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鈺在夷國已經知道巫靈是被歐陽雲禎給軟禁在皇宮了。根據巫痕的透露。歐陽雲禎將巫靈困在皇宮之中。是逼迫巫靈給他養蠱。
雖說巫靈現在對歐陽雲禎有用。歐陽雲禎短時間內必定不會傷害她。但是寧鈺心裡依然不能平靜。
「大哥。嫂子的事。你別太擔心。歐陽雲禎我們算認識。他不是那種會對濫殺無辜之人。」寧娡兒也聽說了巫靈的事。雖說她心裡也對歐陽雲禎會有這種舉動感到奇怪。但是歐陽雲禎和司如影的交情不錯。也是鍺天予的師弟。有些事。他應該不會做得太過份。
現在見大哥如此擔心巫靈。寧娡兒不禁想寬慰他幾句。
「我是該冷靜。然後想想該如何將靈兒救出來。」寧鈺點了點頭。沉著了思考著此事。
據巫痕的透露。歐陽雲禎對巫靈是嚴加看守。在宮中更不能隨意走動。如此。要打聽到巫靈是被關在什麼地方並不難。只是。要救她出來。卻不那麼容易。這件事。他需要好好部署。更不能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大哥。其實我覺得奇怪的是。歐陽雲禎要蠱作什麼。」寧娡兒微微蹙了蹙眉頭。「巫閒鬧出的那事。我直到現在都有些心驚膽顫。」
寧娡兒回想起天胤國鬧過的蠱疫。同時冷不妨的打了一個寒顫。蠱這種東西。有時候能夠很可怕。
寧娡兒無意識說出的這話。讓寧鈺心頭亦猛然一驚。先前他心中擔憂巫靈。沒有將這件事往深處去想。如今寧娡兒這番一提醒。可疑的地方的確不少。
「你們什麼時候動身回天胤國。」寧鈺想了想。立刻開口對寧娡兒和鍺雋問道。
寧娡兒微微一愣。又看了看鍺雋。開口道。「就這幾天了罷。等。」
「先不要回去。父皇好不容易盼著你回來一次。你再多待一段時間。」不等寧娡兒將話說完。寧鈺卻是直接將其打斷道。「再者。你們去天胤國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不用著急。」
「大哥說的是。娡兒。我們不必急著回去。就是一直留在夷國也不打緊。只要你開心。」鍺雋點了點頭。鍺雋看得出來。這次寧娡兒說要回天胤國。心中其實對夷國也十分不捨。
連鍺雋都這麼說了。寧娡兒自是開開心心的留在夷國。
然寧鈺會這般開口。卻是有了私心。不止是為了寧娡兒。也為了夷國。
歐陽雲禎身為扶蒼國的皇帝。要巫靈給他養出那些蠱自然不會是為了把玩。既是厲害的蠱。第一時間更新那攻擊性便是極強。
早有巫閒曾將蠱蟲用於軍營。這次歐陽雲禎的舉動。便不得不讓人懷疑。
扶蒼國、天胤國、夷國這三國一向就不是真正的友好。扶蒼國會率先打破現在的這種平衡。並不是沒有可能。
而夷國在三國之中最為弱小。歐陽雲禎定會最先拿夷國下手。
現在他讓鍺雋留在夷國。亦是想讓他幫忙。一旦情勢真的對夷國不利。若有鍺雋在夷國中。要向天胤國借兵也會容易些。
只不過。現在他還不能對鍺雋直接說明。到底歐陽雲禎還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若是夷國先有了動作。到時反而引火燒身。他又如何能對得起夷國的百姓。
如今他必須派些人到扶蒼國中想辦法救巫靈。在這同時。也正好可以打探一下扶蒼國的動向。
棲風一路上依舊有些沉默寡言。這雖不是什麼壞事。可她的這種沉默與她的性子大不相同。不禁讓人覺得現在的她有些不真實。
陽中子和秦靜。與棲風相處的時間甚短。即便是她的親生父母。也同樣不知道該怎麼開解她。
半路上。成在天的突然出現。才讓棲風的眼神中有了那麼一點色彩。
這源頭。倒是出在成在天身上。眾人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卻並未點破。
「前輩當真要與我們同行。」司如影見著成在天的意圖。不禁再度問道。雖然成在天如今已不執著於血玉。未再作出什麼其他的事。司如影心裡也仍是對他有幾分成見。不希望他加入這隊伍之中。
「你們要去天欄山。而我也是。這不算是同行。頂多。只能算是順路。」成在天沉聲回道。同樣騎著一匹駿馬。此刻正靠近鍺天予。與司如影之間的距離倒是極大。
成在天雖未直接說要與她們同行。可這話。卻是印證了這一路上。都會有成在天了。司如影的臉色不禁頓時變得有些不好看。「前輩要與我們走同一條道。我不能說什麼。但是。希望前輩不要作那宵小之舉。下毒之事。」
「下毒。我何時做過這種事。不知冀王妃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司如影這話。讓成在天頗有幾分不解。「我此生醉心於武功不假。可卻對毒。甚少涉獵。莫說給旁人下毒。就是中毒。罷了。難不成是我那師兄在你們耳邊胡說了些什麼。」
成在天說到『中毒』二字後。卻是微微一頓。沒有再想往下說。倒是話鋒一轉。直指陽中子。
「此事與師父無關。」司如影立刻回道。臉色稍稍緩和。可心下卻是越來越沉。「俞州百姓中毒一事。不是你幹的。」
司如影方才會提到下毒一事。正是因為俞州的那件事。那次俞州百姓中的毒。不是葉之秋或她二師父墨裳衣所下。司如影便是懷疑到了『棲風』身上。而『棲風』身後的人是成在天。自然。這事。便極有可能是成在天所為。
後來成在天又弄出了這一連番的事。司如影更加是如此猜想。所以這件事也沒有再讓人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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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可冤枉我了。我連你說的是什麼情況都不知。」成在天的語氣有些無辜。不知是不是因那陰邪的武功被廢了的緣故。成在天身上所帶的那種陰沉邪氣也散了不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倒讓人容易親近了些許。
成在天的矢口否認讓司如影心下越來越沉。就連鍺天予的神色也有了變化。
此事要麼是成在天在說謊。要麼。當初對俞州城百姓下毒的。便另有其人。然而現在。成在天卻不像是在說假。
到了下一個城池。鍺天予便是立刻休了一封書信。命人加急送往京城。交到鍺邗的手上。
俞州城百姓中毒的那件事。正是一個隱患。容不得他們輕視。
京城之中。葉之南自從冀王府中離去之後。便一直等著葉之秋。心中已十分不耐煩。
「他不是進了宮。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在宮裡做什麼。」葉之南的語氣有幾分不耐。亦有幾分急切。
「主子留步。莊主有過交代。主子莫要獨闖皇宮。」此刻攔住葉之南的。正是那身披斗篷。受葉之南之命救了葉之秋的人。
「你最好弄清楚。誰才是你的主子。」葉之南神色頗為不悅。語氣之中儘是冷意。
「屬下正是清楚誰在是屬下的主子。才不能讓主子出去。如今莊主還未歸來。主子就應該清楚。現在這個時候更不能衝動。若是屬下說的話。主子認為有任何不正確的地方。屬下甘願受死。絕無怨言。」
只見那人單膝跪地。大聲說道。
葉之秋入宮久久不歸。還能是什麼事。要麼是被鍺邗軟禁。要麼就是遇害。不管是其中的哪一種。都是說明了葉家的危機並未渡過。如此。葉之南就更不能在這個時候現身。更別說是夜探皇宮。
葉之南沉下心來。自是明白這番道理。然而。若是葉之秋真在皇宮之中遇到了麻煩。他又怎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葉之南猛得再看向單膝跪於地的那名黑衣人。眼神銳利。
「屬下。」
那人微低下頭。不禁有些猶豫。
「說。」葉之南的臉色頓時變得更為難看。只一聲喝道。
猶豫許久。那人才終是開口對葉之南吐露了自己所知道的事。
「天胤國皇帝。不會放過葉家。」
這人雖只說了這一句話。卻是涵蓋了所有的訊息。鍺邗不會放過葉家。那麼葉之秋身在皇宮便極有可能有性命之憂。
「主子。莊主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若是莊主真的已經出了事。葉家的生死存亡。就只剩主子了。」那人此刻已不再抬頭觀察葉之南的神色。這些話。是他最後能說的。
若是葉之南仍然衝動要去皇宮。他是阻止不了。若論武功。他敵不過葉之南。
聽了此人的這些話。葉之南的情緒便漸漸冷靜了下來。他的確是不能衝動。若是葉之秋已經遇害。他現在去皇宮。亦是只會斷送自己的性命。鍺邗不會放過葉之秋。就同樣不會放過他。
葉之秋若是死了。他就更不能陷自己於危險之地。
如今。是鍺邗不願放過葉家。不是他想與天胤國皇室為敵。葉之南拳頭緊攥。心頭暗暗下著決心。
如果真讓他確定葉之秋是死於鍺邗之手。他不會就此罷休。他與葉之秋不是一樣的人。他不認為。有誰的性命就該理所當然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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