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餐館,迎面就遇上了老闆娘。
老闆娘看著我身後的玉舒文,道:「呦呦,竟然喜歡比自己大的啊?」
我無奈,道:「我和玉舒文是去談正事的。」
老闆娘好像根本沒在聽我說話,只聽見她自己在說:「想當年老娘我可是西街一枝花,也稍遜風騷啊!」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老闆娘,你這兒有沒有地下室、儲存之類的地方?」
聞言,老闆娘先怔了怔,旋即道:「有,不過裡面放著很多雜物。」
「沒事,你帶我們去吧。」我招了招手,示意讓老闆娘帶我們過去。
老闆娘倒很識趣的沒再問些什麼,我回頭看了看李啞巴竟然一直在偷笑,我這才發現一直跟在我身後的玉舒文,此刻臉竟然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心想:「這丫的到底幾歲?怎麼臉皮比我還薄?」
老闆娘把我們領到了廚房,隨即便推開廚房拐角處的雜物,一個洞赫然映在我們眼前。
「廚房怎麼還有這個地方?我怎麼不知道?」我驚訝道。
老闆娘臉色有些微微難看,道:「這下面是存儲雜物用的,自從……」說道這老闆娘停頓了下,旋即道:「算了不提了,都是往事了,好了,你們下去吧。」
聞言,我又看了看老闆娘難看的臉色,方才下去,那洞下面有一個木梯子,只不過上面灰塵太多,走一步都能濺起好多灰塵。
「咳咳……怎麼這麼多灰啊!」
玉舒文在上面抱怨道。
「快點吧。」此刻李啞巴在最上面催道。
進入地下室,是一間不是很寬闊的房間,房間裡堆滿了雜物,都是鍋碗瓢盆之類的,我和李啞巴費了好大勁才從雜物堆中找到幾把椅子和一張桌子。
「好了,下面我們開始談正事。」我面色微微凝重了幾分。
玉舒文緩緩點頭。
說罷,我便從身上掏出那張殘破的地圖。
玉舒文看著那微微發黑又略發黃色的地圖,不由得面孔微微沉重了些。
此刻玉舒文緩緩拿起那張地圖,對著密室的洞口處,幾縷光線透過地圖射在了玉舒文粉嘟嘟的臉頰上。
玉舒文緩緩轉身道:「這張地圖應該是用某種動物的皮毛製成的。」
我和李啞巴同時點了點頭,我揚了揚下巴,示意讓玉舒文繼續說下去。
玉舒文接著說:「顯而易見的,這張地圖是不完整的一張,我現在想知道,這張地圖,你們是從哪得到的?」
聞言,我和李啞巴同時都語塞了。
「最讓我奇怪的是,你們兩個只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小孩子罷了,是從哪裡得到這地圖的。而且,你們要弄明白這張地圖,有什麼目的?」
此刻玉舒文猶如一個嚴厲的大人,在質問兩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般。
我終於按耐不住道:「這是我私人的問題……。」
玉舒文接著說道:「是嗎?那還是和我說一下這張地圖的來歷吧。」
此刻李啞巴面無表情的道:「對不起,我想我們還是不要研究了吧。請把地圖還給我們。」
說著李啞巴便要去奪玉舒文手中的地圖,玉舒文反應倒快,急忙向後退。
此刻,玉舒文有些嚴肅道:「最近,離這裡不遠的宿州,好像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吧?」
聞言,我和李啞巴都默不作聲。
「聽說好像是發現了一座古墓,在古墓還發現了現代的用品。」玉舒文繼續道。
「不要再說了!「我低著頭叫道。「我說。」接著我又說道。
玉舒文笑道:「這才乖嘛。」
聞言,我心裡罵道:「真是個奸詐的老女人。」
李啞巴推了推我,低聲道:「你真打算說?」
我點了點頭:「我會有分寸的。」
此刻玉舒文坐在椅子上,仰頭看著我,像一個在等著聽大人說故事的小孩子一樣。
「那是四個月前。」我說道。「四個月前,我的學校進行了一次野炊,最後的目的地是一個叫做信山的山,李啞巴無意間發現了進入那座古墓的通道,於是我和李啞巴便進去了……」
突然玉舒文打斷道:「李啞巴是誰?」
我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李瓏道:「他原名叫李瓏,外號李啞巴。」
玉舒文緩緩點頭。
我接著說:「但在古墓中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接著我就和李啞巴走散了,後來我在古墓裡遇到了另一個人,我和那個人一起,救出了李啞巴,找到主墓室……」突然說到這裡我頓了頓,旋即心裡似乎想到了什麼:「主墓室?!」
我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們找到了主墓室,然後發現了這張地圖,接著水就漫了進來,我們順著水就游了出去。」
玉舒文聽的好像很入迷,旋即道:「奇怪的事?到底是什麼奇怪的事?」
聞言,我一臉蒼白,好像又回想起了在古墓中發生的一切,道:「這些東西無法用常理解釋,說出來了,除了是親身經歷過的,否則肯定沒人會相信我,在沒確定你是否能幫我們保守秘密之前,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請不要逼我們了。」
玉舒文竟然就信了,道:「我知道了,看來我得在這待很長一段時間了。」
「啊?」聞言我驚異道。
「怎麼?不歡迎我?」玉舒文撅了撅嘴。
李啞巴在一旁也是驚異,不過立馬又恢復了正常,我心想:「這丫的終於正常了。」
我急忙解釋道:「不是不是!只是,你在這裡待著,你父母會同意嗎?」
聞言,玉舒文有些黯然道:「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從小就和父親生活在一起。」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糾正道:「那你父親會同意嗎?」
此刻玉舒文竟有些著急,道:「剛好,也就在四個月前,父親被一位中年男子找過,幾天後便說出去辦點事情,可是直到現在父親也沒有回來,連電話也沒有一個。」
我安慰道:「估計是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等處理完了,自然就會回來的,不用擔心了。」
玉舒文緩緩點頭。
此刻,李啞巴道:「能否把地圖還給我們?」
玉舒文趕緊站了起來,將地圖遞給李啞巴,道:「剛才對不起哦!是我一時起了好奇心。」
我擺了擺手,示意沒事的。
爬出密室,玉舒文說她要回賓館,我在餐館門口送她。
「婓瞳,你真的只有十四歲嗎?」玉舒文道。
我點了點頭。
此刻玉舒文緩緩走到我面前,我盯著她的臉,突然一陣錯亂,玉舒文衝我笑了笑,旋即捏了下我的臉。
頓時無語,好久才開口說道:「那個,明天你還來這裡,來了就直接到廚房找我。」
玉舒文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臨走時,我又道:「要在蚌埠長期待著,住賓館會很貴的,不如租一間房子吧。」
玉舒文笑道:「我已經租好過了,走啦,拜拜。」
我衝著車上的玉舒文擺了擺手。
走回廚房,李啞巴,道:「你覺得那人可信不可信?」
我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道:「再看看吧。」
李啞巴默不作聲。只是拿著地圖又進了廚房的地下室。
晚上我回到出租的房子裡,累的一下倒在床上。
突然想到今天的問題:「主墓室?怎麼可能有主墓室?高昊看過那青銅頭像不是說過那是假墓嗎??」
我使勁的甩了甩頭,示意不要讓自己多想了。
回想起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還真是多。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早上去打工,李啞巴和玉舒文則在廚房的地下室裡研究地圖,雖然進展不是很順利,不過從中還獲取了很多重要的東西,第一,那張地圖似乎描繪了一個重要的地方,第二,那地圖的反面還刻畫著什麼,大致能判斷出是某個地方的設計平面圖。
一轉眼,暑假已經過去了,我也步入了初二,李啞巴則繼續去上學,在學校裡他依舊裝著啞巴。
每天放學,都會有玉舒文來接我們,這一點讓我很無奈。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不知不覺,我已經過了十四歲的生日。
我依舊住在租的房子裡,父親好像也沒怎麼問過我,只是每個月準時往我的卡裡打錢,這幾個月中我倒是見過父親一次,那天晚上,李啞巴在睡覺,我還在上網,房門突然被敲響,隨即我便去開門。只見父親面容憔悴,頭髮蓬亂,正站在門口,我便讓父親趕緊進屋,父親在我這喝了口水,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可遲遲未說,最後只好離去了。
今天是週六,玉舒文讓我帶她去逛街,我只好答應了。說實話和女生逛街是很痛苦的,陪她逛這,逛那,還得幫她拎東西。
天快黑了,我和玉舒文在百貨大樓後面吃了點東西,正準備回去時,突然被一個叫賣聲吸引住了。
「快來看看!驅鬼辟邪的東西!戴上後保佑一生平安。」
估計是我進入了那古墓遇到了那些事後,對這些驅鬼辟邪的東西感了興趣,特別是聽到驅鬼辟邪四字,更是有了想去看看的衝動。
我走了過去,玉舒文卻一把拉著我道:「那些東西都是騙人的!買它幹什麼?」
我笑了笑,道:「去看看也不礙事。」
我走進那吆喝的地方,只見是一位瘦小的老頭,推著個三輪車,車上擺滿了首飾、項鏈、玉石什麼的。
老人見我過來,很客氣跟我介紹這、介紹那,我沒怎麼理會,自顧自的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