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帆船上之後,巴頌剛把龍婆普大師給放下來,龍婆普大師就來到了我的身邊說道:「一飛,你跟我進來,我先幫你把身上的傷勢處理一下-對了,巴頌你也進來幫我打一個下手。」
聽從了龍婆普大師話,我跟大師走進了帆船裡面的那一間單獨的臥室。在龍婆普大師進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小茹。而此刻的小茹卻正站在甲板上面,一言不發的看著遠方。
我不知道龍婆普大師之前跟小茹說了一些什麼,但是他們兩個現在明顯有著非常沉重的心事。而且都把這一份心事給壓在了心裡,這一次龍婆普大師把我叫到房間裡面,我估計也是為了給我交待一些什麼吧。
當我們三人進入了房間,龍婆普大師讓我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下來。我脫下了身上的短衫,這時候才真正的看清楚身上的那一道腐肉。
這一道腐肉說是「腐肉」,其實形容是不準確的,就是一塊沒有了任何生機的死肉。我用手上去碰了一下試試,一點感覺都沒有。
龍婆普大師看到我這個樣子,對我說道:「我要把你這塊腐肉給割下來,不然在泰國這種天氣,沒有生機的肌肉很快就會真正的腐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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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後,龍婆普大師從房間裡面拿出了一個醫療箱,打開了後從裡面拿出了一些工具。我看了一眼,工具還挺齊全的,就連麻醉噴霧劑這些東西都有。
只見龍婆普大師先用碘酒在我的胸前進行了一次消毒,然後用著麻醉噴霧劑對著我口鼻噴了幾下說道:「這裡條件簡陋,但是你這也不是什麼大手術,我看這腐肉跟你的正常肌肉已經出現了斷裂,這個程度的痛楚你應該能夠抗住。」
說完這句話後,龍婆普大師還是幫我打了一隻止痛針,然後只見巴頌已經帶好了口罩跟手套,拿著一柄細細的手術刀準備來切除我身上的腐肉了。
看到這一幕,我有點驚訝,我一直以為這會是龍婆普大師動手,畢竟之前龍婆普大師還幫我治療了身體上面的槍傷,我對於他的醫術還是挺信任的。
不過這一次居然不是龍婆普大師幫我動手,而是巴頌來手術,這就讓我有點看不懂了,我之前還一直以為龍婆普大師叫巴頌進來只是打打下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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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婆普大師或許是看到了我臉上的疑惑,對著我說道:「巴頌其實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外科醫生,他叫我少爺只是少時的稱呼,其實在我心中我們並不是什麼主僕,而且巴頌也有他自己的主要工作。」
「只是巴頌的父親也在別墅裡面工作,巴頌幫著他父親打理別墅。從小在別墅長大,所以才會用這個稱呼。現在畢竟不是以前的那種社會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由,選擇去做什麼事情。」
聽到龍婆普大師的解釋,我這才恍然大悟過來,我還以為龍婆普大師這麼全能,居然就連這種西醫外科都這麼瞭解。
「巴頌,可以開始了。」龍婆普大師招呼了一句。
「是的,少爺。」巴頌回了一句之後,拿著手術刀開始對著我胸前的腐肉刮了過來。
麻醉藥讓我感到稍微有點昏昏沉沉,畢竟這只是噴霧,不是打入血管中的全身麻醉,這種程度的麻醉對於我這個層次的修者來說,只能說聊勝於無。
當巴頌劃下第一刀的時候,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只是感覺到一陣非常輕微的刺痛,並沒有多大的感覺。而巴頌手上的動作也開始逐漸加快,這個手術比我想像中的要輕鬆。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巴頌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我總感覺他的眼神中閃現出了一絲寒光,這種寒光絕對不是正常的眼神,甚至讓我感覺到了一絲殺意。
突然之前我胸口傳來了一下劇痛,我下意識的伸出了手,一把死死的抓住了巴頌的手臂,阻止了他手上的動作繼續進行下來。
就在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原因的時候,龍婆普大師開口說了一句:「巴頌,你放輕鬆點,不要緊張,注意下刀的力度。」
「是的,少爺。」巴頌依舊是恭敬的回了一句。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龍婆普大師轉身對著我說道:「一飛,剛才巴頌下刀出了一點小意外,劃破了一點表皮,現在沒事了,你不要過於緊張。」
聽到龍婆普大師的解釋,我也慢慢的鬆開了緊握住巴頌手臂的手,然後讓巴頌繼續下刀。這一次沒有出現之前的狀況,而且巴頌手上的動作很快,幾下就把我胸前那一條腐肉給割除了。
不過令我驚訝的是,這一次並沒有多少血跡流出來,彷彿那一道腐肉早就已經不屬於我的身體一樣。而是跟我正常肌肉有著一條明顯的分割,在我正常肌肉的範圍處已經出現了一絲隔膜。
這一點讓我有點理解不能了,我甚至在想如果不動用手術刀,自己用手撕,說不定都能夠撕下這一條腐肉。
不過當我再仔細看的時候,在我的心臟處居然有著一道劃痕,這應該就是之前巴頌手抖造成的了。不過我聯想起之前看到巴頌眼神中那一點寒光,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但是終歸還是沒事,我也沒有什麼證據,或許真的就是船上顛簸加上心理緊張的緣故呢?畢竟巴頌這一路上幫了我們不少,而且還成功幫我做了這個手術,還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龍婆普大師在我的傷口上面綁好了白色的繃帶,然後對我說道:「傷口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是怨母用著特殊的術法,吸取了你那一部分的靈魂力量,才會把這種傷勢轉嫁到你的肉身。」「但是這一部分的腐肉被你正常的身體技能給排斥了,把它給看作一部分自然萎縮退化的東西器官更正確。繃帶到時候你自己給鬆了吧,我的時間不多了。」在對我說完時間不多這句話後,龍婆普大師把目光看向了房門,我知道在這個時候他心中擔心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