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名字?什麼來頭?」男人不耐地皺了皺眉頭。
「他叫……秦喬天。」
「秦喬天?」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讓黑暗中的男子聲音不由一沉,若有所思地沉吟半響,才淡淡地出聲,「既然不好對付,就想個法子,將他引到國外去……」然後做掉他!
話只說一半,彼此便已經瞭然。
這樣的「處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吩咐,下屬早已和他有了這樣冷冽血腥的默契:只要是不好對付的人,只要是政壇上不能光明正大除去的人,通通引到國外,製造一場意外……
「我明白了。」下屬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帶門走了出去,任由他一個人留在屋中,嗜血因子充斥了整個窄小的房間…………
而莫斯科,歐氏別墅中,那場僵持還在延續
當秦慕遠問出那句「為什麼叫我秦先生」後,童遙便盯著他久久沒有應聲,眼神中委屈、猶豫、落寞參雜,卻終究沒有憋出一句回答來……
如果不是真的傷心失望,她也不會在機場上這樣漠然對待!
可是到頭來,她還是得提醒自己:她連傷心失望的資格都沒有!
「唉……」她眼底的落寞觸動了他的神經,秦慕遠輕歎一聲,敗下陣來:陡然覺得這樣的追問,毫無意義!
他的酒後勁上來,再加上一夜未眠的疲憊,頭開始隱隱有些漲痛,再也沒有精力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他的感覺,她又不懂。
「算了,你去洗洗臉吧。」他放開對她的鉗制,冰涼的指尖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碰了碰,「我又沒讓你怎麼樣……」
他又沒有讓她怎麼樣,有什麼好委屈的?
說完,他起身,在自己的情緒爆發前,強迫著理智,抽身而退。只是剛邁出一步,便感覺到襯衫的衣角被她的小手緊緊地拽著
她在他轉身之際,伸手拉住了他。
「怎麼了?」他挑眉,停下了腳步。
童遙沒有立馬說話,只是低著頭咬著下唇,出於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衣袖不讓他走她有一種預感:如果這個時候讓他走了,她可能又要過沒有他的三年……
甚至,更多年。
在這樣壓抑對峙的氛圍中,秦慕遠不悅地抿起了薄唇:他一向是雷厲風行的人,惟獨在她這件事上,「積壓」許久,總是解決不好。
如果她真的什麼都不懂……
那這是不是快刀斬亂麻的時候了?
「還有什麼事麼?」他搶先出聲,沉穩而清冽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傳入她的耳膜,「我要出去了,童小姐。」
童小姐?
這個突如其來的稱呼,讓童遙措手不及,不由一愣,臉上頓時血色盡失他居然叫她童小姐?!
這種陌生而禮貌的稱呼,一下子就將他們之間阻隔得好遠好遠……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她突然開始反思:她叫他秦先生的時候,他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那麼一點。
童遙咬了咬下唇,終於可憐兮兮地嘟噥出來:「你別這麼對我……好不好?」
她知道叫他「秦先生」錯了,不要這樣以牙還牙了,好不好?
「童遙……」秦慕遠無奈地低喃。
她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挑動起他那根溫柔的弦。
「不要這樣子!」她卻得寸進尺地依偎過來,張開手臂從背後緊緊抱著他的腰,將整張小臉都貼在他的背上,「我會很識相的,我都已經決定要回國,決定要放棄了……」
為什麼還要在這個時候來雪上加霜呢?
「放棄什麼?」秦慕遠的身子一僵,心中頓時湧上濃烈的希冀。
只是,他在詢問的時候,隱約覺得背後沾上點點濕意,心跳頓時又慢了兩拍,有些不忍:她又哭了?
「小叔,我放棄你。」她終於哭喊出來,更多的眼淚蹭上他的高級襯衫,將所有的委屈和決定都和盤托出,「不管我多麼多麼喜歡你,我保證我會很識相……小叔,我放棄你。」
她的一席話,稚嫩簡單的表達方式,卻讓秦慕遠頓時冰火交融她說她喜歡他,他的心中頓時湧上一層狂喜,隨即又被潑滅,她說要放棄他。
他終於撥開纏在腰間的小手,轉過身去,鉗著她的肩膀俯身下去,看到了她的眼底深處,不解且又不甘地開口:「為什麼要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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