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聊的差不多的時候,老胡也趕回來了。我看他回來那汗流浹背的樣子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水,老胡抓住那杯水牛飲般的一口喝到底,這才緩過神來說道:「我查到那小子的的名字地址了,那小子叫洪銳志,住在東風路和平街道56號。」
「你小子什麼時候有這種本事了?我原來還沒發現你原來還有當偵探的潛質啊,這麼快就查清楚了?來說說你到底怎麼知道的?」我有點驚訝道。
「狗屁偵探潛質,你剛進來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了這保安公司也有承包協警嗎?自然也有在交警隊當協警的,你看這街上站馬路的交警有幾個是正式工,大多數其實都是些協警。我找了一交警隊的哥們查了他車牌號,這又不是什麼多困難的事。」老胡臉上還露出了一點自豪的表情。
「對了,我還在回來的路上帶了這個回來。」說完他拿出來了一個髒兮兮的裝化肥的袋子。「我說老胡,你什麼時候還有撿垃圾的愛好,你撿個破袋子就算了,你還當寶似得拿出來丟人現眼這不好吧。」我調侃著老胡。
「你懂什麼,你難道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去?或者你還有電視裡那種打劫的面罩?如果你實在想套個什麼絲襪那你自己去套,我可丟不起這人。
這年頭那種裝糧食的大蛇皮袋子不好找了,有個化肥袋子罩著就不錯了,我這叫專業!」老胡一臉鄙視的看我。
這番話說的我啞口無言,接下來就商討哪四個人出發了。我一個,老胡一個,歐陽拿傢伙的也要算一個,楊叔年紀大,李小龍也有家室他們兩個就排除了。
猴子,大個子都堅持要去,最後覺得讓猴子去了,這傢伙瘦小也靈活。大個子那身材太顯眼了,別人看一眼就映像深刻。
出了大門,我們叫了輛的士到了和平街道,下車一眼就看到了那輛現代正停在那裡。現在才晚上八點,這街道人來人往的還是挺多的,所以我們就在旁邊找了個館子先坐著,等到晚上沒什麼人的時候再動手。叫了幾個菜,再叫老闆上了一瓶酒。
我們這群保安我發現基本上沒人喝什麼啤酒,都是喝白酒了,這就是老楊帶來的改變。用他的說話這啤酒就跟喝水似得,不帶勁,最主要一下就撐飽胃了,喝完還要沒事就去躺廁所,麻煩!不過我們都是嘲笑這是因為老楊年紀大了,腎虛。
「我們這幾個起碼要等到十二點過後才能動手吧,這還有四五個小時呢,純喝酒也不是個事,大家一起來說點什麼吧。」歐陽給出了一個建議。
我很贊同歐陽這個建議,說實話我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的,能說點什麼話題轉移下注意力也好。「那好,那我們就繼續說下醫院有什麼怪事吧?」我開始找了一個話題。
「那這次我就來說說吧。」這次接話的是猴子,猴子這人從長相就透著一股精明勁,但是別被他長相所誤導,就以為他是那種沒擔當,沒事沾便宜,有事賣隊友的人。
猴子這人非常可靠,經常一些打探消息我們都是叫他去,他隨機應變的能力沒辜負這個外號。每次都能打探來而且還能把知道的事情守口如瓶。
「我來這醫院有兩年了吧,我比歐陽還早在這幾個月,但是因為這身材不怎麼健壯,上面也有點怕我不服眾,所以一直連個小隊長都沒當上。」猴子有點自嘲的說道。
那一天,我剛好跟老牛一起上班,我們那一批留下的也就是我跟老牛了。猴子不提起老牛,我都差點忘記我們這班有個老牛了,老牛因為人老實,所以這個月都被老狗派去守車棚了,而且都是上白天12小時的班,每次他下班回來的時候大家都躺床上休息了,而老牛又話不多,我這幾天都沒跟他怎麼交流。
那天白天,醫院上面的領導說需要去太平間搬張病床出來。那段時間太平間的管理醫生請假,醫院有去世的人,值班醫生用病床把遺體拉進去,等屍體被殯儀館拉走的時候,沒人把病床拉回來。
所以這種事情就叫我跟老牛一起去。老牛人農村出來的比較迷信,就不敢去。所以老狗就換了另一個人跟我一起進去。那個小伙子也是一新來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反而覺得這是一個好差事,正好還沒見過太平間真實的情況是什麼樣的呢。
就這樣那一保安就跟我一路有說有笑的去了太平間,一往那地下通道走,就感到了一股寒意,到了那太平間門前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說猴子,這地方怎麼這麼冷啊,這是不是這地方密封不太好,這裡面的冷氣洩漏出來了啊。」那保安嘴裡嘀咕著。
「也許吧。」我當時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隨口附和了一句。
我們****鑰匙,輸入了密碼,這門一打開,看到裡面擺了好些床,一面牆是一排排的櫃子。不用想,那肯定是冷藏櫃。
這時候我們注意到在最裡面的一張床上還擺著一句遺體,上面只是蓋著白布,沒放進冷藏櫃。這種情況應該是家屬馬上就要拉走了。
在這種地方做事自然速度快點好,我立馬推著一張床打算出去。正打算叫那保安也速度快點,我回頭一看那小伙子正在盯著那屍體看。
「這屍體你有什麼好看的?趕緊快點推張床我們出去啊。」我催促道。
「猴子,我問你一個問題。」「什麼問題?有話出去再問啊,這種地方還問什麼問題?」我那時候覺得那人有點犯二。
「猴子,我們進來的時候,我們都看到那白布把這屍體蓋著好好的是吧?」那保安這句話帶著一點顫音。
我聽到這句話正準備回道是啊,不過我這時也把目光看到了這具屍體上,看到了這具屍體的一隻手居然漏了出來。那隻手慘白的毫無血色。
不對啊,我們倆進來的時候這白布絕對是蓋的好好的,我當時還特地多看了兩眼,怎麼可以手沒蓋好,我當時會沒看到?
猴子停下來喝了一口酒;「我跟你們說,我當時真的是心裡拔涼拔涼的,腦袋裡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跑!」
那小子還愣在原地,我趕緊拉了他一把往回走,我連床都不記得拉了。跑到門口的時候正好撞到來的老楊。我當時嚇的結結巴巴的就知道叫老楊先跑,快點把門關上。老楊這時候就伸出手往我後背拍了兩巴掌,我感覺一下身體暖和了,情緒也穩定多了。
不過我還是下意識的把門關上,帶著老楊走出了地下通道,這時候看著天上那炙熱的陽光,心情才算徹底穩定下來。我就把裡面發生的事情向老楊敘述了一遍。
不過老楊卻笑著說道;「你們啊,讀書時候不好好學習文化,這只是神經反射了一下而已,看你們這嚇的。不信你跟我進去,絕對沒事。」
老楊說完就從我手中取下了鑰匙,轉身往太平間走去,我聽著他這樣說好像也有點道理,也就半信半疑的跟了過去。而另一個保安他說打死也不進去了,就在外面等我們。
我就這樣跟著老楊又進去了太平間,不過心裡還是很慌的,就躲在老楊的身後往那屍體走去。老楊走到了屍體面前,說了一句:「今生已經過了,來世投個好胎。」
不得不說老楊這膽子真是大,還敢去拿屍體的手把他重新用白布蓋好,做完後老楊就跟我一起推著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