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家的列車之上,邪月無悲無喜,說起來,邪家的高門大院,這兩年來,給予邪月的歸屬感越來越弱,而唯一值得他留戀的,便是表姐邪無瑕給予自己的關心,這是邪月能夠在邪家感受到的最後一絲溫暖。
不過,邪月自己很清楚,自己並不屬於邪家,自從兩年前開始便是如此,所以,這一次也算是他最後一次回家,他要離開那個家。
沒有驚動邪家其他人,邪月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走進自己的房間,發現幾天沒住的房間,居然被人收拾的乾乾淨淨。
桌上留著一張紙條,邪月打開一看,心頭不禁湧出一絲溫暖的感覺。
「臭小子,這幾天又去哪裡了,表姐公會這次有任務,要離開一個星期,回來之後好好呆在家裡,到時候表姐回來如果沒看到你,你就慘了。」
紙條的內容雖少,但是卻透露著表姐對自己的關心,邪月小心地將紙條收好,一邊將一些衣物收進箱子裡一邊搖頭道:「表姐,這次表弟又不能聽你的話了。」
邪月的東西不多,只花了十分鐘便收拾好了,最後看了一眼這間居住了十幾年的房間,邪月毅然轉身,拖著行李箱走了出去,房間的門沉沉地關上了。
在邪月離開不久,一道人影從他所住小院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走出,想了想,很快便朝著邪家深處走去。
一間豪華的大廳之中,邪玉青把玩著手中翡翠板指,看了一眼跪伏在下面的瘦小青年。
「你是說,那個廢物收拾行李離開了?」
「回大少爺,是小的親眼所見,那廢物真的離開了。」瘦小青年小心地回答道。
「呵呵,這廢物終於認清形勢了,不過,他以為離開就真的安全了嗎?離開了家族的範圍,他就是一隻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
邪玉青手上一用力,那只珍貴無比的翡翠板指應聲而碎,但是邪玉青卻沒有絲毫可惜,隨手將其扔掉,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大廳。
但是就在他準備離開之時,彷彿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對瘦小青年說道:「你安排個機靈一點的人,注意那廢物的一舉一動,如有異動,隨時向我回報。」
「知道了,大少爺,小的一定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瘦小青年連忙應道。
「嗯,事情辦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不過如果出了差池,你知道結果的。」
邪玉青的話讓瘦小青年渾身生寒,跪伏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
另一邊,邪月出了邪家大門,攔了一輛出租車便吩咐司機將車開往角鬥場,如今他要找個可住之地,角鬥場卻是一個比較合適的地方,雖然亂,卻方便。
天涯海角,是角鬥場勢力範圍最豪華的酒店之一,想要在這種混亂的地方賺錢,它背後的老闆實力一定要夠硬,否則早就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邪月挑選了一間位於二十樓的豪華套房,這間套房,一天便要花費5萬華夏幣,對於普通人家,可以說是奢侈到極致,但是對於武者來說,這點錢卻又實在算不上什麼,因為最普通的武者,只要不死,一年的收入少說也有幾百萬。
拉開落地窗上的窗簾,看著外面開闊的景象,邪月不禁舒展了一下自己的雙臂:「暫時就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吧,再做一些準備,便可以前往淪陷區獵取源核了。」
與此同時,角鬥場一間別墅之中,七小姐剛沐浴完,裹著一條雪白的浴巾,躺在沙發上品嚐著美味的紅酒。
滴、滴正在這時,視訊電話被打開,裡面出現狄芸秀麗的容顏。
「小芸,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七小姐搖了搖手中的酒杯,品了一口道。
「小姐,我剛剛收到天涯海角那邊傳來的消息,幻影現在正住在酒店裡面。」狄芸直接匯報了自己得到的信息。
「哦?」七小姐眼睛微微一瞇,隨即放下酒杯,向狄芸問道:「我要你查的資料查到了嗎?」
「查到了,幻影原名叫邪月,是華南邪家三少爺,不過他在邪家已經徹底失勢,他原先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紈褲子弟,開始展露實力是在一個月以前,不過知道的人並不多,至於原因,還沒有查到。」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小傢伙還挺神秘的。」七小姐笑著說道,不過她本人年齡並不比邪月大多少,如此叫邪月「小傢伙」,倒是頗為怪異。
「還有,幻影他已經通過武者評測,成為一名武者了。」狄芸最後說道。
「成為武者,這一點我早料到了,畢竟有很多事情,如果沒有武者的身份,是很難辦的。」七小姐並不意外,隨後說道:「你近期給他安排一場比賽,我要看看他的真正實力,再最終決定他是否有資格。」
什麼資格,七小姐並沒有對狄芸說,不過一向聽令於七小姐的狄芸也不會多問,只是點頭應是,隨後便掛斷了視訊電話。
別墅之中,七小姐一邊靜靜地品嚐著紅酒,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不知在思量著什麼。
天涯海角酒店房間之中,邪月正躺在床上準備好好睡一覺,這時候電話卻是響了,邪月接通電話,裡面傳來狄芸的聲音:「幻影先生,明日下午三點有一場您的比賽,到時候希望您能準時參加。」
「比賽?正好現在手頭的資金不多了。」
當下邪月便點頭答應了:「我知道了,明天下午我會到場。」
「那麼,再見!」
 
「再見!」
掛掉狄芸的電話,邪月蒙著被子很快便進入了夢鄉,在淪陷區,可沒有多少時間好好休息,雖然身上的疲勞可以通過金錢系統恢復,但是精神的疲勞還是需要通過睡眠來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