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每天過著白天訓練,晚上學道的日子,時間也不知不覺的過了一個月。我畢竟只是一個編外人員,來到部隊的原因也僅僅是讓身體強壯一點,今天也是我要從部隊離開的時候了。
我已經沒有當初剛來部隊時的反感了,面對著天天近乎殘酷的訓練,我跟部隊這群弟兄也結下了友誼,特別是我這一組的四個,一次次的協同訓練讓我感覺我們就是一個團體。還有趙連長,我也不記恨他了,甚至從心裡深深的感激著他,如果沒有他的嚴厲教導,我這一個月基本不會有什麼明顯成效,而現在我脫下衣服也能有一身健壯的肌肉了。
部隊裡有規定,但是趙連長還是法外容情了一次,在我走的這一天讓我這一組五人喝了一杯酒。就在我離開部隊大門的時候,趙連長送了我一個臂章,「這個其實不是我們特種部隊的臂章,這是上面因為你優異的完成特訓而頒發給你的國安臂章,現在你才是一名真正得到承認的國家安全人員。」
說完趙連長給我把臂章帶上,我看了一眼,一面盾牌上面被分成四部分:分別是國旗,黨徽,金色的星星,最後一部分有些特別,被塗成一半黑一半白,象徵著黑白分明。
「好了,我就不送你了,其實我也知道你具體做什麼的,只是我是軍人,只相信我的第二生命,信奉的是鐵與火。」楊隊長說完還拍了拍腰間的手槍。
在這一瞬間,我突然不想離開了,我終於明白當兵後悔兩年,不當兵後悔一輩子的含義。就在一個月前我還深深的討厭面前這個人,現在我卻那麼的不捨得離開。
我沒有說話,走過去深深的擁抱了趙連長,然後轉身離去,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
回到了四合院,師父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小飛,我在你房間放了一套衣服,今天剛好是李老頭的孫女成人禮,一個月前就邀請我們了,今天我們就直接過去,記得穿我給你準備的那套。」
經過師父這麼一提醒,我想起了之前交任務的時候李伯是說過這件事情。但是好巧,剛好我今天離隊就能參加生日宴會,師父果然每一步都已經算好時間了。
來到了我自己的房間,床上放著一套西服,我長這麼大也還是第一次穿正裝,把衣服給穿好,就在我為怎麼系領帶發愁的時候,發現師父還準備好了領結,這個就簡單的多了。
來到了鏡子面前,經過這一個月的鍛煉我又長了三厘米,已經一米七八了。身體經過每晚的藥療,比原來強的多,起碼撐的起西服了。左看右看,自我感覺還不錯。
穿戴完畢,我就去找師父準備出發,結果讓我發現師父穿的還是燕尾服,還裝模作樣的拿著一根禮儀棍,我差點沒笑出聲。
師父看到我憋住的笑意,居然也難得的臉紅了。「這不知道哪來的這破棍子,還有這破衣服後面跟個燕子尾巴似得。都怪李老頭說這是正式禮儀服飾,我怎麼看怎麼彆扭。」
「師父,我本來就是一土包子了,原來您老比我還土啊,這本來就叫燕尾服好不好,哈哈哈」這次我終於沒忍住,大笑了起來。
哎呦,我腦袋上一陣劇痛,師父被我笑的惱羞成怒直接進行暴力行為了。
經過師父這麼一折騰,我的心情開朗了許多。最終師父還是穿著平時的一套中山裝去了,那根禮儀棍也被師父丟到了一邊,還囑咐師母如果有機會就給當柴燒了。
依舊是坐著那輛國產紅旗,不過開車的人已經換成了我,在師父的指引下,我開著車來到玉泉山地帶,之前就聽說這裡是跟中海南並稱京城的兩大「禁地」,是軍方高層人物所居住的地方,要是換成以前的我這一輩子估計都沒機會進來看看了,其實如果沒有李伯父的邀請函,我現在依然沒有資格進到這裡。
開車到了李伯父的別墅前,已經停了一長串的豪車,師父這輛紅旗真是略顯寒酸。不過我沒什麼感覺,就像你只有一萬塊跟一個千萬富翁相比,你並不覺得你錢比他少有多難堪。但是如果是跟一個兩萬塊錢的鄰居比,他處處就比你強那麼一點,你才會覺得難受。
跟著師父進入了宴會大廳,這種場合我也不會交際,或者說壓根就沒這個概念,一個人都不認識,師父也跟我一個性子。所以我就偷偷的拿了一瓶紅酒,跟師父找了個人少的角落開心的喝了起來。
「師父,這紅酒應該挺貴的吧,當初我們去酒吧喝的那什麼人頭馬白蘭地應該沒有這個貴吧?」
「你問我,我問誰?反正不要錢,管他多少錢,有的吃喝就行了。不過李老頭這老小子可比你師父強的多,別人可是正兒八經的國家元老,這酒應該也不便宜,咱師徒就多喝點。」
一聽師父這話,我深感贊同,馬上給師父倒了滿滿一杯,經歷過師父天天白酒的熏陶,這低度數紅酒跟喝飲料似得。
只是我倒完之後,坐在我旁邊一個西裝筆挺的年輕男人看了我一眼,立馬就起身走開了,眼神中還流露出了鄙視的目光。
師父也見到這一幕,立馬批評起我來:「我說小飛你太庸俗了,你最多倒個半杯也就行了,這瓶酒在這又不會飛了,你這倒這麼滿給人鄙視了吧。」
靠,我明明看到師父之前給自己倒酒也是滿滿的一杯,喝完還跟我說這跟喝白開水似得,只有大口才能感受到一點酒味,這回頭就開始教訓起我來了。
就在我想反駁的時候,李伯父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老楊啊,你這麼多年了還是這一老性子,不交際不合群,不然從楊老太爺開始,到你這一代怎麼也成了一個官宦豪門了。」
「老李,我終究是道家人,插手俗世事物也是因為祖訓世代如此,不然我早就放開手腳,世間瀟灑去了。」
說完之後師父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盒子:「老李,我最少有十多年沒參加過什麼宴會了,也不知道該送些什麼,要不是這是你唯一的孫女掌上明珠,別人的邀請我都不會去的,這是我早年遊歷用天然雷擊棗木所做的一串手鏈,經過我幾十年的蘊養,你孫女帶上它可保平安。」
李伯父見到這個一臉的驚喜狀:「老楊,別人不知道,我還是明白這條手鏈的價值的,這恐怕是今天宴會上最值錢的禮物了。」
「幾十年的老夥計別矯情了,你孫女我也是看著出生的,小時候我還經常帶著她玩,送她這個理所應當的,只是後來我離開了這麼多年,不然都能說看著她長大了。」
「好,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先去屋裡準備準備了。」說完李伯父就去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