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那個冷少桀有什麼好的?跟個大冰塊一樣,顏兒你這是想要拋棄我了嗎?」納蘭皓然死抓著不放,就是不想讓傾顏集中精神,他害怕傾顏會去想那個冷少桀,他不能讓傾顏對那個冷少桀有任何的想法。
「顏兒,冷少桀不過就是十七歲的8星高級魔導師,就這樣的天賦,莫桑帝國就能稱之為天才了,我現在也才十八歲,都是四品皇階了,顏兒你還是想想我吧,我的天賦可是比他好多了的……」納蘭皓然沒有聽到傾顏的答話,愈演愈烈的開始心驚的拚命推銷他自己,不停的給傾顏說著他的好處,各種的貶低著冷少桀。
「我說皓然,你是抽瘋的話,拜託你去其他地方,不然我就把你腦袋切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不是稻草!」傾顏黑著臉吼到。
聽到傾顏這般斥責,納蘭皓然反而笑了,溫潤和煦的笑容,又再次掛在了他的臉上,讓傾顏看得極為無奈的直搖頭,怎麼她遇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騷包?
「顏兒在想什麼,不如說出來我陪你一起想?」納蘭皓然終於是恢復正常了一樣,開始想著要替傾顏分擔了。
「皓然,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冷少桀突然就這樣上門來,還這樣直接的告訴我,冷家會幫墨家和納蘭家,這不就是告訴我,他父親冷夜和他都知道墨家,納蘭家和我老爹的關係,也表示冷家知道,夙滄瀾就是月瀾閣和藍月背後的主人,可是,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傾顏眉峰糾結。
「是挺奇怪,若說冷家知道墨家和伯父的關係,這還能說得通,可是冷家知道伯父和納蘭家有關係,這就很讓我警覺了,會不會冷家本來也和伯父有關係呢?」納蘭皓然眼角輕輕的瞟了一眼守在門口的炎崎,話中意有所指。
隨著納蘭皓然的視線,傾顏看到了一動不動杵在門口的炎崎,她也開始懷疑起來。
「炎老,我有點事想問」傾顏開口輕喚守門的炎崎。
而當事人炎崎,在聽了納蘭皓然和傾顏的談話之後,面癱的臉上竟然也是露出了讚賞的神情,納蘭家的這位少爺,心思果然是敏捷睿智的,少主就是疑惑了一下,他就能抓到重點的疑團,懷疑冷家和主子的關係,少主果然是沒有看錯人的。
「少主,有什麼事需要我去辦的?」炎崎掩下眼裡的神色,平靜的問。
「炎老,冷家跟老爹有關係對麼?」
「冷家的家主冷夜,與主子曾經是舊識,在主子被神殿冠上『判神者』之名前,冷夜,納蘭瑞與主子,都是相識相交的好友」炎崎安靜的道。
聽完炎崎的話,傾顏嘴角抽搐,老爹的舊識……難怪那個冷少桀能莫名其妙的跟納蘭皓然就掐起架來了,敢情這都是遺傳了?
這納蘭瑞的德行和那個素未謀面的冷夜,估計也就是大哥不離二哥,兩個都差不多!連帶著冷夜的這個兒子,冷少桀的性子,也變成這樣冷漠的脫線狀,至於納蘭皓然,那是自家的男人,就不予評價了。
對於冷少桀的那種所謂的冷氏幽默,傾顏不予置評,就純當他是個路過打醬油的,無視掉就可以了,既然他爹冷夜,跟老爹夙滄瀾也是個舊識,冷家會堅定立場的支持墨家和納蘭家,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炎老,你安排一下,拍賣會之後,我跟皓然上冷家去,親自上門拜訪,怎麼說都是老爹的舊識,這也能算得上是我的長輩了」傾顏跟炎崎說到,拽著納蘭皓然就往月瀾閣外走去,今日龍吟巨劍和海妖之聲拍賣,她可得那些人湊湊熱鬧。
坐在藍月頂層精緻的貴賓房裡,傾顏真是無力的吐槽她家老爹的奢侈了,暴風海域裡盛產人魚淚,竟然被他拿來做了照明燈使,軟榻地板上鋪的,都是整塊的聖獸的皮毛,房間裡用的茶壺茶盞,通通都是他自己煉製的魔器聖器。
「好久沒有來藍月了,這房間的裝飾,看來得換一下了」夙滄瀾從戒指裡出現在房間中,四下打量了一下就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傾顏也懶得反駁他的話,反正他夙滄瀾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伯父也是想看看這拍賣會上狗咬狗的戲碼了?」納蘭皓然似乎已經沒有了跟夙滄瀾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被他打壓氣勢的那種狀態,很自然的就跟他拉起了閒話。
「狗咬狗的戲,還是在這個地方看著比較有意思,更何況,神殿的那個金袍理事主教也會來,本座可是許久未見他了,甚是想念的,怎麼都是『老朋友』了,不打個招呼,人家還以為本座不知道禮數」夙滄瀾嘴角的笑容,讓傾顏心裡真是同情了一下那個叫畢允流的金袍理事主教,被她老爹惦記上了,估計得被他當玩具從這蘭雅大陸玩到冥界去。
「不如皓然代伯父去給那個金袍理事主教打這個招呼好了」納蘭皓然輕輕的勾了一下薄唇,露出的笑容,連傾顏看了,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完了,皓然也學壞了麼?
「既然你們都那麼有興致,又都覺得要打這個招呼,那本小姐也得去給那個什麼金袍理事主教打個招呼才行,上回在榮家的時候,我還記得他對著我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那發神經的樣子,看來是病得不輕,我既然是看見了,還是得去『慰問』一下的」傾顏裝作無辜的樣子,說的話讓房間裡的納蘭皓然和夙滄瀾都想腹誹。
就在房間裡的三人想著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去折磨那位神殿的金袍理事主教的時候,拍賣會的主角,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登場了。
「歡迎各位參加今日嶺豐城藍月的拍賣會,想必大家都知道,今日的拍賣會,是拍賣龍吟巨劍和海妖之聲兩件高級的魔器,另外,今日還特別的加入一件神秘壓軸拍品,一件會讓所有人都瘋狂的拍賣品,請大家拭目以待,現在,就讓我們開始今日的拍賣,首先就是大家都期待的龍吟巨劍!」拍賣師高亢嘹亮的聲音在拍賣會的會場中迴盪。
四個藍月拍賣行的人,抬著一把巨劍來到台上,巨劍在會場裡的光線下,反射著森冷的銀色光芒,劍柄被煉製成了一個龍頭的模樣,甚至連龍鱗都惟妙惟肖,只見拍賣師握住巨劍往劍上注入鬥氣,一絲若有似無的龍吟聲,在拍賣會的會場中響起。
「這龍吟巨劍,加入了天星隕鐵,是一把魔法巨劍,起拍價四百萬紫晶幣,每次加價不低於五十萬紫晶幣」拍賣師說完,站在一旁聽著此起彼伏的報價聲。
頂層的貴賓房裡,傾顏和納蘭皓然都看著慵懶的斜倚在軟榻上的夙滄瀾,多想大罵他是無良奸商!一把魔器起拍價就是四百萬紫晶幣,他這到底是多有錢的?更重要的是,現在眾人爭得頭破血流的那把魔器,還只是夙滄瀾練手的垃圾廢品!
「老爹,把龍吟巨劍和海妖之聲拿來拍賣的人,不是說過他要交換?你怎麼讓人安排拍賣了?」傾顏狐疑的聽著拍賣會場裡的報價,一時間不太懂夙滄瀾的意思。
「顏兒,那個人要換的帝品輪迴丹,我已經讓炎崎給他了,所以這兩件東西是藍月借他的名義來拍賣的,這點也是他個人同意的,這個人可不簡單,以後還會再見到的」夙滄瀾抬了一下搭聳的眼皮,懶懶的吐出一句話。
聽聞拍賣會場裡對龍吟巨劍的拍價,已經都飆升到了兩千萬紫晶幣的天價,傾顏和納蘭皓然對視一眼,皆是苦笑的搖搖頭,夙滄瀾這樣的賺錢法,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最後,龍吟巨劍被莫桑帝國皇室派來的人,以三千七百萬紫晶幣拍走。
「下面要拍賣的,是上品魔器,海妖之聲,這是一把水屬性的魔法杖,並且法杖內部以空間魔法開闢固定了一個獨立的小型空間,裡面記錄有海妖的靈魂攻擊之聲,而且還是不會消失的海妖之聲,起拍價三千萬紫晶幣,每次加價不低於一百萬紫晶幣」拍賣師說完,又退到一旁聽著會場中的報價聲。
「皓然,你說這海妖之聲,誰最想得到?」傾顏站在房間裡的那扇類似玻璃的晶體前,看著會場裡面的爭搶,淡淡的問著身旁的納蘭皓然。
「看現場的情況,神殿應該會想辦法弄到這海妖之聲,神殿的聖女蘇韻蓉在我們去夕暉森林的這三年間,不知道神殿用了什麼秘法,讓她從一個魔導師,竟然就提升到了六品法聖的境界,原本藍月拍賣幻琉藍那只鮫人的時候,被你殺掉的那個紅衣祭祀魏徹,就是想要爭下來的,可是他沒得到,既然這樣,這次這海妖之聲,神殿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要為聖女拿到,為了保險還派出了金袍理事主教,這樣的解釋就合理了」納蘭皓然沉聲道。
「畢允流一定會拍海妖之聲,神殿的那個聖女蘇韻蓉可不是什麼好貨,失了個鮫人,如果海妖之聲再得不到的話,下次她就會親自出馬了」夙滄瀾淡淡的在後面補上了一句。
這是拍賣會的報價,海妖之聲已然從底價三千萬紫晶幣,被炒到了五千萬紫晶幣的價格上了。
納蘭皓然修長的手指,按下拍賣鍵,溫潤的嗓音在拍賣會的會場中響起:「本少的就出個六千萬紫晶幣好了」
「四層……」
「是月瀾閣的那個神秘主人……」
三層的一個貴賓房裡,身穿金色法師袍的畢允流,神色難看至極,他是知道月瀾閣和藍月的那個神秘主人在嶺豐城的,但是他算漏了這個所謂的神秘主人,竟然也會參加龍吟巨劍和海妖之聲的拍賣。
據他所得知的消息,三年前這月瀾閣和藍月的神秘主人,也曾突然的在拍賣會上拍走了一條來自暴風海域的鮫人,那條鮫人原來是神殿看上做為聖女蘇韻蓉的契約魔獸的,結果被這個人給拍走了,這次他竟然又參與了海妖之聲的拍賣。
拍下了來自暴風海域的鮫人,這月瀾閣和藍月的神秘主人,就是水系的魔法師,而他竟然還拿出了帝品丹藥來拍賣,就是說他還是火系的帝品煉丹師,雙系法師,這樣的天賦,加上他在煉丹上的造詣,神殿一定要把這樣的人才給籠絡到。
會場中,在納蘭皓然喊出了六千萬紫晶幣的天價之後,一瞬間竟然沒人敢再報出自己的價,對於三年前的那場拍賣會,他們都是有所耳聞的,就納蘭皓然曾經的那句讓人嘔血的『不管誰出價多少本少都再加上十萬紫晶幣』的話,誰還敢跟他喊價?
畢允流按下拍賣鍵。
「七千萬紫晶幣」
全場一片嘩然,竟然還真的有不怕被慪死的敢去跟他喊價的,而且兩次都是這神殿的人非要湊上去讓人家打臉。
納蘭皓然和傾顏,在四層的房間中,相視一笑,看吧,魚兒上鉤了。
納蘭皓然溫潤的聲音,再次在會場中響起:「八千萬紫晶幣」
「月瀾閣和藍月的神秘主人,老夫乃是神殿金袍理事主教,畢允流,閣下三年前就從拍賣會上拍走了神殿的鮫人,難道閣下這次,還想與神殿爭這海妖之聲?」金袍理事主教的聲音,夾著他半步踏入尊階的力量,直指四層房間。
納蘭皓然淬不及防,被畢允流這般偷襲的震得吐出一口鮮血。
「皓然!」傾顏驚得馬上上去扶住他,慌亂的檢查著他的傷勢,心裡的怒火熊熊燃燒著,神殿這個該死的金袍理事主教!
夙滄瀾躺在軟榻上,慵懶的撐起眼皮,扔了個小瓶子給傾顏,嘴角一個冷漠是笑容緩緩綻放。
「顏兒,給他吃了,有本座在這,他想死都死不了」夙滄瀾話落,冷笑著起身走到了幕前,看著會場中的哄鬧。
手指按下拍賣鍵,溫潤的聲音帶著冷酷的味道,在會場中炸響而起。
「畢允流,藍月的規矩是價高者得,三年前的鮫人由出價高的人拍走,你憑什麼說是你神殿的鮫人?本座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本座的藍月和月瀾閣,變成你神殿的了?連本座藍月所拍賣的拍品都被打了你神殿的標籤?」頓了頓,夙滄瀾繼續說道。
「你這般出手偷襲一個小輩,還真是讓本座見識到你神殿的無恥了,怎麼?明裡爭不過就暗地裡使手段,打傷本座的小輩,畢允流,你是打算給本座多少的賠償呢?」
「嘩……」
全場再次嘩然,現在說話的這個人,才是藍月拍賣行和月瀾閣真正的主人嗎?那剛才那個聲音,照這個正牌主人所說,是被神殿的那個金袍理事主教給暗算受傷了,所以月瀾閣主才會那麼憤怒,連聲音都冷若寒冰了。
可是這月瀾閣主是不是太大膽了一點,竟然就敢那麼公然的跟神殿叫板?
三層的貴賓房裡,畢允流單膝跪地,口中吐血不止,雙眼更是瞪得快要掉了出來,他已經半步踏進尊階,就算是實力強橫的尊階高手,都不能僅憑說話就把他震得口吐鮮血不止,還能傷得他體內魔力暴亂不堪,這個男人,這個月瀾閣主,他的實力深不可測,畢允流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只是在給他一個警告,對方想要碾死他,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的易如反掌。
夙滄瀾不著痕跡的把空間封閉起來,他似乎已經知道,畢允流接下來會說什麼話了。
畢允流金色的魔法袍,被他自己吐出的鮮血染得血跡斑斑,可是夙滄瀾給他的那種感覺卻是讓他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慄,抖若篩糠,這個男人多麼可怕的實力,幾句話竟然就能讓他覺得這般恐懼。
這樣的情況,這般的恐懼,這樣顫慄的感受,他感受過一次,在那個男人身上,在那個如同冥界的修羅一般的男人身上,在十一年前,他感受到了這樣的恐懼,這樣的顫慄,這樣無助而驚恐。
那個被列為禁忌的男人,那個他這一生都忘不掉的噩夢。
那個被神殿言明要抹殺的男人,那個渾身染血卻依然一臉風輕雲淡的男人。
那個僅以自己的力量就殺了神殿的樞機主教的男人,那個讓教皇震怒親自出手的男人。
那個竟然招來了幽冥鬼使黃泉的男人,那個神殿幾乎覆滅了依然奈何不了的男人。
夙滄瀾……
艱難的,畢允流顫抖的聲音從他所在的貴賓房裡傳出來,卻只有他和四層的貴賓房裡的人能夠聽得見。
「閣下……可是曾經名動蘭雅大陸的人……老夫……應該是認識你的……」
「哈哈哈哈……」夙滄瀾那淡然的笑聲,像一隻巨手,狠狠捏緊了畢允流的心臟,又像是在扼緊他的喉嚨一般,讓他有種臨近死亡的錯覺,他現在萬分的肯定,這個男人,就是十一年前被幽冥鬼使帶走的夙滄瀾。
神殿的噩夢!
「金袍理事主教,你說的是應該麼?」夙滄瀾的聲音直直的在畢允流的腦海中響起,讓他目欲眥裂,這個男人的可怕,他曾經親眼目睹。
「我……認識你……你是……夙滄瀾!」顫抖著緩緩說出了這個被列為蘭雅禁忌的名字,畢允流所在的房間中,又響起了另外的聲音。
「老頭,你既然記得十一年前的夙滄瀾,想必你也會記得三天前榮家大堂外,你所看到的那個少女了」傾顏的聲音,讓畢允流,徒然瞪大雙目,他突然憶起在榮家大堂外看到的少女,那般精緻美麗的容顏,那般與夙滄瀾相像的面孔,那雙跟夙滄瀾一模一樣的紫色眼瞳。
他曾懷疑過,也探查過,在發現這個女孩身上沒有任何的魔力和鬥氣波動後,他打消了心裡的疑慮,夙滄瀾那般驚人的天賦,那般讓人恐懼的實力,如果真的是跟他有關,那他在這個少女身上,不可能感受不到魔力和鬥氣的波動。
可是現在,他悔不當初,他就應該像教皇所說的,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本座可是很高興,你能記得十一年前被你們神殿追殺的夙滄瀾,現在,拍賣會繼續,本座跟你之間,跟神殿之間的仇,慢慢的,一點一滴的,本座都會討要回來!」夙滄瀾說完,告訴守著門口的炎崎,麻煩處理了,讓他親自去主理拍賣會,畢竟下面要拍賣的是水晶稜晶這種比魔器更讓人瘋狂的東西。
三層的貴賓房裡,金袍理事主教畢允流,跪坐在地上,雙目渙散,身上血跡斑斑,口中呢喃著。
「我認識你……我認識你……」
傾顏看著坐在一旁,服下夙滄瀾給的丹藥,已經沒有大礙的納蘭皓然,嚴重透著冰冷的光澤,這個老頭,就那麼讓他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拍賣會結束之後,我會把他弄到嶺豐城外,就在夕暉森林裡,顏兒你想怎麼玩就怎麼好了,我就不跟去了,這老頭雖然是半步踏入尊階,本座直接就廢了他那尚未領悟成型的領域,你跟納蘭家這小子,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就是了」夙滄瀾說完,又慵懶的躺回了他的豪華軟榻中。
「老爹,我跟他無冤無仇,明明跟他有過節的人,是你好吧……」傾顏翻個白眼,無力的吐槽道。
「顏兒,我可是跟他有仇的」納蘭皓然睜開眼,插過來一句話。
「得得得,你們都跟他有仇,那……」傾顏抽抽嘴角,視線投向三層畢允流所在的貴賓房。
「我也跟他有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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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年關了,忙得連軸轉,沒時間更太多了,過完年補回來了~
菇涼們都要好好過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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