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也來不及回到醫院了,於是坐回了車內,把車窗搖了下來盯著這棟兩層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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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等待的過程中,我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然後總是不自覺的盯著二樓的那一扇窗戶。
現在窗戶玻璃被我打碎了,已經沒有當初那種明顯的陰暗感覺,但是我依舊總是感覺那地方會站著一個黑影一樣。
不得不說在京城的警力還是充足,或者說司徒組長的效率不錯,我剛點上第二根煙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背後傳來了呼嘯的警笛聲音。
見到警察他們來了,我也打開了車門下了車,準備跟過來的警員們打一聲招呼。
隨著第一輛警車停在了我的面前,從車上下來一個中年警官跟一個小年輕,我看著那中間警官肩上的警銜,是一位二級警司,還是隊長。能直接讓二級警司有職位的出來直接帶隊,那就代表上面比較重視這件案子。
不過說來也對,在華夏京城發生了這種惡性案件,哪怕就是沒有鬼魂方面的因素,上面也肯定比較重視。畢竟這裡是帝都,治安最為嚴密的地方。
後面又陸續的停下來幾輛警車,還包括了一輛救護車。我直接走向了帶隊的二級警司,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黃一飛,是國安方面的人,這一件案子我來協助調查。」
那個二級警司也伸出手向我說道:「黃警司你好,你叫我老周就可以了,沒想到黃警司居然如此年輕就成為一級警司了,真是後生可畏。」
「周哥你客氣了,我只是運氣好罷了,跟你這種老江湖沒得比。」
我這人如果要說有優點的話,那謙虛不知道算不算,反正我從來不自吹自擂自己這個警銜有多高,多麼年少有成。因為我知道自己這個警銜來的水份有多大,所以我在老警官面前都保持著一份謙虛的態度。往往這份態度能帶我很多意想不到的好處,至少不會被刁難。
「客氣了,黃警司還是比較謙虛的啊。」這周警官真是說的好一口官場話。
「哪有,周警官說笑了。」不知道何時起,我自己說這一些客套話也說的這麼順溜了。
跟周警官打完了招呼,我把手伸向了站在他旁邊的小警員,這個警員應該只比我大一兩歲把,一看肩上的兩道拐就知道是一個實習警員,應該是周警官帶他來學習經驗的。
他這時候正用著崇拜跟羨慕的眼神看著我,應該他也知道我的警銜了,我這個年紀有這個地位,被人羨慕嫉妒恨也挺正常的。
「你好。」我看到他這副表情,不打聲招呼也不好,於是也把手伸了過去。
他見到我這樣,趕緊把手伸了過來說道:「你好,黃長官,我叫張新,你就叫我小張好了。」
「嗯,小張你好。」我就跟這個小警員隨口打了一聲招呼,並沒有像對周警官那樣親熱。
雖然我這個人比較謙虛,但是也知道在一般公事上,要保持上位者的權威。如果跟手下走的太近,那麼反而會影響辦事效率,這也是為什麼古代皇帝都稱孤道寡的原因吧。
跟這兩人打完了招呼,我提醒他們道:「裡面死亡的是一個女性,年紀大概三四十歲左右。但是死亡方式比較詭異恐怖,希望你們能做好心裡準備。」
周警官聽到我的提醒後只是不以為然的回道:「我辦了二十年案子,什麼屍體沒有見過,你放心吧。」
我就知道這種老警員會不以為然,可是他之前面對的只是普通的兇殺案,但是這一次我雖然還沒有百分百把握確定就是鬼魂所為,但是這種死法肯定也不是普通案件能夠解釋的。
不過這個時候那個小張靠了過來對我說道:「黃警官,裡面死者到底有多詭異啊?」
我看到他這副緊張的表情,就知道他這個雛鳥肯定是害怕了。於是我還是好意的提醒道:「到時候你就站在門口就行了,不要進去,屍體的死狀確實比較恐怖。」說完我就直接跟周警官來到了院門前。
這時候後面的警員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有兩個技術人員過來拿儀器在門鎖上掃了一會,然後對周警官點了點頭,接著他們拿了一把鑰匙插了進去,三兩下就把院門給打開了。
見到這一幕我還是比較吃驚的,沒想到這警察開鎖也是一把好手,難怪說最瞭解小偷的就是警察了。
打開了院門之後,我指著二樓破碎的窗戶說道;「死者就在那個房間,我是打破窗戶進去的。」
「那黃警官除了打碎了窗戶以外,有沒有做別的事情?」
我對著周警官搖了搖頭回道:「沒有,我只是從窗戶上爬了進去。」
周警官聽到我的回答後又追問了一句;「那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黃警官跟這戶人家有何關係,為什麼要從窗戶上爬進去了?」
「我跟這戶人家的戶主是朋友,其餘的事情都事關機密,恕我無法回答。」有些東西對於普通的警察是沒辦法說的,所以我只能拿出身份來壓他們了。
周警官聽到我說到這步了,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找人收集了下門把手上的指紋,然後走了進去。
進入到了大廳,這跟我今天早上來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任何變化,後面的警員分出了兩個人去檢查了,而我跟周警官還有小張加上一個法醫就直接來到了二樓蘇柔的房間。
一到房間門口,那股血腥味就撲面而來,周警官作為老警員,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只見他把手套給帶上後,輕輕的轉動了門把手然後打開了房間的門。
我又一次看到了床上蘇柔的屍體,不過這一次讓我非常吃驚的是,蘇柔的屍體不知道何時已經從之前躺在床上的模樣,變成了坐姿,而且臉就這麼對著我們。小張被這一張如昆蟲口器的嘴巴加上沒有皮膚的軀體,當場就給嚇的後退一步摔在地上,就連周警官這時候臉色都變得慘白,雙腿開始顫抖。這裡面唯一還能正常站住的就是我跟那位法醫了,只是我們兩個的臉色也非常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