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聽到邪月的話,尼公主似是又想起了當天被邪月看去清白身子的一幕,就算是淡漠如她,白皙的臉上也不禁浮現一絲紅暈,只不過馬上便隱去了,若不是邪月一直盯著她,都有可能沒有發現。
冷哼一聲之後,尼公主這才對邪月冷冷說道:「這一場,若是沒有意外,琴心師姐肯定能贏,這樣一來我們對軍部便是二勝三負,接下來的五場賭鬥至關重要,到時候雙方派出來的都沒有弱者,而你,則是我們這邊這場賭鬥壓軸之人,若是你輸了,很有可能就會導致我們這場賭鬥的失敗。」
「什麼?我被安排的是壓軸上場的,是哪個混蛋安排的?」聽到尼公主說是自己最後一個上場,邪月不禁壓力大增,雖然他不俱任何對手,但是作為最後一個上場的人,那時候他的一戰,很有可能直接決定這場賭鬥的勝敗,若是勝了還好,若是敗了,他將成為公會的罪人。
雖然邪月本人不太在乎他人對自己的看法,不過若是在這種關鍵的決鬥之中讓獵人公會名譽大損,將十分不利於自己在獵人公會的發展。
所以,最後一個上場的人,將是十分費力不討好的人,邪月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安排最後一個上場,這一點,事先都沒有通知他,讓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哼,你口中的那個混蛋,就是我,是我向師尊舉薦讓你作為壓軸之人的,所以,這一場你只許勝不許敗,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冷著臉,尼公主給了邪月一個「殘酷」的回答。
而聽到是尼公主向紫煙無缺舉薦自己作為最後一個上場的,邪月頓時沒了脾氣,畢竟他心中有愧,在面對尼公主之時,氣勢便不由得弱了一分。
「不過,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肯定我能獲勝?」邪月不禁向尼公主問道,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個女人為什麼要讓自己作為壓軸之人。
聽到邪月的話,尼公主頭也不回,將目光投向六岳峰尖之上已然對峙在一起的兩人,口中淡淡地說道:「我不是對你有信心,而只是要求你必須獲勝,否則,你就不用活著回去了,而你欠我的,也正好可以一併還清。」
「呃——」
尼公主乾脆的回答,讓邪月卻是一時語塞,心中不禁暗罵:「這個女人,看來她不是不想報復自己,而是換了個形勢,不就是看光了你的身子嗎?大不了我也脫光讓你看回來不就成了。」
只不過,這些話邪月也只敢在心裡說說,畢竟以他對尼公主的瞭解,若是邪月真的敢這麼調戲她,這個女人肯定會舉劍將自己砍了。
……
當邪月將目光投向六岳峰尖之上時,此時對決的雙方已然準備就緒了,獵人公會一方,當然是羽落滄靈的關門弟子,頗為神秘的琴心,而軍部一方,這次派出的武者,卻是一名略顯平凡的青年男子。
「軍部半機械戰團,二十三號,向閣下請教。」軍部的青年男子抽出背在背後的一柄平凡鐵劍,向著琴心拱了拱手,雖然看起來頗為平凡普通,但是邪月從這個青年身上,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再則,按照邪月的瞭解,軍部的半機械戰團之中,多半以號碼定實力,號碼越是靠前,實力便越強,前十幾名,自然是s級的半機械人戰士,而這名青年的排名為二十三,已經十分接近最頂尖的那一批了,看來,軍部一方也是瞭解一些琴心的實力,這才派出來一名強者來與其對決。
不過,在邪月看來,這卻是有些多餘了,若他是軍部一方的指揮者,若是對方太強,那麼就會派出實力最弱的武者,直接放棄這一場的賭鬥,以保證後面賭鬥的勝利就可以了。
眼見二十三號禮貌性地報上自己的排名,琴心也回應道:「獵人公會,琴心,還請閣下多多指教。」
「呵呵,我果然沒有猜錯,你便是琴心,聽說你的一首琴技已經盡得羽落滄靈的真傳,不知今天我是否有幸一聽。」對方的二十三號似乎也是對琴心有一定的瞭解,看來此女在外還是有一些名氣的,不過想來也是,作為頂頂有名的羽落滄靈的關門弟子,想必琴心的一些資料,在各方勢力也是留有備案的。
「如爾所願!」
只見琴心話音剛落,卻是素手一拂,只見華光一閃之下,其身前便已然多出了一把九弦玉琴,隨即,琴心足下生煙,化作一座紫玉蓮台,其本人便是盤坐其上,雙目微闔,似在調息,而九弦玉琴則是懸浮身前。
眼見琴心已然有所動作,二十三號卻是一拂手中鐵劍,那看似平凡的鐵劍,其鋒卻是隱隱發出陣陣鋒鳴,不似凡物,下一刻,二十三號不再多言,其身形一動之間,便是化作一道劍光,劈開空中狂風,向著琴心疾衝而去。
就在二十三號衝來的一瞬間,只見琴心微闔的雙眼卻是猛然一睜,下一刻,在其玉指輕拂之際,一聲聲若有若無的清新琴聲卻是緩緩傳出。
琴聲似水如波,令空間泛起一陣陣的漣漪,令人聽之為之沉醉,然而就是這陣看似輕緩不帶一絲殺意琴聲,卻是將已然隱於風中的二十三號,生生*了出來。
只見二十三號疾衝的身形猛然一頓,下一刻,其足下輕輕一點,卻是不進反退,手中鐵劍對著空無一物的虛空連斬數劍。
轟、轟、轟……
劍光所至,似是斬中了空氣中無形的琴音一般,產生了巨大的爆炸轟鳴,然而,這陣恐怖的爆炸,卻是在琴心的琴聲輕拂之下,很快又歸於了平靜。
琴心依然不疾不緩地彈奏著身前九弦玉琴,而在另一邊,二十三號的臉色卻是變得更加沉著:「以前只是有所聽聞,羽落一脈
的琴聲可以殺人於無形,今日一見,卻是比傳聞之中更加可怕,不過,想必這只是一首普通曲琴,還對付不了我,想要我的命,唯有彈出那首六魅絃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