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我微微一怔,心中驚訝道:「紙?哪來的紙?難道從我身上掉下去的?」
我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身上除了拉屎要用的紙,就沒有其他的了,這紙明顯是筆記本上的。
「筆記本?」我嘀咕了一聲。旋即想到應該是那日記本上的紙。我心中繼續道:「這紙怎麼會在胸骨裡的?」
想到這我已經將那張紙給打開了。紙面已經微微發黃,紙上似乎用黑筆水寫著幾個字,不已經完全看不清楚了。我皺緊了眉頭,仔細看了半天,方才認出,那紙上寫的是:王小心劉,字跡極為潦草,不知道是年月長了,還是本身就是那樣,最後那一個『劉』字寫的已經極為模糊,筆畫繞的十分簡單,看上去應該是在某種緊急情況下才寫的。
我心中疑惑道:「這張紙蜷成一團,為什麼被放在胸骨裡?難道這人當時是把這紙吞下去的?尼瑪,難道他腦子有病,不知道放在身上?等等,紙上的王應該想表達的是王炎山,劉,則是劉天陸,整句話的意思是,王團長(王炎山),小心劉老六(劉天六)。怎麼會讓我爺爺小心劉天六呢?噢!我懂了。」
我歎了口氣,看著面前的散落一地的白骨,慢慢分析道:「也許幾十年前我爺爺和劉天六他們來的時候是各懷鬼胎,而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應該是我爺爺國民黨時的舊部下之類的,所以對我爺爺唯命是從,暫且不問劉天六和我爺爺什麼關心,當時的劉天六應該和我爺爺有什麼矛盾,或者是嘴上不說,心裡都知道的矛盾,導致劉天六一直對我爺爺懷恨在心,一直想找個機會除掉我爺爺,所以就趁著眾人走散的時候,先從我爺爺身邊的部下下手,估計這人當時就是被劉天六殺死的,臨死前寫下了這麼個紙條,但是又怕藏在身上會被劉天六發現,於是,索性便吞了下去,這也不奇怪,抗戰時期,不是有一句話,就算是死了,屍體也要把消息傳遞出去。」
我搖了搖頭,似乎對著眼前這具白骨更有幾分敬意了,我將地上的白骨都拾起來,走向外面的坑,也不知道我把骨頭擺的對不對,反正像一個人樣就行了。我將坑給填上,然後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塊木板,用小刀在上面刻了七個字:精忠部下,婓瞳留。
雖然看上去有些二,不過也算我的一番心意了,我將木板插在墳頭,然後跪下來,端端正正的磕了三個頭。
我仰頭看了看天,此刻已經漸漸灰暗,根據日記中寫到的,這島上夜晚是蜥蜴和粽子活動期,反正我也沒地方住,不如就在這帳篷勉強過夜吧。
我咂了咂嘴巴,有些干,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低聲道:「水還是個問題,難道這島上就沒有淡水嗎?」
我走出那營地,挑了一顆比較粗壯的樹,爬了上去,我越爬越高,幾乎快要爬到樹頂了,此刻我又看見錯綜複雜的鐵鏈和木齒輪。
這次我倒沒在這上面耽誤時間,直接做在樹枝上,背靠著樹幹,摘了一把樹葉,將樹葉上的灰塵抹去,才放入嘴裡。
剛入嘴,我立馬將樹葉吐了出來。
我罵道:「丫的,怎麼這麼苦?這什麼破樹葉?!」
這樹葉入嘴奇苦無比,但是汁液很多。
本還想換一顆樹,但是我看了看周圍的樹,清一色的,全這樣的樹葉,又怕跑遠了,就找不到這營地,我皺了皺眉,強忍著苦味,將樹葉塞進嘴裡。
不禁苦笑,我這種做法,怎麼有些類似與自殘行為。
我心中想道:「算了吧,人本就是為了活命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的生物,再說了人是雜食性動物,吃點這樹葉暫時還死不掉。」
我突然歎了口氣道:「哎,要是高稀毛他們在就好了。」
我頓了頓,旋即心中想道:「玉舒文現在怎麼樣呢?在那艘船上,蔣哥說玉舒文被禁婆附體了,她現在是活是死呢?」
想到這,我滿臉憂色。
靠在樹幹上,似乎忘了嘴裡樹葉的苦味。
我從衣服裡掏出一袋壓縮餅乾,掰下來一小塊,塞進嘴裡,可這肚子不爭氣,一小塊下肚,反而餓的感覺越來越重了。
我強忍著想要再吃一塊的**將餅乾又塞進了衣服裡。
要不是我外套裡面還有一層大口袋,估計這麼多東西我得丟掉一半才方便行動。
我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已經完全沒電了,也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時間了。我一把將手機從樹上扔下去,這手機現在沒電了,裝在身上還佔地方,打架的時候還沒有一板磚好使,不如扔了算了。
天愈發的漆黑,本來還有幾聲鳥叫的樹林卻陡然間安靜了下來,靜的可怕,叫人心慌。
黑色籠罩了大地,周圍卻升起了很濃霧,能見度非常低。
我的心漸漸加快了跳動,我爬下樹,很快的跑進了營地的帳篷裡,打算蒙頭睡覺。
我躺在地下,一動不動,腦子裡卻不知道再想什麼,耳邊還有『隆隆』的耳鳴聲,令我煩躁不已。
可是我腦子裡越亂,煩躁的心情就越重,不自不覺一股怒氣就油然而生。
這股無名火一直在我心頭被我強行壓著,本想一覺到天明的我終於按耐不住,從地上站了起來。
在帳篷裡來回的走動,突然我看見帳篷外竟然有些青藍色。
我心中罵道:「媽的,正好我心情煩著呢!誰特娘這麼不開眼在外面!」
此刻我腦子裡全想著怎麼把我這股無名火發洩出去,其他的什麼都沒想。
我走出帳篷,尋找著那青藍色,只見在那人墳的正上空,懸浮三團青藍色火焰。
見狀,我眼瞳微微一縮,驚訝道:「鬼火?!」
可當我出去後心中的怒氣卻好像火上澆油一般,此刻什麼也管不了衝了上去準備對著那鬼火掏一拳,可我忘了一點,鬼火的重量極輕,還未等我到其旁邊,那鬼火便因為我的行動所帶動的空氣氣流吹向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