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海天怒道「你別胡鬧了,你看看你捅了多大的簍子?雪兒好不容易求了彥博幫我們,你不誇她就算了,還有臉指責她,也不想想,這事兒都是誰惹出來的,雪兒可沒有義務幫你擦屁股!哼!」
因為秦彥博在,莊海天不好意思把話說的太難聽,所以心裡有些憋屈,說完就一直瞪著孟思情,想著都是這個沒用的女人生了這麼個忤逆種,真是氣死他了!
馮淑梅趕緊扮演紅粉知己的角色,倒了一杯茶遞給莊海天「別氣了別氣了,好歹現在事情解決了不是,再說儀琳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怪她了。再說,雪兒身為這個家的一份子,為家裡出多大力不都是應該的麼?」
莊海天鼻孔裡「哼」了一聲,道「你還替她說好話,這個黑心肝兒的東西,永遠不會記著別人的好!」
「呵呵!」莊儀琳冷笑,瞧瞧,瞧瞧,這一家子,個個都是唱大戲的角兒啊,這口口聲聲的,反倒是她莊儀琳成了不仁不義,狼心狗肺的人了。
「我再說一遍,馮淑梅,莊雪兒,你們給我馬上滾出去!」
話剛說完,迎面飛來一個砂陶壺,正是莊海天扔過來的。
莊儀琳不躲不閃,任憑砂壺砸到自己額頭上。
尖銳的疼痛,還有滾燙的溫度。
「匡當!」砂壺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琳琳!」孟思情一下子撲過來,抱住莊儀琳,用自己的袖子去擦莊儀琳臉上的熱茶水。
看見女兒嬌嫩的肌膚被燙出了大片的紅印,額頭上更是被砸破正留著刺目的鮮血,孟思情心裡跟刀絞一樣的痛,這是她疼愛無比的女兒啊,為什麼卻在遭受這樣的傷害。
馮淑梅「哎喲,琳琳怎麼流血了?這可怎麼是好,那麼嬌嫩的臉蛋,要是留了疤,得多難看啊!「
「海天,你下手也太重了!」
莊海天看到莊儀琳被自己砸破了頭,也有些心虛,對於這個女兒,他一向是又懼又恨的,雖然父女兩經常爆發戰爭,但只限於口舌,真正動手,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
雖然如此,莊海天還是嘴硬道「誰叫她自己不躲開的,怪得了誰?」
莊雪兒受驚的小鳥兒一般縮進秦彥博懷裡,嘴裡小聲說道「姐姐好可憐,她怎麼就不能對自己的父親忍讓一些,其實爸爸心裡很疼她的,可她脾氣實在太硬了,每次都把爸爸氣成這樣!」
說的,那叫一個溫柔大度,體貼孝順,善良天真!
秦彥博嘴裡始終噙著笑意,莊家的大戲,可真精彩!也不知道這家人都怎麼想的,這關鍵時刻,居然還有空在這勾心鬥角,不想想怎麼拯救公司,果真是一家子蠢材。
由此可見,要是沒了莊儀琳,莊氏,很快就會什麼也不是!
儀琳啊儀琳,我對你可是越來越有興趣了,之前一直沒發現,原來你竟是一顆蒙塵的珍珠!這樣的你,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得到!
莊儀琳面色平靜,彷彿額頭流血,面部被燙傷的那個人不是她。
一雙褐色眸子冷冷的盯著莊海天,一字一句「你生我的恩情,今天我已經流血還了,從今以後,我莊儀琳,跟你莊海天,再無瓜葛!」
見莊儀琳都到這個份兒上,當著秦彥博這個金龜婿的面,還這麼直直打他的臉,莊海天氣的七竅生煙「你個孽女,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女兒,真應該直接掐死你!」
「好,你要跟我斷絕關係是吧,收拾你的東西,馬上給我滾蛋,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莊海天指著大門口,恨恨的對莊儀琳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