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兩個侍衛,一聽到這個聲音,再看來人,皆恭敬道:「大小姐」
榮綰秀輕蔑不屑的看了傾顏一眼,眼中依然帶著惡毒嫉妒的光芒,鼻孔朝天的對傾顏嘲諷道:「跟著本小姐進來吧,讓你好好的參觀參觀榮家」
傾顏無語的看著那個走在她前面,趾高氣揚好像只開屏孔雀的榮綰秀,心裡真的是百感交集,這大小姐出現得可真是時候,她還以為榮綰秀要跟在她後面看到她進了榮家才會冒出頭來,沒想到她就那麼沉不住氣,她這不過才是走到了她家大門口,她就急不可耐的要衝上來表現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看到了沒有,我們榮家,可是這嶺豐城裡,最大的家族,你也不看看,得罪了本小姐你有什麼下場!本小姐現在可是9星巔峰的大魔法師,連莫桑帝國皇家學院的老師都稱本小姐是天才!天賦卓絕!」榮綰秀走在傾顏的前方,鼻孔朝天的鄙視著。
她看不出傾顏的等級,就認為傾顏根本就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因為她感覺不到傾顏身上的魔法元素或者是鬥氣的波動,心裡一直還在惦記著夙滄瀾那俊美勾人的面容,認為傾顏肯定是夙滄瀾看著她不能修煉,可憐她所以收養的。
對於榮綰秀的炫耀,她的鄙視她的嘲諷,傾顏都選擇無視,嘴角一直帶著那若有似無的淺笑,隨著榮綰秀一言不發的走在榮家的大院裡,朝著榮家主屋的大堂走去。
「別以為月瀾閣的主人收養你,你就可以狐假虎威的炫耀,人家不過是可憐你而已,真以為你就是個小姐了,人家喚你一聲小姐也不過是看在月瀾閣主人的面子上,你還真把你自己看成是個東西了!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點!」榮綰秀對於傾顏沒有反駁她的話,這般低下安靜的姿態,很是受用。
說話挖苦傾顏的語氣,越來越尖銳,語言也越來越刻薄,說得活像是她自己是那天上的白雲而傾顏就是那地上的塵埃,好像她有多高貴而傾顏卑賤得連給她提鞋都不配,傾顏對於這種自視甚高且目中無人的大家小姐,一向都不感冒,也就懶得跟她爭論。
反正從她踏進榮家的那一刻,榮家注定了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直到她離開榮家為止,榮家就等著家宅不幸,雞犬不寧好了!
呆在黃泉戒中的幻琉藍,漂亮的臉色佈滿了寒霜一樣凜冽的神情,他聽著榮綰秀那喋喋不休的挖苦嘲諷,那尖酸刻薄的話語,內心的憤怒就快抑制不住的爆發了,要不是傾顏用契約告訴他,讓他忍著的話,估計他會從戒指裡衝出來把這個傻帽女,直接撕成碎片。
「若是你的靈魂足夠強大,你就不會這般沉不住氣」坐在湖邊的煉獄,雙目緊閉神情清冷,聲音不帶一絲起伏的對著水裡憤怒的幻琉藍道。
「你是蛇王美杜莎,蛇本就冷血,你的種族注定了你生來就擁有強大的靈魂,你這般話語,是在鄙視我?」幻琉藍皺眉,看著煉獄冷冷問到。
「我是蛇王美杜莎,注定生來就擁有強大的靈魂,這是沒錯,那麼你呢?幻琉藍,擁有鮫人皇族與迦娜皇族血脈的你,同樣注定生來就擁有強大的靈魂,鮫人是強大的靈魂法師,而迦娜是最強的海中戰士,你為什麼不想想我為何鄙視你?」煉獄對於幻琉藍的斥責,並沒有任何的不滿,依然平靜的說到。
幻琉藍聽了煉獄的話,突然間沉默了下來,半晌,喃喃低語:「對不起,煉獄」說完,就沉入了湖水中,留下湖面一圈圈蕩漾開來的漣漪。
煉獄無聲的搖搖頭,對傾顏傳音道:「小姐,這個榮家,總共有七個高級皇階,一個聖階,還有一個半步踏入尊階的人,皇階之下的人數目也不少,若是有什麼事,儘管喚我」
傾顏本來一直嘴角抽搐的聽著幻琉藍跟煉獄的爭執,突然間聽到煉獄的這句話,楞了一下才想起來回答,而這時候,她已經跟著榮綰秀走到了榮家主屋的大堂門前。
「爹!」榮綰秀聲音都要嗲得讓傾顏頭皮發麻了,看著她急速的衝到大堂裡,撲倒了大堂中主位上的那個中年男人的懷裡,傾顏瞭然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
三十歲左右,長得一副尖嘴猴腮歪瓜裂棗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這就是榮家的家主,那個白癡女的爹,榮天嘯?傾顏在心裡惡寒的想到,這榮家的家主,也實在是長得太對不起他那個霸氣威武的名字了吧?難怪生個女兒就這副白癡德性!
「秀秀,胡鬧,沒看到爹有客人」榮天嘯假意的訓斥了榮綰秀,卻是讓她更是發嗲的撒起嬌。
傾顏站在大堂外就那麼若無其事的充當著守門的,看著無視她的榮天嘯還有那一臉得意洋洋的榮綰秀,她還真不知道她被那麼晾在這門外,也能讓這榮家的白癡大小姐樂成這副德行?
無奈的轉頭,想看看榮天嘯所謂的他的『客人』是什麼人,她老爹不是都說了凡是跟榮家有牽連的人,以後月瀾閣和藍月拍賣行,都恕不接待嗎?誰的膽子那麼大?
「主教大人,對不住了,小女不懂禮數,實在是讓您見笑了」榮天嘯腆著那奸詐的面孔對著大堂裡坐著的一位穿著金色長袍的人賠笑道。
主教!?傾顏心裡咯登一跳,是神殿的人,傾顏看著那個穿著金色長袍的人,不自覺的蹩住了她的秀眉,金色的?不是白色?這個人不是神殿的白袍主教,可是為什麼榮天嘯會稱他為『主教大人』?
「無妨無妨,榮小姐天性活潑,而且又是罕有的光系魔法師,加之榮小姐天賦極佳,十五歲年紀就已經是9星大魔法師巔峰,很快就可以晉陞到魔導師之列,神殿對於像榮小姐這樣的少年天才,是求賢若渴的,若是榮小姐能夠加入神殿,我可以推薦榮小姐,到聖女的身邊去」那金袍男人說。
「太好了,爹,主教大人說推薦我到聖女的身邊!」榮綰秀興奮得臉都要開花了,讓傾顏真是覺得,她比白癡還要白癡了。
「那就多謝主教大人抬愛小女了!」榮天嘯那尖嘴猴腮的臉上,帶著的笑容還真讓傾顏覺得,怎麼看怎麼都只能用猥瑣二字來形容。
「那等到三日後的拍賣會結束,我就來接榮小姐一同上路,回神殿,先告辭了」那個金袍男人說完,起身往外走。
傾顏站在大堂外,打量了一下這個神殿的主教,是個面容略微蒼老的老頭,不過看他眼中那精神奕奕的光,再加上從他身上感受到的壓迫感,傾顏很肯定的就知道了,這個神殿的主教,是個聖階,而且還是個比她在夕暉森林中心凌虐的姚天德和韋庫列還要強大的聖階。
「神殿的金袍理事主教,九品巔峰的聖階,已經半步領悟出了領域,只要領悟完全,就可以突破尊階」煉獄的聲音在傾顏的腦中響起,讓她打量著那個理事主教的目光,微微的閃爍了一下,而那往外離去的理事主教,也對於傾顏這個立在大堂外的人,側過了一下目光,輕掃了傾顏一眼,然後狀似遺憾又似不解的搖搖頭,邁步離去。
看到那個金袍理事主教看了傾顏,榮天嘯這才發現大堂外面一直站著那麼一個人,疑惑不解的看著他身邊的女兒,這個人是他女兒榮綰秀帶回來的。
「爹,這個人今天竟然敢叫女兒讓路,她說女兒擋了她的路,而且還在背後說我們榮家的壞話!」榮綰秀逮著機會就開始向榮天嘯抹黑傾顏,她這白癡的功夫真是讓傾顏無比汗顏外加佩服得五體投地。
「說我們榮家的壞話!?」榮天嘯聽到榮綰秀的話,聲音徒然拔高了幾度,目光不善的看著傾顏。
「爹你知道嗎?我今天看到了月瀾閣的主人!可是這個女人,她竟然仗著她是月瀾閣主人收養的女兒,就狐假虎威的在月瀾閣的主人面前抹黑我們榮家,說我們榮家的壞話,害得月瀾閣的主人說『以後月瀾閣和藍月都不許我們榮家的人踏入半步,跟榮家有關的,月瀾閣和藍月都恕不接待』這樣的話,爹,你一定要好好的處理這個女人」榮綰秀添油加醋的在榮天嘯面前告狀,她的話,讓榮天嘯心裡咯登一沉。
「你確定是月瀾閣和藍月的那個神秘主人!?」榮天嘯語氣緊張的拉著榮綰秀詢問道。
「沒錯,我今天看到月瀾閣的那個負責人,好像是叫炎什麼的,親自出來迎接的,還說帶他們上頂層」榮綰秀一臉驕傲,那驕傲中還帶著一種不切實際的嚮往,給傾顏的感覺就怎麼好像是炎崎今天帶上樓的,不是她和她老爹,而是榮綰秀跟她老爹夙滄瀾呢?
「炎崎親自出來接待,肯定是月瀾閣的主人沒錯了,你說這個女人是月瀾閣的主人收養的女兒?」榮天嘯突然目光轉來,深深的打量著傾顏,他現在已經是七品斗皇,但是連他都不能看出來傾顏的實力,而且他也沒有感覺到傾顏的身上有任何的鬥氣和魔力的波動,難道這個女孩,不能修煉?
傾顏無語的看著她面前這對奇葩父女,就那麼一人問一人答的做著問答遊戲,她就像個觀眾一樣,做旁觀者來看他們的互動,而且還是看他們如何的討論她,如何的說她抹黑她的種種。
「說吧,你為什麼要在月瀾閣主人面前,說我們榮家的壞話?」榮天嘯拉著他的那個寶貝的白癡女兒,走回了大堂,邊走邊問。
傾顏也就很自覺的跟著他們走進去,邊走邊答:「榮家主只聽榮小姐的話,就認定我說你榮家的壞話,是不是太過於武斷了?而且我也沒那個閒工夫去說你榮家的壞話,我不過就是在月瀾閣裡讓榮小姐不要擋著我去前台的路,就客氣的請她讓讓而已,誰知道榮小姐那麼熱情的都快要貼到我老爹身上去了」
「你!爹,你聽你聽,她又在侮辱女兒了!」榮綰秀開始發嗲的跟榮天嘯哭鬧,她那個聲音真是讓傾顏想要一巴掌招呼到她臉上,讓她安靜一下。
「你侮辱我女兒,又抹黑我榮家,讓月瀾閣的主人對我榮家有了這等誤會,姑娘,就算你是月瀾閣主人收養的女兒,你今天若是不端茶倒水,到我榮家大院裡去下跪認錯道歉的話,我榮天嘯可不會念你是個小姑娘!」榮天嘯厲聲對著傾顏質吼,還提出讓她下跪認錯道歉這般無理的要求。
傾顏突然覺得,這榮家兩父女的臉皮,怕是連光明主神艾格拉斯那個老神棍頭子,都要比不上了吧?這簡直是拍馬不及啊!這臉皮的厚度,估計能像她老爹說的,可以拿去煉器了是不是?不如她就把這兩父女的臉皮剝下來,拿給她老爹看看,能不能煉出什麼刀槍不入的好東西?
傾顏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淡然的拍拍身上的黑色男裝長衫,自覺的就跑到了榮家大堂的主位上去坐著,還坐那叫一個愜意,那可是一家之主學得有模有樣的。
「大膽!還不趕緊滾下來,不然我就不會念在你是月瀾閣主人養女的份上放過你了!趕緊滾下來,端茶倒水,到我榮家大院裡去下跪認錯道歉,我就饒你一命!」榮天嘯右手凝聚起金黃色的鬥氣,朝著傾顏吼到,隨時準備直接轟殺了她。
榮綰秀看著她爹憤怒的樣子,惡毒的對著傾顏笑,她的眼裡閃著瘋狂的嫉妒,只要她爹殺了傾顏,那麼憑她的姿色,就一定可以勾引到月瀾閣的主人,這個女人不就是有張臉,等她死了,就沒人能在月瀾閣的主人面前說壞話,她一定有機會的,那個男人,那個完美的男人……
榮綰秀腦袋裡一直是夙滄瀾那俊美勾人的面容,對傾顏的嫉妒早都把她的理智拍飛到不知道哪個角落去了,她只想著要傾顏死。
「本座倒是要看看,誰敢讓本座的寶貝女兒,端茶倒水,還下跪認錯道歉!」冰冷的話猶如地獄的陰風,在榮家的上空炸響而起,榮綰秀被這話直接凍得背脊發涼,而她爹,榮家的家主榮天嘯,則是直接被這話中所暗藏的,專門針對他而來的力量,震得口吐鮮血栽倒在地。
傾顏聽到這聲音,無奈的抽動著嘴角,忍不住的腹誹,別這樣行麼?老爹,我這才剛開始玩,你就跑來攪局了,你要我怎麼玩啊這下?果然還是皓然比較好,老爹這就開始打亂她的遊戲了,要是納蘭皓然的話,肯定會陪著她一起瘋鬧的。
一個欣長的身影,從遠處朝著榮家的大堂走來,速度快到讓榮家的兩父女根本就無法捕捉,只能看到一抹絳紫色從他們的眼前掠過,榮家大堂的高位上,就多了一個人。
一襲絳紫色的長袍,銀色的長髮用絳紫色的髮冠束起,紫色的狐狸眼中閃動著嗜血的光芒,完美鐫刻的面容,讓人忍不住想要感歎,緋色的薄唇微微勾起,嘴角噙著一抹冷酷的笑容。
「是他,是他……月瀾閣的主人……」榮綰秀髮花癡一樣,兩眼冒紅心的看著慵懶的坐在她家大堂主位上的夙滄瀾,不只是那目光黏在夙滄瀾的身上,眼珠子和她整個人都恨不得要黏上去了。
而且,榮綰秀從看到夙滄瀾的出現,就完全忽略了還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榮天嘯,那可是她爹,她竟然也能這般的無視?傾顏面皮抽動,向著地上的榮天嘯隱隱丟過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不知月瀾閣的主人來我榮家,所謂何事?如此這般的登堂入室,月瀾閣的主人似乎有些欠缺禮數!」榮天嘯抹掉了嘴角的血,虛弱的看向主位上慵懶而坐的夙滄瀾問到。
「你榮家都敢要我月瀾閣的少主端茶倒水,下跪認錯道歉了,難道我家主子還不能來你榮家要個說法了?」炎崎的聲音,在榮家的大堂外響起,引得榮家兩父女同時側頭,沒錯,的確是月瀾閣的負責人,炎崎,這麼說來,坐在他家高位上的那個銀髮男子,就真的是月瀾閣和藍月拍賣行背後的那個神秘的主人?
「炎崎,本座擋在外面的那幾個老頭,你出去都拖進來,記得別打死了!那個聖階的本座已經解決了,你直接拖進來就是」夙滄瀾眼角都沒看一下大堂裡的榮天嘯和榮綰秀,直接對站在大堂門口的炎崎說到。
「是,主子」炎崎說完,直接就離開了,沒過多久,就聽到了接連的幾聲慘叫。
「老爹,你這是在搶戲你知道嗎?我這都還沒開始玩,你竟然就跑出來給我攪局了,現在我沒得玩了,你說怎麼賠給我吧?」傾顏看著夙滄瀾那一臉慵懶的樣子,黑著臉控訴著。
「放心,爹會讓你玩開心的」夙滄瀾說的話,惹來了傾顏一個大白眼。
「公子,你這養女脾氣這般惡劣,你還是不要被她騙了,她剛才可是對著我爹言語刻薄,我爹才會如此憤怒的要她道歉的,而且,她還言辭污穢的侮辱於我,公子可千萬不要被這樣歹毒的女子給欺騙啊」榮綰秀一臉悲傷的樣子,言辭懇切的對夙滄瀾道。
傾顏默默的抬起手,摀住了她的眼睛,嘴裡輕輕的吐出一句話:「榮小姐,你的白癡真是讓我徹底的開了眼界了!」
隨著傾顏的話響起的,是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還有就是榮天嘯緊張的叫喊。
「秀秀!秀秀!月瀾閣主人這是何意?我女兒好心好意的提醒你,只是希望你不要被你養女虛偽的表面所蒙蔽,你作何要對我女兒下如此重手!?」榮天嘯看著被夙滄瀾一手就揮飛,重重的砸到了大堂的牆壁上,口吐鮮血的榮綰秀,看著她身後的牆壁上那蜘蛛網狀的龜裂紋路,還有不停的隨著裂紋掉落下來的碎石屑,忘乎所以的朝夙滄瀾質問。
「你們父女兩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本座的寶貝女兒,什麼時候變成養女了?竟然還執迷不悟的說著本座的寶貝女兒的壞話,看來這個舌頭留著也是沒用的,就割掉好了!」夙滄瀾靜靜的說完,大堂裡就突然走進來一個黑衣的男子,對著夙滄瀾恭敬的低頭,然後又轉朝著傾顏的方向,低頭見禮。
「大人,是要割舌頭麼?兩個人還是一個?割一半還是全部割掉?橫著割還是豎著切?用刀還是用劍還是用匕首,或者是用鋸子?需不需要燒燙了割?還是用冰凍過再割?或者是直接從嘴裡拔掉?」黑衣開口順溜的一段話,逗得傾顏樂呵呵的的嬉笑出聲。
「能讓顏小姐開懷,看來魍回去不會挨罰了」黑衣男子抬起頭,對著傾顏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血紅色的眼睛裡,帶著一種恭敬的神色。
「咦?」傾顏看到他的眼睛,突然就想到了魑魅和滅,一聽他的名字,魍,不會是還有個魎吧?這個黑衣男子,肯定是冥界的人。
「你看著辦吧,別弄得到處是血,看著髒死了」夙滄瀾冰冷的目光,掃過牆角的榮天嘯和榮綰秀,榮天嘯被他一句話震得重傷,榮綰秀被他那麼隨手一揮,也是出氣多進氣少吊著一口氣還沒嚥下去的樣子了。
這時候,炎崎也帶著月瀾閣的人,拖著幾個半死不活的人丟到了大堂裡。
「主子,榮家的幾個長老,都帶來了」指著地上幾個半死的不活的人,炎崎恭敬的對高位上的夙滄瀾說,轉頭看了一下突然多出來的魍,雖有疑惑,但是他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沒說,好像沒看到一樣的又轉過了頭。
「月瀾閣的主人,就算是我榮家誤會了什麼,你也不用這般趕盡殺絕吧?!」榮天嘯看到向他們父女走來的魍,顫抖的向夙滄瀾吼到。
「榮家主,你今天是見過神殿的金袍理事主教了吧?」夙滄瀾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那麼一句話,榮天嘯一聽,以為是夙滄瀾要看在金袍理事主教的面上,放過他們,畢竟那位主教可是說了,要帶他女兒去神殿,還要推薦到聖女的身邊去。
「是是是,月瀾閣主可是……」思及此,他趕緊快速的應到,本以為是生機,結果卻是更加的把自己推向了死亡。
「既然這樣,榮家可以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夙滄瀾冰冷的話,讓榮天嘯就那麼突兀的傻掉了。
傾顏根本就不問夙滄瀾從哪知道的,她可是沒忘記,還呆在她戒指裡面的煉獄,想也知道是煉獄告訴夙滄瀾,金袍理事主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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