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出了房門,不得不說不用上班的日子還是安逸。
師母看到我起床了,催促著我趕緊去洗漱好,然後過來一起吃早餐。
洗漱完畢後我來到了餐桌前面,師父他已經坐在那裡吃了起來。見到我過來遞給了我一碗白色的東西。
我接過這碗東西,還沒放到嘴邊就感到一股餿味。「師父,你這不太好吧,昨晚不就說了你一句貪財麼,怎麼這麼記仇啊,這玩意都一股餿味了你還給我吃,你也不怕我吃出毛病,損失掉我這一道門天才?」
師父聽我一說反而喝了一大口,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對我說道:「你這孩子真是沒見識,這叫豆汁,老北京的特色,不酸別人還不賣呢。你不要看聞著不怎麼好聞,喝一口卻是真正的美味,師父我好多年沒嘗過這味道了。」
聽師父這麼一說,我捏著鼻子咬牙喝了一口,一股酸酸的味道,仔細回味下還帶著一股回甜,確實味道還行,沒有他那氣味聞著這麼噁心。
「怎麼樣,味道還行吧,畢竟這是老北京的特產,不品嚐一下算是白來了。」師父得意洋洋道。
就在我跟師父吃著早餐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大力的敲門聲。
師父聽到敲門聲感慨了一句:「我昨天才回來,下飛機就有人知道了,今天還有人上門來了,這些人消息真是靈通啊。小飛,你去把門開開,我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快就來了。」
我聽後跑去開門了,一打開大門發現門口停著一輛軍用吉普,車裡好像還坐著一個司機,敲門的是一個大概四十歲左右身著軍服的男人。我瞅了一眼,兩槓兩星,還是一個中校軍銜,官兒還不小,不過在京城大人物滿地跑的情況下,實權有多大我就不知道。
中校看見是我打開門,愣了一下問道:「這裡是楊道長的住所,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的徒弟。你找的是我師父吧,他正在屋裡,你跟我進來吧。」說完我就讓開了身子,那上校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大步就走了進去。
我跟著來到了大廳,發現師母都已經把桌子都收拾好了。不愧是師母,做事井井有條,大家風範,師父娶到師母真是幸運。
「楊道長,上面下來了一個任務,任務內容是在唐山一午夜電台鬼話頻道每晚都接聽到一聽眾打來電話講述一個鬼故事,這個聽眾把這個故事講述的栩栩如生。鬼話頻道導演決定深挖這個題材,就派出了一隊記者去實地探查,結果包括攝影師在內的三人全部死亡。死亡原因非常離奇。當地警方追查那個聽眾的號碼,結果發現了一具乾屍,經技術手段探查已經死亡三年以上。更重要的是這具乾屍就是這個號碼的所有者,也就是那個報料人。上面已經讓當地警方把檔案封存,現在由特別行動組接管。」
師母聽完後皺了皺眉頭:「怎麼我們一回來就有任務了,這還沒休息兩天。」
那中校聽到師母的抱怨敬了個禮恭敬的回道:「現在特別行動組在京城閒賦的法師就楊道長一人,上面堅持一定要道長出面,我們也只是進行通知。」
師父朝師母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不要為難這位同志了,事情我知道了,我會自己親自去跟上面溝通。同志幸苦跑了一趟,坐下來喝杯茶歇會吧。」
那中校回道:「謝謝楊道長盛情,在下公務在身,還要回去交差,就不打擾了。」說完朝師父敬了個禮,師父也右手握拳拱手還禮。禮畢之後那中校大步離開了。
「師父,這特別行動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你等下要去跟哪個上面交談?」我好奇的問道。
師父回道:「這個我暫時也不能跟你說,事關機密,但是你將來也加入這個部門的話你就自然知道了,至於這個上面嗎,我等下會帶你過去的。」
接下來師父打了個電話,然後我準備好,他等會帶我去見見一個「上面」的大人物。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師父說了一聲:來了。叫我跟他一起出去。
打開了大門,屋外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的人,師父跟他握了下手,然後招呼我上了這輛奧迪車。
坐在車內,大家都沒有說話,我也就不好問師父一些問題,只得望著窗外的車流。不過我發現車流在逐漸的減少,代表著我們去的那個地方人數不是很多。直到基本上沒看到幾輛車的時候,我們這輛奧迪車也停了下來。
司機搖下了車窗,我看到了警衛過來敬了一個禮說道:「請拿出你的證件。」司機摸出了一個小本本給警衛看過之後放行了。就這樣的過程接下來幾分鐘內居然經歷了三次,最後的時候連師父都拿出了一個特殊的證件,而我也被搜身檢查錄下了指紋。
下車之後我們被一警衛帶到了一間會客室,一進去看到一個看上去比師父年紀稍微大點的人正在桌上批著文件。
看到了師父的進來,那人丟下的手中的工作,大步走了過來跟師父握手道:「老楊,你這些年不問世事可幸苦了我們這一群好夥計了啊,還好你現在終於放下了,捨得回來了。」
師父聽到後只是黯然的露出一絲苦笑。
「對了,這位小伙子是誰,老楊你也不給介紹介紹一下。」那位老人這時候注意到了我。
師父回道:「這是我的徒弟,名字叫黃一飛,根據正一派三山滴血字輩排論的話,道號誠言,你就叫他小飛就行了。」
那人聽到師父這麼一說,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小飛,你能拜到老楊門下真是你的福分,好好努力,將來也成為一代宗師。」
不過我卻還是迷迷糊糊的,我什麼時候還有這麼一個道號來了,師父好像也從來沒有說過我們有什麼輩分道號的,這老頭每次都這樣,事先什麼都不說,總讓我雲裡霧裡的。
「好了,我也不跟你客套了,今後我再做東請你們師徒吃飯,算作遲到的接風洗塵,現在我先跟你們談談正事。」說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我們坐到前面的椅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