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聞,現在在寧鈺所帶來的將士中做主的,亦是雲劍山莊,寧鈺亦是被葉之秋的人變
相軟禁。寧娡兒知曉,大哥因擔心她出事也不敢妄動,這是大哥會受到牽制的重要原因。
可鍺雋聽聞這個消息時,心中卻覺得有些奇怪。
「我們快去找我大哥,只要能讓他知道我沒事了,他會有辦法的。」寧娡兒知曉此事,趕忙對鍺雋說道。「若是夷國真著了葉之秋的道,只怕下一個他盯上的就是夷國。」
寧娡兒雖許久未回夷國,但夷國的實力她心中有數。以夷國目前的情況,雲劍山莊想對付夷國並不容易,可經此一役,雲劍山莊要對付夷國,那就是輕而易舉。
寫好的信件,鍺雋現在也沒有辦法送給寧鈺,但是,卻能送去夷國,交到夷國王上手中。
鍺雋沉疑之下,亦是開口對寧娡兒說道,「若他真被軟禁,我們就算過去,也難見到他人。我們直接去夷國,你大哥臨行前,定與你父王作了協商。過去之後,我們再想辦法。」
想到大哥和夷國,寧娡兒現在亦能變得沉著冷靜,聽從鍺雋的安排。
此行,鍺雋和寧娡兒便沒有回俞州,而是想辦法輾轉去到夷國。
出城極為順利,司如影心頭頓時鬆了一口氣。從俞州城到鍺鈺祁那裡並不遠,只要能通過這段路途,她們就安全了。
然馬車卻突然停下,司如影正欲掀開簾子看是情況,卻因外面再度傳來的聲音頓住。
「不知車上的可是冀王妃?我家主子想見見您。」
聽聲音,頗有幾分醇厚,大約是中年男子。此刻司如影心頭微微一緊,外面那人就是衝著她而來,但是,這一路上如此小心,她的身份怎會被人發現。
「那邊有多少人?」司如影微微傾身,對駕車的那名隱衛問道。
「能看到的是五個,藏於暗中能感受到殺氣的大概十個。」
「你看看能不能想辦法直接衝過去。」司如影立刻對那人說道,此刻已沒時間去思索旁人是怎麼知曉了她的身份,只能先想辦法解決現在的困境。
司如影不願與那人作任何的交談,多說多錯,這人現在說不定也是在試探於她。
鍺昊源與冷闕懂事,此刻亦並不吱聲,靜靜的坐在一旁。
除卻為她們駕馬車的這名隱衛外,暗中與她們隨行的隱衛還有數名。如若對方的人約莫是十五人,就算直接與這些人發生衝突,她們亦能有些勝算。
「要見冀王妃的,是冀王妃的一位故人。」
馬蹄聲聲,車輪滾滾,依照司如影的指示,此刻馬車正是駕得飛快。
但與此同時,外面那醇厚的聲音又再度傳來,如同是在司如影耳邊說的一般。或許,剛才馬車正好與那人擦身而過。
「主子,他們似乎沒有動手的打算。」
司如影正在沉思之際,車外的隱衛亦是對司如影這般說道。
不打算動手?這就有些奇怪了。並且,剛才那人也說是她的一位故人。
「不用理會,繼續走。」沉思之下,司如影依舊這般說到。
可在司如影說完這話時,外面那人卻如同追過來了一般,又對她說道,「我家主子與冀王妃有師徒之誼,多年未見,對冀王妃甚為想念。並且,我家主子現在就在前面,不會耽擱冀王妃多少時間。」
聽到那人此話,司如影心頭又是一驚。與她是師徒,又已幾年未見的,便只有她的二師父,墨裳衣。
她心中對二師父十分記掛,現在聽到她的消息,怎能不激動。然而司如影心中也清楚,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
司如影與那人對了暗號之後,才答應隨他前去,暗號只有她與幾位師父知曉,若不是二師父信任的人,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去,並且,二師父自是不會害他們的。與此同時,司如影亦是交代駕車的那名隱衛想辦法將墨裳衣的消息送到柳州。
或許二師父已經與她們聯繫,但是,多通知這一遍也無妨,司如影只想與她們一同分享這喜悅。
「俞州之事,證明你們雲劍山莊與朝廷的關係已徹底激化,這等重要的關頭,你不回去看看?」秦應離對葉之南問道。經過調養之後,秦應離的身體已恢復了一些。秦應離本想盡快回到秦靜和陽中子身邊,但葉之南看得太緊,她始終沒有機會。
不過,葉之南卻會主動與她談氣質外面的情況,所以,她現在雖被葉之南困在這裡,對外界也並非全然一無所知。
「雲劍山莊的事與我何干!」葉之南只冷冷回了這一句便不再言語。沉默之下,臉色極為嚴肅。
秦應離輕輕一歎,對葉之南說的這話卻是不信的。若他真的絲毫不關心,又怎會多次談到俞州城近來的動靜。
「逝者已矣,活著的人始終是更重要的。其實你們兄弟之間本沒有多大的隔閡,過不去的,只有你心裡的坎。」秦應離輕輕說道,語氣微淡,卻帶著幾分開導之意。
「你想我也參與謀反?」葉之南微微抬頭,笑意不明。
「這是你自己的理解,我並沒有這樣說。你能做的,也不只是與葉之秋一起謀反。」秦應離莞爾一笑,輕聲回道。
司如影現在所到的地方,與祁王府極近,對此,司如影心中便更沒了戒心。原本,司如影心中亦是一直覺得,她
對二師父心有戒備,實在不該。
墨裳衣依舊是一身黑衣,多年未見,歲月也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
墨裳衣輕喚一聲阿影,亦是讓司如影恍惚覺得回到了千幻谷中,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或者,是她多想了,只要二師父回去,一切都能如以前一般,並且,還能更好。
娘與三師父走到了一起,四師父與五師父也走到了一起。剩下的,便是司如影一直所欺騙的,二師父和大師父之間也能圓滿。
但是,司如影在這欣喜之際,偏偏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為何墨裳衣會這麼多年來都不曾回去,也不與她們連繫。