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那個人,是秦喬天。」
此話一出,秦慕遠一怔,臉色頓時暗沉了幾分,緊抿著薄唇,目光再度移向沙發上的身影,若有所思
她,什麼都沒有和他說。
「啊,對了。」突然想起了什麼,葉靖寒又將剛隨手放在一邊的大衣遞了上來,「她下車跑得太快,忘在紀鄭宇車裡的。」
秦慕遠挑眉,看著那件陌生的男款大衣,不禁覺得刺眼。
「應該是秦喬天給她的,你知道,外面天冷……」葉靖寒好心地解釋,說到一半,卻發現自己似乎越描越黑,連忙乾咳了一聲打住,語氣一變,「這怎麼處理?」
根據秦慕遠現在的表情推斷:是扔掉?還是燒掉?還是撕掉?
都不是!
「給她蓋上吧,她睡沙發上冷……」秦慕遠沉聲回應,一派雲淡風輕的平淡。
「什……什麼?」葉靖寒瞬間愣住,白癡一樣地僵立在原處,目光怔怔地等著秦慕遠「收回成命」他是不是氣糊塗了?把秦喬天的衣服蓋在童遙身上?!他是打算拱手讓人了麼?
這不像是秦慕遠一貫的作風啊!
他什麼時候這麼大度了?
「你去蓋吧。」秦慕遠勾了勾唇角,朝葉靖寒使了個眼色,當那件深黑色的大衣覆上她的身體時候,他才緩緩補充,「我想聽她自己解釋。」
葉靖寒的手一抖,當即瞭然!
看來秦慕遠,還是一如既往地陰沉!把衣服都蓋在她身上了,她是不解釋都不行了……
「唉,童遙小妹妹啊!」葉靖寒只能小聲地歎息,「你是玩不過他的呀……」
他回身,正好撞上秦慕遠犀利的眼神:「對她,我從來不玩。」……
夜深,病房裡徒留兩人,秦慕遠斜靠在床上,看著躺在沙發上的人因為冷,她抱緊了大衣,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在一起……
他就一直這麼靜靜地看著,直到她的頭即將沒入大衣中時,他才終於看不下去。
神色一冷,他的眼睛危險地瞇起:這畢竟是「其他」男人的衣服!
支撐著自己起身,他不顧右肩上的痛楚,走到沙發旁邊緩緩蹲下:大衣蓋住了她的半張臉,也掩住了她清淺的呼吸……
他手掌一翻,便輕而易舉地掀了她身上的衣服,丟到一邊,順勢拖過病床上的被子,覆在了她身上。
被子上有他殘餘的體溫,她貪婪地抱緊了棉被,沒有看到邊上的男人因此而柔和的目光……
「童遙,我可以不追究。」他俯身,在她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吻,「但是,你不可以回到他身邊……」
他沒那麼大度,也沒那麼自信,他是真的怕她會和秦喬天在一起。
畢竟,當年她如果不說的話,他會始終以為:她和秦喬天青梅竹馬,是一直相互愛著的……
畢竟,他第一次見她那天,她拿著參考書上,張張頁頁上都是秦喬天的捉弄筆記。而一個男孩子,是不會隨隨便便去「欺負」或者「騷擾」一個無關痛癢的女生的……
綜合這一切,秦慕遠不由產生危機感!害怕他們會回到當年,回到那個青澀純真的時代,重拾一份他根本插不進去的童話愛情……
「你乖一點……」秦慕遠用她聽不到的聲音低喃,像是威脅,又像是無奈,「我已經不想再對秦家做出什麼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一切都按部就班,沒有絲毫的異常。
童遙每天都能見到紀鄭宇,她好幾次都想開口問問他那天那件衣服的事情,卻每次都在看到紀鄭宇不陰不陽的表情時,硬生生地閉了嘴……她不敢問。
於是她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秦喬天能開得起賓館,能買得起名貴的大衣,那麼他應該沒有他形容的那麼窮困潦倒吧?她這兩天不找他也應該沒事吧?
時間就在她的胡思亂想中悄然飛逝,很快就到了秦慕遠出院的日子。
本來就是沒有損害到重要臟器的外傷,再加上秦慕遠的體質本來就好,所以在醫院休養的幾天,他就已經恢復了**分。
「哥,我來了。」來接的人是左川炎,遠遠地便甩著車鑰匙過來,嬉笑著抱怨,「靖寒這破醫院,找個停車位都這麼難。」
葉靖寒的嘴角抽了抽:破醫院?那是因為醫院名氣好!慕名而來的患者多!
秦慕遠無聲地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朝著邊上張望了一下,淡然開口:「老二呢?」
紀鄭宇沒來?
「喔,老四今天到,他去接了!」左川炎故作輕鬆地回應,話音一落,又意味深長地朝著童遙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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