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老太太可是個正宗的不能再正宗的紅色革命先輩,沒想到女兒因為迂腐的門第之間要破壞寶貝外孫的婚事,氣的夠嗆,也就一點兒情面都不給符冷翠留,直罵的符冷翠急的了流了眼淚才住口。()
還放下話,如果她不趕緊給冷雋天準備婚事,她老人家會親自到c市去給兩個年輕人做主。
當夜,符冷翠鎖在被窩裡委屈萬分的哭了半天,覺得丈夫和兒子不尊重她也就罷了,可是居然連母親也幫著那個女人說話,這算是什麼,她簡直都成了人民公敵了快!
為什麼就沒有人體諒一下她?
為什麼人人都覺得是她錯?
那個女人真是很有心計,迷惑了丈夫兒子不說,現在就連符南和母親都被她給迷惑,她可真是太小看了她!
符冷翠直覺這樣自己這樣堅持與眾人為敵,肯定不是良策。
不如趁老太太還沒發火,跟兒子丈夫還沒徹底鬧僵之前,先假意妥協,然後以準備婚禮為由,拖著他們,這也算是名正言順的借口,量他們也不能再折騰。
符冷翠想著這個法子,心裡總算沒那麼糾結,哼,你再有心機又怎麼樣,只要你想進冷家的門,想做冷雋天的媳婦,你就必須得尊重我這個婆母,必須得看我這個婆母的臉色,必須忍氣吞聲的受我這個婆母的氣。
第二天,符冷翠便對符老太太說自己已經想通,即日起程回家去告訴冷雋天,和他們商議婚禮的事,等具體日程訂下來再通知京城這邊。
符老太太十分高興的送走了女兒,覺得自己還寶刀未老,完成了兩個孫子托付的事,真是十分的有成就感,趕緊就打電話告訴了冷雋天和符南這個好消息。
冷雋天接完電話,滿臉的笑容,果然,還是他祖母最能制住他那固執偏激的母親,他跟他女人,總算可以名正言順的結為夫妻了。
莊儀琳洗臉漱口出來,看見冷雋天十分高興的樣子,笑道「是有什麼喜事你這麼高興?」
據她瞭解,這男人能高興到喜形於色的事情可是極少極少的,看看那眼睛,都快笑成一條縫兒了,今天這可真是稀罕呢!
冷雋天對著她張開懷抱「老婆,媽同意我們結婚了。」其實符冷翠同不同意,對他自己來說基本無關痛癢,可是他知道,莊儀琳很在乎,如果母親不同意,她心裡一定會有遺憾。
總算祖母把母親給搞定了,至於符冷翠是真同意還是假同意,他也不在乎了,反正婚後他們又不住在家裡,符冷翠總不可能天天跑到他的房子來找他老婆麻煩!
「真的麼?」莊儀琳尖叫一聲,不敢置信的問道。
「當然,趕緊到老公的懷抱裡來吧,我的老婆。」此時的冷雋天,哪裡還有一點冷無情的樣子,簡直就溫柔多情的像是個大情聖一般。
莊儀琳聞言臉紅,還會高興的撲過去。
兩個緊緊的抱在一起,莊儀琳也高興的忘了冷雋天身上傷還未好全事情。
當然,冷雋天這個當事人早就忘的一乾二淨了。
「對了,你是怎麼用什麼法子伯母的?」莊儀琳疑惑的問道。
要知道之前符冷翠的態度有多決絕惡劣,她還以為自己永遠都得不到這個婆婆的首肯了。
「我可沒那麼大能耐,是外婆,我跟她說了我們的事,然後符南也跟她說過,她老人家覺得你這個外孫媳婦還是十分不錯的,就幫我們咯。」冷雋天回答。
莊儀琳感動的在冷雋天懷裡磨蹭「外婆真好!表弟也真好!」還有冷父,他們這麼寬容大度的接納並喜愛跟他們的身份地位格格不入的自己,她真是十分的感謝上天,給了冷雋天這麼好的愛人,還給了她這麼好的家人!
「媽已經在回來的路上,等她回來,我們就去把結婚證領了。」冷雋天摸著她的頭髮道。
「不是說等你傷好麼?」莊儀琳抬頭問道。
「不行,我已經盼著這時刻盼了多久了,等不到傷好。」其實,冷雋天是怕夜長夢多,萬一符冷翠又想出什麼ど蛾子來阻撓他們……所以說,還是當機立斷,馬上行動的好。
莊儀琳想了一會兒,決定聽冷雋天的「嗯,那好吧!」
「麼麼!真乖!」冷雋天激動的捧著她臉親了好幾口,這女人,自從他受傷以後格外乖巧,真是讓他十分欣慰,要換了以前,那又臭又硬的性子,兩人不定得吵多少回架鬧多少回彆扭才能有這樣意見一致的結果!
卻不知,莊儀琳這是受了圓圓的點撥。
如果冷雋天知道有圓圓這麼對莊儀琳有影響力的存在,一定會想盡辦法的讓她多給莊儀琳洗洗腦,再教教她要怎麼用語言和行動勾引男人等等,可比他這麼煞費苦心的勾引莊儀琳上鉤容易的多。
符冷翠下了飛機,便讓司機直接帶著她到醫院裡來了。
找到原先那個病房,護士告訴她,她才知道冷雋天已經換了房間。
她剛要走,有想起什麼事兒折了回來。
走近有人的那張病床,伸頭看了一眼床上的那個病人,卻已經不是跟冷雋天打架的秦彥博。
於是失望的離開。
她本來想著,問問看能不能從那個秦氏少東的嘴裡得到點關於莊儀琳的信息,瞭解一下這個女人的事情,日後鬥起來,她才更有勝算!
算了,以後再找機會見見這個秦氏少東吧。
符冷翠心裡打著主意,優雅的邁著步子走向另一樓層冷雋天的套房。
少頃,她停住腳步,站在個房間的門口。
只聽見裡面傳來模模糊糊的嬉笑打鬧的聲音,符冷翠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那女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雋兒現在滿身是傷正應該靜養,她居然來這裡這麼狐媚的攪合,這樣雋兒還怎麼休養?
伸手轉動了門把,「嘩啦」門沒反鎖,一下子就開了。
符冷翠的突然到來,讓正沉浸在二人世界的兩人嚇了一跳。
「媽!」冷雋天喊了一聲,握著莊儀琳的手,示意她不用緊張。
在符冷翠很是不快的目光下,莊儀琳臉窘成個猴子屁股,掙開冷雋天的手,規矩的立到一邊道「伯母好!」
糟了糟了,又給他媽留下了壞印象,這可怎麼辦是好?
符冷翠沒有答應,只是抱著手,冷冷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冷雋天伸手扯了她一下「喊什麼伯母,叫媽呀,傻蛋!」
莊儀琳抖抖,甩開冷雋天的手,看到符冷翠更加陰沉的臉,心裡頓時擂起了戰鼓,這冷雋天可真不會看臉色,這時候叫她叫媽,這不往冷母本來就暴怒的心上添油加火嗎?
「伯母您快坐,一路辛苦了,我去洗下水果。」
面對著符冷翠便覺得壓力很大的莊儀琳,忙亂的搬了把椅子在冷雋天床邊,然後便拿著幾個蘋果去清洗。
哪料前腳剛邁出去,後腳便被符冷翠叫住了。
「等等,我跟你說兩句話。」
莊儀琳心裡「咯登」一下,還是乖乖的轉過身來。
「伯母請說!」
符冷翠姿態萬方的落座在莊儀琳安排的座椅上,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讓雋兒對你這麼死心塌地,又是怎麼讓符南也為了你慫恿老太太來逼我妥協,但是我要告訴你,想做我們冷家的媳婦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就看你今天的行為,雋兒都還受傷躺在床上,你就這麼按捺不住的撲上去,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有點女人的矜持麼,簡直就是絲毫不知道檢點,你這樣,只會讓我們冷家丟盡臉面成為別人的笑柄!」
莊儀琳聞言很是傷心,冷母的話,對她而言不只是刻薄,更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利刃直插進她的心上,她拚命的忍著,卻還怕冷雋天又說什麼做什麼更惹惱了冷母,還得一邊拚命用眼神示意冷雋天要冷靜。
冷雋天眉頭糾結成了一團,十分不悅的道「媽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符冷翠聽見兒子的質問,傷心道「雋兒,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眼裡還有我這個母親麼?我看你就只知道這個女人了,你放心,我既然已經在你外婆面前答應讓你們在一起,就不會出爾反爾!」
說完,又轉頭看著莊儀琳「不過,她想當我們冷家的媳婦,自然不能再像之前一樣隨意,最基本的大家風範還是必須得有的,這個,不算是為難她吧?」
話算是問冷雋天,但實際卻是問莊儀琳。
莊儀琳趕緊道「不為難不為難,怎麼會為難呢,伯母說的是,我願意接受伯母的教誨!」
冷雋天想要發火,卻見莊儀琳警告的眼神,於是只能把那悶氣全吞進了肚子,恨恨的瞪著自己故意找茬的母親。
符冷翠點頭「好,那以後你每個周週末都到家裡來,我好好給你上課!」看冷雋天和莊儀琳最後還是妥協在她手裡,心裡得意:壓不住你,我壓那個女人也是一樣,我就不信,她總是軟弱迂腐讓你這麼為難,一向橫行無忌受不得氣的你會永遠的為她忍下去,我倒要看著你們,自生嫌隙,自己厭煩結束這段不該有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