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們都瞪大了眼,看向李啞巴。
「啞巴兄……你是說真的?」我驚訝著問道。
李啞巴點了點頭。
高稀毛一把拽住那李啞巴的胳膊道:「兄弟啊!快說!咱們的命可就放在你手上了!」
蔣燁霖看向李啞巴,揚了揚下巴示意讓他說。
「其實我也不太確定有沒有用,只是小時候聽家里長輩說過。」李啞巴低聲道。
高稀毛叫道:「我的天啊!你快說啊!別磨磨唧唧的!」
「你們聽我慢慢說。春秋末期吳國的大夫伍子胥,你們都知道吧?」李啞巴問道。
高稀毛淡淡道:「知道,不就是那個變態!挖人家墓,還鞭屍三百。我說,解除幻覺和人家伍子胥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別講話!仔細聽!」我一巴掌拍在高稀毛的頭頂叫道。
李啞巴接著說:「既然大家都是知道,我也就不多說了。伍子胥挖出楚平王的棺材,打開棺材後,卻看見棺材裡的楚平王竟睜開了眼,隨即便從棺材裡坐了起來,怒看著伍子胥。伍子胥頓時大驚失色。可是伍子胥最後還是成功鞭屍,並且全身而退,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你這不廢話啊!我們怎麼知道,快說!」高稀毛不耐煩道。
李啞巴白了高稀毛一眼道:「因為棺材裡有一種氣體,聞了後便會使人產生幻覺。而伍子胥破解幻覺的方式就是陰陽調和。」
「陰陽調和是什麼?太極?」我問道。
高稀毛瞪大了眼,看著李啞巴驚訝道:「你說啥?陰陽調和?不是那個什麼吧?」
「什麼那個什麼?」我問道。
聞言,高稀毛一臉壞笑的看著道:「所謂男是陽,女是陰,陰陽調和就是指陰和陽按照一定比例融合在了一起。你懂了吧。」
我臉一紅,立馬轉頭看向一旁的玉舒文,玉舒文也同樣紅著臉看著我,隨即我罵道:「去你丫的!你去和禿驢陰陽調和去!」
「咳咳。」李啞巴在一旁咳嗽了一聲。
我們立馬止住了話。
李啞巴接著說:「陰陽在人的體內是同時存在的。只不過男性的體內陽較多,陰較少,女性則相反。當陰陽在一個人的體內持平的時候……」
「不就是變態嘛。」高稀毛打斷道。
我和李啞巴同時白了高稀毛一眼,隨即我罵道:「閉肛!」
李啞巴繼續道:「當陰陽在一個人的體內持平時,他就能有著一般人沒有的特殊能力,也就是你,婓瞳,你體內的陰和陽,就是持平的。」
「什麼?我?」我驚訝道。
高稀毛罵道:「廢話!不是你是誰?這裡面誰有你眼睛特殊?!」
「最後伍子胥成功破解了幻覺。知道伍子胥破解幻覺究竟是因為什麼特殊的緣故嗎?」李啞巴問道。
我道:「難道伍子胥體內的陰陽持平了?」
李啞巴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伍子胥曾有「一夜白髮」的傳說。一夜之間,頭髮全部白了。也正是這個原因,使得伍子胥體內的陰陽持平,破解了幻覺了。」
「既然小瞳體內的陰陽持平,那該怎麼做,才能破解幻覺?」蔣燁霖問道。
聞言,我皺了皺眉頭,看向李啞巴。
李啞巴低頭沉思了幾秒,道:「需要婓瞳的鮮血。」
「感情你說這麼廢話,就是為了襯托出婓瞳的血?」高稀毛不耐煩道。
聞言,李啞巴竟然誠實的點了點頭。
我問道:「要我的血,怎麼用?」
「吃下去。」李啞巴淡淡道。
高稀毛罵道:「挖槽?喝血?這麼噁心?!」
「你想要我還不給呢!等被粽子弄死了,別怪我啊!」我道。
高稀毛罵道:「去你丫的!」
突然,蔣燁霖丟過來一把小刀道:「割手指吧。」
見狀,我一把從地上拾起小刀,伸出左手的中指,麻溜的劃出了一道三厘米左右長度的傷口。
「挖槽,小子你想死啊?!弄這麼長的傷口,想死你去外面死!兄弟我陪你無償獻血!」高稀毛叫道。
我撓了撓後腦勺,憨笑道:「第一次沒經驗,血馬上要流到地上了,你們還不快舔!」
「草!這麼噁心的事情我才不第一個做!」高稀毛罵道。
我看了看一旁的李啞巴,李啞巴也是對我歉意的笑了笑,我又看了看蔣燁霖,蔣燁霖則是一臉尷尬,衝著我笑道:「我最後一個來。」
「你們都不來舔,還能讓我去餵你們不成?」我白了他們三一人一眼無奈道。
突然一旁的玉舒文道:「我來吧。」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那玉舒文已經一口舔在了我左手的中指上。
只感覺到,一條小舌頭在舔著我的傷口,旋即,那玉舒文抬起頭,舔了舔嘴唇上還殘留的血跡,衝著我笑了笑。看著此刻的玉舒文,倒像個吸血鬼女皇一般。
我愣了愣,旋即又拿起刀,在手背上劃了一道傷口。
「怎麼又劃一道?你有自虐症?」高稀毛道。
我罵道:「我呸!剛才的傷口舒文舔過了,你們三大老爺們還想舔?想佔人家的便宜啊!」
聞言,高稀毛白了我一眼道:「呦呦!這麼喜歡你家舒文的口水啊?怎麼不親自去嘗嘗。」
「挖槽!我說高稀毛,你還真跟我過不去啊!要舔就舔,不舔我全撒地上!」我罵道。
說罷,高稀毛很無奈的看了看我,對著我那手背上的傷口一口就咬下去。
我惡狠狠的看著面前的高稀毛。
隨後李啞巴,最後是蔣燁霖。
「要不要給陳五他們一些?」我問道。
高稀毛自戀道:「給個毛線!讓他們把你的血喝乾?也難過,你被我的善良傳染了。」
聞言我白了高稀毛一眼。
蔣燁霖也是緩緩點頭道:「我們跟他們在一起,他們始終對我們都有威脅性。」
又過幾分鐘,我問道:「有沒有感受到什麼不同?」
聞言,高稀毛搖了搖頭。
玉舒文睜著水靈的大眼睛看著我,也是搖了搖頭。
「看來是沒有效果了。」說著蔣燁霖便站了起來。就在蔣燁霖站起來的那一剎那間,他整個人猛的一怔,旋即一臉興奮的看著我們。
我問道:「怎麼了?」
「蔣哥什麼情況?有效果了?」高稀毛問道。
聞言那李啞巴也是看向蔣燁霖。
蔣燁霖甩了甩被繃帶包裹著的右臂,道:「我的右臂……」
說著便硬生生的撕開了繃帶。
「這……」
見狀我已經驚呆了。
因為此刻蔣燁霖右臂上的傷完全的好了。
高稀毛驚訝的看著我道:「你的血……還有治療作用?」
「不對。應該是血起效果了。」李啞巴淡淡道。
聞言,我和高稀毛一臉詫異的看著蔣燁霖。
蔣燁霖平復了心情,道:「的確,應該是小瞳,你的血液起到效果了。你們看看繃帶上面。」
隨即,我們便一同看向那在蔣燁霖手中的繃帶。
「咦?為什麼沒有血?」玉舒文問道。
我一看還真是。
蔣燁霖淡淡道:「繃帶上沒有血只能證明,我的傷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我們幻覺產生的。粽子是,那機關也是,一切都是幻覺。」
聞言,我為之一怔,旋即摸了摸胸口,竟一點疼痛感也沒有,道:「好像還真是,我的血起效果了!」
那高稀毛打開手電筒,對著我們頭頂照去,發現那些鐵鏈和木齒輪還在。
「現在那幻覺應該解除了,我們繼續前進吧。」蔣燁霖道。
說著我們便站了起來,蔣燁霖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那本書。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拉著玉舒文,便又回到了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