,走開了三四米遠,聲音也放得很低。
趙伯端面露微笑,運起一點點內力,忍著身體上到處冒出來的燥熱感覺,耳中將李經理的通話聽得清清楚楚。通話的內容大致是檢測室那邊通知李經理,認為這金元寶是明代的,黃金含量偏低只有九成七,雜質很多。
這些元寶可是他特意在笑傲江湖世界裡帶來的,因為如果把一些瓷器、字畫帶回來的話,有可能被認為是假貨,因為明代和現代差距四、五百年,精密儀器已經可以測量出來。
李章洙神色有些激動,再三確認金元寶是明代的東西後,面上紅光大盛。他掛掉電話後,來到趙伯端身邊,嘴上道:「恭喜趙老弟,你帶來的是確實是金元寶,金含量97%。我們店舖決定以黃金的現價每克278的九五成,也就是每克264元的價格回收。」
趙伯端皺了皺眉毛,沉聲道:「李大哥,這金元寶底部的字樣,說明了它是明代的,是古董,怎麼能以這麼低的價格收購?」
李章洙笑容一滯,道:「趙老弟,這金元寶就算它是明代的,可是沒有一點古董價值,只能以現價黃金的價格來參考。」
終於在趙伯端再次使出離開金石齋去其他店舖的策略後,李章洙鬆口了,願意以每克300元收購金元寶。
趙伯端把背包裡其他的九個金元寶掏了出來,打算一起賣掉。
李章洙見到十個金元寶,十分吃驚地道:「趙老弟,你是不是挖到寶藏了,有這麼多的金元寶,把李哥我嚇了一大跳!」
趙伯端面上露出吃驚的模樣,道:「李大哥就是厲害,這是我在老家挖地基的時候,挖出來的,你可別說出去呀!」
李章洙用他那厚厚的手掌拍了拍趙伯端的肩膀,笑著道:「這就是老弟你財運大發,別人只有羨慕的份。」又吩咐千月把那九個元寶拿去檢測。
趙伯端十分懊惱地說道:「唉,李大哥,要是我早點挖到金元寶就好了,上個月金價可是每克322元呀!」
李章洙連忙安慰,道:「誰知道金價會下跌20%呢?老弟你不曉得,好多人看漲黃金,做黃金多頭,虧得褲子快沒了!」
半個小時後,趙伯端領著東方不敗和儀琳出了店舖,全身心都瀰漫著興奮之情,因為他的卡上多了436萬,這可是他首次得到如此多的人民幣,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
以地球時間來說,他四天前還是一個上班下班拿著微薄工資的普通人,四天後,光榮地成為了百萬富翁,雖然社會上已經用億萬富翁為標桿來衡量有錢人了。
東方不敗拿著趙伯端的手機,正在瀏覽,這時她忽然讓趙伯端看手機。
趙伯端接過手機,看到國內一家很大規模的貓撲論壇上,一張點擊量幾十萬的十分爆紅的帖子《陳橋恩雙胞胎姐妹現身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