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煙咯咯咯地笑了,說:「你就不要做夢了,你絕對沒有這樣逆天的運氣得到一隻五彩蝸牛,何必問如意銀騷的居所呢?」
張鴻稍稍有點尷尬,說:「我只是好奇,而且,說不定我就有這種逆天的運氣呢。()」
「如意銀騷到底居住在哪裡,沒有修士知道,不過,聽說宇宙中的如意銀騷很多,只是你發現不了,說不定現在它們就在我們身邊。」白飛煙一臉神秘地說。
「那玄天門的門主玄風流他得到如意銀騷了嗎?」張鴻一臉古怪表情,問道。
「他當然得到了,說起來,這還是一件無比奇妙的事情,道星上的修士基本知道這個傳說。據說玄風流得到了五彩蝸牛之後,一直暗中尋找如意銀騷,經常去一些杳無人跡的星球上,把五彩蝸牛放大,居住其中修煉,想要讓如意銀騷發現,自動送上門來。五百年都沒有如願。不得不回到玄天門,死了這一條心。」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繼續說:「但某一天,他去妖獸森林中取一種天地靈木的葉片,被強悍的妖獸攔住了,一場大戰發生了,最後他不敵,身受重傷,不得不進入五彩蝸居中,駕馭其逃遁而去,慌不擇路下,進入了一個很小的山洞,躲藏起來,一直沒有被妖獸發現,他便在五彩蝸居中療傷,等他療傷完畢,睜開眼睛,眼前卻出現了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女,那就是如意銀騷所化。自此,他不但在生活上幸福到極致,也借助如意銀騷的強悍能力,輕鬆進入一些危險之極的地方,取得了很多珍貴寶物,修為迅速提升,甚至讓玄天門慢慢變得強大,成為了道星上首屈一指的大門派。」
「啊,他的運氣真好。」張鴻驚歎。
「更讓人羨慕的是,現在他五彩蝸居中的如意銀騷已經繁殖出了很多,可以組合出好幾個美女,甚至還組合出一套盔甲,一把奇妙的兵器,橫掃一切,天下無敵,要知道,那種如意銀騷組合成的兵器,分外堅韌,就是我們煉血門的血兵也砍不斷,鋒利程度比血兵還要強悍得多,不過,只要把血兵修煉到這個宇宙的巔峰,應該能砍斷那種兵器,畢竟血經是仙人典籍。」白飛煙羨慕地說。
「靠,他還真是走了狗屎運。」張鴻現在已經徹底無語。
「如意銀騷最適合我們煉血門的修士了,因為它們能夠無聲無息吞噬無數生物的血液,只要得到如意銀騷,絕對不會缺少修煉的血液。」白飛煙一臉神往地說,「所以,門主對這件事非常看重,我們這次的任務非常重要,一旦真證實出現了五彩蝸牛,門主和全部長老都會趕到,用門中威力最強的法寶,一起圍追堵截,一定要抓住五彩蝸牛。」
「五彩蝸牛是我的,誰也別想和我搶,即便手段用盡,我也要得到五彩蝸牛。」張鴻在心中發誓,旋即又在心中感歎,雷三里故意弄了一個陷阱,想要害死自己,卻讓自己獲得了如此隱秘,簡直就是傻子行為,如果自己真能獲得五彩蝸牛,還真要好好感謝他,就賜他一個全屍吧。
想到這裡,他自己都感覺有點好笑,無數大神通修士都抓不住五彩蝸牛,運氣素來奇差的自己,竟然想要抓到一隻?
搖搖頭,又好奇地問:「師姐,當初玄天門門主玄風流又是如何抓住五彩蝸牛的呢?」
白飛煙輕輕歎息一聲,羨慕地說:「玄風流素來就是一個風流人物,立志攬盡天下美女,看盡天下美景,他為了一個美女可以苦苦追求幾百年,為了一種美麗的花草可以不顧生死,也要獲得。多年來,他娶了無數美女,打造了一個大大的**,佈置得美景無邊,妙絕天下。」
她的臉上浮出欽佩之色,又道:「所以,他的**中有無數的靈花靈草靈木,全是天下少見的品種。有一天,他發現自己**中一株罕見的花草憑空失蹤,心痛之極,發誓要把那個竊賊抓到,但儘管他嚴密防衛,花草還是一株又一株失蹤,連竊賊的影子也沒有見著,甚至有一次在他的眼皮下面,一株靈花也突然消失。」
她笑了笑,繼續說:「玄風流氣得發瘋,讓全部美女遷移出去,自己全神貫注地戒備,還是無濟於事,靈花靈草繼續失蹤,他發狂了,**也不要了,用秘法把整個**裝入了一個法寶中,用恐怖的火焰煉製,他不信竊賊還不露出形跡。結果一隻五彩蝸牛被煉了出來,被他抓住了,他喜出望外,興奮到極致,用三年時間把這只五彩蝸牛煉成了自己的靈獸,也讓他得知了一切原委,原來五彩蝸牛看中了他那些靈花靈木和靈草,便大膽地搬遷到五彩蝸居中,讓他惋惜的是,偷竊靈花的五彩蝸牛本來是三隻,他抓到的那一隻僅僅是另外兩隻五彩蝸牛的孩子,還沒有成年,修為也不高深,否則,他根本就抓不住。」
「當時他是什麼修為?」張鴻一臉訝異,問道。
「當時他是合體後期修為,厲害得很啊。」白飛煙說。
張鴻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合體後期修士是何等的強悍,用盡手段連整個**都煉製成了飛灰,竟然只抓住一隻五彩小蝸牛?而另外兩隻成年的蝸牛還是逃之夭夭,連影子也沒有看到?
自己目前還只是胎息初期修為,和合體後期修士相差了太多太多,怎麼可能抓得到一隻五彩蝸牛?
不過,我絕對不會放棄,總有辦法的!
不再多想,他又問道:「師姐,五彩蝸牛也是群居的生物嗎?」
「不是群居的,它們是用家庭的方式居住,一般是一對一對出現,有時還帶著孩子。」白飛煙說。
「抓不住成年五彩蝸牛,不信連五彩蝸牛的孩子也抓不住。」張鴻心中振奮,旋即又有點心中忐忑,也不知這次捕風捉影出現的五彩蝸牛是不是帶著孩子?
用了大約三天的時間,橫渡虛空的小飛船終於停了下來。
窗外是無窮無盡的虛空,有幾十個小星球點綴在虛空中,有的林木翠綠,有的荒涼一片,有的烈火熊熊,還有的白雪皚皚。
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來。
「我們走,綠色星球全是目標,我們一個個搜索過去,專門找那種生長著奇異花草的地方,只要發現有花草憑空消失,那麼五彩蝸牛就在附近。」蒙長老說完,第一個走出艙門。
張鴻隨同他們走出來,降落在一個綠色星球上,散發神識,細細感應,很快他的眉頭就蹙了起來,其餘人的眉頭也蹙了起來,因為,他們發現,這個星球上已經有修士出現,而且不少,一個個臉上浮出極度的期盼之色,尋尋覓覓,沒有半點停歇。
「消息洩露了,我們竟然是最後一個趕到的。」白飛煙臉色變得難看,極度懊惱。
「不必擔心,其實,我們不是唯一的搜索隊伍,我們門中已經派出了幾百人來到了這片星域,全是高手,只要有人發現五彩蝸牛,未必沒有得到的希望。」蒙長老淡淡地說。
張鴻用憐憫的目光看了一眼白飛煙,此人雖然是門主的女人,估計也只是無關緊要的奴婢角色,根本不知道太多消息,還真是一種悲哀。
「你們五人去那些荒涼的星球上搜索。」蒙長老陰森森地看了張鴻一眼,「我和白飛煙則分頭在這些綠色星球上搜索,不管是誰有發現,馬上傳遞消息給我。」
「這就要動手了,還真是直接到極致啊,不過他錯誤估計了我的戰鬥力,四人如果真對我不懷好意,那我也只能把他們全部宰殺。」張鴻在心中恨恨地想。
「蒙長老,荒涼星球上沒有可能出現五彩蝸牛的,何必浪費人力?」白飛煙立馬反對。
「綠色星期上搜索的修士這麼多,有五彩蝸牛早就被發現了,而荒涼星球卻沒有人蹤,說不定就有天地奇花奇草存在,出現五彩蝸牛未必不可能。」蒙長老一臉威嚴,身上流露出金丹中期修士的強大威勢,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你小心些,有情況就逃走。」白飛煙傳音給張鴻。
「我明白。」張鴻心中沒有任何慌張,若無其事地點點頭,好奇地問:「蒙長老,到底怎麼得知有五彩蝸牛出現在這一片星域?」
蒙長老冷冷地看著張鴻,道:「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就行,其它不必過問。」
他還真把張鴻看成了死人,不想浪費任何口舌。
於是六人兵分兩路,開始了行動。
張鴻隨著四名對他不懷好意的師兄師姐,飛天而起,一路來到了一個看不到任何一絲綠色的小星球上,降落在一處峽谷中。
四人非常直接,把張鴻包圍起來,一人說:「張鴻,你得罪了雷三里師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不過,現在還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交出雷三里師弟需要的東西,我們可以饒過你。」
「如果我交出來,你們真會饒我?」張鴻沒有任何慌張,調侃地問。
「當然。你唯有選擇相信我們,否則,你就是死路一條。」另外一人說。
「很好,既然你們要殺我,那我也只有和你們拼了,不過我還是要問問你們,你們真要因為雷三里和我作對,即便丟掉性命也無所謂?」張鴻身上流露出濃郁殺氣。
「殺了他,何必和他囉嗦。」那個女修士不耐煩了,用尖銳的聲音喊道。
「嗖嗖嗖嗖~」
四人手中攸地出現了一把血兵,同時飛出,直指張鴻全身要害。
「你們還真是趕著投胎。」
張鴻把左手一揚,無數河流虛影就瀰漫空中,瞬間將這個不太大的峽谷都充斥了。
現在他的河印吸收到了更多的河流虛影,威力越來越強悍,已經逐步成為他一張不可缺少的底牌了。
河流虛影一出,四把奇形怪狀的血兵如同落入了蜘蛛網中的蚊子,速度頓時緩慢下來,四人臉上露出慎重之色,身上同時冒出各種各樣的火焰,開始焚燒這些河流虛影。
「去死吧。」
張鴻手中攸地出現了一根導火鎖鏈,在河流虛影中一閃,便來到了那個女修士的身前,狠狠一鎖鏈砸了下去。
他對這個率先建議殺他的女修士恨之入骨,選擇第一個殺她。
嗚嗚的風聲響起,鎖鏈眨眼就落到了女性修士的頭頂,此人頓時驚慌起來,由於有河流虛影作祟,讓她速度降低,躲避不開來,伸手一抓,那把飛出的血兵又回到她手中,奮力向頭上的鎖鏈擋去。
「轟隆」一聲震天巨響,血兵和導火鎖鏈撞擊在一起,猛地崩潰,導火鎖鏈毫不留情地砸在她的頭上,撲通一聲她被砸進了泥土之中,雖然頭顱沒有破碎,但還是全身抽搐,五官都流出血來,氣若游絲,眼看是活不成了。
她顫抖著,一臉不敢相信問:「這怎麼可能?我的血兵怎麼會崩潰?我的大金剛符怎麼會沒有效果?」
張鴻冷笑,自己的導火鎖鏈十萬斤重,而且自己施展的是隔山打牛的功法,你一把粗淺的血兵豈能抵擋,大金剛符豈能防衛?現在的自己功力大進,殺你一個辟榖中期修士,還真沒有任何懸念。
他一腳踩在她的額頭上,又送出一股隔山打牛的內勁,直接把她的腦袋內部組織震成一團漿糊。
「啊~」
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便徹底死去。
其餘三人頓時目瞪口呆,他們哪裡見過如此凶悍的修士,只是一鎖鏈就殺了他們一個,這樣看來,豈不是只要三鎖鏈就能把他們全部幹掉?
「呼~」
張鴻絲毫不理會他們心中的恐懼,張口狂猛一吸,把那把崩潰的血兵吞噬了進去,這可是千錘百煉之後的精血,對他大補。
然後他把凶悍的目光一一投向三人,喝道:「現在輪到你們了?你們以為我是好欺負的?你們以為殺我很輕鬆,今天,就全部送你們上路。」
「怎麼可能,你一個胎息前期修士,竟然能夠殺死辟榖期修士,而且我們還是煉血門修士,戰鬥力極端強大,能夠越級殺人。」三人心中恐懼,嘴裡發出不敢相信的聲音,再不敢讓血兵飛出來,各自抓了回去,緊緊握在手中,似乎這樣會安全一些。
「殺~」
張鴻哪裡會和這些人囉嗦,殺了他們,自己還要盡快去尋找五彩蝸牛呢,旋風般衝了過去,又是一鎖鏈砸在另外一人胸膛上,此人頓時倒飛空中,張嘴吐出無數內臟碎塊,悶哼一聲就昏迷過去。
「逃~」
剩下的兩人頓時魂飛魄散,哪裡還敢繼續和張鴻搏殺,身子閃電般飛起,向空中逃去。
「你們能逃得了嗎?」張鴻冷哼一聲,手中的鎖鏈閃電般脫手射出,正中一人的後背,把他像射鳥兒一般射落下來,鮮血狂噴,淒厲嚎叫,聲音卻越來越低,最後頭一歪,死得乾乾淨淨。
最後倖存的那一人頭皮發麻,瘋子般逃到高空,急速向天外飛去,但張鴻卻在射出鎖鏈後便追了上來,狠狠一拳打在他的後背。
「啊~」
他發出一聲淒厲大喊,身子在空中翻翻滾滾,一路砸將下來,一路噴出鮮血,最後砰地一聲大響,砸在地上,把地上砸出一個大坑,身子抽搐幾下就徹底死去。
張鴻降落下來,把他的血兵吞噬,抓過他的空間戒子,隨手放出一道心火,把之燒成了灰燼。
他又回到先前搏殺之處,收起了三人的空間戒指,放出心火把他們燒成了灰燼,也不看空間戒指中有什麼東西,而是喃喃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蒙長老也殺死算了,蒙長老金丹中期修為,但我未必懼他。」
他冷酷一笑,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張消息符,放飛空中,然後靜靜地等待著。
不到二十分鐘,蒙長老就一臉殺氣地降落在張鴻面前,說:「他們呢?」
「他們全被我殺了,現在輪到你了。」張鴻看死人一般看著他,「你平素裡作威作福,勒索外門弟子寶物和秘法,千不該萬不該惹到我頭上。」
「不可能,你怎麼有本事殺了他們?」蒙長老心中大驚,在他的心目中,張鴻只是胎息初期修為,如同螻蟻般弱小,而他派出的四人全是辟榖期修為,甚至有兩人已經是辟榖後期,能夠滅殺金丹期修士,即便一人,就能輕鬆殺死張鴻,沒有想到,反而是四人全死,張鴻卻安然無恙,連傷勢都沒有一處。
「他們在我眼中就是螻蟻,你也不會例外,現在,你自殺吧,我留你一個全屍。」張鴻手中攸地出現了導火鎖鏈,身上流露出無窮的殺氣,同時,無數河流虛影從他左掌心冒出來,瞬間包圍住了蒙長老。
「你不可能殺得了我,我可是已經修煉出二十六個血色光圈,相當於金丹中期修士。」蒙長老頭上冒出冷汗,心中一陣驚慌,歇斯底里地喊。
同時,他身上冒出無數紅色火焰,一套血色的盔甲如同怪物從他皮膚下冒出來,一把暗紅的大砍刀也出現在他手中,目中凶光四射,死死看著張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