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情笑著拍拍莊儀琳的背.道「你都是個大人了.還這麼孩子氣.兩三個月很快就過去.我會經常給你打電話的.放心吧.」
莊儀琳抱著孟思情不出聲.
另一邊兒.馬俊傑對馬警官道「怎麼樣老爸.我看你已經被電到了吧.」
馬警官瞪馬俊傑一眼.眼神貌似不經意的落在孟思情身上.
馬俊傑心裡奸笑.道「爸.別看了.接下來有幾個月的時間讓你們兩兩相對脈脈傳情呢.現在.你好歹對我這個兒子表示一下不捨之情吧.」
馬警官一記鐵砂掌拍過去.道「對你這臭小子有什麼好不捨的.這麼多年天天面對著你這張臉.早就膩味兒的不行了我.」
馬俊傑閃開道「同感同感.」
就算再怎麼不捨.離別的時刻還是到來.
孟思情和馬警官上了飛機.心裡突然就酸痛難耐起來.
孟思情把頭歪向一邊.眼淚控制不住的流出來.為過去做一個告別式.
那些讓她害怕的惶恐的人和事.現在都已經通通過去.她的生活將全新的充滿希望的開始.
馬警官看著孟思情的肩膀輕輕的顫動.立刻想到發生了什麼事.
他伸出手.想安撫一下孟思情.卻又收了回來.
孟思情的眼淚劃過臉頰.從下巴落下.「滴答」輕微的一聲響.淚珠砸在藕色的旗袍上.暈出了一朵淚花.
也在馬警官的心上砸出了一圈圈的漣漪.讓馬警官平靜無波的心海徹底混亂起來.
孟思情和馬警官出發之後.莊儀琳和冷雋天在美國逗留了一天.第二天便啟程回國.
莊儀琳投入到孟氏的革新和業務拓展中.冷雋天也分外忙碌起來.
十一月中旬.皇御集團宣佈進軍娛樂圈.成立了皇御天娛娛樂公司.並簽下數百位當紅的影視劇明星、歌星、導演、編輯、製作人等等.可謂是對h國其他娛樂公司的一次重大衝擊.
新疆阿拉爾縣.維語的意思是綠島.
這是一片荒蕪沙漠中難能可貴的綠色明珠.
這裡民風淳樸.人們安居樂業.到處都洋溢著積極向上的氣息.
早晨陽光溫暖和煦的時候.阿拉爾縣城東邊的情花店已經開門營業.
經營這間花店的兩個女主人.是前不久才搬來這裡的.
年輕的女孩子帶著自己體弱多病的母親.兩人在阿拉爾買了土地建了房子.還盤下了這間小店舖賣花.
沒事兒的時候.母女兩就一起走到阿拉爾的生命之河木裡斯河畔.兩人一起散散步說說話.生活格外的平靜安寧.
然而.幸福卻總是容易被打破.
一天夜裡.一群人數達六十多人.持槍械的暴徒闖進了阿拉爾縣.分派了十幾個人守住主要出口之後.這些人開始大肆的到處搶劫作惡.阿拉爾的平靜被徹底打破.
這個小縣城一向治安良好.百姓們甚至可以夜不閉戶.所以.這裡沒有設任何治安點.
沙漠之地廣袤無垠.距離阿拉爾最近的縣城阿里木縣.也只有一個規模小配套設施落後的警察局.
就這樣.阿拉爾縣城的200多名群眾被這群闖進來的持槍暴徒給挾持住.
剛開始的時候.也有不少人反抗.
沒想到這些暴徒根本毫無人性.子彈上膛就亂殺亂射.這些淳樸的百姓們哪裡躲得過這些惡魔的殺戮.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許多人倒在了暴徒的槍口之下.遍地橫屍.血流成河.
人們只能驚恐的拚命忍住內心的恐懼、憤怒還有悲痛.
噩夢還在繼續.
燒殺搶掠之後.見人們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窮凶極惡的歹徒看見人群裡有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頓時便起了歹心.
幾名歹徒走進人群裡.拉出來幾個模樣俏麗的姑娘.拖著進了被他們佔據的房子.
人們只聽見幾聲驚恐的呼救哀嚎之後.便再也沒有聲息.
想也知道.那幾個姑娘恐怕凶多吉少.
阿拉爾唯一的一棟兩層洋房裡.一個臉上紋著毒蛇刺青.目光凶煞.渾身光裸的光頭男人.不滿的把地上昏死過去的一個女孩子踢到一邊.對著門口守衛的人叫道「再去給我抓幾個來.這些女人真他媽不經玩.』
光頭男旁邊.還有四個同樣紋著刺青渾身光裸的男人.其中一個道「大哥.還是別了吧.我們來這兒可不是為了逞欲的.咱們物資也搜集的差不多了.還是趕緊逃吧.要是被組織發現.那可就完了.」
「啐……」光頭男吐出一口濃湯.道「你個頭長在包皮上的慫貨.咱們沒命的逃了那麼些天.好不容易逃出升天了.自然要好好的享樂一下.要不老子們豁出命來的折騰幹什麼.」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逮住.趁著現在有命.趕緊的逍遙快活吧.」
光頭男說完.立刻有兩人附和道「對.大哥說的有道理.咱們本來就是過的亡命天涯的日子.能享受的時候當然要好好享受.」
「哈哈哈哈……」光頭男大笑.道「還是老三有前途.老二你這個慫貨.沒膽就給老子滾一邊兒去.別來這妨礙哥們兒快活.」
老三縮縮頭的.也沒有離開.繼續留在那兒.
暴徒頭子的手下又抓進來幾個女人.屋子裡的五名暴徒y笑著直撲上去.頓時.這間原本溫馨的房子變成了人間煉獄.
柳情兒帶著她的母親於少芬哆哆嗦嗦的躲在院子雜物間的地窖裡.
這本來是為了發酵花泥用的.沒想到.現在這裡卻成了母女兩唯一的容身之處.也是母女兩性命能否保住的轉折點.
雜物間裡本來就亂七八糟.因為剛到阿拉爾.又剛建好的房子.所以許多來不及收拾的東西就都扔在雜物間.
如果不是刻意查找的話.被攔的隱隱約約的地窖入口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
柳情兒本來是帶著於少芬下來查看花泥的發酵情況的.沒想到兩人看好剛準備上去.就聽見幾聲槍響並伴隨著人們的慘叫驚呼.
柳情兒一向是個小心謹慎的人.聽到這樣的動靜之後就扔了幾把放在地窖裡的掃帚橫在地窖口.然後帶著於少芬躲在裡面暫避風頭兼觀察局勢.
那幾聲槍響之後.安靜了半把個小時鐘.又是一片呼喊聲.然後.機槍掃射的巨響.還有一大片的慘叫哀嚎.
之後.柳情兒便聽見一大群人進了她家的院子.然後又進了她家的房子.不一會兒.聽見女人的慘叫聲.
柳情兒聽得頭皮發麻.於少芬更是臉色慘白道「情兒.這可怎麼辦.我們還能不能出去.」
柳情兒看看入口處透進來的一絲光亮.壓低聲音道「現在肯定不能出去.我們就在這兒躲著吧.等那些人離開了再說.」
於少芬點頭「也不知道那些人要待到什麼時候.」
柳情兒想了想.道「不會太久的.這是一群亡命之徒.他們到這兒只是想搶些東西.很快就會離開的.」
「嗯.」於少芬答應.
地窖裡的燈早就被柳情兒及時的關了.現在四周圍已經是一片黑暗.
半晌.於少芬又道「咱家的保險櫃可千萬不能被那群歹徒發現.否則的話.我們母女兩好不容易有的好日子就沒了.」
黑暗中.柳情兒臉上一片焦急的神色.
她又何嘗沒有想到.可是現在這情況.除了什麼都不做的躲在這裡.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真是悔死.早知道她就不該來這麼偏僻的地方.以至於被這些歹徒趁著天高皇帝遠的在這兒為所欲為.
要不是怕被那位認錯了人的貴婦找來.她肯定會找個繁華熱鬧些的地方.拿著那筆錢好好的享受.又怎麼會跑到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窮旮旯裡.
現在後悔也沒用了.柳情兒只能期盼著.她們母女兩藏在衣櫃裡的保險箱沒被歹徒翻出來.
房子寬敞的大廳裡.現在已經成了暴徒們行兇作惡的阿鼻地獄.
五個暴徒頭子玩樂夠.就叫他們手下的人輪流著進來享受.
那幾個不幸的女人早就昏死過去又痛醒過來.想咬舌自盡.嘴裡卻被歹徒塞上了東西堵得嚴嚴實實.
光頭男帶著四個手下往樓上邊走邊道「這家人可是這小破地方最有錢的一家.肯定能找出好東西來.」
「是、是.」
「大哥說的有道理.」
到了二樓.光頭男一揮手道「咱們分頭找吧.」
「是、大哥.」
五個人一人選了一間房子就開始翻找起來.
好巧不巧.光頭男進的那間.正是柳情兒的臥室.
光頭男進去.稀里嘩啦的翻了一通.原本整潔的屋子立刻就變得一片狼藉.
抽屜被拉出來扔一邊.床墊被掀開.衣櫃裡的衣服被扔的七零八落.
光頭男眼睛一亮.看見衣櫃最裡面的一個貌似是夾層的東西.
當了這麼多年的強盜.光頭男自然知道裡面有料.
於是.舉著槍托大力的敲打上去.衣櫃裡果然破開了一個洞.
三下兩下.夾層被鑿開.
光頭男看著裡面的一個小型的保險櫃.眼睛都笑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