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莊儀琳終於不再害怕了。
她要勇敢的接受,完完全全的付出,竭盡全力的守護。
這兩天,冷雋天都跟莊儀琳形影不離。
兩人出雙入對,很快小區裡的人都知道了他們的關係。
當然祝福妒忌兼有之,然而因為住這小區裡的人大部分都是老年人,所以大家對兩人的感情還是喜聞樂見十分看好的。
然而一片平靜喜樂的背後,卻有人在窺探覬覦著。
「砰!!」
楊海波租住的小房屋簡陋的房門被幾個彪形大漢一腳踢開,一行人凶神惡煞的闖進來。
「好你個臭雜碎,竟敢騙我們!」
一個帶著墨鏡看起來像領頭的男人二話不說上來拎住楊海波,衝著太陽穴就是一拳,打的楊海波立刻眼冒金星,不知道爹媽是誰了。
楊海波的女朋友,在沙發角落裡畏畏縮縮的抖著,不敢說一個字替楊海波開脫。
墨鏡男又是一拳打在楊海波肚子上,罵道「膽肥啊你,還敢說你是皇御的小舅子蒙老子,要不是老子多個心眼兒去查了一下,還真被你蒙在鼓裡了,人家皇御的少夫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狗屁弟弟,你是從那嘎達冒出來的啊,趁老子脾氣好說出來,老子送你衣錦還鄉!」
楊海波儘管肚子劇痛眼冒金星,也不敢還說話,趕緊咬著牙的說道「我是莊儀琳的表弟,遠房親戚家的一個表弟。」
「嘿嘿……」墨鏡男冷笑,拎著楊海波道「原來還真是親戚啊!」
「可惜人家壓根兒就不認你這個表舅子!」
墨鏡男猛地把楊海波扔在地上,惡狠狠的道「既然有這層關係,老子就大發慈悲再給你兩天時間,趕緊去找你的親表姐,找你的親表姐夫,給老子要兩百萬過來!」
楊海波驚叫「我明明只欠了你十八萬,怎麼要給你兩百萬?」
墨鏡男嘿嘿冷笑,一個眼神示意,他身邊的幾個彪形大漢立刻衝上來,把楊海波一頓海扁。打得他六親不認之後,墨鏡男揮揮手,彪形大漢扔下奄奄一息的楊海波退到後面。
伸腳踢了踢死狗一樣**的楊海波,墨鏡男居高臨下道「你是借了十八萬,可是老子給了你這麼多天時間,你把老子當二貨忽悠,可不得漲個十幾倍,別不甘心啊,誰讓你不是小舅子而是表舅子呢!」
「後天晚上十二點以前,如果還沒弄到錢,你這雙亮晶晶的眼珠子,還有你的心啊、肝啊、肺啊、就全都不是你的了。」
楊海波嚇得一個抽搐,尿了。
墨鏡男又走到楊海波女朋友的身邊,一屁股坐下,伸手在她胸脯上扭了一把道「手感還不錯,正好這兩天缺個暖床的,兄弟們,把你們的新嫂子帶走。」
「是、大哥。」彪形大漢擁上來,把顫顫巍巍嚇得面無人色的楊海波女朋友架走。
墨鏡男也準備離開,路過癱在地上的楊海波的時候,看著他那窩囊的樣子心裡來氣,又伸腳踢了他一下道「趕緊去找你的親親表姐去啊,我的好兄弟。」
「吱呀……」
壞了門勉強掛著晃了幾晃。
等高利貸的人一走,住在楊海波樓上的房東下來算賬了。
「你個狗娘養的,原來是個爛混混還騙老娘說在電信公司上班,把老娘的門都弄成這樣,給我賠兩千塊來,收拾東西馬上給老娘滾蛋。」
楊海波依舊兩眼無神的癱在地上動都沒動彈一下。
那房東看他沒反應,就自己進了屋子,到處搜了一遍,結果只找出來二十三塊零錢,氣的破口大罵「你沒錢還來租什麼房子?去天橋底下跟那些臭乞丐一夥不用交房租還能要點零花錢!」
房東看看屋子裡的擺設,也就是幾樣原來就有的破破爛爛的傢俱,恨恨的瞪了楊海波一眼,的算她倒霉。
「你給我馬上收拾東西滾蛋!」
房東說完,扭著肥碩的屁股上了樓上。
半晌,楊海波的呆愣的眼珠子動了動,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在一邊的破沙發上靠了一會兒。
胸膛起伏不定的喘息著,每呼吸一下身體都是劇烈難捱的痛。
這些王八蛋,簡直沒把他當人,竟是撿著疼處打,痛的他簡直想死了。
楊海波坐了一會兒,在屋子裡找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的藥水和紗布,把出血的傷口包了一下。
剛包好,轉眼他又把紗布扯了下來。
暗想「莊儀琳是個女人,而且再怎麼扯不上邊兒,自己跟她也是親戚,看見自己這副慘樣兒,她肯定不會無動於衷。」
「撕拉……」楊海波還故意把身上的衣服撕的更破一些,做足了樣子,就一步兩顫的出發去找莊儀琳了。
這時間是晚上,而且時候不早了,楊海波想著莊儀琳肯定會在家。
他因為沒錢,靠著兩條腿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莊儀琳住的小區,身上的傷疼的他牙齒都打戰了。
果然看見莊儀琳那套房子的燈亮著,楊海波暗喜高興,趕緊加快步子往莊儀琳家去。
可是沒走進步,就被人攔住了。
攔他的人,正是冷雋天派來保護莊儀琳的偽裝成保安的保鏢同志。
保鏢一看楊海波這架勢,就知道八成不是什麼好事,盤問道「你是誰,幹什麼的,我們這裡馬上要宵禁了,沒事趕緊走。」
楊海波點頭哈腰道「大哥,我是這棟樓戶主的親戚,這不出了事兒來求救的,你快讓開,我等著救命呢。」
保鏢無動於衷的掃了他兩眼道「哪家,等我確認一下。」
楊海波想著,確認就確認,於是說道「就是前幾個月搬來的莊儀琳,這兩天要跟皇御的總裁結婚的那個,她是我表姐,我是她表弟。」
保鏢冷嘲的笑笑,果然是個找事兒的。
「你等著啊,我去拿本子來登機一下。」
保安說完,招招手,又跑過來另外一個保安。
一個看著楊海波,一個去「拿本子」。
冷雋天和莊儀琳兩個窩在沙發上看搞笑劇,兩人嘻嘻哈哈笑著互喂零食,氣氛無比溫馨和諧。
突然冷雋天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下號碼,接起來。
「老闆,有個人說是夫人的表弟,要找夫人,一身的傷,看起來被揍的不輕。」
冷雋天黑了臉,什麼烏龜王八蛋,這時候來找事兒,破壞了大好的氣氛。
「趕出去。」
冷雋天說完,掛了電話。
莊儀琳問「怎麼了麼?」
「沒事。」
「哦對了,你有沒有表弟表妹什麼的,結婚的時候能不能來?」
莊儀琳想起楊海波,還有那些遠方親戚的嘴臉,頓時心裡一寒,搖頭道「沒有。」
「嗯,那算了。」
冷雋天覺得他該吩咐兩個手下,好好收拾一頓那個沒眼色的。
就算他真是莊家的親戚,莊儀琳的表弟,也必定是因為做了什麼破事兒讓莊儀琳當他不存在的,這種人,他絕不會手軟。
楊海波等了一會兒,都快要站不住了,說去拿登記本兒的那個保安才回來。
楊海波正不耐煩的想著趕緊寫了走人,沒反應過來就被兩個保安一左一右的架走,捆了手腳封了嘴,丟上一輛微型車,車上的人立馬啟動開車。
楊海波傻了,他這又是招誰惹誰了他?
怎麼這世界這麼黑暗,保安都盡干綁架違法的勾當?
天哪,誰來救救他呀?
車子一直開,車廂四周都是封閉的楊海波也不知道是開到了什麼地方。
終於,車子停了下來,開車的人把他提出來扔在地上。
楊海波這才看清楚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只見周圍一包包鼓起的土堆,土堆前面都立著一塊碑,烏鴉一聲接一聲陰慘慘的叫著……
「媽呀!」楊海波一下子就被嚇得三魂沒了七魄,他,他這是在墳場啊他。
「轟……轟……」車子啟動的聲音。
等楊海波反應過來追過去的時候,只能遠遠的看見車屁股上兩個紅燈一閃一閃的,很快也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夜風蕭颯,刮的楊海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看看四周,竟然都是稀稀疏疏的樹影,完全不見有人煙房屋什麼的。
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現在前後左右都是墳堆。
白慘慘的月光下,那墓碑上莊重和藹的墓主人照片,顯得格外的陰森可怕!
還有一座一座墳墓之間斜斜落下來的那塊黑影裡,楊海波總覺得那裡面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正在張牙舞爪的窺探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撲出來把他撕裂當肉吃。
「咕咕……」
又是一聲夜鳥的聲音。
楊海波嚇得一個精靈,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有起,汗毛都全部豎起來了。
「媽呀,楊家的列祖列宗,保佑保佑我,我是楊家的人,不能被別家的鬼害死。」
「各位大哥大姐大伯大媽,我是被人綁到這兒的,不是故意要來打擾你們,你們要害人也該去找綁我的那些個,千萬別弄錯對象啊!」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楊海波閉著眼睛念叨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睜眼。
可是,睜眼就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